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块桂花糕》晚徽

12、下山

　　天色暗去，几人已下了山，走到一家客栈前，李昙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他用最后一股劲跑到了客栈里坐下：“来二斤牛肉！”他如行走江湖的侠客般喊了一嗓子，但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再来一壶好酒。”季于正好就把这缺失的部分补上了，他三人大包小包的行囊，倒还真有些像仗剑走天涯的样子。
　　肉已上桌，酒已倒满，李昙大快朵颐起来，一旁的白得男和季于则是细嚼慢咽着，时不时碰一下杯吞下一口口酒。
　　见他们两个喝的津津有味，李昙直接拿起酒杯一口闷，他的脸瞬间红的不成样子，眼睛里泛起泪花，辣，实在是太辣了。
　　“李小兄弟真豪迈，我和你喝一杯！”白得男举起酒杯，只见李昙连连摆手，泪水也已流到了脸颊。
　　“实在是喝不了，太辣了。”李昙赶忙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嘴中的刺激苦涩终于有所缓解，他将酒坛推至季于手边：“这等佳酿我实在是无福消受。”
　　“喝不了酒不必强求了，本就是用来暖暖身子的。”季于喝了一杯又一杯，不见他停下，直至酒坛中最后一滴酒进入他口中，他才作罢。
　　“这是我酿的梅子酒，酸甜可口。”白得男拿出一个小罐，给李昙斟满酒：“快尝尝喜不喜欢。”
　　李昙试探性的抿了一小口，眼中瞬间泛起了亮光，他边喝边点头：“好喝！”
　　“再来五坛酒！”白得男招了招手，不一会，五坛酒就摆在了她的眼前。
　　待她三坛下肚，竟也未曾有醉意，一旁的季于倒是脸颊微红。
　　“好久没和她喝过酒了，她竟然还是这么能喝……”季于用手撑着沉重的头，努力不让头砸到桌子上。
　　“李昙小兄弟，咱俩再喝一杯！”白得男把梅子酒放在李昙面前，又笑了笑：“我自己酿的酒，没劲的。”
　　李昙听此一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剩下的梅子酒尽数到了李昙肚中。
　　一旁的季于话还没说出口，手在半空中显得尤为尴尬，他最后只在李昙耳边轻轻的说：“她说的这就没劲，不是意味着你喝了不会醉，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酒你喝了会不会倒。”
　　“你怎么不早说……”李昙的酒劲逐渐上来了，用意识强撑着自己睁大了眼。
　　“你也没问……”
　　白得男拿起碗，将酒倒入碗中：“咱们拿碗喝。”
　　季于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的没办法陪这个酒蒙子喝了，她都快把自己喝倒了。
　　白得男身边竟是空坛，季于再喝就要倒下去了，他冲着白得男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明日还要赶路，就此作罢吧！”
　　“这才哪到哪……”
　　“若不是明日赶路，我定陪你喝到尽兴。”季于站起身：“我先扶着李昙上楼休息了……诶？李昙呢？”
　　“你怎么睡地上了？”白得男和季于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口，他俩疯狂摇晃着李昙。
　　“别……”李昙手撑着地要起身：“别摇……要吐了……”
　　“下次别叫他喝酒了，他酒量太差。”季于扛起李昙，没走两步又回头：“你也少喝，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白得男没有回应，她回房中架起了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模样俊俏的人，画中之人的那双眼睛格外漂亮：“我快记不住你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