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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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看重成绩的学霸为了你逃课，你还觉得她讨厌你，认真的吗？”
穆临溪：“认真的啊。”
她把最近发现的异常一一陈述：说话总是欲言又止，很普通的身体接触都会被拒绝，甚至开始泾渭分明起来。
“溪啊……”对面无可奈何道：“有么有一种可能，这才是普通朋友会做的事。”
穆临溪：“啊？”
朋友觉得穆临溪的困惑有些荒谬，但她体贴的没有说破：“我不认识她，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她是你的朋友，你大可以直接去问啊。”
穆临溪从来都是被拒绝也要凑上去的类型，哪有这样瞻前顾后的情况？
“有点。”穆临溪实话实说，她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指：“长大了，想的就多了。”
“唉，就连你都开始看人眼色了……”对面唏嘘一声，但下一刻她话锋一转：“不过——谁叫我是你的好朋友呢？”
“猜猜我为什么告诉你那个八卦？”
她掷地有声地宣布：“那个女生是林予书啊！”
穆临溪记得那个学姐，她比凌星竹都内向许多，身材瘦小，一天都憋不出两句话，平时说话像蚊子哼哼。
初中时她缠着林予书有一年多，到毕业时对方已经可以自如地在国旗下讲话了。
“她的变化真大啊。”穆临溪感慨道。
“心态好多了吧？那么穆大师现在打算如何处理你的小新欢呢？”
穆临溪转了转眼珠，看着书架上堆叠着的言情小说，嘴下也就文艺了一把。
“等到她……可以坦然站在人群里吧。”
“好中二啊你！”
两人聊天许久，挂了电话后她才发觉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穆临溪手机一揣，从床上蹦了起来。
外面的桌子干干净净，大哥爸爸坐在沙发上，穆虞在电视前跑来跑去。
没有其他女眷，穆临溪有不太好的预感。
她转到楼梯口的时候，嫂子正巧从里面出来，表情介于无奈和无力之间。
穆临溪匆匆和嫂子打招呼，走到门口时正巧听到母亲说：“那你要准备到什么时候？”
穆临钰沉默了一两秒，最后说：“小溪才高一呢。”
“这哪是她的事，你就一定要这样吗？”
沉默。
过了一会，穆临钰笑了笑：“我挺开心的，这样不行吗？”
“你啊……”
又过了一两秒，穆临钰出来。她并不意外穆临溪站在门口，姐妹俩对视一眼，穆临溪心照不宣地进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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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临溪出来的时候，看到穆临钰站在家门口，夜色凉如水，落在她眼角眉梢，看着有些伶仃。
从某个时期开始，穆临钰就是一个人，对什么都淡淡的。
穆临溪脚步微顿，她想到妈妈刚才对她说的话。
“你姐姐不能一直这样吧？”
穆临钰发完了信息，抬头看到她，朝她露出一个微笑，晃了下手里的袋子：“不是说娃娃掉了吗？给你拿了新的。”
回出租屋的时候，穆临溪照例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手里抱着盒子，在手机屏幕上打字。
【西小路：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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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晚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对着电脑，她低头看了下手机屏幕，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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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帮她。”
周一的早晨，穆临溪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凌星竹。
出于对成绩好之人的迷信，她把自己的计划也同穆临溪说了。
“我想从这个娃娃所在的动画开始，慢慢进到大众一点的，你觉得怎么样？”她问凌星竹。
这个计划肯定会有牺牲，好在凌星竹善解人意，还提出了建议：以后她们不在晚上连麦，但可以在晚自习之前聊一聊。
穆临溪有点惊讶，她知道凌星竹一直非常忙碌，上次空出一个周五，凌星竹后面好几天都精神不济。
为了预防突发状况，她还在身上多备了一堆糖。
这么说，她们的关系反而因为这件事好了一些。
在一个天气不好不坏的日子，穆临溪的计划平平静静地展开了。
她向穆临钰说一起看动画的时候，穆临钰只是问了她一句：“那你作业呢？”
“当然是写完再看，你不放心的话，我会给你检查的。”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穆临钰对她向来是惯着的，她们用平板播放动画，大体十分顺利。
看着那现在看起来有些夸张的台词，穆临溪有点尴尬，一边看还一边偷瞄穆临钰的反应，但在剧情渐入佳境时，她就没那个闲心了。
她捏着手里的娃娃——姐姐送的那个，崭新的——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动，当然，到最后还是有点儿羞耻。
动画里虽然画得成熟，但仍然是一群小学生，她都已经是高中生了。
欢快的片尾曲响起来时，她看了一眼穆临钰。
没有厌恶，但好像也没有喜欢的样子。
……
“她一点表现也没有啊。”
“毕竟是子供向，大人看肯定不会有什么反应吧。”凌星竹仍然想不通她的操作，本着常识人的反应回答。
穆临溪：“那还有什么可以看的呢？”
她计划里都是些很出圈的动画，只看这种动画虽说会让圈内人不舒服，但对路人来说十分友好，处于宅和非宅之间。
凌星竹看她编的名单，只能叹一口气，给她写了几个动画名。
穆临溪看着凌星竹给她列的表格，陷入沉思。
NONO，EVO，LOCKY STOR，还有个什么……DRRR？（注1）
会不会有点太硬核了？
从小学跳级到高中也不过如此了吧？
穆临溪以前跟同桌套近乎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试图去看这几个“只要提到就知道是资深二次元”的动画。
结果是，她看不下去这些不说，凌星竹也非常生气，说穆临溪不尊重她喜欢的东西。
后来关系好了，凌星竹就没明确的表示什么，但这不妨碍穆临溪看到这几个名字的时候有点ptsd。
“你不用担心，她会接受的——这不都是你姐姐小时候流行的漫画吗？”凌星竹劝她：“一些大人不接受动画，不就是觉得内核输出得浅显又明显吗？”
这个原因和她心里想的并不一样，但用来劝穆临溪是很合适的。
“但我的目的不是要她了解的那么深入啊。”穆临溪终于从怔忪中回神，找回了自己的初衷：“我只是想让她接受这个，因为对晚香玉来说，二次元是她很重要的一部分。”
晚香玉沉浸投入了好多年时间，就算退圈也不会短时间内就同爱好割席。
另一方面，如果她们能和好，姐姐对朋友的爱好完全插不上一句嘴，肯定也不太舒服。
话虽如此，穆临溪还是翻开了自己的本子，把凌星竹的建议都记在本子上，就像她记错题的时候一样认真。
凌星竹看她记笔记的模样，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这件事？”
穆临溪点了点本子上那乱糟糟的，像是日记一样的心得，漫不经心似地说：“因为觉得这件事只有我能做啊。”
试问那个青春期的少年不会因为“一件事只能由自己来做”而兴奋呢？
凌星竹大概是被这句话雷得不轻，半晌都没有再开口，但在这之后还是考虑了下，将这份列表精简了很多。
在这个时间点，晚香玉的快递姗姗来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