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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深吻 ...

  •   商场里,一家小的茶餐厅,响起周初晓因震惊的惊呼:“去你家?”
      坐在餐桌对面的陈柘环顾一圈因这边的动静而张望过来的其他顾客,笑道:“你这么震惊,是害怕?还是惊喜?”
      周初晓放下筷子,擦掉嘴边的茶渍,“我是又惊又喜,哪有刚交往就见家长的?我还没准备好呢。”
      陈柘:“不用准备什么,他们知道我的取向,你跟着去打个招呼就行。”
      周初晓:“说是这么说,还是会紧张啊。”
      陈柘:“你怕的话,到时候就跟在我身边,我保护你。”
      周初晓:“又不是上战场,哪需要你的保护?”
      陈柘:“那你是答应去了?”
      周初晓:“陈医生,你这么快就带我回家,我怕他们催婚又催生的,你会帮我说话吧?”
      噗!陈柘嘴里的一口白茶差点喷涌在面前的精致茶点里,好在三十多年的生活经验让他养成了处事不惊,惊了先克制的本能,只将茶水呛在喉咙里,猛烈的咳嗽了几下,“你,你想多了。”
      周初晓轻拍几下陈柘的肩,见他没太难受,“我开个玩笑,你怎么还激动上了?刚刚说是侄女的生日?”
      陈柘:“对,我妹妹前年年末生了个小女孩,明天就两周岁了,小办一下。”
      周初晓:“两周岁的小孩,应该会玩玩具了吧?我们要带什么礼物呢?”
      陈柘:“我都准备好了,你带上自己就行。”
      周初晓:“不行,那是你的心意,我也得准备自己的。我不能给你生小孩,但其他的礼数还是要做好的。”
      陈柘:“说话稍微注意一下场合,你后面那桌一直回头看了。”
      周初晓:“那有什么?他们估计要羡慕死了吧。”
      陈柘笑:“呵呵,也不知道是在羡慕你,还是我?”
      周初晓把自己的小碗递过去,“陈医生,可以帮我盛一碗汤嘛?”
      陈柘:“汤不是离你那儿更近吗?”
      周初晓:“可是我想喝陈医生帮我盛的汤。”
      陈柘:“我就是因为不想动手,才出来吃的。”
      周初晓气馁,放下碗,“真的不可以吗?”
      “真的不帮我啊?”
      再三询问无果后,周初晓的声音越来越小,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筷子在空荡的碗里盘旋,“这碗怎么跟我一样,空虚得像没有男友一样。”
      对面传来一声叹息,余光所见,陈柘一脸无奈的站起身,坐到周初晓身边,拿起那只碗,周初晓很快识趣的往里面坐让出更多位置。
      一碗热腾腾的冬阴功汤冒着轻烟呈在周初晓面前,喝一口,香辣嫩滑的汤汁瞬间滑入胃里,暖煦四溢。周初晓像被古法的气功击中,向后倾倒,发出舒服的仰叹:“好喝,怎么感觉比之前喝过都好喝很多,陈医生是不是往里面加神药了?”
      陈柘:“没有。”
      周初晓:“难道是因为这汤是你帮我盛的吗?怪不得。。。”
      陈柘伸手捂住周初晓的嘴,“要喝就喝,再磕牙料嘴,以后别想我带你出来吃饭了。”
      周初晓挣脱开,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哑语说:“怪不得比从前喝的都香。我这样说可以吗?”
      陈柘故作无意的轻咳两声,“咳,嗯,可以。”
      路人咋舌:旁若无人的,就算不说话,你们那如胶似漆的在眼中流转的蜂霜也在夸张的放闪好吗?

      小侄女生日当天,心甜意洽的恋人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一个楼高景阔的小区,妹妹陈佳人踩着家居凉拖热情的跑下楼来迎接,三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位于小区中心的居民楼。
      陈佳人格外热络,“看这大包小包的,带那么多礼物,早知道就不跟你们说是什么过生日了,就是一家人随便吃个饭而已。”
      陈柘:“不带礼物,你又要说什么不把你当亲人看。”
      陈佳人:“我靠,上次喝醉酒乱说的,你记这么久哦?我不都跟你道歉了吗?”
      陈柘:“你最好不是酒后吐真言。”
      陈佳人:“那哪里一样?你明明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我还不能生气了?”
      陈柘:“哦?是吗?”
      陈佳人:“初晓,你来评评理。我去年过生日让他来,他偏工作到半夜,过零点了才来,是不是不在乎我?”
      周初晓应和到:“额,嗯,确实过分。”
      陈柘:“。。。。”
      周初晓补充到:“陈医生工作忙,还是可以理解的。你今年的生日,他一定不会错过的。”
      陈佳人笑得狡谐,“哦~初晓果然很会哦。”
      电梯门开,陈柘率先走出去,戴着围裙的妹夫吴崇诗站在门口守候着,见到来人,笑吟吟的引导三人进门,圆润敦厚的脸上嵌着两个充满善意的梨涡。
      阿姨坐在客厅沙发上,和一个稚气娇嫩的小女孩玩着益智摇铃,听见声音,立刻探出脑袋张望过来,站起身远远的招呼到:“来啦!快进来坐。”
      陈柘将手里的奶粉、积木、拼图、童装放下,瞬间占满客厅的长桌,转身撩过周初晓的肩,接过他手中驾着芭比公主的透明礼盒扬在半空,摆出骄傲的神色,介绍到:“阿姨,这是初晓,给嘉唤带了礼物”
      鲜少被单独拎出来向别人介绍,周初晓略显局促,微欠身,“阿姨好。”
      陈佳人凑上前去,接过礼盒,“要不说是年轻人呢,送的礼物就是比你的有水准。”转而又对周初晓说:“初晓,你这小洋娃娃我也喜欢,送那小屁孩可惜了,要不送我吧。”
      周初晓原就紧张,被这么一问,有些口吃:“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我再买一个给你。”
      阿姨抱着嘉唤走上前,笑意一直浮在脸上,“好孩子,欢迎欢迎,快都进来坐。”
      陈柘松开周初晓的肩,双臂紧靠,低声道:“别紧张,跟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说。”
      周初晓默默点头,安心跟着陈柘的节奏,坐到沙发上。
      吴崇诗的父母到了后,又进行了一场不尴不尬的介绍和招呼。接收到大家的关切,周初晓逐渐适应了这家人的气氛,笑意渐渐从忐忑僵硬变得自然生动,也和咿呀咿呀着在沙发上反复蠕动、不断发出软弱奶音的嘉唤玩做一团,扭转装在水晶球里的音乐盒,随着儿歌轻奏,一大一小笑得乐滋滋的。
      陈柘被陈佳人叫去厨房刮土豆皮,一边刮一边探头张望,生怕自己离开一分钟,周初晓就坐立难安。
      陈佳人在一旁打趣,“放心吧,这里没人舍得欺负他。”
      陈柘:“炒你的菜。”
      陈佳人:“哥,你听了估计吓一跳,我妈有一天晚上突然哭着打电话跟我说什么,你居然在挂她电话前,说了多休息之类的话,可把她得意坏了。”
      陈柘:“我之前没有说过吗?”
      陈佳人:“反正我是没有听到你跟我说过。前段时间,她做了一大锅卤鸡爪,非要我陪她一起给你送去。刚走进医院,就看见你和初晓坐在医院凉椅上,她转身就走,还叫我不要打扰你们。讲真的,虽然你们当时坐在那里相顾无言的,但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快掉出蜜来了,我看了都羡慕半天,不得不说,你吃得太好了。”
      陈柘:“你还有个人妻样吗?”
      陈佳人:“怎么了?我羡慕的是你们之间情感的不言而喻,又不是什么不得体的东西。”
      陈柘:“是吗?这话你老公听见了真的没事吗?”
      陈佳人:“他怕什么?我们之间也有让人羡慕的地方好不好?”
      陈柘:“是是是,你说的都是理。”
      削完最后一个土豆,陈柘转身欲离去,又被陈佳人拉住,递过来一袋活虾,“走什么走?虾线帮忙去一下。”
      陈柘无奈,见吴崇诗端过去一盘车厘子,示意周初晓享用,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便妥协,再次转回洗手池,撕开打氧袋,将活蹦乱跳的虾放进水盆。
      车厘子真甜啊,要是陈柘一起吃会更开心的。周初晓在腹中自语,和其他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基本都是在回答家里有几口人,都在干嘛之类的问题,被动得杳无生趣,但花里胡哨的脑子现在愣是想不起来一点玩笑话,完全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别的,眼睛左转右转的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还好有个孩童在一旁,可以假装闲暇的和她玩闹一番。
      等吴崇诗收拾好大家带来的礼物,进去厨房把陈柘换出来时,周初晓涣散呆凝的目光才凝聚成两道暖光落在陈柘身上,笑意难掩。阿姨似乎看出两人之间要落进去对方眼底的挂念,将扑克牌铺在长桌的一角,拉着亲家斗地主。
      于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客厅就形成了两个妙趣横生的场景,一边是平日里不算太熟,但强装熟络的亲家在打着根本不熟练的扑克牌,故意大声的谈笑;另一边是一对不敢肆意言语却爱意乱飞的小情侣,在和一个刚满两周岁的孩童玩俄罗斯套娃。
      小老虎套娃被一个个由大至小地摆在地毯上时,嘉唤抓起最小的那只套娃就往嘴里塞,把周初晓吓得不轻,赶忙阻止,从小而娇嫩的小手中夺过套娃,假装塞进自己嘴里,做吞咽的姿势,然后啪的往后躺,做口吐青烟状,一面呜咽一面抽搐。陈柘在一旁应和道:“对,嘉唤,这东西吃了就会变得跟叔叔一样,死得很难看的,咱们不吃。”
      周初晓收起抽搐的嘴角,“谁难看了?”
      嘉唤似乎听懂了两个大人的玩笑,咯咯得发出小奶音,笑得龇出刚从嫩红的牙龈探出脑袋的乳牙,像夜间皎婵的小月牙,可爱极了。
      陈柘也跟着笑,继续逗嘉唤:“我们嘉唤真可爱。”
      周初晓见陈某人不搭理自己,本想耍点小性子,佯装生气,转头正好撞上阿姨关切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点头示意,再回眸时,正好看见陈柘在引导嘉唤称呼自己,一面拿已开封的麦芽糖在嘉唤眼前晃悠,一面凑得极尽,夹紧喉咙,酝酿出柔而缓的嗓音,“嘉唤,叫大伯,给你吃糖糖好不好?”
      嘉唤已经被看起来甜滋滋的糖诱惑得两眼放光,紧盯糖果不放,眼瞳和嘴角都在用力跟随陈柘狡猾晃动的手,见那糖靠近又疏远,焦急得眼角开始泛泪花,使出平时牙牙学语的忙劲儿,模模糊糊的喊着:“糖。。吃糖糖。”
      见鱼儿上钩,陈柘更加猖狂,将糖递到嘉唤嘴边,要碰不碰的位置,“叫一声大伯,就给糖糖哦。”
      小时候经常见亲戚这样诱导婴儿时期的孩子,周初晓至今也没弄明白这其中的乐趣究竟是什么。如今见陈柘也做了自己不理解的行为之一,没被单纯天真的小孩吸引去注意力,反倒心中暗叹这样循序善诱的陈柘尝一口定比果肉饱满的车厘子还要可口。
      殊不知这样想的人不只他一个。
      嘉唤生的可爱,婴儿肥的小脸肉嘟嘟的,总有人要轻揉逗趣,年仅两岁,早已对这种不知羞的诱惑司空见惯,但毕竟是单纯靠感官了解世界的年龄,对甜甜的糖果还是欲罢不休。两者僵持了不足两秒,年幼的一方就放弃了抵抗,如春芽般娇嫩的小嘴绕过狡猾的糖,猝不及防的在陈柘脸上吧唧一口,随即又绕回去将探出包装袋半个脑袋的麦芽糖含在嘴里,从唇侧发出呜呀呜呀的模糊音,在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她的这一行为严重影响了两个成年人的心率。
      陈柘:丢,我刚刚是让她叫我,没让她亲啊。这既狂喜、又震惊、又享受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周初晓:靠,她比我会!
      除了小孩,一切都乍然僵硬,陈柘尬笑了两声,“哇,我第一次被小孩亲。”
      周初晓跟着笑:“哈,我也没想到。”为掩饰心中的古怪的醋意,周初晓拿起一颗车厘子塞进嘴里,见陈柘关注着自己的举动,顺便也递过去一颗到他嘴边,轻声感叹,“好甜。”
      陈柘的嘴张到一半,和嘉唤懵懂的眼神小撞了一下,顿觉两人的行为存在不妥,侧目另一边在潜心打牌的长辈,也拿了一颗车厘子塞进嘴里,低声说,“我自己会吃。”
      嘴上刚拒绝完,心里就开始犯嘀咕:我刚刚是不是拒绝得太决绝了,平时这样他都要缠着我撒娇才对,就算有长辈在,也应该再小声说一句“好叭”“真狠心”之类的话吧,怎么会一声不吭?
      周初晓的表情倒是平静,自己吃掉手里的车厘子,双目又变得失焦,学着嘉唤翕动咀嚼的唇,发出嗯啊的咀嚼音,两人玩闹着,都不再关心坐在一起的陈柘。
      只要稍一见周初晓眼帘向下闪动,就顺带牵起陈柘那敏感的神经泛涟漪:他在干嘛?车厘子这么好吃?再吃就该饱了。果然伤心生气了啊,一付大受伤痛的样子。这家伙如果真的生气,肯定要在心里难过好一阵,然后又对自己说什么要放弃的话了。
      此时的周初晓抬眼瞟了一眼陈柘。
      陈柘:嗯?瞪我?真的生气了?一个车厘子而已,至于吗?可是如果不哄,他还会珍惜我吗?
      耐不住在心中不断发出低沉□□的的猜测,陈柘掏出手机发送了几条信息,在厨房里的陈佳人收到信号,把灶台的酱油藏进柜子,站出来朝两人说:“哥,我们酱油用完了,十万火急,能不能和初晓去帮忙买两瓶?”
      周初晓眨眼凝神,率先站起应答,“好。”,然后看向缓缓起身的陈柘。
      阿姨放下手里早已无从下手的牌,走过来,守到嘉唤身边,“没关系,你们去,这儿有我守着呢。”
      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一前一后踏出家门,跨进电梯,周初晓顿时松了口气,“陈医生,没想到见男朋友家人这么尴尬,我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好怕做错事儿啊。”
      陈柘轻撩周初晓额前的刘海,“抱歉,我都没看出来你这么紧张。”
      周初晓:“不关你事啦,我觉得正常人都会紧张吧,其实我也觉得很幸福了,那可是你的家人诶,我感觉他们好像也蛮喜欢我的,都没有问一些为难我的问题。”
      陈柘:“他们如果会为难你,我也不会带你来的。”
      周初晓笑:“嘻嘻,陈医生,你这么说,我更幸福了。”
      电梯停在地面层,陈柘往刚刚停车的位置走,周初晓疑惑,“我们要开车去买酱油吗?我记得小区门口就有一家便利店,应该有卖酱油的。”
      陈柘拉开车门,“先进去。”
      两人都坐定,陈柘打断在系安全带的周初晓,不知道从哪儿递过来两个深红欲滴的车厘子。
      周初晓愕然,“怎么会?陈医生,你干嘛出来买个酱油,还偷带零嘴?”
      陈柘轻启嘴唇,“呐,喂我。”
      周初晓笑,“陈医生,你这是?”
      陈柘:“你刚刚不是想喂我嘛?”
      周初晓:“嗯,是想,但是我不是很理解现在这个状况。”
      陈柘见周初晓脸色如常,“你没生气?”
      周初晓:“我生什么气?”
      陈柘蜷眉,转回身,小声嘀咕:“什么嘛?”
      周初晓扳回那板正倔强的身子,“陈医生是怕没吃我递过去的樱桃,我会难过,所以想要弥补我吗?”
      陈柘:“这是车厘子。”
      周初晓:“这不重要。”说着低头轻吻陈柘的唇,“陈医生好可爱。”
      好!可!爱!
      三个字在脑中大声重复,欢脱得四处跳跃,无数烟火伴随轰鸣声在肆意绽开,陈柘既羞又恼,挣脱开来,“你才可爱。”
      周初晓从温暖的手心取来一颗车厘子,放在陈柘唇边,“我哪能和你比。”
      不愿再继续这暧昧不清的气氛,陈柘将车厘子的果肉吞进嘴里,取掉果枝,欲打开车门离开。那没有防心的身子再次被拉回座椅,周初晓迅速侧身,启唇贴过来制止了陈柘的动作。
      充实的车厘子一口爆汁,轻溅在唇腔的瞬间,周初晓正好滑进来,与香甜的果汁撞个满怀,细细吸吮品尝一番后,迟迟吾行,揣摩跟随陈柘跳跃着逃避的舌尖在口腔游走,在尖锐的齿尖找到果核后,才含着它依依不舍的让出来。
      与几分钟前,突然被嘉唤亲吻脸颊时的心情不同,除了欣喜和享受,无数忸怩的酥麻辗转在脑中,一遍遍削弱陈柘的理智,将其送上一条没有桨的单人船,任大海席卷浪花,了无归期的驶向周初晓的方向。陈柘踌躇着,眼和唇轻颤,不知道该不该将此刻的心情表现出来。
      周初晓比陈柘更加意乱情迷,双唇暂离的那几秒,像是从被强硬拉开的磁石正极,反复旋转寻找着自己的负极,然后义无反顾的再次黏上去。
      陈柘越向后躲,唇贴得越紧,情意愈加涣散,将另一颗车厘子横在两人之间,总算隔开了一会儿。
      周初晓迷离着眼,脸直红向耳后,微弱的喘息声随着热气在空中颤抖,“陈医生,我还没好。”
      这次换陈柘将车厘子放进周初晓齿间,“吃完这颗就停。”然后自己覆上去,紫红的果汁同时滴入两人唇间,居然激起了两边的胜负欲,生怕自己这一边的果汁不如另一方的甘甜,一次次的侵入索取着,结果发现甜的根本不是车厘子,而是对方的气温和唇侧的蜜汁,比天上的甘露还要诱人,怎么都夺取不完。
      车外阳光正盛,没人有心情停止脚步驻留,周初晓大胆的向前探身,手摸索上陈柘的脖子,触及细致平滑的皮肤时,想起从前对陈柘喉结的幻象,心下更加躁动,失控的舌尖向更深处探去。舌根受到富有攻击性的刺激,陈柘慌的向后逃开,将悬在脖子上的手握住挪开,轻唤出声,“初晓?”
      周初晓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焕着泪光,“都怪你,都是你害的。”
      陈柘被指责了,忽然的,猝不及防的,被总夸奖自己,无时无刻向自己表白的人,用一听就知道违心的语气说出指责的话。
      “我弄疼你了?”陈柘担心的问。
      周初晓用手背抹掉氲在眼睫上的泪花,“没有。陈医生,你只喜欢周初晓行不行?除了他,谁都不行。”
      说话时,语句决绝,声音强硬。
      仿若刚才触手可及的爱意不属于自己,而是归顺于这具幸运的躯壳里。
      陈柘笑,“傻,你该不会是看嘉唤亲了我,就瞎吃飞醋吧?”
      周初晓:“谁要吃小孩的醋?我又不是变态。”
      电话铃声响,陈柘接通,电话那头的嗓门冲破话筒,传至两人耳边,“哥,你们快回来了嘛?我们菜都做好了哦。”
      陈柘:“快了,十分钟。”
      挂断电话,陈柘轻抚周初晓的肩,“我说过,一旦接受,就不能轻易放手,不只是约束你,也是我向你做的保证,你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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