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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钢琴教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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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是什么玩法？”小周好奇询问，“那我们也可以写吗？”
“应该不可以，因为我之前试过，只有程砂可以。”
“哦，那没事了。”小周摊手，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快乐，肯定不会被特意惦记，被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还挺喜欢你续写这个版本的。”阿欣突然对程砂说了一句无关的话，“不然，过了关卡再出去都要原地恐婚。”
几人互相道别几句，分别走向出口，他们只是被卷进游戏的普通人，或许下次都无法再相见，而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可能还存在许多被迫卷入的生命。
另外三人倒是一起走的，森靖果断向程砂提出自己的疑问，“上次的续章也是你写的吗？”
“是的。”
他点头，并未多说什么，森靖甚至再未露出怀疑的眼神，人更多应该依靠自身判断而非刻板印象不是吗？
既然某种程度上都成队友了，他说：“这次的续章能再给我研究看看吗？”
“到时我亲自送还。”
森靖是个说信任就绝不怀疑的人，程砂知道以对方视角，他是承担了多大的风险去信任一个与当初庄唯一般的人，哪怕程砂和庄唯性格差很多，本质却类似。
这种态度让程砂非常舒服，他很乐于和这类人做朋友的。
“当然，我也希望你能看看这次的续章有无问题，上次是没什么意外的。”
而且，程砂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能在疯子的剧本上留下字迹呢？”
“一部分原因是，你是他创造出来的，另一部分，或许是他对你的认可？”森靖猜测。
“因为你的觉醒是意料之外的，试想，作者是文字世界的上帝，然而某天，有个角色脱离了控制，且完全不受管辖，他就会被吸引注意力，以旁观的视角观察角色的人生，他很喜欢观察。”
当然，观察本身不是什么坏事，坏就坏在，这位哥还喜欢参与，不仅参与而且诱导，让一切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一旦发现被玩坏了，就会马上失去兴趣。
“他在追求纯粹的快乐。”对此，程砂评价道。
纯粹的快乐，这太可怕了，不受拘束，甚至不惮于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是因为仇怨想要愚弄，单纯觉得有趣，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对自认为低纬度生物的漠视。
所以这种人，先暂且称之为人吧，值得被教训一次。
不过，程砂将续章递给森靖的刹那，覆盖在方才文字之上的，是另一段发光的字迹，只闪动了几秒，但足以令人看清。
那段文字是：这次大部分时候玩得很开心，期待下次再见。
当场给森靖看得眼神一滞。
但程砂知道，这并非是挑衅，而是邀请，很多时候，疯子都在十分真诚地“低情商”中，谎言并不可怕，真相才最伤人。
对方并不是在说，你永远追不到我，看，这次，我还是消失了，所以你不断地深陷险境有什么意义呢？
不要去思考背后的意义，去做就对了，过度思考会徒增烦恼，思考了一大堆才发现好像什么都没做。
害怕承担任何风险的后果是什么收益都不会有，风险无法避免。
程砂看到那些话甚至没什么表情，游戏是他和疯子唯一的交集，否则，他该去哪里获得拯救程珂的机会？
且就算他现在想回头，又岂是他能决定的，往前走，发生什么，到时再说吧。
于是程砂安慰森靖，“总有天能讨到结果的。”
“谢谢。”他点了头，后面不改色收了那续章。
这中间叶秋暝又恢复到静如处子的状态，跟着程砂的叶秋暝是不需要切换到社交状态的。
他们进游戏之前就在叶秋暝家，现在一看时间，不过才十几分钟，直到森靖和他们道别后，叶秋暝的话才多起来。
因为?他还没忘在游戏里程砂说过的“补偿”，遂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了好几句。
程砂没忍住笑了，“顺其自然。”他故意说了个没头没尾的话。
当晚两人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就“顺其自然”了，起因是叶秋暝洗完澡躺在程砂大腿上搂他的腰不知道冥想什么，突然程砂问了一句，“森靖有说下回什么时候进游戏……”
没问完，他低头凑近几分，就这个姿势被叶秋暝突然起身吻了。
这和自己的问题有任何关联吗？答案是毫无关联。
叶秋暝注意到程砂刚洗漱完同样泛着潮气的面容，他不是经常浮现红晕的类型，此刻却皮肤泛着粉，所以就吻上去了，如同这个莫名其妙的吻一样，程砂莫名其妙地回应。
对此，叶秋暝的解释是，“劳逸结合，放松的时候不要谈工作。”
放松，是各种意义上的放松。
他们先在沙发上，程砂白皙的手不禁陷进叶秋暝因为刚洗完泛着凉的发间，他忍不住仰头叹息，而眯眼视线向下飘到对方毛茸茸的发旋，感觉身体在此刻发生微妙的变化，是他十九年来从未体验过的，简单来说就是，对叶秋暝存在欲求。
这种事不需要隐藏，如果不是因为太忙，程砂甚至觉得天天和叶秋暝搅合在一起都没有问题，这的确是件快乐的事，一旦开始就没法停下，至少之前的程砂绝不会想到他会热衷于此事。
这不单单是叶秋暝一个人的想法，程砂也玩得很开心。
待他浑身瘫软，理智丧失得差不多，叶秋暝就把程砂抱去了钢琴那块，好，钢琴。
一只洁白干净的手包裹住另一只洁白干净的手，黑白键演奏的乐曲相当另类，因为下面那只手的指尖在颤，在抖，只能被上方的手勉力支撑着触碰乐器。
叶秋暝在教程砂弹钢琴。
说起来惭愧，因为太忙，叶秋暝还从未在程砂面前弹奏过完整的歌曲，那一定流畅悦耳，至少不是现在这样……
呃……
教学的“音乐老师”不是什么正经老师，所以教出的“学生”自然弹得花枝乱颤、一停三顿，嘴里还时常发出自己的音节。
然后这“老师”索性罢课了，把程砂往皮制长凳上一躺就迅速开展哲学♂领域的探讨。
又疯到好晚，挺好的，程砂真觉得挺好的，身心都合适得不得了的爱情不错子，给好评哦。
不过早上进完食又接着继续战斗的事又是后话了，程砂有想过这样会不会太糜烂……emmm，蒜了，早上搞累了就继续躺倒睡个午觉。
不过下午三点有人打电话把这俩吵醒，这个时候了，窗帘还拉着简直白日那个宣淫，程砂接电话，“喂？”
“蛙趣，表哥你的嗓子？！”
程砂清了清嗓，“喂？”
“哦，不是表哥哇，表哥夫你好，感觉这件事和你说也差不多。”
此时叶秋暝缓缓从程砂身边坐起，“我在，你要说什么？”
齐烁：蛙趣，在干甚么，你俩干了甚么？！
他有瞬间呆滞，听到叶秋暝不耐烦地催促，“说呀，到底怎么了？”
“哦，那个……我感觉自己不太对劲，能过来住几天吗？或者你们到我家来？话说我爸妈还没见过你对象呢，哈哈哈哈哈。”齐烁的话虽然听起来挺搞笑，但本人的语气却没什么活力，有种强撑的感觉在。
“那我们去吧，你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好。”程砂主动说。
“谢谢哦，因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精神不济了，如果不是实在解决不了，我也不想麻烦你们。”
又简单说了几句，三人通话结束。
叶秋暝肉眼可见地有些担忧，什么鬼，还没放松多久，就开始了，狗屁生活！
“齐烁也开始感觉不对劲了吗？不会是……”
“先看看再说。”程砂还不好给这事定性，其实，上一周目的阿欣和小周最后不也没发生什么，所以，就算是游戏，齐烁也未必会发生什么……
最后他却没这样说，只是选择最简单粗暴的安慰，“不会有事的，放宽心。”
于是，叶秋暝在恐慌后选择了和老婆贴贴。
他们很快到齐烁家，正好这货还特意通知父母整活一大桌子菜，自从叶秋暝的父母去世，他们算是把叶秋暝当成亲生儿子对待，在遇到程砂之前，齐烁以及齐烁的父母可以算是离叶秋暝心理距离最近的人。
在他们面前，他的角色是一个心存感恩的晚辈以及一起长大的表哥，他有责任孝顺他们，有责任保护齐烁，但没有一个角色是纯粹的叶秋暝。
这是没办法的事，叶秋暝有时也想克服这种心理距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病就没好过，他的心病了，而且好得太慢，慢得他自己都开始着急，所以只能装好。
只要他装得健康，周围的人才不会担心，他也不会有无形的压力，那种压力名为——所有人都期待你能像心灵鸡汤那样迅速积极起来。
程砂知道他不积极，他很没安全感，程砂居然会喜欢这样的他，甚至给叶秋暝一种自信，即便他一辈子都好不起来，程砂也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他。
所以他要拼命回应程砂同等的爱。
不过，齐烁并未跟父母坦白表哥带回来的是男朋友，只说是一个重要朋友，因为不知道二老能不能接受，呃……比较非主流的性向。
其实程砂觉得接受了，甚至齐烁的母亲还把他叫到房间给他看了一堆叶秋暝小时候的照片，还挺可爱的。
除了有些……局促。
是的，局促，照片上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漂亮男孩正在努力摆出笑容，这当然不会让大多数人注意到不对，但如果那人是程砂，则全然不同。
“我们家秋暝，那是从小就优秀，所以吸引的朋友也是同样优秀的朋友。”那是个长相慈祥的阿姨，说起这句话来眼睛弯弯的笑，所以齐烁才能被养成活泼的性格，可见家庭氛围不错。
她热衷于喋喋不休同程砂分享过去那个叶秋暝，想将每个时段的叶秋暝一律摆到程砂面前，在她的视角，仅仅想程砂一瞬间就全盘了解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哪怕在程砂看来，这种了解其实是片面的，但是真的很让人开心，这是种接纳的表现。
全程叶秋暝就笑眯眯也不插话。
果然，后来，这位伯母告诉程砂，他第一次来，她就知道他和叶秋暝不是普通朋友关系，哪有人用那种眼神看普通朋友呢？
“你让他有活过来的感觉，所以，阿姨喜欢你们在一起。”
这同样是叶秋暝之于程砂的意义。
这愉快的氛围之外是精神不济的齐烁，当时齐烁的母亲还半调侃地提醒道：“天天熬夜打游戏吧？作息都混乱了，让你表哥管管你！”
“是是是，我今晚一定早睡。”
这当然不是早不早睡的问题。
齐烁偷摸告知程砂和叶秋暝，“我天天晚上都做梦，绝了，根本不是我自己不想好好休息！”
“那先去医院喽。”叶秋暝回答。
先去医院，不行再上魔法。
“去了，什么都没检查出来，感觉大脑太活跃了，可是每晚都做同一个梦。”所以，齐烁开始思考超自然方面的原因。
这位哥睁大眼睛，黑眼圈就显出一种毫无精气神的滑稽来，“你们说，是不是我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可能没有，奇特的生物可能是的。
程砂于是问他，“那你梦到了什么。”
的确，偶尔的梦境还是意外，但总是同一个，就要引起注意了。
“一辆飞驰的列车。”
这让叶秋暝一顿，一瞬间表情都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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