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告白被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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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食堂吃饭，两人又遇到。
安倩兮问：“你们在计划什么吧？”想了想又问：“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
欧阳沐笑的很官方，没回答。
“算了，我自作多情。”
不想她失望。“是一个惊喜，不过可能变成惊吓，你得有心理准备。”
“我心理承受力很差，能透露一点吗？”
“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
“你把他们当孩子就好。”
“他们从出生起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们需要表示尊重。”
安倩兮的好奇心被勾起后就消失不了，偏偏他一本正经。
“你是不是在心里怼我。”
“不敢，欧阳老师的中文那么好，怼不赢。”说完继续埋头吃饭。
欧阳沐可开心了，她的表情千变万化，上演了几个剧本。他觉得带着这两小只挺好，晚上还能蹭饭，一举多得。
可是欧阳沐还没高兴多久，惊喜就变成了惊吓。许子佩撂挑子不练了。
“她怎么能这样，说不练就不练了，真把我当备胎了？”许子佩大咧咧坐在凳子上，生气地将另一根凳子踹好远。
许子衿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没说话。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贱的女人？”这些话其实是他的狐朋狗友说的，他情绪一来什么都说。
安倩兮听到动静凑过来，恰好听到这句话。
“注意你的言行。就事论事，不带人身攻击。”欧阳沐很严肃：“坐好。”
许子佩被震慑到，乖乖坐好。
“你先出去吧，我来解决。”欧阳沐走到门口挡住安倩兮的视线，表情温和了许多。
从许子佩支支吾吾又抑扬顿挫的叙述中，欧阳沐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那个女生有一个男朋友，在其他班，前不久分手了。明眼人都知道许子佩喜欢她，平常很喜欢献殷勤，女生估计也感觉得到。她主动找许子佩一起表演节目以示好。但后来那对小情侣和好，女生恰好在那个时候提出不排练了，理由是，许子佩拉得不好。
同学里面好事的传出各种版本，都是说许子佩甘愿当备胎，被人利用。许子佩自尊心受损，这两天一直消化不了。他的狐朋狗友就说了那个女生一些坏话来安慰他。
许子佩很喜欢那个女生，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知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也是一时气急才说出那样的话来。
“这仍然是一份美好的回忆，因为你真心付出过，努力过。结局不能如你所愿，并没有什么大不了。这只是一份单纯的拒绝，不用套上阴谋论。”欧阳沐觉得女生的行为欠妥，但是他们都还小，心智不够成熟，出现摇摆情有可原。
“到处抱怨、诋毁，只会让她更瞧不起你。你应该做的是勇敢承担这个结果，重新出发。拘泥于小事，无以成大事。”欧阳沐再强调了下：“尽量规避性别歧视的行为。”
许子佩低着头应了一声。“你被拒绝过吗？”
“有。”
“真的？”两小只精神了。
“真的。所以，我以过来人的身份明确告诉你，被拒绝很难受。但跟你以后要经历的大风大浪相比，这都不算什么。”
许子佩的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况且大神都被拒绝过，他这事完全不足挂齿。“那表演怎么办，我才去跟学生会争取到这个表演资格，现在放人家鸽子？”
“我帮你吧，我弹钢琴。”许子衿开口。
“你太好了！咱们兄弟横扫天下。”许子佩跳到他哥身上上演一幕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欧阳沐继续教两小只。后来跟安倩兮交代了细节，让她多关注下许子佩的状态。
安倩兮找了一个合适的时机跟许子佩单独聊天，立场当然跟欧阳沐一样。许子佩感激他妈妈的理解和支持，很快就恢复过来。
她也找了许子衿。“不用惊讶，欧阳什么都没说，我猜到的。”摸摸哥哥的头又说：“你长大了，长成一个坚实可靠的哥哥了。每次弟弟练琴时，你都在客厅看琴谱，你早就预料到会出叉子吧。”
她抱住儿子：“妈妈有你们觉得很幸福。”
许子衿靠在妈妈瘦削的肩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最近出了一些经济预测，包括国内的宏观经济数据，行业数据，头部公司半年业绩等。安倩兮对医药行业很熟悉，但是要结合复杂的经济甚至政治来分析这些数据，又在疫情期间，她觉得吃力。
负担来自于她想交付靠谱的作品。他们的目标是7月底完成项目，瑞信开始实施新的战略时，半年数据正式出台，偏差太大对艾力咨询也会产生负面影响。
于是，在欧阳沐结束两小只的课程后，她想让他看一下她的思路。
“晚上就不用工作吧？周三在办公室讨论。”欧阳沐没想到她会加班，他以为她真的是半职。
“不是，这是极少数的情况。我只是怕耽误你白天的工作。”除了这个，安倩兮也不想在办公室成为众矢之的。“可以在我的书房谈。”
安倩兮将她的思路以幻灯片的形势过了一遍。欧阳沐来回仔细翻看，觉得挺不错，特别是产品管线布局和国际合作板块。
“你在这个行业积累了很多知识，见解很独到，后期可以对比国内竞争对手、MNCs和头部biotech的产品管线以及战略。中国创新药群魔乱舞的巅峰时期已经过了，只有真正的创新才能跑出来。去年药监局出台的政策要求以临床价值为导向，瑞信的PD-L系列肯定遭受很大的打击，要如何找到出路，刘卫他们也很头疼。”
“是的，不光是审评审批收紧，其它政策比如集采也加速这个市场洗牌。MNCs的日子也难过。”安倩兮才知道原来他对医药行业很熟悉。
“还有你一开始提出来的经济。去年初开始，美股一路走跌，国内股市也是一片萧条。宏观经济数据不如人意。大家笑说是估值回归，但是对企业和投资人来讲，已经上市的，准备上市的，都是煎熬。现在就是看谁熬得住。”
欧阳沐接着说：“所以，钱才是关键的一环，无论你做什么战略转型，得有钱活下去。有句话叫‘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对于瑞信这种上市没几年的Biotech也是适用的。战略可以跟着现金流走，比如是否放弃‘伪创新’，是否暂停部分适应症的产品管线，是否可以寻求跟国外药企合作，收取授权费，如果欧美药监门槛太高，是否可以考虑东南亚和中东呢？具体怎么做，我想你们比我清楚。”
.......
安倩兮挑眉看着他，还不忘眨巴眨巴那双明亮的眼睛。“你可以再说详细点吗？我学的生物工程，不懂经济。不过，我已经努力在学习了。”
她发出请求，又害怕他嫌弃。那期盼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欧阳沐无法拒绝。后来，欧阳老师继续授课。电脑屏幕的光反射在他俩脸上，不断切换。
不知不觉，两人谈到很晚，安倩兮发现的时候已经11点，家人都睡了。
“对不起。”
欧阳沐只是笑笑，不作声，往大门口走。
“我好像只会麻烦你。抱歉，下次不会了。”
“我宁愿你是麻烦我，而不是其他人。”
“什么其他人？”她没听懂。
欧阳沐心里无奈地叹口气：“快去睡觉，听话。”
道过晚安，安倩兮回房洗漱，不知怎的想到最后那两个字“听话”，心里一惊，这好像是他第二次说了。
“我们只是太熟了。”她在心里不停地暗示自己。
作者有话说第9章 告白被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