29、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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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玩具小人Miss Wayne的意外到来还是让艾莉诺又重新生出了些许焦虑感。
布鲁斯为了安抚她，破天荒地第二天早起载她上学，虽然可能是因为提姆人还在纽约，他不得不亲自去参加推不掉的会议——在阿尔弗雷德已经帮他改期三次的前提下。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抵达目的地，直到打开车门，艾莉诺才主动道别。
“艾儿……”
她已经一只脚踩到地面，听到布鲁斯的声音又偏过身子：“怎么了？”
“你在学校感觉开心吗？”
“还行吧。”她希望今天的选修课过得有意思点，能弥补做无聊项目作业时的烦闷。
“……Have a good day.”
听到布鲁斯憋了半天说出的话，艾莉诺忍不住勾起嘴角，迅速坐回去抱了一下他：“谢谢你没让我迟到。”
布鲁斯还没来得及对这个措手不及的拥抱做出什么反应，小姑娘就蹦下车脚步轻快地朝校门走去。
他便远远看着，直至艾莉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默默发动车子离开。
——突然觉得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要去开会也不是那么糟糕了，希望会议室新换的椅子和提姆办公室的是同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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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儿！”汉娜一看到艾莉诺就热情地招手，“你今天心情很好？”
“大概。”她坐到这个热情的红发姑娘身边，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与文具掏出来。
如果非要让艾莉诺给校园生活打分，她能给7分，其中5分因为汉娜。
她出生于东区，尚在襁褓时父母就因为帮派街头火拼意外受牵连死亡，她被送往孤儿院，好不容易有人收养，结果遇上的是虐童人渣。
“不过那家伙因为强制小孩买他的‘小玩意’被红头罩解决了，就剩他老婆没资格收养我们一群人，所以我们才能解脱。”汉娜描述完又补了句，“真是报应，感谢红头罩！”艾莉诺捧场地鼓掌。
后来汉娜辗转了四个寄养家庭，现在这户算是最正常的，尽管也为了拿补助金收养了三个小孩。
“但米勒太太从来不会克扣伙食！甚至允许我们一周吃两次饭后甜品！”汉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她厨艺特别好！当然，我还是更喜欢学院的自助午餐~”
艾莉诺很喜欢汉娜，在别人都因为自己的姓氏或保持距离或另眼相待的时候，只有她说：“你爸爸是个大慈善家，他真酷。多亏韦恩的助学基金，我才能上这么好的学校。”
艾莉诺惊讶于她的评价与话语中流露出来的真诚，并且在更多的相处中，她发现这位红发姑娘有着不同于身世的阳光和自信。
她们都在年级里拥有不低的人气，但艾莉诺是靠社交技巧维持表面关系，汉娜却是靠个人魅力令大家喜爱。
噢对了，汉娜是篮球队的明星选手，两个人站在一块，艾莉诺就像发育不良的低年级学生——她就对这点感到郁闷。
“真讨厌数学课，为什么第一节就是它？”
“嗯，我跟你一样不喜欢。”
“因为对你来说太简单了！”汉娜嬉笑着挪了挪椅子，“这位置可以吗？挡住没？”
艾莉诺比了个OK的手势。
她准备好用这节课摸鱼完成科学课的project了。
三点后的体育活动，艾莉诺原本计划直接回家，但午餐时她答应汉娜会去看篮球训练赛，于是打电话推迟了司机的接送时间。
可刚坐到观众席没多久，艾莉诺就打起哈欠。
再后来，她不知不觉靠着椅背偏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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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诺恢复视觉后就意识到自己在做同位体的关联梦。
她坐在某个装扮温馨的起居室沙发上，对面是满面愁容的沧桑女人，一个脸色略带局促不安的金发小男孩窝在她身边。
“感谢您的到来，沃伦小姐。”
“我们真的快不行了……一切都太可怕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担心汤米会……”
【沃伦？】
艾莉诺听到自己开口说话，嗓音成熟，却不像诺拉那般跳脱。
“我会尽力解决的，夫人。”
在示意女人离开后，她拉起金发小男孩的双手，用安抚的语气引导：“汤米，来，闭上眼睛。”
“告诉我，是谁在和你说话？”
小男孩乖巧照做，但是不出两秒，他的嘴角突然开始抽搐，整个人都轻颤起来。
【嘶——好痛！】
艾莉诺震惊于感官会如此强烈，让她差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只见小男孩忽然反握住她的手腕，指尖用力掐着，疼痛逐渐加深。
【快放手——】
然而“艾莉诺”似乎没有感同身受这股力量，视线紧盯面前小男孩的脸。
小男孩猛地睁开双眼，他的碧绿瞳孔不知何时变成纯黑，并且放得极大占据了眼白，表情狰狞。
“艾莉诺·沃伦！”他像是被毁坏嗓子的人拼尽全力从喉咙深处发出嘶吼。
咚咚咚……艾莉诺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在加快。
或许，是梦里的“她”也在心悸。
小男孩从刚才天真可爱的模样变得诡异可怖，夸张地拉开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你、快、完、蛋、了。”
说罢，他又一秒切回原样，整个人向后昏倒。
“艾莉诺”顺势将他放躺在沙发上，站起身，抬起手一言未发地盯着被掐出血痕的双手，直到来电铃声打破这份沉寂。
“谢天谢地终于联系上你了！”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男人声音。
“怎么了爸爸？”
“罗琳预见了不太妙的东西……”他焦急地说，“你必须尽快回来！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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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儿？”
“快醒醒！”
汉娜摇晃着艾莉诺的肩膀，看到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好气又好笑地骂她：“太过分了！你错过了我无敌精彩的线外三分球！”
“……抱歉。我只是、只是……有点累。”艾莉诺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看她这样子，汉娜反而担忧起来：“你身体不舒服吗？那别等我了，赶紧先回去！”
艾莉诺想打起精神坚持看完训练赛，汉娜反而不乐意了，强压着她打电话给司机来接人。
“嘿艾儿宝贝，不差这么一回！我保证你下次观赛会更精彩！”她夸张地比划了个投篮的动作，艾莉诺忍俊不禁，稍微缓解了刚才噩梦带来的惊魂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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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庄园，艾莉诺第一时间询问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在哪里，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后，她急匆匆赶去蝙蝠洞——可等不到晚饭时间当佐餐话题了！
除了忙碌的管家，其他人果然都聚在地下这个神奇基地里。
“达米安！你没有参加体育活动吗？”
“不去。”那运动量还不如他回来训练呢。
“提姆你回来啦！”
“我答应过教授，这学期有两个竞赛得参加。”提姆耸耸肩膀。
就当解决完又一次超反袭击曼哈顿后回哥谭放假吧，感谢芭芭拉的帮忙，赞美神谕。
和兄弟们简单打过招呼，艾莉诺把自己的专属动物小象圆凳拖到布鲁斯旁边，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今天做的梦，她尽量保持冷静，连对话都一个单词未落地完整复述了。
“沃伦？她这么称呼‘你’？”旁听完的提姆行动力极强地搜索起信息库，“全世界有太多这个姓氏的人了，但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加上一些关键词……”比如“驱魔”、“通灵”以及“罗琳”。
“我想我找到了！”
大家围过去查看屏幕。
“17年前声名大噪的灵异现象调查组合。”电脑将筛选出来的信息自动整合完毕，众人快速浏览，在看到“均已离世”的标注后一时相顾无言。
布鲁斯说：“或许是两个宇宙时间线发展不同。”
提姆赞同地点头：“毕竟按照艾莉诺的说法，另一个她应该成年了，那就说明沃伦夫妇不会像资料里一样在十年前就去世……”
他开始大胆假设：“最基础的推测是，‘你’没有和布鲁斯相认，反而被这对夫妻收养——年龄符合，也因此改变姓氏，甚至大概率追随他们同样成为灵异现象调查员。”
“以防她真的会在你做梦后出现，我们可以先按照本宇宙已知的情况去推测她的目的，例如和驱魔相关？”提姆看过来，“艾莉诺，你能否再描述一遍那个小男孩的举动？”
“嗯……好！”本来已经将糟糕记忆塞到书架顶层的艾莉诺只好再次把它拿出来，控制着不让自己声音颤抖，“……在他握住‘我’的手后大约不到两秒，他的眼皮先动了，随后就……”
“够了。”达米安突然打断，并对提姆嘲讽道，“你是金鱼记忆吗？她刚才都讲过一遍了。”
提姆正准备回怼，眼尖地瞥见艾莉诺交叠在膝前的手拽紧了裙子，于是改口：“我以为更重要的是……集体探讨。”
艾莉诺看看哥哥，又瞧瞧弟弟，最后望向布鲁斯：“……我继续？”
布鲁斯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拍了拍：“其实我们有录音设备。”
“抱歉。”提姆对艾莉诺说。
明白被关心的小姑娘摇摇头：“你没有错，我也没那么脆弱！”
达米安：“TT——”不识好歹！
“有你们在，我才不害怕！”艾莉诺冲小少年露出大大的笑容，后者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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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了豪言壮语，但晚上时针指到十点，艾莉诺仍旧磨蹭着不想上楼睡觉，从来没有看过恐怖片的她真切地被吓到了，她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来完成就寝前的心理准备。
因此，提姆路过大客厅时，便看到被喜剧电影逗得放声大笑的艾莉诺。
“你还不睡吗？”他们非常清楚妹妹的超规律作息，毕竟阿尔弗雷德总会在某些时刻挂在嘴边。
“马上！”意识到他似乎有话要说，艾莉诺按下暂停键。
“提姆？”
“Er……需要我陪你上楼吗？”他犹豫着问道。
艾莉诺受宠若惊：“你去忙就行，我没问题的。”
“好吧。”提姆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们会解决一切的，你不要担心。”
没等艾莉诺回复，他转过身，抬起脚又放下，纠结片刻还是将组织半天的话说出来：“今天是我忽略你的感受了，艾儿……”
不对，呼吸声变了。
提姆倏地回过头，只见艾莉诺抱紧枕头瑟缩在沙发角落，惊恐地指了指身旁坐着的女人。
她一袭包裹全身的黑色长裙，仿佛改良版的修女服，气质沉静，对上提姆的视线后淡定地开口：“晚上好。”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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