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将》D猿人

5、战争前期，风闻巨变

　　古京城内，不知是谁谣传打仗的消息，现在街头走向都在议论此事，人心惶惶，往日安宁不复重现。四年前有周朝一场大战，前期节节连败，若不是战争僵局，圣上及派五王支援，这才扭转乾坤，大胜全归。只听人说，黄沙战马，铁甲负身，那人面具不离身，一路杀戮，铁甲王爷实至名归，现如今，五王之名威震四海，吓得周边邻国不敢来犯。

　　可这周朝与大梁一样，国力强盛，一面临海，百姓更是富庶。军事实力两国不相上下，因铁甲王爷之名，相处之道更是客气，年年两国都互贺周岁，不知怎的，如今竟要打起来了，可真是骇人听闻。

　　可这战争谁输谁赢都是皇室的，留给百姓的只有无尽的艰苦。家里男丁都要上战场、老母妻儿都无所养，日常吃喝都是麻烦，饥荒起来甚至以树皮裹腹。

　　慕妩听到消息赶往王府时，五王恰以散朝回府，一身官府还在身上，紫纹蟒服、足见圣上重视。

　　“主上，近日坊间传闻，大梁要与周国打战，不知真假？”

　　五王回头，眼波微澜，凝视着她，缓道：“阿妩，此战若开，你是否随我入场？”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言语之外，萧索寂然。

　　此战是为争夺蜀地，数年前大梁就想把它收为己有。蜀地人口不多、也不富庶，但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且易守难攻、为南北上下中厄。如若大梁以后想要抵御外敌、扩大版图，抢占蜀地为至关重要的一步。数年前梁朝也曾派一位将军携带兵队收复此地，可厮杀数月竟音讯全无，朝内非议叛乱，久而久之便不了了之
　　。
　　慕妩恍然明白此战非同寻常，庄重作辑：“五王若战，慕妩必定生死相随。”

　　四年前，五王一战出名，与之相应的，还有身边另一个蒙面剑客，他身形矫健，于战场上仿若是个舞者，剑锋所及，鲜血为祭。一身红衣，不知此人受伤几何，可却从未停下，杀人如麻，令人心惊。

　　令人不解的是，大军得胜全归，可却再无此人身影，仿佛人间蒸发。绕如此，各国实力仍在暗中寻找，这样的军士，于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如虎添翼。

　　慕妩喜欢这种感觉，血液里的狂暴觉醒，杀到麻痹，天地日月皆是红血，纾解强迫按压的情绪。

　　那场战争之后，慕妩其实也身中数剑，只不过一身红衣掩盖了伤痛，也更令人畏惧。

　　后来元莛为她疗伤的时候，边叹气边摇头，只道女孩子不该顶替男人的责任。

　　他知她伤痕累累，却也不敢过多责备。

　　他能做的，就是每一次无声的为她善后。

　　若战——必应！

　　临近年关只剩一月，圣上果然下遣出征的命令，天寒地冻，况且大梁偏北，本就极其寒冷，各家各户备上年货预备合家团圆，可战争无端，披上戎装、生死难料。

　　冬日大雪，人间灯火格外温馨，上了战场，只有序号排列；若在平日，他又是谁的孩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新年祈愿，惟愿战士凯旋而归。

　　皇宫内，也在为出征将领举办饯行酒席。

　　百姓家有人间烟火；殿宇中只有皇室威严。

　　大梁皇帝已在位三十余年，头发鬓白，眉峰极为冷寒，一双锐眼、浑浊中自带清亮，上位多年，早已养成天然帝王风姿。

　　传闻这位皇帝年轻时手刃兄长，排行老七，非嫡非长。帝王之子，在肚里时，就成为被算计的对象，成功降世，只是挑战通关的第一步。待到少年，更是人中龙凤。龙位之上、是帝王权威，更是无尽风险。鲜血杀戮是每个皇子的必经路。

　　若想登上帝王座，必得养成帝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