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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童园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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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质逾洁,霜操日严。
我,叫贾洁霜,老爹老娘唤我作“霜儿”。又或者是“双儿”吧,出生在5月下旬的婴儿,然而决不是孪生子。(提倡计划生育嘛!国营机构,有谁胆子那么大,或与那“五斗米”过不去,放着每月的独生奖励金不拿,偏要把铁饭碗打翻啊?!)不过,既然珠玉在前,不妨提高一下文化内涵。气质,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抽象物质,当然要从伴你终身的标记开始“工作”。贞操如玉洁,气节如霜傲!(贞操?封建思想浓了点吧?!)
家中虽不富裕,三餐温饱是绝对没问题的啦!况且,勤俭持家,是中华民族妇女的传统美德。我老妈,当然秉承了。既然,俭了,就定有盈余。余了不用,也是折福的事。所以,开销平均分配到我的“五觉”中。
五觉者,视、嗅、味、听、触觉也。
民以食为天,与五脏庙有关的“三觉”,当然要首当其冲。
而家中二老,一向坚持,张弛有度。于是,后两觉,便融会到我学习琴画之时。
除了周末乘坐“11号”车到艺校,从我3岁起,老妈每天就踏着那“五羊”私家车,把我从河南运到河北。
然后,到达我的第一站。
大人总是担心小孩子怕生,担心孩子第一次离开父母,到人生第一个大家庭去时,会拉扯着父母衣衫,哭啼并死拽着不放。于是,张良计便生,附送替代品——玩具。
我的替代品是——新款对讲机一部。
第一次享受着成为众人焦点的虚荣。然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虚荣很快便被恐惧压倒。我对着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发声物体,号啕大哭起来。很奇怪为什么别的小孩没被吓哭,难道那“怪物”会认主,只唬我?(现在才是真的奇怪,为什么当时会哭?如今,只怕那“发声怪物”真的消失了,才哭的山崩地裂吧……)
人生的无数个“第一”在心中是永难磨灭的,尽管有数不尽的“第一”,但只要是“第一”,它都将铭刻于心。所以,我的第一个男伴(姑且这样称呼我的男性玩伴吧),他的名字至今仍能清晰浮于眼前。那个架着眼镜的瘦弱男孩。
由于是同桌外加“邻床”居,我们很快熟络起来。而且,男孩子大多天生有“英雄辟”,当别的小男生捉弄我时(应该是表达喜爱的另一种形式吧,臭美地想……),他马上上演一幕“英雄救美”。
因此,当他对我说,
“霜霜,你以后要做我的新娘子哦!”
“好啊!”我很爽快便答应了。
两小无猜,一切都是纯粹无杂的。
底层的翘翘板,二层的音乐室,三层的美术室,顶层的小滑梯,每一处都是我整周翘首以盼的。
吸引众人目光,光有利诱是不行的,色相当然也要牺牲一下。况且,老妈那双巧手,也不是我吹,一尺见方的粗布麻料,从她手里出来的,将会是如来佛的金装!我这顶着可爱苹果脸的小不点儿,穿上“金装”后的效果有多惊艳,就可想而知了。(无耻奸笑ing)
所以,底层与顶层,是我发挥美色的专用场所。稍微多撒娇一下,或撒撒野,哭一下鼻子,就能多玩几次了。那时,也并不是耍什么心计,只是,独生女嘛,当然被娇惯了,怎会向别人退让呢。中间两层,是我既陶醉于自恋,又享受着赞赏之地。
任性也好,醉心也罢。每一处,我都能感受到清风拂面。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携着纯真的笑语,洁净的童心,飘过我的往昔,穿越多次元空间,交托于现世的我,萦绕于我的周遭。
然后,再次,风过,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