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当同位体来敲门》夏瑜珏

19、19

　　那天之后，艾莉诺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要把“卧室疑似被人入侵”的重磅事件在家族里广而告之，顺便质疑下父亲花重金打造的安保措施是不是被偷工减料。

　　但整整两天，艾莉诺都没有在家中任何人身上发现异常。
　　如果监控有问题，起码提姆的情绪不会这么悠闲——她可看见了，某人慢吞吞恨不得一顿早餐吃半小时，也不想去公司开会。

　　他还有心情给自己的办公室换新的靠背转椅！

　　提姆振振有词：“最近看文件看久了，坐得腰不舒服！”
　　布鲁斯本来在看报纸，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吐槽：“……卢修斯说昨天去找你的时候，看到你瘫在上面睡得正香？”
　　提姆依旧面不改色：“毕竟我不像有的人不用早起开会，否则我会选择在被窝里睡得更香。”
　　布鲁斯于是淡定优雅地端起茶杯，继续盯着报纸，闭麦了。

　　艾莉诺特别喜欢这种和以前一样轻松的日常生活，在刨去一切超级英雄的外衣，他们只是单纯的家人。
　　所以她很难开口询问，毕竟真的有大麻烦，家里随便一个人都肯定比自己靠谱。
　　也许那天进卧室的是哪个好奇她这个外来者的熟人？
　　在外自力更生的杰森或者传闻中住香港的姐姐偷跑回家？
　　感觉怎么问都十分尴尬啊！显得对方像个变态，自己还很自恋……

　　算了。
　　艾莉诺将这个话题抛诸脑后。

　　——至于在后来，她又将为此时的犹豫与沉默后悔不已，那便是新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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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学到哥谭学院已经三天，艾莉诺必须承认达米安确实没说错。

　　彼时，艾莉诺兴奋地钻进车内，小少年还慢慢走在后面，每一个沉重的迈步都充斥着对上学的抗拒。
　　“你会后悔的。”

　　现在，艾莉诺面带浅笑，看似神情专注地盯着黑板与老师，实则神游天外。
　　——上学一点也不好玩，影视剧都是骗人的。

　　她很想认真听课，但课程内容她不说全都融会贯通，起码早就倒背如流。最尴尬的是历史课上提到韦恩家族与哥谭发展，老师虽然有眼见地不会打趣为难她，可周围同学似有若无的目光总是过分灼热。
　　谁叫艾莉诺的姓氏如此扎眼呢？布鲁斯又不赞同她用母亲的姓氏，理由是不太好听。

　　讲真的，Luthor有这么糟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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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艾莉诺的手续办理完后，布鲁斯就主动接受了哥谭公报的专栏访问，直接公开家族新成员的消息。
　　两个人一致认为没必要为此举办宴会，但形式依旧高调，听说韦恩集团的公关部为此加班了好久。

　　因为“韦恩私生女”身份引起的风波，艾莉诺上学那一天和达米安前后脚下车就够惹人侧目的了……她真不太喜欢受瞩目的人多场合。

　　达米安意外绅士地将她送到老师办公室门口才离开。当然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一定是布鲁斯的要求。
　　不过他也贴心地对她说：“把周围人都当成草履虫就行，你可别第一天就丢了父亲的脸。”
　　口气糟糕是达米安傲娇的表现，艾莉诺觉得自己现在是姐姐身份了，必须原谅弟弟偶尔的措辞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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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校内少有的非寄宿学生，艾莉诺没有天然的舍友可以当同伴。
　　但在她把和同学们的交流，与曾经跟随父兄出席社交场合挂上等号后，一切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或许有迷人布鲁西的基因遗传，即使并没有父亲那般经验丰富，艾莉诺仍旧对于“如何让自己讨人喜欢”这件事上存在那么点天赋。

　　上帝啊，看在脸和姓氏的份上，大部分同学也很友善。

　　艾莉诺只是觉得……有点无聊。
　　她能接受自己一整天都有排不完的家教课，却对完成低水平的家庭作业提不起兴致。

　　“我就说你会后悔，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面对达米安的嘲笑，艾莉诺坚定表示自己起码会上完这个学期再说。
　　“总不能一礼拜就退学吧？那也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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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今天大桥也太堵了！真希望沉迷布鲁德海文娱乐活动的人可以少点。”

　　“幸运的是，您还能赶上晚餐，我才上到第一道菜，迪克少爷。”

　　“肯定不会错过，我可是掐着表的，再迟就要下车换夜翼的交通方式了。”迪克边和餐桌前的家人们打招呼边坐下来。
　　他看向艾莉诺，热情不减：“好久不见，艾儿，听说最近你们在研究能力的事。”
　　“准确的说，只是研究我那条情况特别的手链。”

　　对于艾莉诺仍旧不肯松口的态度，大家倒是很宽容。
　　秉着尊重她在原来世界的生活方式，布鲁斯也只让她偶尔配合一下无伤大雅的小实验。
　　提姆倒觉得是因为艾莉诺的无害属性过于明显，让布鲁斯也不想破坏这种平衡的状态。

　　她更适应和平安全的白天生活，自从开始上学，作息都调整为正常健康的朝六晚九，出行是学校与庄园两点一线，购物选择线上下单或者拜托阿福，打发时间靠看书看电影弹琴园艺。

　　达米安评价艾莉诺在浪费天赋，浪费生命。
　　艾莉诺反驳达米安她在珍惜美好生活。

　　让绝大部分人意外的是，姐弟俩居然相处得还可以，阿福还见过早起的两人一起遛狗，气氛沉默而和谐。
　　尽管达米安毒舌的时候也没嘴软，提姆还说艾莉诺比想象中好脾气，鉴于兄弟二人经常以切磋方式表达友善，他对于能时刻保持微笑面对恶魔崽子喷洒毒液的艾莉诺表示敬佩。

　　艾莉诺看起来淡定，实则内心叉腰大笑：你们都不懂，毕竟我是姐姐了啊！

　　“噢好的，没错，那么现在研究取得巨大突破了？虽然我没有追问，但今天特地让我过来代班夜巡是因为这个吗，布鲁斯？”

　　“普通外力无法对那颗串珠造成任何损伤，仪器监测到里面似乎浓缩了一小股诡异力量。”聊到正事，布鲁斯神色稍微严肃了些，“我们不得不暂时改变方向，先搞清楚它有什么特效。”

　　提姆补充：“蝙蝠侠和罗宾搞来了新设备的图纸，还有一管……准确说是一滴特殊液体，换上它以后确实更有帮助了……咳，没有怪你的意思，艾莉诺。”

　　“别在意，提姆。”她拿餐叉戳着食物，“其实你们可以等下次见到另一个我的时候再研究。”塞进嘴里，嚼嚼。
　　是阿尔弗雷德做的饭不香吗？你们一个劲儿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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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前段时间进阿卡姆找过一次威廉姆斯，对方始终保持疯癫状态无法正常回应讯问，但他也不算无功而返。

　　埃文·威廉姆斯在装疯。
　　他在畏惧着谁，于是用此种方式给自己打上无害标签。

　　威廉姆斯没有亲口承认，只不过蝙蝠侠对于心理学等方面同样有不低的造诣，这个推测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准确率。

　　面对这家伙的装疯卖傻，蝙蝠侠不得不换种逼问方式，好在他有很多让罪犯恐惧的手段。

　　威廉姆斯最终妥协地用疯言疯语暗示，让他们成功在丽塔父母名下某个小房产的院子里挖出了一个笨重的铁盒子。
　　里面装的是整整一叠文件夹的图纸资料，还有一根试管，里面仅有浅到几乎肉眼不可见的一层红色液体。

　　图纸很复杂，设备在短时间内还没办法制造出来，但这管液体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提姆发现它能对N金属制成的珠串产生反应：当靠近时，液体竟然会发出淡淡的光芒，浓烈的红色渐渐变为淡粉色。

　　正好这段时间泰坦没有什么事，红罗宾愉快地一头扎进研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