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圆+hp】不死魔女莫莉娅》齐堰

6、信件与学习

　　拜伦给莫莉娅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他。

　　莫莉娅好奇地问了一句他在忙什么，对方语焉不详地说私事，不过应该也算好事。于是莫莉娅也就不再问了，只是叮嘱对方注意安全。拜伦是默兰德堡里为数不多的肉体凡胎，虽然不会死，但出点事也够遭难的。

　　挂断了这个年代过于麻烦的移动座机，莫莉娅开始她的卷王之路。

　　当然，她还记得给魔法界的救世主和安戈去一封信，她的小鸟儿总是适合蓝天的。

　　“亲爱的哈利……”

　　哈利在从对角巷回来以后就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卧室，他到现在还感觉和做梦一样。在回来的当天晚上他就收到了莫莉娅的来信，只是他等到了半夜，也没有收到另一封来自贵族的地址。

　　他有些失落，胡乱想着对方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也许以后小马尔福又会用讥讽难听的语气对待他，他真的能够接受吗？

　　或者说，就算他们真的成为朋友了，他就能够适应这种相处模式了吗？

　　这是一个令人沮丧的答案。

　　哈利拆开了信，阅读着莫莉娅堪称印刷机一样规整的文字，一时有些舍不得让脆薄的信纸有捏出的褶皱。他轻柔又小心地展信阅读着他收到的第一封信。

　　【亲爱的哈利：
　　展信佳。

　　你还好么？我猜你讨厌的监护人看在魔杖的份上应该不会太苛待你，至少在开学前你的处境会好上不少，啊，无意冒犯，我并不是想窥探你的隐私，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以后可以减少谈论你的事情。

　　……】

　　哈利其实并没有感到被冒犯，莫莉娅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虽然只是见了一面，但对方似乎理所当然地知道很多事，连带着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些什么自己的事。

　　莫莉娅是带着善意的，他能感觉到，他很少能遇到这样的人，周围人的善意往往带着些许古怪，就像破釜酒吧那些大人。而莫莉娅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她习惯性优先对陌生人散发善意，而不是因为他是哈利波特。

　　哈利觉得莫莉娅一定是个聪明的好人。

　　【……我现在刚到家，准备提前学习一些课业，我猜你一定也很好奇那边的事，也许我们可以互相交流，不过我被我的引导教授也就是那位魔药大师警告说“学生禁止私自制作魔药”，哈哈，开学前就收到教授的警告，说不准我也算的上头一份了。教授很尽责，而我也听劝，我打算试试魔咒学上的第一个咒语，就算我不能把凳子举起来，勺子总行吧？】

　　【哦，我得收回刚才的话，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初级漂浮咒：一根羽毛！羽毛？我为什么不自己动动我的小手丰衣足食呢？】

　　这排单词被写得凹凸不平，可以看得出写信的人的无语，哈利好像看到莫莉娅坐在桌子上对魔法幻想破灭的样子，他噗嗤笑了出来。奇异的，对魔法世界的一些焦虑也有一点抚平。这个世界上对魔法一无所知的总不只是他一个。

　　【你看到我的小猫头鹰了么？我买了只白色的小鸟儿，取名叫奈斯，这样我可以养久一点，不过我付钱的时候又听说魔法生物活得会比较久，原本我还担心我得给我的鸟儿送终，现在好了，我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一天它得给我送终，这可真是个让人难过的话题。】

　　哈利终于没忍住笑出来，听莫莉娅说话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信的最后又洋洋洒洒写了一些她的生活，她说她也不知道写信该写什么，写了三页纸，他怎么回都行。

　　十一岁的卷发小少年看了又看，把喜欢的段落看了又看，才有些不舍地重新放回信封里，把拆开的信封小心翼翼地还原，在房间里摸了半天，才把这封信夹在了厚厚的魔法史里。做完这一切，他才手忙脚乱地翻出对角巷买来的纸张和羽毛笔，摊开来准备写一封回信。

　　只是莫莉娅的信写的太好了，哈利下笔的时候有些纠结。苦思冥想了一段时间，才想好了开头。

　　【亲爱的莫莉娅……】

　　·
　　手势加口齿清晰的咒语，血统自带的力量。莫莉娅不知道原理是什么，就像科学家不明白质子引力存在的原因，但就是可以通过一系列的操作让全世界爆炸。莫莉娅接触的不明所以的力量太多了，就连她自己也是，所以她向来不会寻根究底。

　　学者的事交给学者去做，她只要做好受惠者的本分，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呢？

　　安戈隔天给莫莉娅这儿申请了一个壁炉——严格来说这还是他的房产呢——这样他们来回就会方便许多，而如果莫莉娅在房子里施展魔法也不再会被误判。

　　赫奇帕奇的学长教导莫莉娅他会的几十种咒语，虽然大多数他自己也不大熟悉，但确实有一些他能用得出神入化。

　　“去学校之后我带你去刷禁林。”发现莫莉娅学习魔咒不需要通过平斯夫人，安戈兴致勃勃地交给她许多咒语，他发现莫莉娅同样在攻击魔咒上很有天赋，“不过你要当心，这个时代没有反咒的三个咒语还被称为不可饶恕咒呢，尽量别用登记魔杖去用——或者暑假我们去沙漠，也许我们能遇到一只愿意和我们走的雷鸟呢？”

　　莫莉娅觉得好笑，不过她向来对同样有善意且知礼的朋友是好脾气的：“我可收养不了那么大型伙伴，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当然可以和你一起去冒险。”

　　于是他们约定好了一些一旦被教授们发现可以被扣掉所有学院分的“升级”计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安戈自然地认为应该用他那套“更先进的规则”来引导后辈，莫莉娅看在眼里，又同样不以为然。

　　成年人打心底里认可的普世道理很难改变，而魔女小姐则是完全不在乎规则的那一类人。哪怕所有人都会因为她的样貌不自觉把她当做小孩，莫莉娅也不会听从任何人的规训，就像霍格沃茨之旅，这于她更像一场游戏，表面上会尊守游戏规则当个乖乖女却不代表她会抑制自己的本性。

　　她的本性是趋向变化的，如果一切一成不变，那这个世界该多绝望。

　　哦，不提这些枯燥又无趣的东西。

　　莫莉娅记忆着这些手势，安戈一股脑地把知识交给了她，于是她每天的生活又变得规律了起来：起床，做饭，对着家务练习魔咒，享受下午茶，看书，睡觉，兴致来了在伦敦的商业区走一走，买几件衣服和一大堆没什么用的东西。

　　拜伦再出现的时候对着“花团锦簇”的门厅一时失去言语，他不过是离开了几天，莫莉娅怎么把房子塞得满满当当的？

　　他身后的绅士微微一笑：“看来这里的女主人有着不错的品味，难以想象，我居然能在伦敦看到这样富有生机的画面。”

　　拜伦无奈地笑了笑，绅士地请人进了家门。

　　莫莉娅还在努力地让菜刀好好听话，她左手拿着《家用魔咒大全》，右手握着她的轮生木魔杖，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菜板上的番茄被她剁得模样很可观。

　　“柠檬在灶台上面第三个柜子，我把它们和茶叶放一起了。”莫莉娅头也不抬地说。

　　“你总是这么贴心，莫莉娅，但是你最好还是回回头，今天有客人。”

　　“客人？”莫莉娅先是把菜刀安全放下，才回头打量着拜伦之外的陌生人，他带着一顶猎鹿帽，充满智慧的双眼同样克制有礼地探究着她。

　　这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位福尔摩斯，但他一定就是福尔摩斯。

　　“您好，福尔摩斯先生。”莫莉娅收起了魔杖，随手把那本《家用魔咒大全》摊开放在餐桌的一角，“原谅我没有出门迎接，让拜伦给您泡茶吧，他的手艺比我好太多了，我去给你们拿两块核桃派……您吃核桃吧？不吃还有其他浆果派。”

　　“谢谢，慷慨的小小姐，核桃就好，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拜伦对您的手艺也是赞不绝口。”福尔摩斯微笑着说，“实际上我也不完全是来做客的，只是没想到连小小姐都是这样一位思维敏捷的侦探，拜伦，我就要以为你是在开玩笑了。”

　　莫莉娅从保鲜柜里取出了核桃派，分成小碟，拜伦已经脱下外套和帽子，卷起袖子开始烧水洗茶，他笑着说：“我可没和你开玩笑，夏洛克。”

　　福尔摩斯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水池里的菜刀和案板上的“番茄酱”。

　　莫莉娅也有些为难，虽说她现在清理一新用得很好，但这里有两个番茄的量呢，不浪费粮食可是刻在她灵魂DNA里的，尤其这里还是英格兰。拜伦侧个头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提议说：“留下做番茄肉沫酱吧。”

　　“我记得好像有这个菜谱。”莫莉娅噢了一声，转身开始翻书，“呃，希望一会儿不会太咸。”

　　福尔摩斯注意到这页纸在书本后方，他默默地退了一些。

　　不过和他预想的不同，无论是冰箱里的肉沫还是菜板上的番茄都井然有序地处理好了自己，和调料们在锅里飞舞，比正常更快地变成了成品。拜伦递上一个碗，那些酱料就乖乖落了进去。

　　福尔摩斯有些惊讶：“你看起来真像个天才。”她看起来明明是陌生的，却能够有这么出色的表现，令人惊讶。

　　莫莉娅心满意足地对着锅使用了清理一新，闻言笑着回答：“本来就会的题换种解法罢了，算不上厉害。”

　　福尔摩斯摇了摇头：“过度谦虚。”

　　他放下了帽子，坐到了沙发前：“好吧，拜伦，我承认你是对的，华生今天的损失大了。我一会儿会和哈德森太太说一声今天不回去了，这样也能聊得久些。”

　　莫莉娅看向拜伦。她不知道拜伦对福尔摩斯说了什么，让他变得似乎对她感兴趣了起来。

　　毕竟福尔摩斯应该不喜欢也不信任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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