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圆+hp】不死魔女莫莉娅》齐堰

7、一些讨论

　　“我们是贵族，我们要守护我们的荣耀。”

　　“什么是荣耀，父亲？”

　　“那些从祖辈交到我们手上，又要永远延续下去的。”
　　.
　　德拉科跟着父亲卢修斯·马尔福回到了马尔福庄园，在例行的教导期间，他向父亲汇报了白天的事，他忍不住向他抱怨着预言家日报的不实之言，以及对邓布利多的立场性暴论，大马尔福只是摩挲着手中华美的绿水晶手杖一言不发。

　　等德拉科说完，他才微微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小龙。与救世主做友人，总也不算辱没马尔福之名。只是小龙，我注意到你的故事里还有一个……一位小小姐。”

　　德拉科迟疑了一下，点头：“是的父亲，她自称贵族。”

　　“一个麻瓜出生的女巫。”

　　德拉科也不确定了起来：“她似乎否认了这一点。”

　　“不，小龙，你再仔细想想。”卢修斯慢条斯理地说，“哦，狡猾的小小姐，她没有否认，她只是说——你不能判断她是个可以被随意欺凌的人。”

　　德拉科不能否认，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但还是说：“那贵族……”

　　“她来自麻瓜界，小龙，而我们是马尔福。”

　　他看似尊重，却堵上了所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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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对你！”哈利在信中愤愤地写道，“他让我不要和你做朋友！”

　　“谢谢你为我如此愤怒，哈利，不过我以为你在看到对角巷的时候就有所准备了，每一个族群都有他们自己的固执，这不过是一次不算失败地接触罢了。”

　　“你不生气吗，莫莉娅？”

　　“当然不，这是显而易见不出所料的事。”莫莉娅在信中写道，“马尔福不亲近麻瓜，这是定则，德拉科得遵守这件事，哈利，我不介意这件事，但我不能代替你不介意，我会告诉你我的感受，但也不用顾及我去影响你的判断。”

　　“你的意思是德拉科身不由己？我不明白莫莉娅，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单纯地友好相处呢？我们现在就要开始遵守这些规则了吗？我觉得我还没有准备好。”

　　“这是需要努力的事，哈利，如果在信里说教可就太过无趣和长篇大论了，也许我们可以约好一起上火车细聊。只是你确实需要做好准备了。”

　　“准备什么？”

　　“面对偏见，希望你拥有足够的勇气，当然，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的，作为朋友。”

　　莫莉娅写着写着，墨水断了墨。她用羽毛笔蘸了蘸墨水瓶，觉得还是钢笔更方便些。拜伦送了她一套她不认识的高档钢笔，被她束之高阁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再把字练练再用。拜伦看着她一周一换的漏墨钢笔，不是很明白她在坚持什么，于是又送了她两套。

　　看起来更贵了，是定制的，这可不是激光刻字。

　　莫莉娅寻思了半天，问：“拜伦，我很早就想问了，你们这些贵族都超级有钱吗？”

　　回答的是坐在那看报纸的福尔摩斯：“你这问题可真奇怪，在我看来能在这里拥有一套房产的你们对物价不甚了解却生活无忧，就是一般的乡绅家都做不到的，这说明你们来自一个生活富足的家庭，毫无疑问，拜伦是一个大贵族家的成员，甚至拥有第一继承权，我原本以为你也一样。”

　　莫莉娅眨了眨眼：“我以前也得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也许你愿意猜一猜我以前的职业？希望混入了魔法元素的事件不会让您感到无趣。”

　　“职业？天呐，怎么会。”福尔摩斯放下了报纸惊讶地说，“你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乐于接受任何可能的思维挑战，哪怕其中夹杂了一些匪夷所思的元素——事实上我认为这是完全有必要的，这说明伦敦的犯罪履历还要增添一些新的手法。如果不冒犯的话，请千万不要率先告诉我答案。”

　　“当然。”莫莉娅笑着说，“兴许这完全难不倒你，毕竟我们相处了也算有一些时间了。”

　　福尔摩斯高兴地站了起来：“看来你对自己透露出的线索很有信心，这样的小游戏确实会让我的大脑短暂地兴奋起来，那么让我来猜一猜吧，如果过程中有什么冒犯或者谬误请随时打断我。”

　　“如果你是说年龄的话，我完全不介意。”莫莉娅坐在椅子上，大方地说，“如果你有不确定的，也可以随时提问，毕竟陌生的领域可能对你不算公平，但是请原谅，也许没有这个信息差，这个游戏就没得玩了！”

　　“不公平！”咨询侦探哈哈笑着说，“每一场谜题之中，对侦探们又有什么公平可言呢？”

　　拜伦看着这场突发的“对决”，耸了耸肩，没有参与进来。他对莫莉娅的前职业有所猜测，今天倒是能看到揭晓谜底的时候了。

　　福尔摩斯低下了头，原地踱步了起来，显然是开始了他的思考，但他很快摇了摇头：“不，纠结年龄是没有意义的，你们姑且把这段关系定义为兄妹，实际上却对时间没有概念！这一点甚至会发生在拜伦这样严谨的人身上！啊，我明白了，真是奇妙，我不得不感谢你们了！”

　　他话头一转：“但这和我的推断没有任何关系，莫莉娅小姐，我想你一定有一份体面的书面工作，是从事艺术行业的，但又和那些郁郁寡欢的画家不同——无意冒犯，但你真该看看伦敦的那些穷困潦倒的人，他们的境遇和你完全不同——这难以想象，但就是事实：你生活在一个富裕的时代，而不是家庭，你受过良好的教育但并不精通，却足够为自己谋得不错的差事，哦，不不，这不合理。”

　　他觉得自己进入了误区，又重新寻找起蛛丝马迹来：“你的手艺很好，但并不擅长厨艺——哦，这当然不是抨击你的手艺，莫莉娅，我从未在伦敦吃过如此丰富的口味，只是你确实对厨房的用具不那么熟练，也许你习惯了看菜谱，也更喜欢尝试新菜式，这样的习惯绝不可能是个需要屈居人下的角色，至少在生活上——你和绝大多数男人地位平等。”

　　“这似乎并不难以推测。”莫莉娅笑着说。

　　“啊哈，是的，也许我可能知道你来自哪里，但是这和你的职业并没有关系，让我来说说我的结论吧！女巫小姐，你以前一定是个设计师，也许还当过一段时间的士兵，是不是？”

　　莫莉娅切切实实地感到惊讶了：“确实如此，不过后面那个你是怎么猜到的？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那么一点时间留下的痕迹已经足够被消磨殆尽了。”

　　“说实话，只是十有八九，我也不那么肯定，但是细致观察和回忆——恕我冒犯，在我和拜伦聊天的时候，我确实也在观察你。”福尔摩斯微微欠身，莫莉娅耸了耸肩示意她毫不在意，他才继续说，“每当我们谈到拜伦的过去的时候，你显然对英军的动向很感兴趣，你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军事爱好者，也没有对他的身份感到崇敬，你不明白莫莉娅，作为一位女士，你的表现常常像在黑夜里的星星一样显眼！”

　　莫莉娅不太能感同身受：“也许，你是再说淑女们一般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我觉得我们对淑女的定义可能不同。”福尔摩斯说。

　　“好吧。”莫莉娅决定放过这个话题，她从不在意自己的特殊，“不愧是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笑着摇了摇头，对拜伦说：“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拜伦看着莫莉娅虽然一副“不愧是世界第一的咨询侦探”的表情，实际上也就止步于此的感叹，其中的崇敬可能还不如上次看到海恶魔用触手弹贝斯足。谁家追星是这么追的？

　　他当然明白福尔摩斯的意思，在这个时代里，莫莉娅作为女孩儿实在过于自我和自信了。

　　一个不在乎任何评价的人，不管是谁都会显得有点突出。

　　“我们是不是偏题了？”莫莉娅说，“我刚刚在问什么来着？”

　　“贵族是不是很有钱。”拜伦接过话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相较于普通平民来说，除了维持生计还要维持体面，开销和收入其实都很可观，所以答案应该是‘是的’。”

　　“听起来还算不错。”莫莉娅折起了信纸，绑在了一边待命的白色猫头鹰上，“我以前总觉得自诩贵族的人总会自觉高人一等，比如我们的新朋友，他们就很符合我对贵族的刻板印象。现在想来我可能把贵族和资本家的概念混淆了。拜伦，你说贵族会明白自己是贵族么？”

　　她问：“他们会想，究竟什么是贵族这样的问题么？”

　　“不，莫莉娅，其实贵族本身很少会去思考什么是贵族，血脉本身就是荣誉的一部分，对于很多楞头小子来说，维护这些死物已经很不容易了。”曾经的Lord如是说，“你在是在为以后和某个贵族相处做参考么？”

　　“……也不算是。”莫莉娅挥了挥魔杖，“我只是想知道，仅此而已。”

　　距离霍格沃茨开学还有1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