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养娃日常》谭鹿

11、第十一章 酥油和羊奶皂

　　这几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但是这些人情往来还是有的，只是林樾没人帮衬，不能给孩子办满月酒，大家也都理解，大多人都把满月礼提前送来了。

　　许父前几天也送了满月礼过来，他不知道从哪里给两个孩子买的衣服，可惜大了些，不知道过年的时候能不能穿。他还给两个孩子各准备了一对小巧的银手镯，不过林樾没敢给他们戴，上面虽然没什么花纹，可这个时代特殊，她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财不露白”，她也怕遭有心人惦记，就帮两个孩子收起来了。

　　罗二婶子送的大米，林樾很是稀罕，进屋拿了一小块酥油给她当回礼。

　　见到酥油，罗二婶笑出了满脸的褶子。她又替自家大儿媳妇带话，约林樾十一那天一起去赶集，得到林樾的回复，就高兴地回家了。

　　这段时间，来送满月礼的人不少，林樾多多少少都会拿一些酥油当做回礼。这酥油还是林樾和几个相熟的嫂子一起做的。

　　空间里的草发芽后，林樾就经常会把羊放到空间里。几只羊有新鲜的青草吃，现在早就不是以前瘦瘦的样子了。母羊产的奶也多了，两个小家伙都喝不完，林樾就打起了羊奶的主意。

　　没办法，做饭不舍得放油的日子太难熬了！

　　她昨天晚上又攒了一木桶羊奶，放在院子里冻成了冰坨坨。

　　她把羊奶抬进屋，让羊奶慢慢融化。等待融化的功夫，她去请了刘建华和王秀香过来帮忙。

　　听说是要做酥油，两人也很高兴，很快就来了。

　　新鲜没处理过的羊奶和我们平时喝的脱脂奶是不一样的，静置上一段时间，羊奶的上面就会出现一层奶皮，林樾以前听人说过这就是奶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做了一个很大的搅拌器，用来搅拌分离出来的奶皮。其实就是在一个木棍上面固定上三个木片，有点像螺旋桨。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她们三人轮流搅拌。等到搅拌得油脂和液体分离了，那些黄黄的就是黄油了。

　　几人又用清水把黄油洗干净，放到锅里加热。这些黄油就像凝固的猪大油一样，随着温度慢慢的就融化了，下面还出现了一些黑黑的油渣，把油渣过滤出来，酥油就做好了。

　　林樾三人把酥油倒进罐子里，等凉了以后酥油还会再慢慢凝固。

　　因为是从羊奶里提炼出来的油，所以几人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羊奶油。

　　其实用酥油炒菜味道有点大，而且还容易糊锅。不过这时候人们太缺油水了，哪怕这个“羊奶油”缺点很多，大家也十分喜欢。而且，酥油虽然不能用来炒菜，但是做煎炸还是不错的，可以留到过年用。

　　一桶羊奶做了大约三斤左右的“羊奶油”，林樾和两个嫂子平分了，桶里剩下的羊奶就是脱脂奶，里面的营养成分满足不了婴儿的需求，不能给小万里和凌凌喝，林樾就让两人拿回去给家里人分着喝。

　　林樾的羊养得好，产奶也多，两人已经不会为此而惊讶了。知道两个孩子不缺羊奶，两人也就没有推辞。

　　做这个“羊奶油”太费劲了，大冷的天，两人愣是热出了一头的汗，不过她俩手里端着新鲜出炉的油，往回走的时候是满脸带笑的，脚步也很是轻快。

　　算着两个小家伙也该饿了，林樾又去重新挤了新鲜的羊奶，加热了喂给两个小家伙喝。

　　两个小家伙挥舞着小胖手，一边喝奶一边用婴语对话，见两人有问有答的模样，林樾在一边乐得不行。

　　喝完奶，林樾把小家伙抱到肩上，挨个给他们拍奶嗝。

　　哥哥的性格比较安静，乖乖巧巧的趴在妈妈的肩头，任由林樾怎么折腾都不反抗，有时候还会对着妈妈露出一个可爱的无齿笑容。

　　妹妹就比较调皮了，她喜欢蹬着腿往上爬，每次拍嗝，都会变成一场攀岩运动。

　　中午的阳光很温暖，林樾把两个小家伙裹得严严实实的，抱着他们去了院子里晒太阳。

　　苏大婶家有个简易的小床，是她家老大给自己小儿子做的，现在用不到了，苏大婶就拿来给林樾的两个孩子用。

　　林樾把床搬出来，让两个小家伙躺在上面，她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一边，和他们一起眯着眼晒太阳。

　　晒了也就大约15分钟，林樾就把他们抱回了屋。外面太冷了，她怕冻坏了小家伙们。

　　林樾中午用酥油煎了鸡蛋，还做了一个蘑菇汤。

　　蘑菇是空间里长的，因为一般都生长在松树下，当地人叫它松蛾蘑。

　　山上的松树很多，可能她在收集土壤的时候把孢子带进来了。这种蘑菇炖鸡吃最好，可惜家里只有一只鸡，还在空间里努力的给她下蛋呢。

　　吃完饭，林樾发现两个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她从灶间拿上工具，就进了空间。

　　这段时间，林樾又偷偷出去收集了一些土壤和动植物。

　　大苍山上最常见的松树，柏树，槐树，还有低矮的野栗子树，还有一些她不知道名字的树和她觉得开花漂亮的植物，她都收集了一些种在空间里。

　　她还抓了一窝兔子和很多喜鹊，麻雀。林樾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有空间，她可能连这些动物的一根毛都够不到，不过谁让她有这么强大的作弊器呢，她不用费劲去抓，只要被她看到了，就能把它们收进空间。

　　不过空间里的动物多了，麻烦的事情也多了，兔子竟然不喜欢吃蘑菇，不喜欢吃胡萝卜，青草也吃得很少，专挑她种的蔬菜吃。林樾看在以后能吃肉的份上也就忍了。

　　可是那些喜鹊和麻雀吃自己辛苦种的谷子和嫩玉米，她就实在没有办法忍了，她找不到小麦的种子，又不喜欢吃高粱面，还指望着地里的这些玉米呢，林樾一气之下就把它们全都放走了。
　　反正是在想出办法来之前，空间里是不可能再出现鸟类了。

　　空间里的那一窝兔子因为没有天敌，又不缺食物，现在已经变成三窝了。林樾倒是想给他们搞搞计划生育，可惜她实在下不去手。

　　林樾还在山里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蜂巢，就藏在一个大树干里，不过她还没割过蜂蜜。她打算等有空了自己试着做一个蜂箱，这样她就有源源不断的蜂蜜吃了。

　　母羊在空间里的时候，林樾怕长时间不挤奶，羊奶会变少，就隔段时间给它挤一次。挤出来的奶太多了没地方放，被林樾装在了一个破缸里。

　　林樾把缸里的羊奶都做成了酥油。这个破缸不干净，做出的酥油林樾也不打算拿来吃。

　　她用刷碗的碱面和水兑了，等酥油冷却到稍微烫手的温度，就把碱水一点点的加入到酥油里，一直搅拌到液体变得越来越粘稠，这个过程很漫长，大约需要搅拌四五个小时，这就是肥皂液了。肥皂液倒入事先准备好的竹筒里，静置两天就可以切割了。

　　林樾还做了洗头皂，里面加了侧柏叶、生姜和黑芝麻，还有加了花瓣的洗脸皂。

　　几天后肥皂做好了，林樾试着洗了一下脸，清洁效果还是不错的。不过洗得太干净的后果就是，被冬天干燥的冷风一吹，脸上紧绷绷的难受。

　　她现在可太怀念自己以前的化妆品了。

　　林樾把邪恶的目光投向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一棵高大槐树上，这棵槐树早已经枯死了，里面的树干都已经空了，成了蜜蜂们的家。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林樾抑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出了空间，林樾坐在热乎乎的炕上逗两个小家伙玩。

　　她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给孩子们唱儿歌或者顺口溜，配上搞怪的动作，经常把自己乐得不行。不过，两个小家伙显然没觉得有多好笑，只是敷衍的发出“偶勾偶勾”的声音算作回应，还没有幼稚的躲猫猫吸引他们。

　　每次林樾挡住脸，傻傻的说“冒！”的时候，两个孩子都会咯咯的直乐，而且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一直也玩不腻。

　　两个小家伙各有各的性格。

　　哥哥比较安静，经常看着一个地方发呆，吃饭也是小口小口不紧不慢的。

　　妹妹就特别好动，只要醒着，小手小脚就不停地胡乱挥舞，一刻也不让自己闲着。喝奶也是狼吞虎咽，和哥哥简直是两个极端。

　　而且妹妹还是个小话痨，特别喜欢别人和她说话，她还会“奥奥啊啊”的回应人家，一点也不会让人把话掉在地上。

　　夜慢慢深了，哥哥已经睡着了，妹妹还在踢踢腿伸伸胳膊的做广播体操。林樾打个哈欠，累了一天，她也困了。

　　她躺在两个小家伙旁边，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嘴里数着青蛙：“一只青蛙一张嘴，两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两只青蛙两张嘴…”还没数到第十个青蛙，妹妹已经睡着了。

　　不管看到几次，林樾都觉得又好笑又无奈，这绝对是个学渣没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