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暮水

5、约定

　　3月，德雷克爵士在普利茅斯准备就需，女王却还想避免与西班牙正面相对。德雷克深知女王的脾气，所以在4月2日出发，在女王的指令到达前他已在4月19日到达了卡地兹。逗留的期间他们发现“西班牙国王对于侵入战的准备，其规模之大可以说前无古人”。里斯本是西班牙舰队的聚集地，德雷克在那里制造的混乱事件使西班牙损失巨大。但是英格兰国力有限，得不到曾援的德雷克只能离开。6月8号他在圣米恰尔发现了菲利普二世的“圣腓力”号，英国人就是以这艘船上的文件为基础成了东印度公司。6月26日，德雷克回到了普利茅斯。西班牙舰队一年之内，不再有出发的可能性。若是无敌舰队能在9月底以前出海，西班牙人有极大的可能会渡过英吉利海峡。一旦演变成陆上作战，英国人的抵抗就形同虚设了。

　　敦刻尔克。

　　乌尔奇奥拉凝视眼前的城市，繁华的喧嚣已经散去，夜幕之下战火狰狞的面孔逐渐显露。

　　“My｜ lord，”一个部下在他身边，微低着身子说，“已经确定是他们了。”

　　不屑的冷哼一声，乌尔奇奥拉想起之前在加莱度过的日子。那时他只对戴斯拉起了疑心，荪荪得到的消息却说明在加莱活动的英格兰人不只他一个。

　　“英国女王倒不是白痴，但是我没想到他们的情报机构做事这么严密——现在看来连戴斯拉和贾卡杰克之前也不认识。”

　　乌尔奇奥拉本来觉得在加莱时他们的热情是想为了结交各种人物，没想到在那场生日宴会上演员就到齐了。戴斯拉靠着他乡绅的身份四处社交游走，后来因着荪荪的关系他们那方对自己这边也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可是西班牙情报的泄露速度却没有改变。没想到真正的大人物却躲在幕后——自己离开不久弗里德里希也离开加莱了，理由是要到敦刻尔克开一家新的餐厅。

　　“应该说多亏了那只老母鸡的犹豫，几次错过了时机，听说德雷克那杂种每天急得团团转——”

　　“蠢货，”乌尔奇奥拉打断他，向前走了几步，“连陛下的圣腓力都能被英国佬截了去，你怎么不说是伊丽莎白放了你们一条生路？”

　　“只要伊丽莎白再犹豫不决几次，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这场战争的胜负没有悬念，天主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乌尔奇奥拉没有接话，一边看着葛力姆乔在敦刻尔克装模作样开的餐厅，一边用手指摩擦着佩剑上的精细雕刻。顷刻，他一挥手，“把这间破餐厅给我砸了。”

　　葛力姆乔，你最好祈祷能活到开战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会让你明白你们口中的“恶魔”究竟是何种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