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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失联 ...

  •   风一吹,转眼间六月也快要临近尾声,可谓是让人欢喜让人忧。

      忧的自然是期末考,高二考试定在了27、28两天,此刻距“行刑期”只有差不多半个星期,在大多数人或平静或平静受死的情况下,也总有些跟窗外树上的知了一样,晕头晕脑地到是会不停聒噪,林丘和唐明夜则是首当其冲。

      “南哥!”林丘惊喜地转头看向姗姗来迟一节课的南肆,两边脸颊的肉刚堆起一个笑,就猝不及防被他南哥浑身散发的低气压扑了个满脸。这么大的起床气他可是好一段时间没见过了,林丘讪讪问,“南哥,昨晚没睡好啊?”

      “嗯?还行。”南肆一阵风似地从林丘旁边走过去,虽说答得很简洁,语气却和他周遭的气场颇有些不符。

      “?”
      什么时候起床气和脾气独立了?林丘脑袋瓜子疑惑地跟着转,就见他南哥不但没趴着补觉,还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接着戴上了一副他没怎么见过的银丝眼镜。重点也不是他见没见过,而是……他南哥从没戴过眼镜啊!

      林丘睁大了眼镜,思维也像是跟着延伸了些,忽地一下,他捕捉到了这副眼镜的存在——是迟哥的。

      于是乎,林丘成功地被自己聪明的小脑袋带偏了,至于为什么“起床气和脾气分了家”,大概也只有重新翻开那本《梦的解析》的南肆本人知道了。

      等待的日子习惯漫长,偶尔短暂。

      林丘唐明夜两人等期末等得都快被心里哗哗流的泪浇发芽了,轻度中毒的脑袋在不知多少次偏头看见他们南哥搁那一个人坐着,浑身笼罩着本人似乎都没意识到的低气压,要么在刷题,要么在看书,还有就是在敲手机的时候,直接上了一个level。

      “怎么好像更不对劲了?”唐明夜一手扒着林丘肩膀,两人脑袋鬼鬼祟祟地凑到一起,林丘鼻头皱着,小声道,“就是不知道啊!”

      “求问问?”唐明夜偷瞟了窗边一眼,他南哥这会在睡觉。

      “你觉得问的出来?”一说到这个,林丘一肚子苦水都翻出来了,他对着唐明夜指指点点,“你还好意思说,哪次不是我身先士卒!你干什么了,就知道提建议!”

      “……我长太高了不是。”唐明夜再次搬出这自己都觉得离了大谱的理由,眼神殷切地等待下,果不其然,林丘纵使万般不爽,脑子也依旧没转过来。只见他翻了个白眼,瘪着嘴却说,“有道理。”

      两人对着乱七八糟堆着书的桌子一顿震耳欲聋的沉默。

      在上课铃响那刻,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要不我们找找迟哥?”

      你看我我看你,该想法就这么顺利地进入了落实的阶段。而仅仅是隔了个过道加一张桌子的地方,南肆趴在桌上,脸整个埋进圈起的手臂里,对此一无所知。

      下午放学,南肆没在校门口看见傅暄,到是突然蹦出了一个肖昀。

      “大驾光临?”南肆挑了挑眉,默默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是‘您’大驾光临好吧?”肖昀没好气道,要不是这附近巷子多,南肆这小子又有几次想跑的前科,他至于亲自来吗。

      “怎么样,我都亲自来了,去店里吗?”

      “嗯?”南肆歪歪头,“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不‘强买强卖’了?”

      “……”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本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且非常乐于助人了啊!

      一通没脸没皮地无声夸赞,肖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南肆无情回怼:“不到二十四小时前刚见完。”

      肖昀神色平静:“这就是你肤浅了,高中生,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南肆:“……”
      “没听过,明天别来了。”

      “那不行。”
      ……

      “给你准备的可乐,怎么样,待遇不错吧!”肖昀把几罐冒着冷气还滴水的罐装可乐放在桌上,自己则从桌下拿了瓶红酒出来,朝傅暄晃了晃。

      南肆彼时正拿着手机低头敲字,听到“可乐”的时候屏幕上刚巧也显示出一条新消息。

      。:想喝可乐吗?

      想喝可乐吗?
      开心一点吧。

      这是属于他们两之间的密语。

      忽地一下,心脏像是被什么轻轻击中,南肆本来懒得动,这会却抬眸仔细地扫过几罐可乐,倾身够到了最好看的一瓶。窝回沙发,他久违地打开相机,对着可乐各种角度地来了几张,最后捡了最好看的两三张发过去。

      斜对面沙发上,肖昀翘着二郎腿,悠悠哉地小酌着酒。看见这稀奇的一幕,他“唉声叹气”地晃起红酒杯,一咏三叹道,“苦了我这个免费劳动力咯。”

      只可惜他如此“装模做样”,该听见的恍若未闻,没关系的非往上凑。
      “起开。”肖昀把傅暄往旁边推了把,兀自喝自己的小酒去了。

      而仿佛置身此世之外的南肆抱着可乐,还没喝心情就已经像是可乐一样冒泡泡了,敲键盘的指尖一直没怎么停过,等忽地顿住后,他蹭的一下抬起头,人都还没看着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肖昀送佛送到——”
      “西了。”

      “……”南肆嘴角一抽,问傅暄,“他这是喝了多少?”

      “半瓶。”傅暄视线短暂地离开扒在自己身上的人,问,“要回去了吗。”

      “嗯。”南肆把可乐塞兜里站起身,边走边说,“你看好他吧,先走了。”

      “等等。”傅暄把肖昀放躺在沙发上,扯来薄毯给他搭上后从桌上拿了钥匙,“看你挺急的,我送你吧。”

      “肖昀呢?”南肆略微诧异。
      傅暄朝外走,像是想到什么,声音忽地低沉下来,说,“十几分钟而已,很快的。”

      确实挺急的,南肆没多想,跟着上了车后说,“那谢了。”

      车压着限速的红线于十分钟之内赶到,南肆同傅暄挥了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上去,正在客厅睡觉的久久被这“咚咚当当”一阵动静吵得抬起了迷惑的脑袋,却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会动的东西,便又舒服地歪了过去。

      二楼阳台,玻璃门推开又合上,像是隔绝出另一个世界。

      南肆人还没坐下,亮着的手机屏幕就已经显示着“正在拨号”,而几秒之后,电话就被接通了。

      南肆一个不稳跌坐在地毯上,听见了日夜挂念的声音。

      “喂。”
      “到家了吗?”温倦迟轻声问。

      他正坐在一家小咖啡厅里,身后玻璃墙外是阴沉的天和灰蓝的海,杂乱的人声里掺着呼啸的风。面前桌上放着杯冰咖啡,他手搭在上面,指尖温度冰凉。

      一旁尤朗跟他的风也买了杯,一喝没掌握度,还挺帅的脸被这纯粹得不行的苦味熏得皱成了一团。

      “?”
      不是,那刚刚温倦迟喝的是什么东西?

      尤朗苦哈哈的,缓缓转向一边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结果就见这位不仅没反应,还平静地打起了电话。然后下一秒,他的表情也跟着震惊了。

      前同桌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温言温语了?

      是笑了吧,这是笑了吧。
      十几天了终于有笑了我天?!

      尤朗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看起温倦迟打电话,被眼神警告了依然乐在其中,温倦迟一瞥就知道这人毛病又犯了,懒得再管。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温倦迟那边很吵,而南肆这边安静得只剩下耳边的声音。他趴在桌上,整个人因为电话对面是温倦迟还有听见熟悉而令人安心的声音慵懒起来,思绪也是,一不留神就让心声钻空子溜了出去。

      “你在外面吗?”南肆冲着屏幕问。

      “嗯。”温倦迟应道,他以为自己会犹豫一会,但实际和接电话一样,有些东西终究快不过本能。

      他来了,所以他会第一时间说在。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南肆问完,像是要睡着似的嘟囔道,“快期末考试了,再不回来你就倒数第一了。”

      “倒数第一和第一也挺好。”温倦迟似是玩笑道,捏着杯子的指节却用力到泛白,他想到这一个月,忽然就希望手里的玻璃碎掉,鲜血淋漓最好。

      什么时候回去知道,可回家呢?他不敢保证。

      “不要。我最近在做其他事。”南肆认真反驳道,“第一你已经给我了,再不要了。”

      知道南肆说的是那次互换的成绩条,温倦迟复杂的神色一瞬像是被风吹散,几不可察地笑了下后,他思考着说出一个数字,“29号。”
      “那天回来。”

      其实是准备28号回去的,但他先得解决一些事情,所以便从29号算起了。

      “真的?29号我可以见到你吗?”南肆一听便精神了些,“但你还是倒数第一啊,28号就考完了。”
      “不重要。”温倦迟说,“回来是见你的。”

      思念藏进有限而没边的字句里,等到挂电话,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温倦迟不用偏头,没了手机遮挡的余光就能看见尤朗那一脸“想八卦”的贱贱表情。

      “……”
      “有屁就放。”

      “嚯。”尤朗故作有被伤到的模样,“脸色变这么快。”

      “……还是别放了。”温倦迟在别人身上耐心向来不多,语气也自带降温效果。他说完,重新端起那杯咖啡,一点一点,苦味像是渗进血液,让人始终保持清醒。

      只可惜尤朗厚脸皮的境界已非常人能比,他不仅要放,还要凑近了放,“别啊,快说说,是不是你那对象?”

      温倦迟瞥了他一眼,显然是没打算理。尤朗只得换个角度入手,他略微思索一番,终于抓住重点,语气正常问,“不是28号走吗?”

      “差不多。”温倦迟也正常回,停顿一下接着说,“到的时候就29号了。”

      “?”
      隐隐觉得这话里有话,尤朗思忖道,“想到解决的方法了吗你那事情?”

      虽然他至今不知道是什么事,温倦迟在他家呆了两天就趁他上学的时候跑了,还不告诉位置在哪,以至于两人时隔大半年会首依旧全靠手机线上联系。这次还是决定要走了才约出来。

      问得简单,但真正要回答却是十多天来的复杂心历路程。温倦迟微垂着头,玻璃外黯淡的天光落在他身后,边缘轮廓朦胧,像是记忆回溯时常有的雾。

      只不过这次,雾很薄,海风一吹,便散佚开来。

      老话说知人知彼,温倦迟在尤朗家呆着的时候,边找旅馆边大致了解了温成的公司,重点在公司贴吧等各种八卦场所。

      结果和他几次所见差不多,温成在公司近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而那个“之上”,确乎是对“家庭和睦”有着非同一般的坚持,在他的影响下,这已经成了公司内部认定的一项隐藏标准,取向是好的,但遭到的诟病也不少。

      温成大概就是那个诟病最多的人,但偏偏他必须演,有能力还不够,借此才更容易上位。温倦迟只觉恶寒,不过证据到是好找的很,他花了一下午,面无表情整理完所有找到的,然后就塞进一个文件夹眼不见心为静了。

      等开始从其他方向尝试入手的时候,温倦迟收到了宋迟柔的几条短信。他们之间并没有微信,甚至手机号码都没存。宋迟柔大概是知道这点,发的时候先表明了身份,然后就是一些图片,看起来类似于合同文件,最后说:“如果想做什么的话,这个对你可能有帮助。”

      那之后宋迟柔就继续人间蒸发了,温倦迟将那些图片来回看了很多遍,差不多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内容,就是温成为了上位在灰色地带干的些破事。

      但为什么?宋迟柔没有理由这么做,更不可能是成功了现在回头来弥补。所以纵使百般不想,温倦迟还是回复了,但要不怎么说一张床睡不出两种人,宋迟柔隔了半个多小时回,“这是真的,其他你不用知道。”

      没什么情绪,宋迟柔后来又补发了一些,算起来已经很详尽,温倦迟找了个网吧,把这些压缩到一个文件夹发到了手机上。他这段时间经常不是在网吧就是在海边,都是人多嘈杂的地方。

      这次离开也是为了转移温成的注意力,他猜到温成会派人来跟,但一连几天都没发现什么异样,直到那次从网吧出来,几个醉酒的人误打误撞将那跟踪的暴露出来。

      只有一个,但在拐弯的时候,温倦迟瞥见那人骂骂咧咧地在打电话。那就是不止。其实被跟踪也好,至少他可以根据此来猜测温成目前的想法及行动,于是那之后温倦迟就溜起了跟踪的人。

      “差不多。”
      想到这,温倦迟还是谨慎道,插科打诨的尤朗听着也正经了点,说,“有事记得找。”

      “能有什么事。”温倦迟站起身,说,“走了。”

      -

      天黑了再亮,日历上显示的便是28号了。

      温倦迟订的半下午的火车,旅馆离车站不远,他中午出门前还在想是甩掉那两位——经过他后期观察确定是两个人,还是任他们跟着,最后因为想起之前看到这个日期时眼皮那一跳,他最后是在手机上叫了车,等车快到的时候,他才提着行李箱下了楼。

      但刚到一层楼梯口,两边就各冒出一位黑衣人。

      “……”眼皮又是一跳,温倦迟睨着来人,讥嘲道,“怎么出来了?”

      “请跟我们走。”左边那位带着墨镜,显然是更有话语权一些。他非常公事公办地说完,温倦迟却是笑了,像是这事可以商量般,“总得给个理由吧两位。”

      两位没有说话,这事不在他们的工作范围内。右边膀大腰圆那位已经在眼神请示直接动手了,温倦迟面无表情地看着,刚想不在这继续浪费时间,一通急促的铃声在狭窄的楼梯道里响起。

      左边更有头脑那位接起来,一句话没说,点了几个头就把手机朝温倦迟递了过去。温倦迟接过来,没有举到耳边就听见温成说,“跟他们回来,别耍花招。”

      “耍花招又怎么样。”温倦迟似是漫不经心道。

      温成一面克制着声音里的怒火,一面又像是因为什么沾沾自喜:“别以为我没有筹码,你可以试试,只要不怕后悔。”

      “呵。”温倦迟讥笑一声,眼底的冷意却更深了,“且不说你有什么筹码……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筹码呢?”

      “你?”温成坐在办公室里,明亮的玻璃幕墙外是阴沉的天,他俯瞰着大楼林立的城市,一心沉醉在自己完美的计划里,闻言丝毫没有对温倦迟所说的筹码有任何警惕,只是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是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

      他扫过“你只要说‘你不回来人就没法保证了’,他就肯定会跟你走的”这一句,突然起了“试一试”的兴致,反正该吩咐的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个未知号码背后是谁他也大概猜到,无论这个学生想干什么,都只是他就计划里微小的一环罢了。

      温成露出一个掌握全局者高高在上的笑,对电话那头说,“有什么筹码都没用。你不回来,有些人可就没法保证了。”

      “……”温倦迟一双黑眸危险地眯起来,站在下方的两位黑衣人无端地感受到一股寒意,少年没在阴影里的侧脸凌厉如待出鞘的刀刃,肌肉发达那位都没忍住后退了点。

      温倦迟冷漠注视着两人,语气却是带着笑,“你说装生病的人还是……谁?”

      “不会说的你自己吧?”他拖长了含笑的腔调,温成隔着屏幕加之心高气傲自是注意不到,但在场的两位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那语气里处处透着的危险气息,就见这少年挂断电话,周围的气温也仿佛被牵连着降了好几个度。手机被抛过来,左边那位刚接住,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来硬的时,就听见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走吧”。

      “?”
      直到进了机场候机室,两位“身怀绝技”的专业人士都没能从现实里回过神来。

      飞机五点起飞,七点到达。之后一个小时去酒店。行程基本已经紧缩到没什么意外能横插进来,更不谈还有飞机上可以说是和外界隔绝的两个小时。但就是这样,两人仍然一路把温倦迟夹在中间,深怕这么顺利是有什么猫腻。只是他们不知道,越是平静,水下的暗流就越凶险。

      温倦迟看着舷窗外逐渐变沉的天色,心跳像是受不了当下的压强似的,在一片安静里突突跳得非常明显。

      人……
      他走得这么远了,还能想到吗?

      厚厚的云层下,又是一场风雨欲来。

      下午的考试三点就结束了,肖昀并不知道,南肆出校门的时候也就成功地没见着人。天并不亮,一眼望去是随时会落下白茫茫一片的样子,南肆在路边等了会,顺利打到车,只差一条街就要到了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几下。

      以为是温倦迟,南肆心情不由自主地就雀跃起来,可点开一看,却是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第一反应是垃圾短信,甚至已经要去摁熄屏幕了,可心情随着落下去的那刻,南肆无端地捕捉到一缕不安的气息。

      发动机的沉闷轰鸣混着窗外呼呼的风,惨淡天光与虚无昏暗交界,鬼使神差的,南肆摁下指纹,点进了短信界面。

      未知号码:图片。
      未知号码:想去吗。
      未知号码:【地址】
      未知号码:再不去,他可就要被送走了。

      “……”
      南肆看着那张图片上的宴请信息,以及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一时之间觉得荒谬,反应过来才想:今天是温倦迟生日吗?

      这么一问,南肆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知道温倦迟生日。两人之间并没有讨论过这些,即便是他的生日,也是温倦迟无意中知道的。

      所以这人是谁?图上是真的还是假的?温倦迟会在那吗,被送走又是什么意思?再转学吗?

      一堆问题如同缠绕周围的黑线,剪不断理还乱,南肆只觉是在海上起伏,忽地,他抓住一块浮木:温倦迟说29号回来的。

      所以是因为这个宴会?南肆查了酒店的地址,又开始想,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温倦迟就是不知道自己会被送走了吗?

      真真假假纠结,未知号码却再没动静。

      南肆看着越来越近的熟悉的路口,随即垂头给温倦迟发了条消息。发完之后,他扫了眼时间,又摸了下书包小格子确定东西在,随即一顿搜索后把手机屏幕给司机看。

      “不好意思啊师傅,改个道。”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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