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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十三年后再交手 ...

  •   一石惊起千层浪。
      七侠确实消息闭塞,此时更是摸不着头脑。怎么一会儿功夫,这黑衣男子的仇家就从那自称是卓影的男子变成这酒馆老板了呢?
      而那自称是卓影的男子却是又吐了一口血出来,原来是他刚刚误以为公孙珩是来找他寻仇的,紧急之下催动内力发出“捕风”组织特有的“无影针”。不料一时急火攻心,真气走了岔子。而这一出手,不仅没成功,还暴露了自己“捕风”成员的身份,可谓得不偿失。更气的是,那公孙珩压根就不是来找他的。他心火更旺,虚弱无力,暗骂自己真是个蠢货,倒也没注意那公孙珩叫的葛丘究竟是谁了。
      而那酒馆老板微微怔了一下,却是笑道,“这位客官,咱只是布衣百姓,怎会与你们这种大侠客有交集,您可是找错人了。”
      公孙珩却是嘴角微勾,左手扣着的一只鹰爪双飞挝已向老板的心口飞去。老板只见一道银光向自己射来,根本来不及躲闪。
      七侠异口同声地喊道,“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自里屋方向射出一个棕褐色的酒坛,与公孙珩的鹰爪双飞挝在空中碰撞。霎时间酒坛碎裂,热酒四洒。公孙珩收回抛出去的一只飞挝,笑道,“果然是常玉容常姑娘,看来你那手鸳鸯锏的绝技还是那么精湛,即使是把短锏换成了酒坛子,居然也能使出如此的威力。”
      只听见一个女声咬牙切齿道,“公孙珩!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原来是一个手里提着两只酒坛的妇人,立在里屋门口。长得那叫一个美艳出挑,眉眼间带着愠怒,却自有别样的泼辣风情。
      她向着七侠方向挑眉喊道,“诸位,你们的酒热好了,接着!还有一坛酒我先欠着,改日再给你们热上。”说着便将两坛子热酒抛去,得亏是王适眼疾手快,不然差一点这两坛子热酒就又要落地,碎成陶片“尸体”了。
      “公孙珩,来打一架吗?十三年不见,让我看看你的功夫有多少长进!”
      公孙珩拍手鼓掌,笑道,“玉容姑娘爽快!但我真不是来找你们比试的,我是来拿属于我的东西的。葛丘,玉容姑娘都这么爽快地认了,你还要装傻吗?”
      那酒馆老板有些无奈地呵斥那妇人,“玉容!别胡闹!你怎么突然出来了?我要是装傻,他也拿我没办法。”
      常玉容偏头作生气样,嗔道,“我刚热好酒出来,就见他的飞挝直直地向你射过去,一时情急就出手了嘛。他的夺命挝也敢接,你真是疯了。装傻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要杀要剐随他,咱们问心无愧!”
      又转头对公孙珩说,“公孙珩!你要的那东西倒还真不在我们手上,你找错人了。”
      那酒馆老板也转向公孙珩,苦涩地说,“公孙先生,我们都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又怎么会骗你呢?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这真没有你要的东西。”
      “哦?你们觉得我那么好骗吗?十三年前,不是你们带着心经走的?既然你们不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便是要出手了。
      “停停停。各位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别三言两语就要动手,有什么误会不如说给我们这些局外人听听,让我们来评判评判。”一直旁观好戏的王适倒是坐不住了,真要动起手来,他们很有可能被祸及。
      又有一人嚷嚷道,“我们沧州七侠之所以被街坊们称呼为七侠,不就是因为咱路见不平就出手帮忙嘛。如今这叫公孙什么的在咱沧州地界欺负人,咱是不是该出手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众人连连称是。
      公孙珩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嘲笑七侠的不自量力,便重新将目光放在了葛丘、常玉容二人身上。
      “他奶奶的!居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忍不了了,兄弟们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七侠都热血上头,都没多少考虑便各自带着自己的武器冲向公孙珩。
      葛丘心知不妙,这沧州八侠估计不过是这一群人的街坊邻里为了吹捧,他们的实力怕是连他的一半儿都不到。他只是秉持着低调小心的原则,不轻易与人交手,刚刚钱阿虎闹事的时候也是忍而不发。岂知这几人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居然不知敌手深浅就贸然出手。他心里暗骂这几人太蠢,也清清楚楚明白这在场的所有人加一起也许只能与公孙珩打个平手。这是他们的恩怨,不该牵扯到旁人。
      但见孙骁举着一把大斧头朝公孙珩砍来,另有一人紧握着一把长枪向他刺来。公孙珩快速向后滑步躲过这而击,眉头略皱,冲七侠叫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武艺平平,也敢代人出头?不自量力!”
      同时微侧身躯,将手中的飞挝抛出勾住其中一人的衣领,又跳起躲开了另一人的竹棒扫腿,趁那被飞挝勾住的人仍在挣扎之际,借力使出一记连环飞踢,直踢余下几人的面门。不过几息功夫,七侠已全部倒下。看那几人倒在地上,他拔出了腰间的短刀。七侠各自交换了眼神,皆道死期将至,也不多做挣扎,只是死死地瞪着公孙珩,异口同声道,“要杀随你,我们也算是为行侠仗义而死,不悔!”
      葛丘亦是知他已经起了杀心,惊呼,“公孙先生,勿要伤他们性命!”
      那公孙珩瞥了他一眼,道,“我想不想,与你何干?你凭什么也敢来对我指手画脚?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葛丘苦笑道,“我们的恩怨,何必再牵扯到无辜之人?十三年前的古墓里,已经死了太多人了。无妄心经,早在十三年前我们出古墓时就给人抢去了,其余的我们一概不知。不过,你或许可以去西南看看——去找起兵叛乱的三皇子……”
      语未毕,他忽然感到喉间一凉——原来公孙珩已行至他身边,扣住他的左肩,将短刀抵在他的喉间。
      只差一分,封喉见血。
      “你继续说。”
      “公孙珩,你……”常玉容惊叫了出来,冲动之下正欲出手,公孙珩的短刀却又抵深了几分,霎时渗出一条血线来。公孙珩挑眉看她,眼里隐隐含着威胁的意味。
      葛丘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常玉容不要轻举妄动。她才有些忿忿道,“信不信由你!你肯定不知道与心经同放在一处的还有什么!你个朝廷的走狗,难道你的好主人没有告诉你,如今那三皇子战无不胜靠的是什么吗?朝廷如今毫无动作,好像胜券在握,你都不觉得诡异吗?还有三皇子十万大军对上三十万大军,不仅百战百胜,而且几乎无人伤亡……”
      公孙珩打断她的话,震惊地问道,“什么朝廷的走狗?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抵在葛丘喉间的短刀也松动了几分。
      想不到常玉容与葛丘却比他更震惊,皆是脱口而出,“不是朝廷的走狗,你为什么要替人家守墓啊?你难道不知道当年那座古墓中葬的是谁吗?”
      双方忽然发现他们的信息都有错位,都暗自困惑,场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过片刻功夫,这诡异的沉默到底是被王适打破了,“是谁?为什么不能直说?你们搁这打哑谜呢,我也想听。”
      三人都向地上的七侠看去。
      原来那七侠自被公孙珩打倒之后,以为死期将至,想不到葛丘与常玉容二人吸引了公孙珩的注意力,救了他们一命。也没人再理会他们,于是他们继续听着,却是同当事人一样,越听越糊涂。只是这王适到底是少年,心直口快就问了出来。旁边的几个大哥登时就脸色不好了,拉住他,向三位赔笑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哈。”
      各自心里却都在咕囔着:他们这神神秘秘的,必定有鬼。这心经听着像是个很厉害的玩意儿,但这就不是他们能肖想的。不过一想到这层,他们是又羞愧又庆幸。原来这老板与老板娘也曾是能与这黑衣高手交手的高手,亏得那老板方才遭他们大哥钱阿虎那般羞辱都压着未出手,也未惊动里屋看着就脾气火爆的老板娘,不然他们早就身首异处了。
      对峙的双方根本没在乎他们的打岔,公孙珩继续追问,“是谁?”
      葛丘沉默片刻,道,“大周开国皇帝,周太祖,谢观远。”
      “什么!他不是应该被好好地葬在了皇陵吗?”
      公孙珩惊得手中的短刀都坠地了,七侠更是面面相觑,虚弱倒地的卓影也是强撑着坐起来,竖耳窥听。
      说时迟那时快,常玉容趁着公孙珩晃神之际,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把大扫帚,疾跑着向他刺去。公孙珩登时反应过来,扣着葛丘后躲。葛丘亦向后肘击公孙珩,公孙珩摁着他肩膀借力跳起躲过这一击。常玉容拿起旁边桌上的几根筷子向公孙珩掷去,他便一掌将葛丘推去作人盾。葛丘侧身,那几根飞筷堪堪与他擦身而过,直直钉入小酒馆的墙壁上。
      七侠不由得看呆了。
      他们向来以为自己有几分武力,平日里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被乡亲们追捧成侠士,他们还当真忘了自己的斤两,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见了三人这样精彩的过招,更是汗颜,又深了几分惭愧。他们心里清楚,这三人的功夫,远在他们之上。
      几招过后,三人的攻势未完,小酒馆大门方向却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众人皆是一滞,屏气凝神,原本紧张的氛围更紧张了。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请问,这里可以住店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出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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