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合集》conste

2、【林乐】张佳乐说男的都是垃圾

　　张佳乐从上铺探出个脑袋来，说：男的都是垃圾。
　　林敬言习以为常地回：嗯嗯。
　　张佳乐叹了一口气，一翻身仰面对着天花板，红头发垂下来：老林你不是。
　　林敬言司空见惯地回：嗯嗯。
　　张佳乐：你不问你是什么吗？
　　林敬言屡见不鲜地配合：我是什么？
　　张佳乐大张旗鼓地宣布：你是beta。
　　林敬言没懂，但不打算弄懂：时间到了，下来。
　　张佳乐跳下来，林敬言扔给他一件上衣，张佳乐随意地套上，遮住了小腹上的纱布。
　　林敬言盯着他的小腹想了两秒：回去让张副再帮你看看。
　　张佳乐满不在乎，仰起头，把项圈套上脖子扣紧：回去再说。
　　林敬言没忍住又多看了两眼他被皮带卡住的喉结。

　　这是上世纪的救生舱，旧式的钢铁制物铺满了灰尘，布满磨痕的特质钢窗外是漫天的沙尘，地平线上有一轮巨大的落日，泛着血色的光芒。
　　林敬言拿起对讲机：霸图基地听到请回复，听到请回复。
　　滋滋的电流声是唯一的回复。
　　林敬言看向张佳乐，后者已经穿好作战服，耸耸肩，示意他戴好头盔。
　　救生舱的门砰地打开，黄沙灌进舱内。张佳乐很有乐观精神地跟救生舱敬了个“再见”的手势。
　　林敬言仗着自己的表情被头盔遮住，笑了。跟张佳乐出任务从来都不缺快乐。
　　哪怕这是他们在沙漠中失联的第七天。
　　而张佳乐是一个不稳定的哨兵，镇定剂却已告罄。

　　半夜两点，两个哨兵终于到达地图指示的石洞，这是他们计划好的下一个避难所，离沙漠边缘又近了一些。
　　两个人生了火，林敬言把自己的精神体放出来守夜，A级哨兵的威压警示着附近的野兽不要靠近。
　　张佳乐手贱地去撸狼尾巴，大灰狼回头瞥他一眼，淡定地把尾巴挪开了。
　　张佳乐锲而不舍地跟上去撸，还伴随着邪笑：嘎嘎嘎你只是一只小灰狗，逃不过乐哥的手掌心的嘎嘎嘎嘎嘎。
　　捡柴回来的林敬言无语地看着张佳乐傻笑。
　　大灰狼站起来小跑到主人背后躲起来。
　　张佳乐直接切换emo模式，幽幽地问：你的狼不喜欢我。
　　林敬言习以为常地添柴：没有。
　　张佳乐意志消沉：他不给我撸。
　　林敬言司空见惯地解释：他不喜欢别人拽尾巴，你可以埋肚子，撸尾巴他会跑。
　　张佳乐继续难过：我只是轻轻碰碰尾巴……为了你的安全我都撸不到我的小猫了，你还不给我撸狗……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林敬言回忆了一下张佳乐那一爪一个无人机的“小猫”，两眼放空，头也不回地拍拍背后巨大的狼头。
　　灰狼拖拖拉拉地站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张佳乐身边躺下了。
　　张佳乐又高兴起来，靠在巨大的灰狼身上撸他的狗头……哦不，狼头。
　　灰狼尾巴一甩一甩，心情显然不错，场面一时兄友弟恭。

　　林敬言烤着兔子肉，半天没听到张佳乐出声烦他，不得犹疑地回头看了眼。
　　只见他的灰狼顶着几个小辫子哀怨地看他。
　　林敬言果断转头，以免引起张佳乐的注意，死道友不死贫道，死精神体不死哨兵，阿门。
　　好景不长，张佳乐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林敬言也很想叹气，他开始由衷地敬佩张佳乐的历任向导，一定很不容易。
　　张佳乐开始了这几天无数次上演的循环：男的都是垃圾。
　　林敬言：可不。
　　张佳乐怔怔地撸着狗头：没一个好东西。
　　林敬言：对啊。
　　张佳乐发作：你怎么不问为什么。你也不问什么是beta。你是不是烦我。
　　林敬言熟练回复：为什么？什么是beta？不烦你。
　　张佳乐：唉。
　　林敬言驾轻就熟：为什么叹气？
　　张佳乐：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林敬言装不下去了：有没有人告诉你暗示背后有故事又不讲那个故事很不道德啊。
　　张佳乐正仰面靠在灰狼背上看星星，闻言把目光投向火堆后面的林敬言。
　　火光映着林敬言的脸，他看起来有些无奈，又带着些好笑和纵容。
　　林敬言总是这样。张佳乐想。从他们认识的时候就开始了，林敬言看谁都宽容，好像什么都可以答应。
　　张佳乐语出惊人：我想和你做。
　　林敬言被口水呛了。张佳乐感觉自己背后的狼都绷直了背。
　　林敬言边咳边震惊：什么？
　　张佳乐凝重地说：爱啊。

　　最后当然没做。
　　当然没做！怎么可能做啊！林敬言想。我可不想被孙哲平/王杰希/方士谦/叶修弄死。
　　斜杠在这里的意思是林敬言也不确定张佳乐口中的垃圾是谁。从张佳乐喝完最后一支镇定剂开始不稳定的emo情绪之后，就开始骂男的都是垃圾，而八卦是人的天性，林敬言当时就开始猜测谁是那个让张佳乐深受情伤的人。

　　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当然是张佳乐本来的好搭档孙哲平，就凭他因伤突然退役然后消失得彻彻底底就足以构成呈堂证供。但是林敬言问双花是不是真的的时候张佳乐说不是。
　　不排除是张佳乐嘴硬的原因，但当时张佳乐投过来看傻逼的眼神实在是让林敬言记忆犹新，他感觉当时张佳乐心里甚至有可能在骂厕品，哦，厕品这个词还是张佳乐给他科普的，张佳乐实在是一个业余活动很丰富冲浪经验很翔实的雇佣兵。

　　于是林敬言把目光投向了微草的王杰希，连续几次联赛王杰希都打败了张佳乐成为冠军，张佳乐背后也不是没有痛骂过这个天赋绝伦的后辈，如果按照相爱相杀的剧本也不是走不通。
　　但是林敬言也还记得总部食堂两个人的精神体猫猫打架猫毛乱飞的场景，虽然两个人都只是重度猫奴在食堂想要自己的小猫变成真的小猫陪自己吃饭而已，冯宪君甚至在念通报批评的时候还表扬了两个人没把雪豹和巨虎放出来打架，但是西伯利亚森林喵和虎斑喵的喵喵拳打架视频超越了叶修的龙抬头操作成为当年内网播放量top1的视频。

　　说到叶修，提起叶修张佳乐就会炸毛，这个角度上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叶修也确实挺爱逗张佳乐的，不会真的是……

　　张佳乐凑上来幽幽地问：醒了就起来，在想什么？
　　林敬言下意识：你和叶修是一对吗？
　　张佳乐露出了吃屎一样的表情，他后退了两步：老林你的脑洞可以开小一点。
　　林敬言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沙漠上太阳高悬，只有石头附近有荫蔽，守了下半夜的张佳乐半点不见疲态，轻快地说：大概上午九点。
　　林敬言缓缓点头，确定了张佳乐现在没在emo状态，一下子觉得轻松了不少。
　　张佳乐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由笑着踢踢他的腿：起来了，吃点东西再歇。
　　林敬言撑着灰狼坐起来，灰狼也跟着站起身来，两个都东倒西歪地站不稳。
　　张佳乐有点奇怪地把他扶稳：你怎么了？睡麻了？
　　林敬言头疼地按着太阳穴：不，我的精神图景好像出问题了。
　　张佳乐下意识去摸镇定剂却摸了个空，他倒抽一口凉气：早告诉你不要用精神体守夜了。
　　林敬言把四只爪子各站各的的灰狼收回精神图景，卸了力靠在石头上笑：好了，现在我们这里有两个定时炸弹了。
　　张佳乐脸色有点难看。
　　林敬言还乐呵呵地开玩笑：现在你别想找我倒苦水了，我跟你精神状态现在半斤八两，这心理辅导我是做不了了。
　　张佳乐撇撇嘴：谁稀罕。他走上前去靠坐在林敬言旁边。
　　林敬言又笑：你干脆给我讲讲你过去的爱情故事，说不定你说完情绪发泄了我的八卦心理得到满足了我俩都痛快了。
　　张佳乐盯了他两秒，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想听八卦？
　　林敬言熟练地顺毛：想关心你。
　　张佳乐有被顺到，想了想说：你先说你的。
　　林敬言问：我的什么？
　　张佳乐：你的前任。
　　林敬言又露出那种有点无奈的表情：我没有前任，怎么说你都不信呢？
　　张佳乐将信将疑：不可能吧。
　　林敬言更无奈了：每次我俩见面你都问我前任，你到底哪听来的风声，我哪来的感情纠葛啊？
　　张佳乐半信半疑：真没有？□□关系也算哦？
　　林敬言又被呛了，咳得脸都红了：张佳乐你不要这么……粗俗，我都没有。
　　张佳乐勉强信了：行吧。
　　林敬言：轮到你了，到底谁啊？
　　张佳乐哼了一声：你不是不乐意听吗？
　　林敬言觉得冤枉：我什么时候不乐意听了？你有讲吗？
　　张佳乐举证：你每次那个表情都是不想听。
　　林敬言回想：我的表情……？我就不能是懒得听你天天emo吗？
　　张佳乐盯着他：明明你挺溺爱我的，你就是不乐意听我的爱情故事。
　　林敬言头疼：张佳乐你好好说话，什么溺爱不溺爱的，我现在乐意听了，你讲呗。
　　张佳乐翻了个白眼：行吧，那个男的是个傻逼，玩弄我的感情。
　　然后他停下来等林敬言捧场。
　　林敬言冷笑一声：你这不是什么也没讲。
　　张佳乐直呼：你看就是这个表情，你根本不愿意听！
　　林敬言再次觉得冤枉：我到底什么表情啊，我怎么不愿意听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我就是觉得你对那个男的余情未了，你是不是想复合？我先说啊张佳乐我劝分不劝和的。
　　张佳乐讪讪地说：其实我们没在一起过。
　　林敬言气得不想说话：那你一副深受情伤的样子？那男的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张佳乐闷闷地说：他出任务很厉害，带队伍也很厉害，很温柔很会关心人，对我特别好。
　　他听起来非常难过：我还以为我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结果他对谁都这样。
　　林敬言只觉得心里烦闷，气得想冲回去把叶修打一顿——是的，他现在确定是叶修了，他早就说！叶修！这样！老是逗张佳乐！是不行的！看，出问题了吧！
　　张佳乐踢踢他：你怎么不说话？
　　林敬言生闷气：不想理恋爱脑。
　　张佳乐踢得更重了：谁是恋爱脑？！
　　林敬言：你啊。你不表白叶修怎么知道你喜欢他，那他当然对你没什么分寸地相处，继续给你错觉了，你只要跟他说清楚……
　　张佳乐迟疑地打断：等等，谁？叶修？
　　林敬言皱眉看着他。
　　张佳乐试探了一下林敬言的额头：老林你发烧了，啊我知道咱霸图的口号是干死叶修你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但是也不能把自己气得发烧了啊……
　　林敬言挥开了他的手，张佳乐憋着笑继续说：因为没必要啊，不是叶修。
　　林敬言看着他。
　　张佳乐诚恳地说：真的不是叶修。
　　林敬言深吸一口气：给我止咬器戴上，我怕我咬死你。
　　张佳乐飞快去包里翻止咬器了。
　　林敬言的止咬器和他的项圈是一个作用，都是在哨兵濒临失控的时候佩戴，以心理暗示增强自控力。
　　吃了点仅剩的退烧药，戴好止咬器，两个人靠在石头上面继续聊。
　　林敬言接着问：那是谁？孙哲平？
　　张佳乐懒懒地否认：说了不是，大孙就是我好兄弟。
　　林敬言换了一个：王杰希？
　　张佳乐的表情冰冷：呵，就他那态度？
　　林敬言再换：方士谦？
　　张佳乐：不喜欢向导。
　　林敬言震惊：啊？你不喜欢向导？怎么会有哨兵不喜欢向导啊？
　　张佳乐烦躁：你要是经常因为精神图景问题被关小黑屋你也不会喜欢的，不过你好像一直很稳定，应该没有这种经历吧。
　　林敬言迟疑：啊，没有。
　　张佳乐侧头看着他，林敬言熟悉的脸上覆着一个止咬器，破坏了他温和的气质，现在看起来比较像狼了。
　　林敬言察觉到张佳乐情绪不好，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额，喻文州？
　　张佳乐无语：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蓝雨的缠绵悱恻爱情故事啊？
　　林敬言也意识到自己的荒谬，要真是非单身状态，以张佳乐的性格肯定当断则断了，能纠结这么久，估计是对方不明确接受也不拒绝。
　　妈的。他在心中暗骂。真不是个东西，就这么吊着张佳乐。
　　那边张佳乐也发问：你喜欢向导？
　　林敬言想了想：如果说择偶标准的话，无所谓是哨兵还是向导吧。
　　张佳乐又问：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林敬言沉默了一会才说：嗯……没有。
　　张佳乐语气不是很好地问：不是联盟的人？犹豫这么久？
　　林敬言再次沉默：不，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张佳乐冷笑：这还能不知道，你想上他就是喜欢，不想就是不喜欢。
　　林敬言无语：说了不要这么粗俗，不是这样的。
　　张佳乐哼了一声不理他了，林敬言也闭目休息。

　　张佳乐是被拱醒的，他本来是在值守，但是没有镇定剂实在太影响他的精力，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直到被毛绒绒的东西扫在脸上搞醒。
　　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是林敬言的狼耳朵。
　　张佳乐倒吸一口凉气，手脚并用地去推靠在他肩上蹭的林敬言：老林？老林！
　　林敬言迷迷糊糊地回：嗯？
　　张佳乐松了一口气，还有意识就是好事。
　　估计是林敬言没怎么经历过精神图景失控的事，才会导致控制不住自身的精神体化，看他就经验丰富，到现在也没有露出猫耳朵来，真是万幸。
　　林敬言差不多半个身子都蹭过来了，张佳乐被沉甸甸地压在林敬言和石壁中间，莫名感觉很有安全感。
　　都是猫的天性！张佳乐气势汹汹地想。绝不是因为被喜欢的人蹭感觉很幸福。

　　是的，张佳乐喜欢林敬言。一个说出去也没人信的消息。
　　当年初入联盟，在一众装逼犯和中二小孩（张佳乐语）中间，林敬言温柔得出类拔萃，很快就收获了一颗少男芳心。
　　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张佳乐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每年见面的时候逼问一下林敬言有没有谈恋爱，然后继续他的暗恋大业。
　　直到他们俩都阴差阳错来到霸图，还分到同一个宿舍。
　　张佳乐那颗沉寂已久的少男心又活跃起来了。
　　更别提林敬言对他那叫一个没得说。陪他逛内部超市在蜂蜜面前听他叹气浪费时间，陪他在被食堂难吃到的时候回小厨房做饭，陪他在一个又一个深夜emo的时候开导他，陪他出一个又一个的任务。
　　但是林敬言也会陪张新杰熬夜做战术分析，会陪韩文清加训的时候劝导老将心态，会陪同样转队的方锐煲电话粥开导，会教霸图的小孩怎么调整心态。
　　张佳乐看了又看，也觉得这就是林敬言性格好，对谁都好，他张佳乐也没什么特别的。
　　再酸也没用，总不能把全联盟的醋都喝一遍。

　　张佳乐的脖子被扣紧了，他的思绪回到现实，看着面前止咬器都快贴他脸上的林敬言。
　　林敬言坐得比他低一点，自下而上地盯着他，眼神里写满了侵略性，张佳乐少见这个角度的林敬言，一时之间看愣了。
　　林敬言温柔地问：在想什么？
　　张佳乐迟疑：啊……没什么。
　　林敬言单手抓着张佳乐后颈处的项圈带，闻言又用力了一点，张佳乐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畅了。林敬言却歪歪头问：在想你那个垃圾？
　　张佳乐想先把看起来不太稳定的林敬言控制住，想挣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林敬言单手按在胸前，动弹不得。
　　面前的老林很陌生。张佳乐有点惊恐，一向失控的都是他本人，对于如何处理一个精神体化的失控哨兵，他的经验非常贫瘠。
　　张佳乐努力回想课本上的知识：精神体化的哨兵力气很大……情绪不稳定……很容易失控……解决方案，解决方案是……
　　草。想不起来了。
　　张佳乐决定服软：老林，伤口疼。
　　面前的林敬言没说话，表情淡淡的，但是张佳乐还是感觉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给他小腹上的伤口留出了空间。
　　张佳乐又挣了挣，还是没挣开。
　　林敬言笑了，又凑近了一点：躲什么？
　　张佳乐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危险的决定：老林，你给我项圈摘掉。
　　换做是平常的林敬言肯定不会答应这种放虎归山的方案，但是现在的林敬言甩甩狼尾巴，饶有兴致地单手解开了张佳乐脖子上的项圈。
　　下一秒猫耳朵就冒出来了。
　　林敬言笑：你自制力好差。
　　张佳乐红着脸甩尾巴抽了一下林敬言的腰。林敬言也知道欺负欺负人类形态的张佳乐就罢了，自己压不住同样精神体化的张佳乐，顺势放开了制住张佳乐的手。
　　但张佳乐没让他走，勾住了他的脖颈，问：你怎么不问那个垃圾是谁了？
　　林敬言的表情看起来很想把项圈塞他嘴里，他面无表情的俯下身来，大拇指按住张佳乐的喉结：不想知道，我只是个beta。
　　张佳乐笑：你现在看着像alpha。
　　林敬言把止咬器贴上张佳乐的颈侧，却没办法更靠近，铁丝磨红一块，他盯着那块红色问：什么是alpha？
　　张佳乐慢悠悠地伸手在林敬言脑后摸索着止咬器的开关，林敬言感觉到那只握枪打出联盟第一的手插在自己发间起起伏伏，带来一些少儿不宜的联想。
　　找到了。张佳乐解开了林敬言的止咬器。
　　两人对视着，止咬器歪了一点，但还覆在林敬言面上，像最后一层薄纱。
　　张佳乐玩着林敬言的狼耳朵，说：alpha会咬自己伴侣的脖子来标记。
　　林敬言稳了稳不平静的呼吸，扯下止咬器往后一扔，得偿所愿地咬上张佳乐的脖子。

　　猫耳朵在他手心里不停动着，林敬言觉得自己几乎握不住，腰上被豹尾抽了好几下，他不必看也知道多半是被抽红了，但是那条尾巴现在和他的狼尾缠在一起，前所未有的亲密。
　　林敬言恍然大悟，他们在做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
　　他和张佳乐。
　　林敬言和张佳乐。
　　他收紧手臂，更紧密地贴近怀里的人，密不可分。

　　张佳乐觉得眼前白光闪过。
　　不是比喻，是真的白光闪过，同时精神图景里接到了熟悉的信号。
　　张新杰的声音在对讲机里面难得结巴：……衣服穿好，一分钟后救援机降落。
　　草。张佳乐闭了闭眼睛，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社死。

　　霸图基地。
　　林敬言交完任务报告，问张新杰：张佳乐最近在干嘛？
　　张新杰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一些黑暗经历，他面无表情地回答：关小黑屋。
　　林敬言：喔……哪天出来啊？
　　张新杰：明天，你……
　　林敬言奇怪：怎么了？
　　张新杰委婉：他的伤不能第二次撕裂了。
　　林敬言捂脸：我不是……嗯，我没想，反正就……
　　张新杰冷漠：不管，别再搞进医务室了。

　　小黑屋出口。
　　张佳乐关完禁闭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林敬言。
　　张佳乐转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身后脚步声跟上来，林敬言笑着叫他：张佳乐。
　　张佳乐耳朵红了，走得更快了。
　　林敬言赶上去：垃圾想回收利用一下。
　　张佳乐捂住耳朵，觉得好无助。
　　林敬言憋着笑把他的手拉下来：给你玩尾巴，你跟我谈恋爱好不好？
　　张佳乐移开目光。
　　林敬言试探着揽住他的腰，看面前人没拒绝的意思，放心大胆地搂紧了。
　　林敬言郑重其事地说：张佳乐，我喜欢你，跟我谈恋爱好不好？
　　张佳乐一个头槌砸进林敬言怀里：你知道答案还问。
　　林敬言笑着揉揉他的脑袋，珍而重之地抱紧了自己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