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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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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珵紧紧抱住牧寻，声音低低的，不敢相信自己的所听到的。他一遍遍确认，“哥哥你是认真的吗？”
牧寻每次都坚定的回答，温柔有力，“认真的。”
少年的眼里渐渐湿润。
牧寻发现了一个秘密。
原来少年也是一个胆小鬼。
小朋友需要一遍又一遍的确认，才敢相信自己。
他是哥哥，也是他的爱人。
哥哥需要给小朋友很多很多的爱，小朋友才会勇敢。
他轻声在他的爱人耳边说，“褚珵，我爱你。”
最热烈的爱要用最直白的话去说。
褚珵捧着牧寻的脸，望着他的眼睛 ，小心翼翼道，“哥哥，我可以吻你吗？”
牧寻漂亮的眼弯着，眼尾的那颗小红痣随着青年的话语声轻轻跳动，“不可以呢。”
少年眼尾被染红，语气沮丧，“听哥哥的。”
牧寻脸上笑意更甚，摸了摸他的头，“好听话。”
褚珵垂眼看着他，看起来像被欺负似的，委屈巴巴的。
牧寻轻笑道，“闭上眼睛。”
褚珵听话的闭上眼睛。
牧寻微微垫脚，轻轻贴上那两片薄唇。
一触即分。
唇上的柔软，褚珵还来不及捕抓就消失。
褚珵睁开眼，看着一脸笑意看着他的牧寻，眼里都是怨气，“时间好短啊哥哥。”
牧寻挑眉，“你还嫌时间短啊！我可还没答应你呢!”
褚珵立马认错，“不短。”
“哥哥说要我追你，哥哥想我怎么追？”
牧寻道，“追人还要我教你，自己想去。”
“哦。”
牧寻又道，“追我之前，不许再关着我。听到没有？”
“听到了。”
他捏住少年的脸，“我要回云新寨。”
褚珵微愣，低声道，“可以不回去吗？”
牧寻松手，握住少年骨节分明的手，两人十指紧扣。
他举着握住的那只手，“褚珵，不要害怕。我对你说的话是真的。”
“褚珵我在云新寨等你来追我。”
“我只让你追。”
良久。
“好。”少年清冷的声音轻轻的响在这夏夜的风里。
吃完午饭，牧寻对还在厨房里洗碗的褚珵喊道，“褚珵我去褚语家了啊！”
褚珵出了厨房，用帕子擦干净手，“好。哥哥早点回来。”
牧寻笑道，“知道了。”
牧寻来到褚语家，他敲门。
门开了。
褚语见是牧寻惊喜道，“是你啊！”
牧寻进了门，他坐在竹凳上。
褚语端着盘水果来，又给他拿了杯水。
牧寻道，“谢谢。”
褚语坐下，笑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不会是在我哥家闲的无聊才来找我玩吧！”
牧寻道，“三十一号那天我不走了。”
褚语惊到站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走了？!”
“你不走，难到想被我哥一辈子关起来吗！你是不是疯了!”
牧寻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喜欢上褚珵了，他知道。”
褚语坐下，眼睛都瞪圆了，比刚才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喜欢上我哥了？!”
牧寻脸有点红，点了点头，轻声承认道，“嗯。”
褚语惊喜道，“我哥暗恋终于到头了!”
她又开始担心起来，“牧寻你是真的喜欢上我哥了吗？”
“你要是不喜欢，三十一号那天我可以带你走的。”
牧寻温柔笑道，“真的。”
“我让你哥追我了，而且我马上就要回云新寨了。”
那双杏仁般的眸子里是浅浅笑意，她弯唇道，“挺好的。”
牧寻回家后，看见褚珵躺在摇椅上睡着了。
他走近，弯腰凑近他的唇，轻点一下。
褚珵睁开眼，眼里都是笑意，“哥哥偷亲我。”
牧寻吓了一跳，脸迅速变红，“你没睡着啊！”
褚珵轻轻点了下头，“对啊。”
他环住牧寻劲瘦的腰，扬起头看着红了脸的牧寻，“下次能不能换我亲哥哥？”
牧寻看向一边，“不可以。”
“只许哥哥偷亲我，不许我亲哥哥。哥哥好霸道啊。”
牧寻看向他，气呼呼道，“我就是这么霸道!”
褚珵两条手臂逐渐收紧，头靠着，“霸道就霸道吧，谁叫我这么喜欢哥哥呢。”
牧寻发觉自己现在挺容易脸红的，褚珵每次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他嘴上说着肉麻，可心里却止不住的高兴。
“哥哥，我等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好。”
褚珵想带他来的地方居然是一块墓地。
墓碑前放着一束快干的花，还有一些吃的。
牧寻看到上面的名字猜到应该是褚珵父母的墓地，他扭头看着褚珵，轻声道，“褚珵……”
“哥哥，这是我阿爹阿娘的墓地。”
他跪下将手里拿着的花束，放在墓碑前。
牧寻也在他旁边跪下。
褚珵抓住牧寻的手，笑着看着墓碑，“阿爹阿娘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很好看？他叫牧寻，和阿娘你一样是汉族人也是来自寨子外面的人。我很爱很爱他，我好幸运。”
牧寻笑道，“叔叔阿姨好，我是牧寻。”
褚珵望向牧寻，“哥哥其实我和褚语的汉名都是我阿娘取的，所以我们跟阿娘姓。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身份证？”
他轻轻笑着。
牧寻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是、是怀疑过。”
褚珵笑了一下，看向墓碑，缓缓解释道，“我们有身份证，哥哥你住的那家民宿就是我和褚语的。”
牧寻眼睛一下就睁大，“所以你们不仅有身份证，就连云新寨的那家民宿都是你们的!”
褚珵看着牧寻一脸惊讶的表情，唇边的笑意更深了，“那不然哥哥你以为我哪里来的钱。那家民宿是我阿娘开的，她去世之后就留给我和褚语了。”
褚珵又道，“我打算把民宿卖了，带褚语离开连云寨。”
牧寻抿了抿唇，“褚珵你是……因为……我吗？”
褚珵摇了摇头，“不是因为哥哥。我很早就想把民宿卖了带褚语离开这里，褚语应该去外面看看。她被困在连云寨太久了。”
“那你呢？”
褚珵没有回答。
他们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褚珵忽然停住，看向牧寻，注视着他爱人的眼睛。
“在没有遇到哥哥前，我从未想过离开连云寨。那时候我想的是连云寨外面的世界这么大，要让我的妹妹去看看。她还那么小，不应该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这是阿娘的愿望，也是我的。”
牧寻心里一阵酸涩，问他，“那你呢？就真的想一辈子都待在连云寨吗？你确定阿姨只是想让褚语一个人走出连云寨吗？”
褚珵垂着眼，静静的看着牧寻。
他的爱人心疼他。
他唇微弯，一个吻轻轻落在爱人红了的眼。
“阿娘想让我和褚语一起去寨子外面的世界看看，但是……我不想。外面和连云寨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换个地方住罢了。”
他话音一顿，注视着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现在我想了。我想看看阿娘和哥哥所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想知道外面的月亮是不是和连云寨的月亮一样美。想知道星星是不是也和连云寨的星星一样多。”
他抱住牧寻，似是抱住了幸运，耳边响起一句话。
“谢谢哥哥。”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