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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葬礼 ...
在肖像制作的间隙里,哈罗先生带两个孩子去澳大利亚的火龙保护区“研学”美丽的蛋白眼作为丝黛拉收到级长徽章的奖励。
信件和徽章当然都还在伦敦的家里,山君送完一个漂亮的、烫金羊皮纸字条后就飞舞着它飘逸青蓝色的风走了。
让丝黛拉不知道是该感慨自己已经连一张裁剪完整的纸片都不配拥有,还是心知肚明哥哥的鸟在炫耀自己神奇动物美丽的背影。
说回澳洲蛋白眼,这是一种攻击性并不很强的火龙,眼睛中没有瞳孔,宛如两颗硕大的、火彩绚烂的白欧泊,浑身鳞片比起英国的火龙更小更光泽,散发出珍珠一样的光芒。
塞德里克有些促狭地把脑袋搭在丝黛拉的肩上,用只比耳语高一点的声音说:“有让你想起珍珠女士吗?”
丝黛拉认真地想了一下,珍珠自从欧莱恩开始自制猫零食之后就不再粘着自己转圈,而是用她已经长成成猫的大体型绕着哥哥的小腿蹭来蹭去,希望这棵蓝色的大树可以掉落几根肉干给她磨磨牙,香香嘴。
“她都未必在想我呢。”丝黛拉撇撇嘴,“真美啊...澳洲蛋白眼。”
哈罗先生摸着他的大胡子,指向保护区里正在小憩的母龙:“蛋白眼几乎以母龙划分领地,而孵蛋的母龙都会将公龙赶出她们的领地...可怜的单身汉哦。”
“也许是因为担心公龙伤害它们的蛋?”丝黛拉捧着下巴,坐在大石块上,远处的巨龙在阳光下美得令人心悸。
哈罗先生大笑起来:“也许是担心任何东西伤害她们的蛋,无论如何,都不要去招惹孵蛋期的火龙...而且为什么要抢走她们的蛋或者食物呢?澳大利亚的袋鼠正在泛滥成灾呢...”
“从这个角度来说,火龙还是我们的好朋友呢。”她看着龙打鼾时从口中喷出的几缕鲜艳的火焰。
“Well...”哈罗先生被她逗笑了,“神奇动物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只是借由一些小小的诡计寻求到它们的帮助。”
塞德里克站在丝黛拉背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那,先生,如果你们需要借用或者检查龙蛋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打伤她们的眼睛吧...”
他的父亲在神奇动物管理与控制司工作,自然知道这种方法。
“哦,不。”哈罗先生很明显有些生气,“野蛮、暴力的方法!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这样美丽的眼睛呢?”
丝黛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略微撅起嘴看向塞德里克,眼神像在假装严肃地指责他“你看看你,问的什么事?!”
“母龙在这个时候大多需要很多能量...别看她们都闭着眼睛,实际上机灵着呢,这群狡猾可爱的生命。”哈罗先生指着远处,一群巫师把被剃光的绵羊漂浮在低空,“只要给她们提供肥美的绵羊——所有火龙都热爱的食物,她们就会被美味遮蔽一小段时间...这个时候就要抓紧去检查龙蛋的情况了,然后在她回来之前赶快消失!”
“忘崽绵羊。”
丝黛拉咬住嘴唇,最后说出这样的评价。
塞德里克偷笑了一下之后,问哈罗先生:“那为什么要剃掉羊毛呢?是为了防止羊毛给火龙提供燃料吗?”
火龙学家愣住了,一时发现这个问题自己没有考虑过:“那倒不是...塞德,只是单纯澳大利亚是重要的羊毛产区,这群绵羊恰好被剃了毛。”
“不过你说的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我们可以接下来做做研究,让我想想...孵蛋期火龙关于喂食绵羊含毛量不同而出现的不同性情和火焰表现?先这么歇着吧,”他满意地一挥魔杖,羽毛笔快速地在羊皮纸上书写起来,“很有意义的课题,真是有想法的年轻人啊...”
还在读书的小情侣面面相觑:
怎么就有想法了?她的眼神很疑惑
怪不得人家能在学术上成功。他闭上了眼睛。
呃啊啊啊啊,看来我是真的不适合做治疗师。她的眉毛疯狂跳动。
“为什么?”哈罗先生在保护区的休息室,享受着烤羊排和肉眼,“是什么刺激了丝黛拉不想当治疗师?”
忽略格外大的昆虫,澳洲物产充沛(大昆虫也是它的一种体现),丝黛拉觉得走的时候给父亲带两块很好的牛肉,他应该会很开心。
她小口地喝着南瓜汁:“因为治疗师都有研究指标吧,我对于知识没有什么求知欲...而且我希望能够做更宏观的工作,给社会带来一些改变之类的。”
塞德里克挑起眉毛:“我总是好奇分院帽是不是把你分错学院了,结果现在选了十二门课的艾拉说她对知识不感兴趣?”
“啊啊啊...选这么多课主要是好奇,我需要很多知识去建构我的世界嘛。但是对于知识本身我并不是很感兴趣,大概就是这样。”丝黛拉抿着嘴,很认真地阐释,“如果要我去做专门的魔法研究,我应该会先变成一个巨大的蘑菇,然后在办公桌前散播不想上班的孢子。”
休息室里有很多火龙研究员,听到这么生动又带有孩子气的描述后笑声都快能掀翻房顶。
一位强壮爽朗的女士走过来,用带着澳大利亚口音的英语说:“亲爱的相信我,就算对知识和龙感兴趣,当你要坐下来做成报告和论文的时候,都会变成不想写东西的蘑菇...”
其他的研究员也笑着抱怨起来,关于控制变量的研究、实验不出效果,魔药总是相左,还有新人照搬罗马尼亚的实验结果忽略了两个地方的室温根本不一样...
塞德里克趴在桌上,温柔但促狭地看着丝黛拉:“喜欢写报告,这件事独威斯纳特先生一份。”
“哦,那倒不是因为这个。”丝黛拉心有灵犀地挤了一下眼睛,“如果他的报告不能给人添堵,爸爸也是不乐意写的。”
维克多不乐意看到人开心这件事大家有目共睹,所以笑一笑没什么,这是客观规律,不需要避嫌。
除了研学火龙之外,丝黛拉和塞德里克的塔斯马尼亚生活也很丰富。
他们可以在沙滩上玩沙,这件事可以把所有人带回童年;或者去逛澳大利亚的“对角巷”,在里面看本地巫师的魔法...澳大利亚的土著巫师们比起语言,更擅长用跳舞和手势施法,比如说丝黛拉在买了冷饮前,摊主就对着小推车跳了一段舞蹈,那两杯冷饮直到她喝完都没有回温;当然,最值得一说的就是塞德里克送给丝黛拉的补·生日礼物。
他们商量好了丝黛拉的生日在澳大利亚给她送上正式的礼物,于是饰品店里一颗温润光泽的澳白珍珠耳钉就吸引了塞德里克的注意。女友的生日在六月,正好珍珠是她的生辰石,于是他思考了一下,却又想起她没打过耳洞...
“艾拉,”他走向正在欣赏欧珀石流光溢彩的丝黛拉,“你...觉得打个耳洞这样的主意如何?”
她抬起头看向塞德里克,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想送我耳钉吗?”
塞德里克的脸浮起被读懂的幸福和惊喜被猜中的羞红:“我没法撒谎,是吗?对,一颗很漂亮的珍珠...但是如果你不愿意,也许可以把它做成项链之类的...”
丝黛拉手肘在柜子上,一样脸红但笑盈盈地看着他:“我怕疼...那你陪我打耳洞吧!”
“好——”塞德里克也笑了,“就像陪你在隐藏地坐着一样。”
多巧呀,正好十月的生辰石正是欧泊石!
丝黛拉给他选了一颗和珍珠一般大的牛奶欧珀,它的火彩并不夸张,塞德里克应该不会被男生们笑...
“笑也没事,这是甜蜜的烦恼,那群单身汉不会懂的。”他拿出少年老成的语气说,“这次你一定不许抢着买单了,既是级长礼物也是生日礼物,再不由我付钱,那这位男朋友也太不称职了对不对?”
店主收下塞德里克的金加隆,笑着把那颗欧珀嵌在耳钉上,因为是魔法的镶嵌,所以无嵌爪在周围,完美地展现着宝石的美貌。
当店主阿姨开始给丝黛拉的左耳抹上深红色的药膏,她坐在高脚凳上握着塞德里克的手:“我有一点紧张...”
“没什么好紧张的,小美女,既不痛,也不会像麻瓜的打法一样肿胀起来。”店主不以为意地说,“相信魔法——”她把耳钉按进耳朵,这样就好了。
丝黛拉把头发撩到右边,店主帮她擦掉周围的魔药,看到男友满意的眼神和他拿来的镜子...“好看,艾拉当真好看。”
镜子里的少女面颊圆润,侧过脸,澳白的反光和她从儿时的白发到现在的银白色头发的反光交错在一起,映衬她浅紫色的眼瞳...
“塞德里克,我现在是一朵水仙花。”她夸张地拍着胸口,“好了,我们现在把你也变成水仙花,再拜托店主姐姐把我们种在一条小溪边...”
塞德里克笑着坐了下来,低头方便店主为他打耳钉。
欧泊石的确很搭他,黑发灰瞳有一种深邃的神秘和镇静,而随着光源改变闪烁出彩色的宝石在耳边像点亮了一些缤纷、活力的氛围,偶尔还有不那么听话的碎发落下来...对丝黛拉而言,这是比澳洲蛋白眼更夺走人呼吸的绝景。
“这么看,塞德里克和以前的样子真是不一样了。”丝黛拉围着他转圈,“感觉...更活了一些!”
塞德里克看她在自己身边转着圈打量的样子,笑得不行...
“好——更活了一些。”他无奈地揉了揉丝黛拉的头发,牵着她的手,借用店主的壁炉回到哈罗先生的小屋。
基本完成了咒语布置的艾米莉从画架前站起身,脱下围裙,看到塞德里克耳边闪烁的新耳钉,惊喜地笑出声:“塞德!快来让我看看!”
在过去生活规矩里不包括男性打耳钉的塞德里克涨红着脸,挪动步子走向自己的母亲:“妈妈...只是一个耳钉.....”
“很好看呀。”艾米莉弯下身子,抱起手臂打量了这颗宝石,“艾拉挑的吗?真是和莉亚一样有好品味呢!”
丝黛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谢谢艾米莉阿姨...也没有那么夸张啦,嘿嘿。”
作为热爱浪漫灿烂的意大利美人,她早就对于塞德里克身上总是有些单调的黑白灰(开学或者约会的时候能加上点色彩)感到厌倦。儿子身材修长但不单薄,还有一张过人的脸和光泽的头发,穿什么都应当是好看的..
“这样很有朝气。”艾米莉端视了许久,“阿莫斯也会喜欢的。”
“妈妈——”塞德里克的脸更红了,语气都带上了为难。丝黛拉思忖了片刻,的确,塞德里克做什么事阿莫斯叔叔不夸他呢?
然后她扭捏起来:因为她无论做什么,父亲也会夸奖她!小时候她推倒花瓶,维克多除了检查她有没有被碎片扎到,就是夸她真会收拾残局,真是最灵活、最懂事、最在意干净的好宝宝,他和卡米丽亚真是最幸运的父母可以拥有最好的女儿...而且只要她收拾好,第二天那个花瓶就会继续立在那。
“不对。”讲完故事,丝黛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不对!”
从花园回来的哈罗先生也听到了这个教育方法小故事,笑呵呵地抚摸他的大胡子:“丝黛拉有一位很懂孩子的爸爸...”
“好了,我和欧珀把我的葬礼得差不多了!”他拍了拍手,“我们恐怕得把壁炉前得位置让出来...我的朋友们要来了。”
哈罗先生坚持要在死前彩排一次自己的葬礼,用这位老先生的话说,那就是如果自己不能参加这个重要的仪式,那么它在未来就只是生者们的聚会、甚至悲观来说,表演。既然人要灿烂地活着,将生活作为一场饕餮盛宴来享用,那么没有遗憾的葬礼就应该是餐后甜点。
“没有人需要餐后甜点,除非它足够完美。”这是父亲用来阻止他自己吃餐后甜点以求控制身材的告诫,但也是哈罗先生关于葬礼的态度。他是一个著名的神奇动物学家,有许多关于澳洲蛋白眼的专著和独特发现,自然不能简单地、随意地允许自己的葬礼变成一场敷衍的强制落泪节目。
丝黛拉和塞德里克坐在一边,艾米莉早已用魔杖指挥她的画架到后院中,针对氛围再进行填补。澳大利亚的巫师们从壁炉里走了出来,还有用门钥匙或者别的魔法交通方式后,降落在隐秘处后走来的其他巫师。
有的人胳膊或者腿看起来比身体新,也许是和龙打交道时运气不是太好,才长出来新四肢;有的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有的人还在脱衣服,大概是刚从罗马尼亚过来。
丝黛拉在其中看到了一个身材结实的红发身影,他们俩有幸见过查理·韦斯莱在霍格沃茨的表现,于是遥远地和这位研究龙的格兰芬多挥了挥手。
当然,还有纽特·斯卡曼德先生和他的儿子,看起来是一位更具有美国性格的神奇动物学家,但是小情侣没有多好奇别人的个人生活。[1]
后花园的布置很漂亮,有很多的白玫瑰还有清新的花草,比起葬礼更像婚礼。哈罗先生甚至想办法请来了一个巫师的五人弦乐团,演奏起了一些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的音乐。桌上有水果、甜点、海鲜和牛羊肉菜肴...食谱就被压在盘子下,是哈罗先生的盛情分享。
他的女儿大约是忍着眼泪说完了致辞,然后老先生穿着他下葬想要的礼服,带着从有记忆以来的所有糗事和笑话,滔滔不绝地在台上说了半个小时:从自己到底有没有魔法,到后来被龙扯掉半只手臂时遇到夫人...还有两位年轻人参与的龙虾大餐。
丝黛拉不知道为什么,当哈罗先生提到那顿饭时,她原本嬉笑着的眼睛忽然就充盈出许多泪水。她在心中安慰自己,这没什么,或者说正是哈罗先生想要结局不是吗?
大家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在一场优雅活力的宴会中庆祝一位老人得到了灵魂的安眠。
可是为什么自己止不住眼泪呢?她抬头看向塞德里克,他几乎把脸仰平以防止自己的眼泪掉得太快。
好吧,有的时候有一点“塞德”(谐音梗:sad/ced),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1] 不确定生没生女儿,但是既然孙子姓斯卡曼德,那么应该是生了一个儿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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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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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已经开始准备写七夕番外了...请不要担心,重要日子的宴席上肯定是有酒有肉,就是不知道大家想吃哪一对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