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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抓彩虹进度38%:她的安慰 ...

  •   黎青岳对五一假期的评价:开始很完美,中间有点波折,后面很无语,总体很满意。
      为什么后面很无语?
      叶虹邀请Shailen和Luke一起玩,他俩答应了。
      叶虹很喜欢看Shailen逗黎青岳,然后编瞎话给她的老公。
      得知Shailen和Luke要跟他们一起玩,黎青岳对Shailen说:你果然不是中国人,随便一个中国人都听得懂,她只是客气而已。
      Shailen不服气,转头就跟叶虹去证实,叶虹再三保证: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我是非常有诚意地邀请你们一起。
      得到叶虹再三保证,Shailen怼黎青岳:你看,你不懂我这个彩虹,也不懂你的彩虹,你为爱受苦是活该。
      黎青岳转身同Luke讲:来吧,Luke,我想你对Shailen以前的故事也非常好奇……
      Shailen气得抓狂,叶虹笑着讲:Shailen,别担心,他不会真的讲的。
      Luke是德国人,是一个动物学教授,因为黎青岳那个别扭的德国导师,他们有不少话题可聊。
      叶虹和黎青岳改变行程,原定第二天回青湖,改成当天下午回青湖。
      Shailen很好奇这个基本等于同她一样中文名字的中国女孩,回青湖的路上跟叶虹在后座小声聊那些让她心动过的中国男孩子。Shailen说,你知道吗,德国人的头发基因是金色和黑色随机的,很有可能,我和Luke以后的孩子会是黑发。
      黎青岳觉得自己好好的假期泡了汤,频频从后视镜去看叶虹,但是叶虹满眼趣味地同Shailen聊天,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叶虹觉得Shailen和罗晴晴估计很能和得来,她在路上问在家一天给她发十次家里无聊待产生活的罗晴晴,要不要去她家聚会。
      罗晴晴巴不得,她无聊死了。挂了叶虹的电话,坐在沙发上指点江山一样告诉黎青岳和阿姨各自负责准备什么,又去群里通知要办烧烤,要来的早点来帮忙干活。
      等叶虹他们近晚上六点到的时候,罗晴晴家别墅院子里热闹极了,打台球的打台球,玩扑克的玩扑克。烧烤炉的火已经烧旺,冷盘熟食已经摆上桌。罗晴晴扶着肚子在监督周伯虎、秦诗苑和肖飞串完最后的肉串。
      Shailen好玩又经历丰富,这晚女士们以她为中心聊天玩游戏,获过国际奖项的Shailen摄影师还给大家拍照,这谁能顶得住,大家完全没有空闲去理会其它男士。
      黎青岳问Luke:“Shailen这是带你出来玩还是自己玩?”
      Luke并不介意,他看着快乐忙碌的Shailen提着啤酒精酿和黎青岳干杯说:“没关系,happy wife,happy life !”
      秦明亮他们听到对话,毫不掩饰地嘲笑黎青岳:“离间失败吧,岳哥!你能不能把眼珠子收回来认真玩牌?”
      刘琦在旁边烤牛排,他叹道:“谁能想得到,酷哥岳岳是现在流行的恋爱脑。以后结婚了,兄弟们是不是都见不到人了。”
      不知道他哪句话触动了黎青岳的欢心,他自己喝一口酒笑出来。
      秦明亮最了解黎青岳,看到他的笑,胸口竟然有一点点堵得慌。
      他们一直以为因为家庭的原因,黎青岳这么多年保持单身是独身主义或者对家庭、亲密关系之类的没有追求。但他们都错了,黎青岳有渴望的人,有渴望的生活,如果有那个人,他或许还特别渴望一个家。
      秦明亮、周伯虎握着酒瓶和黎青岳碰一下,兄弟间没有讲出来的话都在酒里面。
      晚上帮罗晴晴他们收完东西再送Shailen夫妻到酒店。代驾和肖飞在停车场等他们,送完Shailen夫妇,两个人牵着手往酒店门口走。叶虹试探着说:“肖飞在家,你今晚回家睡?”
      黎青岳停下脚步,突然改变方向拉着叶虹往出口的反方向走,推开电梯间旁边一扇消防梯的门口,他自己靠在墙上,将叶虹抱起,让她的腿缠在他的腰上。
      在应声亮起的楼道间昏暗灯光下,黎青岳委屈地问:“你一下午一晚上没有理我了,现在还要赶我走?你怎么这样!”说完,他审判自己表现得很幼稚,泄气地垂下眼睑。
      灯光下这张散发着微微酒精味道的脸,让叶虹想起Shailen传给她的那张照片,这一刻他的脸上没有心碎,但真真实实地带着稚气的委屈。
      叶虹的心一瞬软得不成样子。
      这个男人很矛盾。
      他分明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可有一部分他永远留在了少年。
      家庭的影响,使他在人多的聚会笨拙而不知所措,只是他学会了用冷淡和不动声色去掩盖。分离的那些年,他科学地学习过那些社交、亲密关系、家庭心理的课程,理智的时候他可以使用技巧,但抛开理智的时候,他依然是一个笨拙的、害怕做错事情失去爱人的少年。
      没有人真正地爱过他,更没有人教过他要如何去爱人。书上告诉他,恋人之间的占有欲会抢走亲密关系的氧气,在亲密关系里要给予彼此空间,要给予对方尊重。如此,他便小心翼翼地不敢表现出来不满和独占欲。
      这几乎是第一次,黎青岳表达自己在这段关系里的小情绪。
      叶虹被他托住,视线在同一高度,她在说话前先在他垂下的眼皮上印下一个吻。
      她问他:“还有吗?还有其他觉得不满意的吗?”
      黎青岳看她一眼,偏过脸,否认:“没有,没有不满意……”
      叶虹凑过去,亲他的嘴唇,啄一下,问一句:“讲嘛,还有什么不开心的,讲嘛……”
      黎青岳哪里扛得住这样的撒娇,他一时犹豫要先讲实话,还是先好好吻她。
      叶虹捧着他的脸,同他脸颊贴着脸颊,她诱哄地说:“说嘛。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幸运彩虹吗?那你对着我许愿,我会帮你实现愿望。”
      她的语气像骗小孩子,黎青岳轻哼一下笑出来。
      “你同事都不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那天接她下班遇到同事,同事问她他是谁,她随口答老朋友。
      “……这是我的错。因为,办公室同事太八卦了,我不想应付她们……而且,我和她们没有什么私交,所以觉得没必要跟她们说我的私事。那,你周一送束花到我办公室?我说是男朋友送的。”
      “人家怎么知道谁是你男朋友?”
      “那……?”
      “我要捧一束花去等你,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少看点这样的电视剧吧。还有吗?”
      黎青岳想不出来了,和叶虹在一起的日子,他从未有过地快乐和满足,哪里有那么多不满。
      但是他想一想说:“你刚刚赶我走!”
      叶虹笑起来,拍一拍他肩膀:“不累吗,放我下来。”
      黎青岳抱紧她,把脸埋进她的脖子:“不累,不放。”
      “可是这样我不舒服。”
      黎青岳立马松手放下她。叶虹脚落地站稳,马上把黎青岳推到墙上,垫脚吻上去。
      黎青岳默契地低头,紧紧扶住她的腰,任她一顿作乱。声控灯按下来,只有逃生标志闪着绿色的光。黑暗里,唇舌交织,水声不停。
      突然黎青岳抓着叶虹放在他胸膛的手,急促道:“别!”
      声控灯亮起来,他们喘息着分开,黎青岳用大拇指擦掉叶虹唇边可疑的水痕,他说:“别摸了,这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叶虹感受到他不可控的激动,同他的身体隔开一些距离,等他平息。
      叶虹说:“你知道我的初恋是谁吗?”
      黎青岳偏开脸说:“知道。”
      叶虹捏着他的下巴叫他转回来,她踮起脚,像说悄悄话一样,趴在他的胸口,温热的嘴唇在他的耳边。她说:“我的初恋,是红头发的爱德华噢。”
      说完,叶虹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二……不到三。她身后的人冲上来,抱住她大半个人,同她一起往前走。
      叶虹扭头看黎青岳,一张脸都要笑烂了。
      黎青岳知道她在看他,他昂首挺胸朗声说:“管你初恋是谁,反正今晚我也还是要跟你一起睡!”

      假期后上班的第一天,叶虹从OA提交了辞呈。
      于小倩假期前一周已经提交了辞呈,但是她的交接工作大概还需要两个月才能彻底完成,一是各种权限更多,二是要找到接替职位的人。
      叶虹就简单很多,她的工作可以分给几个老同事和刚来不久的新人,一两周时间就够了。在于小倩的建议下,她正式离职是在她休完年假之后。
      黎青岳也想休年假,陪叶虹出国玩。
      “现在去瑞士、卢森堡或者意大利都很好!法国也可以。”
      叶虹不心动是假的,但是:“不着急,我之后的工作时间相对都比较自由,等你稍微不那么忙的时候,我们再去,好吗?而且,肖飞还有半个月就要高考了,我最近可以好好自己休整一下,正好给他送几次饭。”
      高三生都是家里的宝贝,叶虹不想给肖飞压力,但至少让他知道有人关心他。
      突然不用上班,叶虹其实很不习惯。第一天,送了黎青岳上班,她坐在客厅了发会儿呆,不知道该干嘛。她任自己在沙发上躺平,但一会儿就翻身起来,打开电脑做后面的工作规划。
      首先,叶虹要跟于小倩一起去选定正和在青湖的办公地址;
      然后,六月中旬她和于小倩要去北京培训半个月;
      再来,她们现在已经要着手去筹建自己的筹备队伍,现在她知道的,除了于小倩和她,还有两个下面机构的同事会和她们一起去正和。
      十点的时候,叶虹停下来去给肖飞做午餐。她有心想要肖飞吃得好一些,翻了两晚的营养餐搭配和美食博主教程。是的,其实她不太会做饭,过去这些年她也只是能勉强填饱自己的肚子,买的大多是熟食或只需简单加工的半成品。
      叶虹热火朝天地做了半天,赶在十二点到肖飞学校,她自己也没吃,带了双人份和肖飞一起坐在学校小花园的石桌上吃午餐。
      她做了三菜一汤,肖飞非常给面子,说自己早就饿啦,坐下来接过叶虹给的饭,喝两口汤,就哼哧哼哧地吃。做饭的人通常做好了就没那么想吃了,叶虹看他吃得香,自己也开始吃,扒小半碗饭就觉得饱了。她自己很中肯地评价自己做的菜:熟了,不咸,能吃。
      黎青岳非常地羡慕肖飞的待遇,有天中午回市区办事,办完刚好是中午,他便去学校蹭饭。叶虹那天说自己早餐吃得晚,把自己的份给了黎青岳吃。
      黎青岳第一口吃得急切,第二口吃得犹豫,第三口吃之前他和肖飞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埋头大吃。
      等到了周末,黎青岳休息,就没有了叶虹下厨的余地。肖飞到家,发现黎青岳恨不得做了一桌满汉全席,色香味俱全。菜品和份量多到,第二天罗晴晴和周伯虎来了,吃的是前一天的剩菜。
      叶虹去盛饭的时候,黎青岳望一望厨房,压低声音对肖飞说:“这一周辛苦你的味觉了。”
      肖飞也望一望厨房,笑着小声讲:“我要告诉姐姐,你吐槽她的厨艺!”
      黎青岳:……好心没好报。他夹一个鸡腿给肖飞说:“我没有,别乱说,多吃点。”
      看叶虹还没回来,肖飞讲:“其实这几天,已经是姐姐的巅峰水平了,我是真的觉得好好吃!姐姐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给她自己做过饭。”
      黎青岳想,也没有这样为我过,不过……没有也挺好。他给肖飞剥一只大虾放碗里,说:“嗯,没白疼你。”

      年假休完,叶虹回办公室上最后一天班,点了下午茶分给大家。
      像李青这样的老同事都很喜欢叶虹,她话不多,但工作做得漂亮,也乐于帮助同事抗事情。过去几年,几乎所有结婚生子的同事都因为孩子生病、老人住院等事情临时请叶虹顶过班。叶虹从来都是一口答应,并把工作做得很好。只是等到她要走了,大家才发觉,她们对她的了解,除了工作,其实少得可怜。
      晚上的时候,叶虹请刘蕊以及另外几个关系亲近一些的同事吃饭。大家都说应该她们请叶虹,叶虹说那不行。叶虹有她的私心,她对刘蕊说:“以后我可能会有很多产品或者政策上的事情需要咨询大家,总不能等到有事相求的时候才来请吃饭。
      刘蕊或许是最舍不得叶虹的人,平时她出去见客户或者对着领导产生了什么消极情绪,她都喜欢去叶虹办公室找她聊几句。叶虹会给她泡一杯花茶或者给她一块小饼干,在忙碌的间隙跟她说几句,久而久之,叶虹甚至在工位旁边给她准备了一张折叠椅子,她来了自己打开就能坐。看着叶虹淡定地处理各种事情,始终认真且平和地同同事或者客户沟通,她便能变得平静。
      晚餐后和其它同事告别,刘蕊要陪叶虹走一走,散散步。
      叶虹问她:“最近有什么事吗?”
      刘蕊叹口气,说没事。
      明显不是没事的样子,叶虹再问,刘蕊说:“我是不知道怎么说。我捋一捋。”
      “你知道,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也几年了,他父母一直叫我考公务员,我只当是说说。今年春节的时候,我妈妈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男朋友说打算就这一两年。过年去他家,说起结婚的事情,他父母又提起考公务员这件事情。话里话外都在说,我年纪一年一年大了,再不考就超龄了。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如果我不考公,就不让我们结婚。”
      叶虹见过几次刘蕊的男朋友,在电网上班,看起来端正温和。
      刘蕊说:“可能,过不了多久,我也要辞职考公了。我们现在的工作强度,在职考,没太可能。”
      叶虹问:“可是你不太愿意考公,对吗?”
      刘蕊点头:“说实话,他父母看不上我的工作,但事实上,我念的大学比他好,我要是想考公,大学毕业那年我就考了。我真的不喜欢体制内的氛围。我去过几次他们单位的聚餐,真的,我觉得很难受。
      她们坐在一处街心花园的长椅上,叶虹问:“你和男朋友沟通过吗?他是什么意见?”
      刘蕊叹了一口气,她塌着肩膀。
      “有啊,让我会心就是他的态度。他也想让我考公。他让我好好想一想,如果我们结婚了肯定要马上准备生孩子的。我这个年纪,再拖两年生孩子,就要算大龄产妇了。他说,从怀孕到产后带孩子,起码两到三年都要把重心放在家庭,我现在的工作我肯定无法负担,公司也会找人顶替我。不如早点进入体制,起码,可以安心怀孕待产,不会担心丢掉工作。”
      “我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面前有一对老年人走过,目测是夫妻。老爷爷个子高,走路四肢看起来刚健有力,但他空着手,大步而悠闲地在前面走。老奶奶个子小很多,有点驼背,肩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环保袋,一直快步几乎小跑着在追赶老爷爷的步伐。
      叶虹一直看着他们走向远处,彷佛可以听到老奶奶喘气的声音。她又想起叶母,她一时竟然想不起她的全名,只记得叶健安整日喂、喂地叫她,只记得她那张麻木的、常常带有愁容而很少看见欢愉的脸。
      叶虹曾经很向往婚姻,在大学快毕业的时候。
      陈蓬生带她见了父母,他父母想让他们结了婚一起出国留学。当时,光是同意了他们结婚这件事,便足以让她对陈蓬生的父母感恩戴德。陈蓬生的妈妈带她去上各种课,去和各种太太喝下午茶,陪他妈妈准备晚宴,抽查她的出国考试准备情况。她每天忙得团团转,那些事情从前她从没做过,她全部需要花精力去学习。但她甘之如饴。每次陈蓬生问她累不累,她都提起精神很开心地说不累。只要想到她快要有一个自己的家,她觉得身上全是力量,哪里感觉得到累呢。
      后来,叶虹明白了,如果她想要有一个家,有她自己就够了。就像从前奶奶说的,她的塔拉庄园,只有一个人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她自己。所以反推出一个结论,一个不能让你自己做自己的地方,就不是你的家。
      叶虹不能因为自己对婚姻的消极看法去影响想结婚的刘蕊,因此她只轻轻地说:“或许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在所有可能会因为婚姻而发生改变和需要妥协的地方,只有你一个人在承担后果吧。”
      “婚姻,至少应该是找一个队友一起在人生路上并肩作战吧。如果被另一半否定了前半生你独自经营起来的人生,那后半生该落脚到哪里呢?”

      叶虹很快忙得分身乏术,于小倩还没有离职,于是选定办公场所的任务落到她和北京来做支援的办事人员身上。
      北京对选址有他们自己的标准,写字楼等级、周边区域、甚至楼层都有规定。
      满足北京那边的要求的情况下,叶虹她们必须考虑装修费用和租金。装修费用不能超过北京的支持额度,而装修标准又要满足北京的要求。北京支持青海一年的租金,一年后需要青海靠业务发展来获取费用用以自行支付租金,也就是说,如果租金太高、业务发展不够好的情况下,租金会变成自行承担。
      筹备组的人员架构上,于小倩在下面原公司机构挖来的两个人,一人暂时顶人事、财务工作,一人顶客服、办公司工作,叶虹在找办公地址期间需要开始寻找、面试业务团队的保险经济师。
      叶虹每天都面临着新的挑战,要去解决不同的问题,她自觉充满干劲,但累也是真的累。
      黎青岳这阵子反而没有那么忙,看叶虹四处奔波一天回家,嘴唇都起皮了。他便每天早上给叶虹做好一大水杯的蜂蜜柠檬绿茶让她带去上班,每天下班去不同的地址接叶虹,有时候自己先回家准备好晚餐。
      叶虹偶尔会忘记告诉黎青岳自己下班后出去见人,回家发现九点多十点钟黎青岳还在一边工作一边等她吃晚餐,她愧疚极了。
      但黎青岳没有一句怨言,因为他爱死了叶虹的补偿方式。
      她让黎青岳靠在床头,清楚地看到她怎样红着低下头去,怎样发愁地看着那里抿抿嘴,又怎样眼睛看着他嘴唇吞没他。
      黎青岳哪里舍得她那么做,只一下下就颤抖着把她拉起来。起来的叶虹舔舔唇,竖着一根手指又把他推回去,命令他不许动。
      开始叶虹还很生涩,不敢看黎青岳,只顾自己动作。慢慢地,她找到了窍门和乐趣,眼睛慢慢睁开,惊喜地、快乐地、得意地去看他。
      黎青岳总是忍耐着,先让她自己玩够,看她开始触电般坐不稳了,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他们的身体越加默契,彼此都好像变得更加地敏感,更容易被吸引、被取悦,因而更加容易到达快乐的顶峰。
      当叶虹想要哄黎青岳的时候,黎青岳觉得,这个世界会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呢?
      黎青岳只接受这一种补偿方式,叶虹曾试图向他表达歉意,刚刚说完对不起,他便吻住她说:“不要为其它任何事情向我道歉,我永远和你是一边的。”
      一直到肖飞高考前,叶虹才终于空出两天时间,她要送肖飞进考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网上买了一件大红色的旗袍,她说:“家长都这么穿,这叫旗开得胜!”
      肖飞进场前回头看了一眼像只红色齐天椒立在那里的叶虹,她冲他握拳加油,他笑着比了一个ok。
      黎青岳那两天也请了假:“家属要有家属的样子,要时刻对齐。”
      但是黎青岳着实没想到还有旗袍这一出。
      说实话,这身旗袍材质一般,叉开得高,上围又收得太紧,让叶虹曲线毕露,有一些风尘味道。
      尤其是上车的时候,先迈进车里的一条腿,叉开到了腿根,几乎要走光的程度。他替她拉一拉裙面遮住白得发亮的腿,勉强收回眼神开车。
      叶虹说:“我们先去市场?”
      黎青岳说:“不,先回去换衣服。”
      那件旗袍的盘扣被扯飞了,直到很久之后做大扫除,叶虹才从床底下扫出来,依然艳红。
      没人再见过叶虹的这件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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