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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解铃 ...

  •   卫顷到也能想到荀勉的意思,虽然不是特别赞同但也绝对不敢反对,作为罪魁祸首他是没胆子这个时候去忤逆荀勉,这要给荀勉惹生气了那可是哄不好的。所以听到荀勉还要再洗澡换衣服的时候立刻麻溜的去让人准备待会儿的酒食,又去练了荀勉的衣服送到浴桶边上放好,然后给泡在浴桶里面的荀勉按摩按摩,舒缓一下筋骨,总之就是极尽所能地示好。
      在热水里面浸了些许时间又加上卫顷熟练的让自己泪流满面的按摩手法,荀勉浑身发疼的筋骨总算是消停些许,匆匆擦了水换了衣服,披着散发就出了营帐去找叶云起了,卫顷则是无奈地带着毛巾跟着荀勉出去了。
      外面得了吩咐的一众弟子早就摆好了桌子,不过却不是寻常的高脚饭桌而是矮席,自然也就没凳子只留了三个蒲团,但桌子上的酒菜倒是齐全,叶云起也没在意早坐在一旁等着荀勉了。
      等荀勉到了落了座之后一众弟子便退了下去,只留下了坐着的叶云起和荀勉以及站在荀勉后面低着头给他擦头发的卫顷。
      “梓申兄这个近侍真是尽职尽责把你照顾的可真好。”
      “找我什么事。”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叶云起还没想好说什么正打哈哈呢,荀勉就直接问了出来了。
      “没什么事,就是想喝酒了。”叶云起也不回避了,问了便答,只是说的到底有些迷茫。
      “邱哥他今晚去山下和谈的事你不知道么?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喝酒?难道是和谈出了问题?”
      荀勉对于叶云起来找他这儿也感到奇怪,虽然说是和谈,但谁能保证这不是场鸿门宴呢?他和苏永昼、楚江没去是怕引起其他仙门误会导致什么过激的行为,毕竟他们代表的是整个仙门,但是叶云起完全能跟着邱子休去啊,这不听苏永昼说林纹都被临时叫了过去了。
      “知道,我没跟过去,林纹陪着呢。而且那是和关量还有花傲姐的单独的会谈,地点也是在幽都府的营地。关量嘛,总不至于搞这么些下三滥的伎俩,不会出什么事,所以我没跟过去。”
      叶云起这话说的荀勉更加一头雾水了,什么叫“不会出什么事,所以我没跟过去。”?他这堂哥的脑子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会到现在他都还没把邱子休追到手吧?
      “哥,我问你个事儿,你如实回答我。”荀勉劈手抢过了叶云起手里的酒杯,极其认真的说道,“你跟邱子休表露了心意了没有。”
      “说不说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喜欢我,我捂了这么久也没把这块冰捂热,倒是把自己冻上了。”
      叶云起没有去抢回酒杯而是直接抓起酒壶灌了一口,语气里的无奈比嘴巴里的酒还满,听得荀勉都心疼。心疼归心疼,可看叶云起这不着调的样子荀勉那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倒是知道恋爱使人盲目,盲目到一定程度就成了痴呆,但他怎么也没到自己这么多年来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痴呆居然加起来都比不上他堂哥这清澈自然的愚蠢。他俩身体里流着的真的都是荀家的血吗?他这真的都要开始怀疑叶云起到底是不是他堂哥了。
      邱子休不喜欢他?荀勉都不知道他堂哥这可怜可笑的想法从何而来。他堂哥在邱子休那里何等特殊啊,结伴而行,同榻而卧,甚至是生死相搏,邱子休那冷冰冰的性子在面对叶云起连话都能多说几句,若不是喜欢,怎至于如此。
      他堂哥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看到,但是荀勉记得而且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邱子休有多么狰狞恐怖,兰陵城固若金汤的大殿和护门的法阵当时简直是像沾了水的宣纸一样一扯就破。
      那天晚上,就因为怀疑他羁押了他堂哥,邱子休冒着身死魂散的风险将他的兰陵城几乎闹了个天翻地覆。就连卫顷都说那天的邱子休比当年尸山围剿的时候更加恐怖,尸山围剿的邱子休看上去仅仅是冷,冷漠,冷淡,冷血。可那天的邱子休一点都不冷,甚至烫的恍若熔岩般炙手,因为某个人不见了,他激动的几乎将全身的冰冷的血液都燃的沸腾,用一张堪比第十八层地狱里厉鬼的狰狞的面具覆盖在他一贯冷如冰霜的脸上,让荀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永远的记住了邱子休冷静的冰川之下那跳动的恍若熔岩般的疯狂。
      那时候,荀勉就猜到了些端倪,因为邱子休的那种疯狂他也有过。
      那是他父亲死后不久,他正式坐上了宗主的位置,所以按照兰陵城一贯的传统——卫顷该死了。于是,他杀了兰陵城九十九名骨干,上至长老,下至高阶弟子,知道这件事的人要么死要么就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瞒天过海,杀人立威本是为了保住卫顷,可机缘巧合也敲山震虎的在整个门派立了威——尽管不是什么好的威信,但——足够了,因为他想保护的人活下来了。
      那时的他就像那晚的邱子休,像一个堵上全部退路的赌徒,他押上兰陵城千百年的基业,赌的是他喜欢了十几年的卫顷,邱子休押上了他的永生永世,邱子休赌的,却是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喜欢。
      荀勉比任何人都确定邱子休喜欢叶云起,所以他想不通为什么叶云起会突然说出了这种话,他不相信叶云起在这一年多的相处里面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先回答我,你说了没有。”荀勉想不通,所以至少他需要叶云起提供一些细节。
      “说了。”
      “结果?被拒绝了?”荀勉觉得不太可能,但看叶云起的样子又觉得似乎除了这个也没其他可能了。
      “没有,他在我很小的时候答应过我,所以他没有拒绝。”叶云起终于舍得放下了酒壶,带着几分说不清的迷蒙,一点一点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荀勉觉得他是来寻求解决办法的,但其实不是,他只是没办法像他们一样能把这些事憋在心里,能让这些委屈烂在肚子里。他做不到,他只是想说出来,想有个能够信任的人去听他说出来就好。
      不知道叶云起是不是真的有些醉了,一直喋喋不休的讲着,大事、小事,开心的、不开心的,几乎是所有的和邱子休有关的,事无巨细他都絮絮叨叨翻来覆去好几遍地念叨着。
      荀勉静静的听着,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个流落在外的堂哥这些年到底过得有多糟糕,这样才能尽自己的努力去补偿一下,不仅仅是为了父亲。
      可叶云起说的事,都很陈很旧,里面没有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情,叶云起说的每一件事都烙上了另一个人的名字。而有那个人的名字的事情,他这个堂哥都很开心。
      荀勉又想起了之前他把叶云起托他寻到的昆仑宫的寒雾纱制的那两套衣服递给叶云起时他脸上那种遮不住的兴奋。他当时还觉得叶云起有些大惊小怪,毕竟寒雾纱虽然名贵珍稀但对于和昆仑宫关系颇为密切的兰陵城而言,寒雾纱真不能算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但,如果是叶云起这个用法,荀勉倒觉得多激动都正常,因为那天他收到的不仅仅是两套衣服,或许还意味着他十多年的心血,代表着往后余生的一切。
      荀勉听了许久,直到叶云起的故事讲完了,直到他开始梳理起了邱子休的行为,开始揣摩邱子休的思想,荀勉才明白了原委。
      他这个堂哥居然还有些自卑,居然这么敏感多疑。他完全没看出来,他也从来没想过,也或许他堂哥只是面对那一个特定的人时才会变得这样吧。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看得真切,看得明白,可朝夕相处的叶云起却是在邱子休身边的那一层迷雾里迷失了方向。
      “哥,你打住,听我说。”荀勉出手示意叶云起不要说话,然后又递给他一盘牛肉示意他塞住自己的嘴,接着说道,“你先吃点东西,听我分析:
      其一,你说邱哥他是为了信守承诺才答应你的,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为什么他会许这么一个承诺?哪怕是因为你不肯走,可只要等苏公子来了,想要带走你是很简单的事情,如果他没有这个意思,断然不需要这样一个承诺。
      其二,你说邱哥只是把你当作了朋友?你自己好好想想邱子休的那几个朋友,有哪个能有你这待遇。无论是他兄长楚宗主还是一贯来往密切的苏轻尘他们,谁能有你这样的待遇?他对谁不是一张冷脸,只有你是例外,要是你愿意仔细地去回想一下,我相信能让邱哥无论在态度还是语气上软上些许的应该只有你一个。
      其三,邱哥是什么人?你总不能觉得他答应你了就会变得和你一样腻腻歪歪的,不管怎样你都要记住,他是邱子休来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像你一样开朗和绚烂,他因为喜欢你而对你的好是相对的,相对于他对我们而言,他对你是用心,用情的。你不能指望一个面瘫傲娇因为和你恋爱然后变成你这样子,这不可能,他做不到,任何和他一样的人都做不到。
      其四,你要是真的不相信,真的怀疑的话,你去想想你和邱子休这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到底有没有因为你而变得不一样。再或者,你可以直接去问,问明白了。邱哥会回避,但决不会否认,更不会说谎。
      其五,你想想为什么在邱哥刚复生的时候你和他相处的还不错,直到你表白之后才觉得受了冷落?原因不是邱哥变了,是你的心态变了,因为他答应了你,所以你想要更多,你不满足与之前的状态。这没有错,但会很难,邱哥他在这方面的迟钝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艳。所以你要去主动,你要去粘着,去哄,想想为什么刚复生那会儿邱哥对你几乎是有求必应!你要动动脑筋去思考怎么解决问题,而不是妄自菲薄,去想怎么杀死问题。
      荀勉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更是指着叶云起的鼻子就是一顿狂轰烂炸,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像极了教训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真的是这样吗?”叶云起听的迷迷瞪瞪,有些欣喜,却还是藏不住自己的胆怯。
      “嗯,但是卫某还有一点自己的看法。”卫顷沉默的听着两个人谈了许久之后终于说了自己的第一句话。
      “你说。”
      “听叶公子您说小时候有被邱公子捡回去带着,而且还和邱公子生活了很久,而那时候邱公子一直是把你当作亲弟弟来对待的。所以到现在和您以这种身份相处,我想他多多少少会有很多犹豫和负罪感,所以很多时候也许他不是否定了你,只是在挣扎而已。更多时候,他或许真的很需要您去拉他一把,而不是凭他一个人靠着自己去挣扎出来。真的,邱公子虽然冷漠,但绝对算不上刚强,又或者他虽然强硬,但他的强硬都是构架于他的冷漠无情之上的,当他必须将感情纳入自己的考量的时候,他也会乱,会不知所措。卫某曾听说‘越是坚不可摧,越是一触即碎’当时觉得有些可笑,现在看来,到与邱公子相去不远。所以,卫某真的觉得您不该放任他一个人挣扎,尽管这对您来说,也不公平……”
      卫顷的话说完之后场面一度陷入了沉默,荀勉瞟了卫顷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其实卫顷说的不仅仅是邱子休,也算是他自己,也或许真是因为卫顷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所以现在看到邱子休这样子才这般感同身受。
      “公平的,哪有什么不公平的。”叶云起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像是想通了什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很苦涩很苦涩的笑,像是在嘲笑着自己的愚蠢。
      其实,是他的要求对邱子休不公平吧,因为他喜欢,所以他想得到甚至还想把邱子休变成他想要的样子,真正不公平的,是他固执的想法。
      有那么一瞬间,叶云起突然就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很久以前自己对邱子休就没抱过什么希望,当时真的只是很想很想让那个人活过来,这样就好了。真的没有想过一定要怎样怎样,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那个人一次又一次地退让,一次又一次地拉低他自己的底线来满足自己的无理取闹,让……让他本来都已经深深埋藏的希望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其实荀勉说的很对啊,只要自己稍微想一想,稍微往好的地方想一想都不至于又让自己走进这么一个死胡同里。
      邱子休的性子,自己是第一天知道吗?不是啊,自己早就应该知道了,知道他的骄傲,知道他的傲娇,知道他的顽固,知道他的坚韧,知道他从来不喜言语,不善言辞……
      那个人,就算再忙碌,也会记得抽点闲余带自己去湖边摸鱼;那个人就算再讨厌人海喧嚣,也总会忍着厌恶带自己去集市听取曲;那个人,就算脾气再差,再暴戾易怒,也从来没有真正生过自己的气……
      那个人明明有洁癖,却从未嫌弃自己满身血污,那个人明明有心魔,却还是为自己强破封印,那个人明明自身难保,却还是会为自己放手搏命……
      那都是那个人这辈子不会宣之于口的温柔,也是那个人藏在心里,止于喉间的喜欢。
      若是自己愿意去想,何至于现在才发觉。
      只要自己多考虑一下邱子休的感受,卫顷所说的他会想不到么?负罪感吗?这就是那个人一直犹豫不决的原因吗?哪怕背着这样的挣扎,他还是一肩挑了起来,陪着自己往前走,可是自己总是不满足,总是试图得到更多。
      “那便是赴汤蹈火,我也陪你去走这一遍,好吗?”
      叶云起又想到那天晚上,那个人披着一身皎洁的月光,将原本就素白的衣衫染的更像是初落凡间的新雪,那个清冷孤孑的人就沐着那一席细雪像是跌落凡间的谪仙一般,耐心地蹲在自己面前用他那辈子从不曾表露出的温柔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原来,那晚他说的赴汤蹈火,不是因为不喜欢却不得不喜欢所以催生的不情不愿,而恰恰是因为喜欢却不能喜欢所以背负的负累。可那个人,从不将这些压抑宣之于口,那个人把所有所有的辛苦都压在了他自己身上,一肩挑着,不肯让他窥见分毫。
      “走了!”叶云起突然窜了起来,丢下一句话就匆匆忙忙地往外跑。
      他想看到邱子休,马上,他一刻都等不了,他只想现在就能把邱子休揽入怀里,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他都不想理会,他只想告诉那个人是他魔怔了,是他的错。尽管那人可能还什么都不知道,只会一头雾水的瞥自己一眼,然后半是呵斥半是无奈地道一声“别闹,像什么样子。”
      叶云起满心愧疚,却又满心都是藏不住的欢喜,他什么都顾不上,只管一股脑儿往前跑。前面是下山的路,路的尽头,是那个端坐于幽都府辉辉营火之中的邱子休,是那个他无比想见的人。
      “小心!”荀勉突然高声喊道。
      叶云起根本就没听到,或者虽然听到了,可由于心不在焉也根本没法反应过来,于是下一秒在这个帐篷的转角与迎面跑来的人影撞了个满怀,双双跌在地上。
      “叶公子!苏宗主!”跟着那人一并过来的几名弟子连忙上前扶起两人。
      “苏宗主?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也这般慌忙?”荀勉一见苏永昼这样心里突然就没了底,能让他急成这个样子,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
      “邱子休被扣下了,楚江已经下山去要人了——云起?你怎么在这里!?”
      苏永昼确实是很急,堪堪从刚才的撞击里面勉强回过神来都还没来得及站稳便急忙把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
      “你说哥哥被扣下了?谁?关量吗!”叶云起顾不上道歉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别解释了,边走边说,姜袩你清点人数然后跟着宗主,我们先下去了!”
      卫顷打断了叶云起和苏永昼的对话,起身就跟着两人往山下去了,他本来是做的和叶云起谈完之后让荀勉好好休息的打算的,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的话荀勉应该是休息不成了。只能自己先挑起大头,能让荀勉轻松一点就好。
      苏永昼和叶云起明显十分赞同,跟着卫顷就往山下跑,出了兰陵城的营地时便看见两队九重天的弟子已经候在外面了,然后训练有素的跟在苏永昼身后。
      在离山下还有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的时候几人便听到了嘈杂的人生,那些愤怒的声讨声一浪高过一浪,听的人心悸。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邱子休和林纹两个人还好吗?
      路上几人一边赶路一边听苏永昼讲了个大概。
      他是收到了林纹的传音才知道他们被扣留的消息的,至于为什么会被扣留,林纹说是墨螭和着一众宗主直接冲进了幽都府营地,指控邱子休明面上愿意和谈骗他们留在此处,背地里却偷偷摸摸操控邪祟袭击各个仙门。因为涉事仙门数量庞大,所以关量不得不暂时留下了邱子休和林纹,但也只是将邱子休和林纹留在了桌前,目前还没过分的举动。
      但那是一刻钟前林纹传音给苏永昼时的情况,就现在这个呼喊声来看的话只怕事情已经进一步激化了。
      “佘承恩!你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远处,楚江领着一众弟子与佘承恩等一众人剑刃相向,一贯文雅的楚江此刻也是逼得有些急了,完全顾不上什么礼仪姿态了。
      “楚宗主别急,关宗主和花宗主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他们两人定不会让邱公子和林公子出什么意外的,您就放心让他们处理,不然你这带着一大群弟子冲进去恐怕会多生事端。”
      佘承恩一边当着楚江前进的路口,一边苦口婆心地劝着。
      “闭嘴吧你!里面那群老匹夫都把刀架在我哥脖子上了你还让我们在外面等着?你做什么青天白日梦!滚开!”
      叶云起这一路下来可谓是急疯了,加上他又不是仙门中人,没那么多顾忌,更何况他和邱子休生活了那么久,该学到的冲动是一点没落。楚江还只是试图闯进去呢,叶云起已经召了流光剑一路杀了过去。
      “笑话!一边扣留舍弟一边和我讲道理?真当我是那湖里的王八?”楚江因为集结弟子费了些时间也是前脚刚到,本来也没抱着和佘承恩浪费时间的心思,正巧叶云起已经冲上去了那他自然也是没了耐性,“冲过去!”
      “跟上!”苏永昼也不含糊,眼见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也是干脆地下令带着弟子支援上了叶云起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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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解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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