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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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及时得到救治，雅各布的母亲在半年后顺利出院。
从昏迷醒来的雅各布得知救他们的是乔伊奶奶家的小辈，还未第二次见面时就对佐伊姐姐好感很高。
这下不仅有感谢，有些属于对乔伊奶奶的依赖也转嫁到佐伊的身上。
以上这些佐伊在图书馆“第一次”见到雅各布时就察觉了。
......
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图书馆重新开业之后用这样欣喜又渴望眼神看自己的小孩子太多了，佐伊没有菲克那样看穿人心的眼睛，所以也没看出他们的兴奋点是什么。
包括赛思、里尔和雅各布在内的孩子们：太好了！这次是完全属于他们、和他们一起长大再变老的管理员朋友！
在佐伊看来这场面不陌生，50年前作为乔伊刚刚来的时候保留地的孩子们也如此热情又好奇。
*
时光飞逝，四五年过去。
佐伊始终站在图书馆的前台，看着人来人往、孩子们渐渐长大。
赛思一点点从蹒跚学步的小朋友长成内敛的小朋友；里尔在其他人眼里脾气越来越暴躁，但回到图书馆时她永远是佐伊眼里乖巧的小女孩；雅各布的身高在15岁那年忽然开始疯长，成为他们之中最高的那个。
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佐伊又要去西雅图。
提前一个星期她就在图书馆门前贴了告示，她每年都要去，算是老生常谈，却仍旧收到孩子们的唠叨。
以雅各布为首。
自从他上了高中，会的词是越来越多，佐伊眼瞧他每次都觉得好笑。
“我没有说笑啊佐伊！”此时的雅各布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最近西雅图的凶杀案新闻越来越多，连在保留地的他们都听说了，长辈们都说这些案子和他们代代防备的冷族有关。
本来雅各布是不信这个的，冷族、吸血鬼，这东西一听就是传说啊。
他就清楚西塔图有危险，最近少去为妙。
偏偏佐伊这个时候还要往西雅图跑，怎么劝都不听。
“我知道你很认真，但这是我的工作。”佐伊收敛笑容，“我需要听从调遣。”
“什么调遣非得要你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雅各布双手拍在佐伊面前的桌子上，凶凶地盯着她，非要她说一个答案出来。
佐伊又笑起来。
咳，不是她不想忍，实在是这个场面太过眼熟，早上里尔才刚对她做过同样的事。
所以给雅各布的回答也是同样的，“工作调遣。”
说了白说！
“哼。”雅各布气呼呼地走了，和里尔一样。
他们知道这是佐伊不愿意多说才有的答案。
[大人什么的太讨厌了！尤其是成年的佐伊！]
[一点也没有刚见面时可爱！]
哦不！雅各布忽然在图书馆门外站定。
[刚见面时的佐伊也不可爱！]
她一直都这样笑着看着他们，看上去离他们很远很远。
见鬼的他们就是忍不住亲近她，哪怕被她这副模样气到无数次。
最后雅各布还是离开了，回家的路上路过里尔和赛思的家，里尔忽然从院子的角落走出来，看到雅各布，结合他来的方向和他此时的表情就知道让他不开心的是谁。
早上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个样子，回家被赛思看到后弟弟才说了相似的话。
“雅各布。”里尔叫住他。
“干嘛？”
面对对方语气不太好的回应，里尔也不挑刺，她主要是懒得理，除去佐伊的存在，她和雅各布其实不太熟。
但佐伊对他们都很重要。
“假期的时候让佐伊多给你打打电话吧，这样有情况我们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你为什么不给她打？”
“我......我也有些事情要做，麻烦你可以吗？”她的男友山姆最近失踪了，她想趁圣诞节的假期在保留地附近好好找找。
雅各布犹疑地盯着里尔的脸，最后想起什么，点了点头。
“好，那你也注意安全。”
雅各布有风雨欲来的预感，又实在想不通会有什么风雨，惴惴不安地回了家，坐了没几分钟又按耐不住走出门，再次回到图书馆。
佐伊依旧站在那，像是在等他，也像在等待每一个有可能到来的客人。
意外的是当雅各布走入图书馆，心里那些焦躁不安的情绪都平复了。
就好像它们从未存在过一样。
佐伊从他进门开始就在注视他，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最后在她身前站住。
“还有事？”
“嗯。”雅各布大大方方点头，没有扭捏也没有说谎，将里尔刚才的嘱咐告诉佐伊。
他始终盯着她，有个瞬间他好像从她的脸上看到无奈，但一眨眼，就又只有平淡的表情。
像是幻觉。
最后佐伊答应了，她手机里仅有的几个联系“人”就是他们，不给他们打电话也没“人”给她打电话。
*
圣诞节的假期过得很“顺利”，日常报备不仅有雅各布蹲守，赛思也加入。
佐伊不好给他们说她都在做什么，但每晚安全回到酒店后都有拍照。
最后一天她提前回到保留地，去找了里尔。
在森林里她们见到了。
*
“佐伊？！”里尔见到忽然出现的佐伊很惊讶。
但更惊讶的是佐伊。
看看里尔这一身，往日乖巧柔顺的头发如同杂乱的枯草，肆意地纠结在一起，树叶和草屑夹杂其中，像是一顶杂乱无章的 “帽子”。脸上满是灰尘，正值寒冬，汗水却在灰尘中冲出一道道痕迹，宛如干涸河床的裂缝。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
她的衣服早已褴褛不堪，被树枝划得破破烂烂，垂落布条在风中飘动。手臂和腿上布满了划痕与伤口，有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呈现出深褐色；有的还在渗着血，与衣物粘连在一起。
天知道她到底在森林里遭遇了什么。
里尔才刚会认字的时候就被母亲带着来到图书馆来，有些易怒的性格确实会让她经常做一些冲动的事，但那些事从未让她伤成这样。
更不要说在佐伊面前的她，连暴躁都没有，一直都是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孩子。
也是这样的小孩子竟然就这么独自在森林里搜寻了半个月，受了伤也不愿离开，只为找到她的山姆。
“回去。”佐伊生气了。
她反对一切没有自保能力的族类做这样危险的事。
尤其是里尔这样还未觉醒狼人身份、依旧脆弱的——人类。
*
佐伊知道总有一天她看着长大的孩子里会出现妨碍她工作的狼人，特别是这二十年里觉醒的，和记忆出现问题一样，对吸血鬼的存在战战兢兢不说，防备心也是一升再升。
对她说是防备，又见天的给她宣传那老掉牙的传说；但要说没有防备，又时常有人围着她的图书馆转悠，像是要找到什么锁定她身份的证据。
很烦、很讨厌。
有好几次佐伊都想去找狼人的现任阿尔法聊聊当年他们签订的契约，但每次看到地下室代表契约的书籍还安然立在那，她又觉得没问题。
反正违反契约会被反噬，契约好好地在这，本来就烦那些人了，她干嘛要多跑一趟？
佐伊能辨别出哪些人是首个变形人塔哈·阿基(Taha Aki)的直系血亲，因为当年和他们签订契约的就是塔哈。
里尔是、赛思是、雅各布也是。
所以佐伊面对他们总是坚守自己的身份，不过分亲近，也不会太过外泄自己的情绪。
是，她拦不住对方亲近自己，但她自己做的很好啊。
至于现在？
现在是意外，她气的是那个快要觉醒的叫山姆的家伙，以及这个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的笨蛋里尔。
*
里尔无法拒绝佐伊。
更不要说这一路是被佐伊背着走出去的。
更难得的是佐伊会对她絮絮叨叨的。
“要是我不来找你，你走的回去吗？”
“哼，想也知道你回不去，没有终点、又找不到起点，到底是那个叫山姆的丢了，还是你里尔·克里尔沃特丢了？”
“敢和雅各布说让他和赛思盯着我的圣诞节假期，怎么不敢让他们也盯着你？”
佐伊的每一步都走得很随意，脚步却沉稳得让人惊讶。她的呼吸没有变化，步伐没有摇晃，里尔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这半个月的“探险”虐待得瘦了很多。
靠在佐伊的背上，佐伊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整个人都看着毛茸茸的。
可触碰到的皮肤是那么的冰凉、倚靠时也没听见心跳......
无数个应该被里尔警惕的细节此刻都不在她的眼中，恐惧与不安渐渐消散，困意涌上心头，眼皮越来越沉。
里尔知道，只要在佐伊身边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在佐伊稳稳的步伐中，里尔慢慢闭上双眼，她好像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也忘记了山姆。
只想......只想这样好好睡一觉，她有半个月没有体会这样的平静。
[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真的、好痛苦。]
[山姆......]
*
森林外，她们碰到一起也在找里尔的雅各布。
说是不熟，在知道里尔进了森林后雅各布却也毫不犹豫加入寻找她的队伍。
“找到了？！”
围着佐伊和里尔里里外外转了两圈，看到里尔腿上的伤倒吸一口凉席。
“嘶——”
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又倒吸了一口。
“嘶——”
嘶嘶哈哈的，听着就头疼，还在上学时曾去中国旅居过一段时间的“老太太”佐伊抬眸看他一眼，“你属蛇吗？”
雅各布摇摇头，没听明白这个中国笑话。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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