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类的不正经日常[综英美]》云一心

3、chapter3

　　等阿瑞尔塞了钱给那个陌生人后就跑开了，他并没有察觉克拉克跟着自己。
　　他口袋里还有一些零碎钱，剩下的大头被他存银行涨利息。
　　阿瑞尔去附近商店买了一堆面包果汁和日用品，多到他自己都要抱不动了。
　　商店老板看他买的多，送给他一个大筐子盛着东西，可是走路时候因为不方便看路，不小心碰到别人，有些东西掉了出来。
　　“没长眼睛吗？”
　　路人因为生气，还故意再推搡了一把，阿瑞尔一个踉跄，往后又碰到了另一个人，“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样真不太容易看路……”
　　他身后的人没有计较，反而扶住了他，稳稳当当地，阿瑞尔只觉得对方胸脯厚实且有力。
　　“确实，东西太多了。”男人扶住了阿瑞尔手里晃悠着的筐子，“我帮你拿吧！”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
　　阿瑞尔赶紧答谢，但是对方已经不由分说地接过来他手里的筐子，用刚刚那只大手掌一下子把筐子托举住了，看起来轻轻松松。
　　阿瑞尔回头迎上一张俊朗的面容，宛若四五月份和煦的阳光一般温暖气息随着他嘴角轻轻浅浅的微笑映入眼帘，一瞬间阿瑞尔以为自己见到了古希腊神话里年轻而英俊的太阳神阿波罗，那双湛蓝的眼眸正如盛夏的晴空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阿瑞尔的心情突然也晴朗了，虽然方才他刚拯救了一个想自取灭亡的流浪汉，但是那也不免让阿瑞尔想起来那天监狱的种种和逃出来后流浪的情形，心情自然是低落而忧愁的。
　　他凝视着青年人艺术品一样绝世容颜，又突然觉得这样太失礼了，这可不就是个花痴吗，不过短期内遇到了两个大帅哥，不免让阿瑞尔猜测难道哥谭市不仅盛产罪犯，还盛产美男子，颜控根本忍不住多看几眼。
　　“谢谢你……”阿瑞尔一张嘴差点咬到舌头，他都不知道自己面红耳赤的模样在克拉克看来又是多么惊艳，“你力气真大，这一筐子单手就举起来了！”
　　阿瑞尔的恭维让克拉克立刻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只顾着帮忙，差点暴露，虽然一个大男人搬箱子不是什么难题，但是单手抱起来沉甸甸的一筐子东西，还是有点太显眼了。
　　好在阿瑞尔立刻提出来替他拿相机，克拉克腾出来手赶紧两只手抱着沉沉的筐子，“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打眼望去，里面光面包就有几十个，还有一堆饮品和水果，日常用品，看起来不是一个人的。
　　“想分享给朋友，不过还要再往前走一段路，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阿瑞尔笑了笑。
　　他所谓的朋友其实就是流浪汉们，虽然没怎么打交道，但是他不喜欢用流浪汉来称呼这些人。
　　“大多数流浪汉都是受到了伤害变得无依无靠，有的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失去了一切，最后自愿选择了自我放逐。”
　　阿瑞尔只觉得他们跟自己一样无依无靠，他能做得也不过是分享一些吃的用的。
　　他之后也调查过，其实哥谭市有流浪汉救助协会，是爱大方捐款的布鲁斯韦恩创立的，致力于帮助流浪汉们再就业，可以自我救助。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有能力再次振奋起来去回归社会，去像以前一样正常生活。
　　“你看那边坐轮椅的老爷爷了，他其实是个退役军人，无家可归，也失去了劳动的能力，被社会厌弃……还有那边的几个老年人和小孩子……”阿瑞尔说着说着鼻头一酸，不免触景生情。
　　自从记事以来，阿瑞尔也是从孤儿院呆着的，吃不饱穿不暖，偶尔接受某个富豪大发善心的救助，也被孤儿院的院长贪污了，到孩子们手里的吃食依旧是原来那些。
　　所幸他颜值高，长得惹人喜欢，偶然遇到了来做义工的威廉姆斯夫人，她在接触中喜欢上了他，“跟咱们儿子差不多大。”她对丈夫说可以跟儿子做个伴，于是就领养了阿瑞尔。
　　“不过我迄今为止也没见过她儿子，好像在别处生活，她们经常出差忙碌，儿子寄养在婶婶家……”
　　本来不应该跟陌生人讲这么多，但是对方在著名日报社工作，又长得那么可靠，还主动帮他，阿瑞尔只觉得亲切，不由得多说了些。
　　克拉克认真地听着，他曾经游历四方，也遇到过跟阿瑞尔差不多经历的少年，他们多半因为无人亲近，最后变得充满抱怨自暴自弃，整日游手好闲，得过且过，更别说稍微得到点钱就拿出来分享救济他人了。
　　“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克拉克并不觉得自己擅长言辞，但是今日话到嘴边，全是真情实意，“会越来越好的……”
　　会越来越好的。
　　阿瑞尔也坚信不疑，先不说自己那时不时冒出来的未知超能力，单单有原本陌生的人给予的一二帮助就足够让他觉得温暖了。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孤独的旅途，更多的还是需得自我救助，他人没有义务一直给予帮助，所以阿瑞尔对这份温情格外珍惜，他也不好意思独自享用，所以尽力而为去帮助更多人。
　　阿瑞尔离开流浪汉聚集地后告别了记者，继续去找个安身立命的小工作。方才有流浪汉告诉他，市中心那边虽然工薪待遇高，但是要求也多，像阿瑞尔这种大学也没读的，恐怕不合适。最终阿瑞尔选择了一个边缘街区的商店，先工作一段，安定下来再说，不过住宿的话他还是更喜欢热闹且生活便利的市区，出行和购物都方便。
　　“韦恩集团大厦附近！”一个流浪汉告诉他，“那边有一整栋楼出租，价格算很合理的，比别的要低很多！”
　　那栋楼确实租金便宜，不止那一栋，好几栋楼已经以超便宜价格销售或者出租了。
　　阿瑞尔跟着流浪汉介绍找到中介，他相中了一个采光好的房间，在房间里视野开阔，阳台那边的窗户望出去还能够清楚地看到附近的韦恩集团大厦里办公的情形。但是就算租金低，自己一个人租住还是有点不划算，毕竟房子面积大，卧室四个加一个也可以睡觉的书房。
　　“你来的巧合，正好有几个人也看上这个房子了，你们可以合租。”
　　阿瑞尔觉得一切都顺了起来，开心极了。
　　“那几个租客下午来找我签合同。”中介说，“这个房间钥匙被之前租客拿走了，房东为了安全新换了门锁，下午他来签合同的时候会送几把新钥匙来。”
　　中介看了看表，决定先去吃个午饭东西，他们约好五点多再碰面。
　　阿瑞尔的午饭非常简单，他去自己新工作的商店用员工内部价买了临期食品和果汁充饥，放以前跟善良的威廉姆斯夫妇在一起时他是碰不到临期食品的，但是如今他为了省钱就怎么便宜怎么来，毕竟很久之前的小时候，他在孤儿院吃的东西可能都不是临期，指不定过期多久又被孤儿院买来做给他们吃了。
　　商店的老板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总是笑吟吟地，但是阿瑞尔并不喜欢这种表面看着好相处的人，近期种种经验助长的直觉告诉他，这种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瑞尔打算干一段就离开这里，最好往市中心那边找个营生，暂时人生地不熟的，只能从入门简单的小售货员干起，积累点工作经验。
　　老板看他相貌好，并且虽然瘦瘦的却也不是没有力气很能干，第一天上班就让他用小推车去给订东西的顾客送货，满满一推车的矿泉水和啤酒，普通人推起来也很吃力了，兴许有能力加持，阿瑞尔不仅力气大还精力旺盛，主动接下上夜班的工作，因为老板许诺夜班多给钱，况且另两个店员并不喜欢上夜班，最后就安排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