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宿染

8、第 8 章

　　等秦肃明两人回来，方程已经累得蹲在地上，叶语赶快上前递上水，见他一股脑喝了一大半。
　　“阿叶，你还打不打了？”秦肃明边脱外套，边和旁边替呛水方程拍背的叶语说道。
　　看他摇摇头，就招呼着林昱承和自己比试。
　　林昱承在叶语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一本正经且少言寡语的，脸上架着黑框眼镜，几乎遮住整张脸，说话大多时候都语气平平，听不出感情的起伏，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距离感。
　　“班长他今天和在学校的感觉不一样啊。”
　　“他就是在学校假正经，一出学校门就变了。”方程缓过劲站起来，看着球场中的两个人，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说什么学校就是社会，要和私下的生活分清楚。”
　　叶语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盯着方程。
　　“干嘛这么看着我……”方程被他盯得发毛，摸摸自己的脖子。
　　“我发现你们在学校不怎么说话的啊。可是我觉得你们关系其实很好。”
　　“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在学校我不想和他说话，那副假正经的模样我不习惯。”方程摸摸鼻子，撇撇嘴，“而且他其实很暴力，力气大的要命，而且他哥是警校的，他也跟着学了几招。和他在一起就盯着我学习，比我爸妈都敬业，不好好学，就动手！所以我分班之后我坚决不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
　　话匣子一旦打开了，就收不住了，方程这下彻底不打球了，拉着叶语在球场边吐槽林昱承的“罪状”，叶语应和着，虽然听着方程像是在诉说着受了多年的委屈，但越听叶语可越觉得十分羡慕。这样的关系，正是叶语这么久以来最想要的。
　　两人直到说的身上觉得冷了，才又回了球场，四个人又两两组队打了一会。球场的大灯亮起来，打球的人也陆陆续续散了，几个人才决定解散回家。
　　“下次再一起打球，叶语给我个你的电话，下次跟你约。”
　　一场偶遇造就的约会，成为了叶语交到新朋友的契机，友谊来的很突然，但不影响带给叶语的喜悦。
　　努力掩饰自己的激动，看着对方从外套口袋掏出手机，立刻报出自己的号码，转头也去一旁的外套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在方程的电话打通后响铃了一声后，自己按了拒绝通话的按钮，保存了对方的号码。
　　“最近阿肃都在帮我补习，我们这边固定两个人，约球随时啊！我们先走了，下次见啊！”
　　“没问题，到时候提前给你发短信啊。下次见！”
　　方程挥挥手，跟两个人告别，回头看那边林昱承仍是慢悠悠地擦好汗，才从包里掏出外套穿上。他耸耸肩，走过去，林昱承顺势从包里掏出另外一条毛巾递过去。
　　“擦擦汗，一会着凉了。”
　　方程从善如流，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后才套上外套。
　　“等会我先回去换身衣服，你跟阿姨说啊，等我过去！”
　　“好好好，走吧。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