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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案件 ...

  •   “为什么没人告诉你,那不是你的错?”

      狂风吹过,乌云压境,大雨簌簌落下,凶狠的拍打窗口。心脏停跳的声音,伴随着长长的滴声,硬生生扯出了他的灵魂,诸神默然着用冷漠的目光凝视着他,绚烂的短暂的幻光之后,像是神经错乱时看到的光芒,他伸出手,然后和命运落下的目光一起,被抛落在风雨中去。

      惊醒,窗外正吹着狂风,下午的讲座结束很久了,因为时间安排,晚上还有一场。

      他缓缓坐起,头阵阵痛着。狂风暴雨的天气总是会让人回忆一些过去的浮影。室内很昏暗,虽然他的视力很好能在昏暗的地方阅读,但他还是试着走向电灯开关,只是还没走到,一个女孩就冲了进来。她打开灯,似乎很惊讶这里居然还有其他人。

      “你好!我是教授的助理,您没有回去休息吗?”

      “嗯。”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离晚上的讲座不远了。日暮影走到台前,从u盘里拷贝出自己要讲的东西。虽然他和这位教授只是偶尔见面,多数情况下都是网络交流。但教授非常看好他,并早早在稍晚些的交流会上提交了他的名字。交流会就在毛利小五郎的演讲之后,他是第一顺位,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会轮到他。

      那个女孩侧着脸看他,过了一会,她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惊呼。

      “我知道了!你是日暮影前辈!”

      日暮影微微回头,他拔出自己的u盘,看向那个女孩。女孩的脸腾然红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我是山本玲子,教授曾不止一次和我们讲过您,您是很优秀的一位学者。”

      说话的间隙,断断续续的来了一些人,日暮影抿抿唇,他轻轻点头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过了一段时间,毛利小五郎和他的女儿和一个小孩也来了,他们坐在专门为演讲者准备的座位上。毛利兰回头看了一圈,在寻找到他的身影的时候,向他点头示意。日暮影点了点头,那女孩就坐回了位置上。

      毛利小五郎……

      日暮影凝视着那个中年男人,他眯起眼,通过他的小动作判断他的行为。动作幅度很大,小动作不断,经常喝酒,站姿和坐姿很规范,军警出身,不经常锻炼,似乎在担心什么东西……他在紧张?紧张他的演讲?

      和预想中的男人并不相同,难道他伪装了他的行为?

      奇怪。

      他放下笔,垂下头去看那本看了一半的书,只是看着看着,忽然感觉到一种目光,注视着他。

      再抬起头来,却什么都没有。

      不,的确有人在看着他。

      目光停留在那个正撒娇想要上厕所的小孩身上,停滞了许久,直到教授走了进来,他才移开目光。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江户川柯南擦了一把冷汗。

      短暂的开场白之后,毛利小五郎走上讲台,他讲了几个他办过的案子,的确吸引人,如果不是日暮影就是干这行的,他就信了。日暮影看着那个夸夸其谈的男人,不留痕迹的打了个哈欠。不过日暮影不得不承认毛利小五郎的架势很不错,身边的人多少都被他唬住,他讲的内容虽然总是缺了点东西,但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等演讲完毕,台下传来接连不断的掌声。毛利小五郎在短暂的不好意思之后,就坦然笑了起来。

      教授回到台前,再次讲了几句话。宣布接下来是交流会阶段。时间差不多到了,日暮影合上桌面的书,听到教授叫他的名字。

      他站起来,走到台前。

      “那么请日暮影来讲一下他最近的研究情况。日暮影毕业于美国知名大学犯罪学专业,具体情况,清日暮影自己介绍一下吧。”

      日暮影走到讲台上,他扫了一眼台下的同学,他行了一个礼,转过身,用一种默然到甚至是冷淡的表情开始慢条斯理不急不慢的讲述自己的研究内容。

      外国犯罪学和日本国内犯罪学侧重不同,外国的犯罪学似乎更追究于犯罪者本身的行为本身,用一种如同外科手术一般精密的手法切分犯罪者的心理,结合犯罪者的人生经历,结合规律而给出一定的解释。虽然一开始很难听懂,但台下的人很快就沉浸于这种略有不同的案件中。日影暮调动着ppt,就在他翻到下一页之前,突然之间,教室漆黑一片。

      外面狂风大作,或许是狂风影响。他站在讲台上,忽然看到一道影子走向灯光开关的位置,然后又有一道影子跑了过去,很快又消失在了人群里。

      等灯光重新出现时,短暂的静默后,突然传来尖叫声。

      教授躺在地上,他睁着眼,脸上仍带着些许惊愕。

      毛利小五郎跑了过来,他俯下身,用手触碰了他的脖颈,确认了什么之后,深沉的摇了摇头。

      江户川柯南也跑了过去,他在尸体旁边走来走去,沉默而沉稳,最后他动了动教授的脖子,在日暮影的角度上,刚好能看到教授脖子上的一个红点。

      “是针孔!”江户川柯南低声道。

      略显无趣的,日暮影转移了目光,他用略有些冰冷的眼神凝视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一个定点,然后他低下头,拖了把椅子坐下,漫不经心的用右手撑住脸颊,左手轻轻敲打桌面,配合着风声发出轻轻的哒哒声。

      所有人都被禁止离开现场,毛利小五郎最开始展现出了很丰富的作为刑警的素养,不过令人意外的是那个小孩子,他快速的展开了调查,不经常说话,但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的揭露一些关键点,偶尔目光相对,他又变得尴尬起来,像是没有克制住什么似的,变得有些有趣。

      日暮影没有为难他,只是轻飘飘的转移了目光,他看向自己的手,那双手十分漂亮,纤长而骨节分明,像是外科医生或者是钢琴家的手,手掌心有一些长久摩擦落下的茧子,变得坚硬而粗糙,另外之上还落下几道暗色的伤疤,尤其是掌心深处和手背,有一道贯穿的长约两到三厘米的伤疤,那颜色已经黯淡到了几乎都看不见的地步,但在昏暗的灯光下,又或是心理作用,他看的十分清楚。

      警方来的很快,大概只是几分钟的事。教室很大,讲台,门口,和观众席之间各自隔了五米左右的距离。按照推断,想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走到教授身边杀了他再走回去是很困难的,所以犯罪嫌疑人很快就锁定在了门口和讲台上的人,大概是五个,其中包括日暮影。

      这是合理的,虽然在五个人当中日暮影是离教授最远的人,但通过一定的手段他的确能做到杀掉教授。所以日暮影淡然的接受了怀疑,并极度配合着进行了随身物品检查。他沉默着站在人群中,回答他知道的问题,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说,却也没什么人会想着去问他更多。毛利小五郎怀疑到他身上,那份疑虑又很快被那个名为‘江户川柯南’的孩子破解,日暮影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像是看一场闹剧。

      什么人在引导着毛利小五郎,虽然难以置信,是哪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孩子。

      聪明的孩子?还是……

      案件走向了僵局。

      似乎那个孩子掌握了足够的线索,但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说出口。天色已经很晚了,录好口供后,似乎应该先放人去休息然后再做检查。这样的决定刚刚落下,毛利小五郎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他的身体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柔软,甚至无法支撑起自己,他摇晃了几下,最终磕磕绊绊的走到椅子边上,噗通一声坐了下去。伴随着他的异常的,是警官的惊呼。

      “沉睡的小五郎……那个,要出现了吗?”

      然后那个嘴都没动的男人,发出了声音。

      “啊,我应该已经明白了。”

      愚弄……吗?

      用这种方法来愚弄我吗?

      一种近乎于荒唐的笑意蔓延至嘴角,让他忍不住以一种微弱的弧度勾起唇,他右手握拳挡住微微勾起的唇角,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在笑。他一边听着‘毛利小五郎’的‘名推理’,一边走到花盆边,嫌疑人从五人缩减为三人,最后剩下两人,当罪魁祸首出现,那个名为玲子的女孩握紧了拳头,孤零零站在那里。她的眼中蒙上阴云,看起来有些浑浊而不清澈。

      她低着头,近乎声嘶力竭的笑着。

      “不过只是莫须有的推理罢了,找不到凶器的推理,能称得上推理吗?况且,我又有什么动机对老师做这种事?老师收养了我那么多年,你是怎么敢怀疑到我身上的?”

      的确,没有确凿证据和动机的推理是几乎毫无作用的,只要遇到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律师,就可以以极小的代价来逃脱法律的惩罚。显然‘毛利小五郎’是因为这一点而固执不发声,但他也明白如果真的让女孩离开,一切证据都会会飞湮灭。刹那间场面安静下来,女孩的笑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毛利小五郎沉默了一下,他似乎打算换一种方式劝说,不过在那之前,日暮影觉得有些累了。

      无聊的闹剧,对他来说,无论找不找得到凶手都无所谓,无论死了谁都无所谓。世间熙熙攘攘,恩怨交杂错乱,他从来都没必要为这种事付出力气,他一点都不想逞能来‘惩恶扬善’。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从小就极度利己主义,他这么混沌的人不适合黑与白的任何一面,只能在其中如同烟雾一般缥缈不定。手机震动了两下,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发来一串消息,让他本不富余的耐心直接跌至谷底。他垂下眸,目光落在窗口处几十个花盆中的其中一个,放下手机,俯下身,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将那个花盆抱起。

      花盆摔碎的声音,蓬松的土壤摔在地上,银色的光芒出现其中,站在花盆边的青年似乎毫不惊讶。他俯下身试着用手指拨弄一下肮脏的泥土,不过在下一秒他想起了什么,掏出了手帕,将那根针捡了起来,然后走到警官和犯人中间,将手抬起。

      “你们要的证据,是这个吗?”

      “骗人……明明不会……你是……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是日暮影,你忘了吗?”他理所当然的轻声,目光清宁,平静的像是一湖死水,“语言,表情,肢体动作,太明显了。”

      那根针很快就被拿去鉴定,因为刺杀发生的很紧急,所以女孩根本没来得及戴上手套,而针上的血迹来自于教授本人,几乎很轻松的定下了她的罪名。她睁大着眼沉默着,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几乎不需要人来质问,她就开始低声阐述着一切的原因。

      她是孤儿,从小和双胞胎姐姐长大。虽然是双胞胎,但她们的身体素质差距很大。似乎是姐姐在胎儿时期吸收了她的营养,所以她看起来瘦瘦小小又笨笨的。总有人想要收养姐姐,不愿意收养她。姐姐哭着不愿意离开她,于是屡次作罢。教授和他的夫人一直没有孩子,所以打算领养她们姐妹俩,夫人很喜欢她们两个,没有急着领养她们,而是时不时带她们来家里玩。意外发生在那一天,她们刚刚相处不就,一场爆炸产生了。

      身处于外围的玲子并没有受到什么伤,但是一直和夫人在一起的姐姐和夫人却在爆炸的正中心。尸体破碎燃烧后产生的类似于烤肉的焦臭味和浓浓的黑烟,手臂上的灼伤和耳鸣,她站在一切中心,仰着头,茫然的看向天空。

      她的姐姐去世了,夫人也是。她没有被领养,而是被送回了孤儿院。她麻木的茫然的学习着,成绩不上不下,高中毕业本打算直接工作,却没想到在工作地点——一个小餐馆,遇到了教授。

      教授已经不认识她是谁了,他喝了很多酒。他已经再婚了,无名指上戴着银色的圈圈。他喝的微醺,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说起当初的那一场爆炸案来。

      他说,他的妻子应该是自杀的。

      夫人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但是她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即使是在他面前,她也表现得一切如常。但这不代表教授不知道,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一个很优秀的心理学家,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夫人的状态。只是他总是希望一切会有好转的那一天,他顺从着他的妻子,夫人说想要领养孩子,他们就去找了那两个女孩。姐姐十分精致漂亮又可爱,妹妹则看起来懦弱瘦弱一点。

      有一天,半梦半醒中,他听见夫人的低声轻语。

      “能带着那孩子一起走就好了。”

      一种不安产生,但是他却没有在意,他以为那只是一种感叹,直到爆炸产生,被故意支开的妹妹和几乎就在爆炸中心的姐姐和夫人,在看到那一切的一瞬间,他恍然大悟。

      她带着她喜欢的那孩子一起走了。

      说到底,玲子终究只是剩下的那个。

      不被需要,被嫌弃,就连唯一照顾着她的人都被夺走,孤零零的,一个人,像一缕孤魂一样。而夺走她唯一亲人的那个人,居然只是为了自己的满足而带着别人一起死。而教授的冷眼旁观和不作为,他分毫没有愧疚的表现,甚至连她回孤儿院后一面都不再见她的决绝,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觉得……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可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她复读了一年,拼尽全力学习,考上了京都大学,然后找到了那位教授,仿佛命运的巧遇,第一次见面一般博取了同情,然后住到了他家里,成为了教授的学生和助手。她忍耐着,一步一步的学习,几年之后,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对教授抱有复杂的情感,实际上,她还远没有到想要杀了他的地步。她知道教授身边的很多事,有很多人匆匆到来,又匆匆离去。她从未将那些不同的人的故事串联起来,或许一切都只是巧合。她的确想让他痛苦,但还不至于杀人。她知道自己只是怨他当初为什么没有干涉,为什么没有提早发觉。直到某一天,教授在聚会上谈起了一个人。

      “我认识的一个国外的学生,天赋异禀,无论是知识层面还是逻辑能力都远超旁人。”他是那么介绍那个人的。

      “我们都知道,从一个人的言行,我们可以看出很多事情。首先,他是个极度冷静甚至是一个冷漠的人,但这绝不是无情,他很纯粹专一,一旦行走在一条路上就绝不摇晃。他不喜欢被人窥探心理,所以最初我对他的了解十分艰难,他给出了很中立的客观的评价,中立到我甚至分不清到底哪里是他的真实所想。我几乎要放弃了,所以最后我直接问他,我问他怎么看待死亡。”

      教授扯扯嘴唇,勾出一抹笑,却没有分毫笑意。

      “‘死亡是一种状态,是一种最终的休息形态。’他这么说,在那一瞬间,他的表情有所松动。我也在同一时间领悟到一件事,他是一个极度接近死亡的人,这不是说他有死志或有抑郁症,只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面对死亡。但这不意味着他会去死,他反而会活下去,就像悬崖边上的人总是在往上爬,他知道脚下就是深渊,但他不会让自己掉下去。在意识到这件事的同时,我决定将他收为我的学生。”

      “为什么?”玲子问道。

      “因为接近死亡,才能从新的角度理解人心,才能获得心理学的更高造诣。”

      玲子在那一瞬间有一种恍然的开悟感。

      这个男人,这个被称为教授的男人,他欣赏在死亡边缘的人,带着一种执着和病态。

      他不会伸手救援,他只是看着,甚至从中学习。那个新学生对他来说,就像一个有趣的新发现,一个新研究。他对那个学生,就像是对待自己曾经的妻子。他知道一切,但他喜欢这种走钢丝的感觉。他无法体验这种感觉,却喜欢看别人经历这种折磨。

      一切都被无形的丝线串联起来,引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防线,指明了一个黑暗的事实——他可能是故意的。

      不可饶恕……

      明明你可以救救他们,或者,你甚至可以置之不理。而你,却可能在故意引导他们走向深渊,然后看他们如何努力爬出来。

      爬不出来的,因此而死去的,你拍拍手,用那种惋惜的让人恶心的语气,仿佛一切都与你无关。

      偏执如丝线从她的背后蔓延至她的脊柱,她站在那里,手脚冰凉。她的脑中反复重现姐姐死亡的场景,她想起夫人,那个苍白温柔的女人,她想起了很多事。最终,她问道。

      “那么,那个学生叫什么呢?”

      “他的日文名叫日暮影。说起来,一个月后的演讲我有邀请他做研讨会的第一个发言者。稍后我会把资料发给你们。你们要多和他交流。”

      那么,就这样吧。

      她看着文件上的年轻青年,照片上,青年苍白而漂亮,像是囚禁在灯塔中的贵族王子,黑暗的眸中似乎沉淀着一种莫名的情感,像极了曾经的夫人。

      那就,死在这个人面前吧。

      赎清你的罪恶,就在他面前。在你那可悲的求知欲伸出獠牙之前,死在他面前吧。

      ——

      那女孩啜泣着,但她并不后悔。她跪在地上,泪水在地板上行成小小的一滩。日暮影站在她面前,沉默了几秒,然后走向警官所在的地方。警官比他要高一些,日暮影站在他面前,歪着头看了看他肩上的松鼠。

      那松鼠也看着他,傻呆呆的。

      “什么事?”那警官看着他。

      “案子结束了,做笔录吧。我想休息了。”

      “为了结束才出头干涉吗,不愧是你啊。”

      那松鼠缩回口袋里,绫小路抱起肩。

      “你啊,既然早就拿到了证据……”

      “……日暮先生。”背后传来女孩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日暮影回过头,那女孩的双手已经被铐住,她站起身,露出姣好的一张脸。她有些苍白,目光中仍有未消散的痛苦,但她却笑了起来。

      “日暮先生这样的人,是绝不会被他左右的吧。相片里和真人,完全是不同的人。”

      眸色暗沉,日暮影转过身,看向那个女孩。语气凝而清淡:

      “痛苦结束了吗?”

      女孩愕然的张张嘴,嘴角抽搐了些许,然后垂下头,轻声道:

      “或许吧。”

      “那就,好好活下去吧。”

      狂风暴雨仍未停歇,在激烈的雨声,他听见女孩微不可查的轻语。

      “……只是这样吗,先生你啊,意外的是个温柔的家伙呢。”

      日暮影仿佛没有听到,女孩被押送离开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接受一次笔录。一切都重归寂静,却又变得意外的喧闹。他回过头,走到绫小路的身边,绫小路只是看着他,然后优雅而沉静的一笑。

      “嘛,算了,你就是这样的家伙。晚上要一起喝一杯吗?”

      “改日吧。”

      摆摆手,跟着负责他笔录的警员离去,只是背后的声音,忽然让他停下脚步。

      “喂。”那青年在背后低声开口。“我是说,你,我,秋,和冬。”

      眸中的神色闪过些许的晦暗,日暮影将手插入口袋,静静地,深深的吸入一口冷气。

      “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那个场面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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