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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皇储(17) ...
“咳咳咳——无事……”谢缜舒扯了扯嘴角,没有选择借助戚忱伸来的手,只是自己站了起来。攒着眉细细拂去衣衫上的灰尘,才问:“戚校尉,明日你什么时辰启程?”
“孤……我去城门送你。”
“当真!?”戚忱刚埋下头默默收回伸出的手,听见谢缜舒的话,没有一瞬的反应时间就仰起头来,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抬脚朝对方走进一步。
“当真。”
戚忱是唯一一个与原主不曾有过关联却多次助他之人,此去幽州平谋逆,也称得上远行出征,城门送行,也算有佑人凯旋之意了。
他和该去送行的。
“行伍启程离京,按惯例于辰时检阅列队,约三刻就该出发了。”戚忱答话的样子竟与先前同姜玉瞒交流时截然不同。
“好。”
“不过,戚校尉。”谢缜舒想起了一件事,温吞吞地问:“贵府可有散沫花、青黛之类的东西?”
“嗯——这些物什好像新帝曾赏过一些,都积压在库房里,谢公子想要什么,现下随我去库房取便是。”
次日。
城门外。
旌旗猎猎,铁甲如林。位于最前方的戚忱身披玄色铁甲,肩挂猩红披风,面色阴冷森然。
姓姜的死家伙办事效率不要太高!怎个才卯时就赶他上路了!!!
但,他今日岀府时,那人就已不见踪影。况且……如果真来送行,被赵徵岭瞧见了可怎么办?思怵下,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远处,竟真瞥见一个眼熟的身影。
先前他来时,那处角落是不是就已站着一个人了?为什么头发变成黑色的了?
昨日从库房取的那些东西,好像都可以用于易容,莫非……
任他想东想西,一身龙袍的赵徵岭背手而立,郑重地说道:“戚校尉,此赴幽州万里,望君珍重。”
——敢诓骗朕,屡次救走那个废人,若非当初投诚投得那般轰轰烈烈,朕早结果了你。
多亏了玉瞒,给了朕借刀杀人的机会。
戚忱思绪回笼,对自己名义上的主上浅浅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随意地应了一声,两手握拳,朝赵徵岭行了一个端正的军礼,敛着的眉目渐渐凝重。
*
茶馆内,人声鼎沸。
谢缜舒拿着戚忱的钱在茶馆里订了一处四楼的僻静雅间。
他未曾唤人向铜炭炉里添炭火,就这么在里头静坐了三个多刻钟,偶尔几声咳嗽尚能证明他还是个活物。待听见窗外传来动静,才站起身走向窗边,半推开窗,向外看去。
又在原地伫立了良久,等军队开始行进,他松开撑窗户的手,无声地离开了。
一身粗布麻衣,与擦肩而过的行人相差无几,一张脸,也用黄泥、炭灰扑过,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气质温和儒雅、卓尔不群,依旧引得好几位路人侧目。
等他东拐西转走进没什么人的街巷后,居然闷头直接从墙外翻了进去!
左手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他面色僵硬了一瞬。
难不成就因原主是个病秧子,便从未练过武吗?想他在大燕时,母后为他豢养的死士从小到大习过什么,他便也被要求着练什么,练完还要学治国驭下、兵法战略之术。
翻墙对于他自己而言,本应易如反掌。
已经落地的他,抬手看着几近磨破了皮、青紫充血的手掌心,“啧”了一声。
往外七拐八弯走了几步,堂而皇之地从窗户摸进了一间屋子。
只听见不远处传来模糊的声音。
“太上敕令,和合二仙,
“血浸桃木,镜鉴痴魂,
“朱砂沁体,丹心不古——
“死生契阔,万代寄侣!”
隐隐约约听得出来是八王妃姜玉睎在念咒。
“喵呜喵呜——”狸花猫的叫声夹杂在他从未听说过的咒语声中。
谢缜舒瞟了一眼门口,客房门早被上了锁。他小心地倚靠在屏风上,侧耳细听。
狸花猫的声音更清晰了,“喵呜喵呜——”
又听到姜玉睎阴恻恻地说:“死东西,所有人都已经厌弃了你,都认为你与我是一丘之貉,呵,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想着再阻碍我的事!滚一边去!”
谢缜舒贴着屏风,从转角探头向外看,姜玉睎正背对着他,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好像是什么仪式已经结束,紧绷的肩膀明显松弛下来。
她身侧放置着一张床榻,赵徽竹蜷在上面,看神色已经熟睡了。
倒是她脚边有一只狸花猫一直喵呜喵呜地叫唤。
许殷听得不耐烦了,冷笑一声,一手抓住狸花猫的脖子,将它慢慢地拎了起来,把狸花猫凑到自己面前,刻薄地说:“死东西,你搞清楚了,如果不是我,你已经被销毁了!是我救的你!再瞎逼逼,我弄死你!!”
“嘶嘶——”狸花猫显然被掐疼了,发出痛苦尖锐的叫声。
啊这……
谢缜舒看着眼前这一幕,疑惑地眯起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为什么要说一只猫是会被“销毁”的?
他刚从衣襟里掏出子珠,攥在右手手心里,一根银簪子“唰”地一声就飞了过来,躲闪不及,他左手猛地将面前的屏风一拉,楠木的边框硌得手心生疼。
“铮——”
簪子钉在了屏风最边缘的楠木框上。
“你……”青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许殷的冷叱戛然而止。
她丢掉手中拎着的狸花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易过容的谢缜舒,突然笑起来:“赵衡舒?哦不对,你是黑头发,你不是他,你是谁?”
“孤是谁?”谢缜舒浅笑着重复了一遍许殷问的问题,瞧了一眼榻上的赵徽竹,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走近她。
许殷不得不站起身,挡住身后的赵徽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那只被甩开的狸花猫跳了回来,慌张地大叫道:【许殷!他手心里拿着的东西是子珠!他是主世界派来的人!一定是来抓你的!!我就说了千万不要OOC!现在露馅儿完蛋了怎么办!?】
听在谢缜舒的耳朵里,却只有老长一串喵呜喵呜的声音。他没理会这只小狸花猫,自以为许殷已经无处可逃,用心声喊着幺幺七,但没有得到什么动静。
许殷眸中愈发阴沉。
她咬着牙被逼着后退了两步,眼见青年离案桌已经不到一丈的距离,眼疾手快地捞起地上的刀,竟转身不假思索地使劲插入赵徽竹的胸口!
死契已成,反正他也一时半会儿记不起自己,何不做一对亡命的比翼鸟!!
她双手颤抖,眼眶发红。
赵徽竹即使被下了昏睡药,这样剜心的痛楚也将他活生生给疼醒了,他眯着一双已经没有力气完全睁开的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声地张开口。
看着榻上之人难受的模样,疼痛在同一时间席卷了许殷,她蹲到地上,手抓住赵徽竹的胳膊,剧痛让她把自己的嘴唇咬得发白,眼底却满是疯狂的笑意。
死契,捆绑灵魂,同生共死,无论对方的灵魂在什么地方,她都可以循迹找到他!
这个小说的衍生世界从不允许原住民离开,即使故事已经终结,所有人也只有失去记忆回到起点再来一世的机会。没有轮回,没有转世,难怪她找了他那么多的世界却一直无功而返!
阿竹,我带你离开这里可好?
这一出来得猝不及防,谢缜舒立马握着子珠摁在了她的肩上,冰凉的子珠居然登时发起了热,他即刻松开手,一把拨开挡住木榻的许殷,看着躺在榻上的胸口正汩出献血的赵徽竹,浑身发抖。
悬在半空的子珠在许殷身上发出温和的暖光——
“哈哈哈!小九,这就是子珠??呵,不就是一个会发光的傻逼玩意儿??”许殷唇色苍白,眉眼却尽是笑意,背靠着榻侧,抓住了脱离地心引力悬在她面前的圆珠子,居然嘲弄似地把玩了起来。
她瞥了一眼谢缜舒,轻嘲道:
“老娘带着你弟走了,不必送哦,你自己待在这鸟不拉屎的世界吧哈哈!”
她真是装够大家闺秀了。
“王妃娘娘!近期聚集在城外的一众流民——反了!!那些流民根本不是流民,是私兵!!”王府总管气喘吁吁地跑来,却被门锁拦住,他无奈之下试图撞门,无果。
“唉呀!!”他焦急地跺脚,已然失了皇室王府应有的气场,满头大汗地朝里喊道:“娘娘欸,虽说殿下被圣上禁足,可如今城门被破,请您网开一面,还是带着殿下赶紧走吧!!”
谢缜舒看着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经面色狰狞地闭上了眼的赵徽竹,又看向哈哈笑过几声之后就再没了气息的许殷,拳头渐渐握紧。
系统!!
另一边,戚忱带着军队才刚走出邙山。
一阵突如其来的无端心悸让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戚忱愣怔了一瞬,他稍稍偏头眺望远处的京城,身下的马从容地向前迈着蹄,而他嘴唇竟莫名失了血色。
不曾惊动他人,他回过头,牵着马缰的手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扇盒,在觉察到手心里握着的东西后,却没有低眸去看,仿佛它本身就比一条缰绳更为实秤。
戚忱终于定了几分心神,扣在扇盒上的指尖微微发白。
随即,扇盒再度消失不见。
军队乌泱泱地继续进发,无人知晓京城异动。
*
“你们确定王爷和娘娘进去后这间屋子后就再没有出来过吗!?”王府总管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问。
检查完各处房屋的小厮丫鬟们刚刚集合,唯唯诺诺站成一排,颤颤地点头。
总管气急地甩袖,咬咬牙,转身半撩下摆,竟是朝门使劲踹了一脚,被门栓卡住的门身一个战栗,他又连着怼上去好几脚。
“啪——”
“王爷!!娘娘!?”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穿着平日的青色常服,无声地躺在榻上,胸口的一大滩暗红中明晃晃横着一把玄黑的刀柄。而女子靠在榻侧,夷踞而坐,脑袋无力地低垂。
无一活人。
总管惊得止在原地,一半身体尚在屋外,一半身体已进了屋,浸在衣上的热汗蒸发带来了冷意,而跟在他身后的小厮丫鬟们看到房内这一幕,一瞬间也感觉吐不出热气来,颤着腿后退。
“这……这是怎么回事……奴……奴看着是……是除了两位殿下就没有人再进出过这间屋的啊……”一人边后退边抖着嗓子,声如蚊蚋。
“如今王爷薨逝,王妃玉殒,可你我此时也皆是性命攸关,实在无暇再顾二位殿下死因,只愿……两位殿下可登极乐……”总管沉重地吐了一口气,说完,踏进房中,背着一众小厮。
又道:“当下私兵闯入皇城,大家都不曾被授习武艺,出府难觅安全,匿留在王府也怕被那群私兵瓮中捉鳖。我们……”
“公公,殿下生性好动,当初搬入这王府前唤奴偷偷凿一处密道通向城外,因着不能教人发觉,数年虽未竣工,但也差不多了,可供大家藏身一时。”赵徽竹的书童上前一步,赶紧开口说道。
总管愣了瞬。点点头。
“——好,你带大家去密道。不过,带上铲子,进去后把入口封死,不要想着等私兵离开后按原路爬出来,直接挖到城外去!寻个没人的地爬上地面,再弄得狼狈些。记住了吗?”他说。
“快去!”
还好八王府下人不多,书童受命,领着身后十来个人刚走了几步,转头问:“公公,那你呢?”
“问问问!这么求知,怎么不带着殿下一起上进!”总管道。
不多时,人去府空。
“殿下,平日里老奴总是严格约束着您玩乐,逼着您学习,又还胆儿小,瞧着您被娘娘严加看管,却不敢置喙。所以才连这种在府内修密道的大事,到如今老奴方知道吧?
“殿下,老奴不能帮您申冤查出害您的凶手,求您在那边宽恕老奴……”
总管看着众人离去后,拖着步子上前,走到榻边。
他扶起赵徽竹的遗体,让其坐了起来。冰冷的体温无法被他颤抖着的有如老木树皮一样的双手加热回暖。
“唉。”老人叹了口气,握住赵徽竹的手,刚刚将这只僵硬的手搭上胸膛上的刀柄,眼睛就发了酸。
“殿下,您是自尽殉国,其忠烈天地可鉴,定然魂归太庙。那群反贼说到底总归是汉人,若是有良心,必不会辱您遗躯!”
他热泪盈眶,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一点一点掰开赵徽竹的手指,再用它环住玄黑色的刀柄。
一切安置好之后,他走了出去,关上门。
跪在了门口。
我知道这个位面写得有些zz……
可是cpu已经要烧干了T^T
写得不好我……请见谅orz
这个位面马上就结束了应该= =
啊,姜玉睎是在这个位面许殷的原身,许殷是许殷原本的名字。所以,走舒舒的视角是姜玉睎,但许殷觉得自己只是许殷。
我没有打错名字…>_<…
咒语啥的都是瞎编的别信(O_o)
写得好烂呀(T_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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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皇储(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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