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类的不正经日常[综英美]》云一心

2、chapter2

　　哥谭市啊，它本身就是个形容词，是最究极的集合体，充满了财富和贫穷，弥漫着罪恶和欲望……
　　先不管别人怎么存活的，阿瑞尔反正是觉得作为普通人，在哥谭生活真是危机四伏：他短期就遇到了两次抢劫……
　　虽然他不是普通人，但是目前他还不清楚自己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给自己疗伤后他的精神体赫尔墨斯就再也没出现，所以目前他可不就是个普通人吗？
　　后知后觉地想一想，能在哥谭市生存的人，怎么说都不算普通人了吧。
　　阿瑞尔好不容易从监狱跑出来，他的吃喝居住问题都急需解决。
　　从监狱跑出来后他身无分文，还浑身酸疼，虽然没有继续流血，但是肌肉骨头都疼，每走一步都觉得难受，再加上又饿又困，他分分钟想晕倒。
　　还好跑出来时候已经夜半时分，有夜色掩饰，钻进茂密的灌木丛里藏身还算安全。
　　阿瑞尔跑到实在走不动路了，最后寻了一处看起来还算安静的灌木丛，一头扎进去，昏倒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有动静阿瑞尔身体下意识警觉着醒过来，虽然身上的酸疼和困倦好多了，但是他已经饥肠辘辘了。
　　一路强撑着精神走到有人的街道，零零散散的商铺也有餐馆，但是身无分文的他自尊心强，他还不想通过非法手段去搞吃的。
　　阿瑞尔寻到一处公共厕所猛灌了一通水，然后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从那个小喽啰身上扒下来的还算干净的衣服。
　　照了照厕所的镜子后，阿瑞尔不免庆幸自己拥有一等一的容貌和身段，这不仅让他进了监狱没有立刻噶掉，还让他不至于因为饥饿困顿就显得像个臭要饭的，至少强打着精神，挺直腰杆了可以看起来还算干净利落。
　　他硬挨着溜达到商铺多的街区，一路上不断地琢磨挣钱的方法。
　　善良的威廉姆斯夫妇领养了他之后一直让他读书学习，他脑子好使，过目不忘，各科成绩优异，所以打个零工也不至于太难。
　　蹉跎了半天也没个落脚的地方。阿瑞尔以前跟养父母威廉夫妇生活优渥，并没有多少机会去接触流浪汉的生活，顶多偶尔他走路碰到流浪汉会分享对方一些吃的或者零花钱，他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流浪汉。
　　虽然他没有去流浪汉聚集地，他的容貌和气质让他看起来也不像个落魄之人，但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又饥肠辘辘，可不就是个流浪汉吗？
　　阿瑞尔又累又困又饿，他迷迷糊糊走到一个豪华饭店门口时没有瞧见一辆气派的黑色豪车行驶过来，因为心不在焉或者困倦，他本来好好走着路，又突然一个踉跄差点就主动碰到车上了。
　　“吓我一跳。”阿瑞尔灵活地闪身，一屁股坐在路边，他盯着身边的价值不菲的车身，犹豫着要不要赖皮一场，要点钱。
　　阿瑞尔正思考，车窗滑下来，一张白皙而俊美的脸庞随着车窗降下去映入眼帘，阿瑞尔瞅着这张充满贵气的面容，原本没有打算无理取闹的他突然来了兴致，他脑袋一热忙不迭地站起来扑倒车跟前，把住车窗，装作气冲冲地对青年叫道：“你撞到我了！必须赔偿！”
　　明明没有碰到，偏要说得理直气壮。
　　可惜阿瑞尔没这么干过，头一回撒谎，头一回装无赖，尽管努力做出来气势汹汹的样子，但是脸颊却红了，心跳跃飞快。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德行在青年人看来确实是一点也没有凶巴巴的模样，小伎俩一眼就被看穿了。
　　“你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检查吧！”青年人关切地说着就开了车门，下车来。
　　饭店的工作人员见车里人下来，忙不迭地奔过来格外殷勤地招呼道：“韦恩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布鲁斯韦恩摆摆手，他走到阿瑞尔跟前，仔细打量着这个矮自己一头的瘦削少年，只见他虽然一副落魄样子，却仍是不卑不亢地。
　　当和他望进少年那双蓝宝石似的眼睛时，对方眸色深沉，略微犹豫一下又继续说：“我不需要去检查，你给……给钱就行！”
　　布鲁斯韦恩客气而疏远地笑了笑，“你需要多少？”
　　阿瑞尔其实没有概念，觉得不好意思多要，又不能太少，毕竟刚才这家伙就是差点碰到了他，把他挤到了一旁摔倒了，他脱口而出：“50。”
　　布鲁斯韦恩显然没想到他要这么少，“好，没问题。”
　　当阿瑞尔看到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支价值不菲的钢笔写支票时，突然后悔自己要太少了，连钢笔帽钱都不到。
　　这支钢笔可是全球限量仅此一支的，阿瑞尔之前在杂志上看到过，养父母见他浏览那页，本来想买给他，他又觉得过分，说了好几遍自己并不喜欢，最后生日礼物要了个普通的物件，如今想来也不普通，价格也不便宜。
　　杂志上拿着那支钢笔的，可不就是布鲁斯韦恩吗，没想到有一天杂志内容走进现实，他居然亲眼看到英俊帅气的布鲁斯韦恩。
　　“希望能够帮到你。”哥谭宝贝把支票递过来。
　　克拉克原本不打算来哥谭市的，他有自己的板块需要负责，他也更想去战场报道。但是露易丝的搭档告假，她希望克拉克代替对方一起去哥谭市。
　　“哥谭市是蝙蝠侠的地盘，去那边看看呗，你不是一直对他很感兴趣吗？”露易丝意味深长地说，“当然，报道他也会很有看头。”
　　“我对他没有敌意，我只是不赞同他僭越法律……”克拉克耸耸肩，“也许哥谭市情况非常复杂……”
　　“所以正好去了解了解。”露易丝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克拉克只好跟着来了哥谭市。
　　今天第一天来没有什么工作行程，闲来无事，他带着相机来大街上溜达溜达，原本就拍拍街道，拍拍路人，走着走着看前边到人潮围拢，他拿着相机过去凑热闹，只见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往身上倾倒可燃油。
　　这明显不是街头艺人的表演，围观的人们像是看表演一样，只是拿着手机拍照或者录像，并没有人打算去阻止他，他们甚至没有表现出来惊讶，好像对这种自残行为司空见惯了。
　　克拉克努力挤开人群，想过去阻止他，还没等他挤到头，远远地看到木讷的人群里冲出来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年，在那个男人举起来打火机犹豫着要不要点燃，少年飞奔过去抱住男人，拍着他的肩膀……
　　在金发少年的安抚下，男人终究冷静了下来，他号啕大哭，絮絮叨叨跟男孩哭诉。
　　克拉克以新闻人的敏锐记录下来这一刻，他选好角度，少年人金色的头发因为速度和夏风而凌乱，但是他的侧颜依旧完美得像是古希腊油画里俊秀而高贵的太阳神阿波罗，他瘦削的身板有着温暖的力量，用善良和耐心救下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克拉克凝视着他相机里的照片，庆幸自己及时地按下快门，记录下这一刻，他的心里也不由地觉得暖暖的。
　　人潮散去，阿瑞尔继续跟那个男人攀谈，他听对方诉说自己的落魄，女友背叛，工作遭遇打压，听着听着也不免觉得孤独和落寞。
　　“这是布鲁斯韦恩先生给我的，我留一部分，这些全给你了，五万块。”阿瑞尔不等男人推脱，把钱塞给他就跑了。
　　布鲁斯韦恩在半年后收到一个新兴企业送的昂贵大礼包时很诧异，直到对方讲述了这件事，布鲁斯隐约记得是有这么回事，他当时在高档餐厅的最高层消遣，服务员们指着楼下的热闹小声嘀咕，他也好奇地望过去，远远地看到人群里那个他刚刚给了一张支票的少年拥抱一个流浪汉。
　　“你记忆力真是惊人。”阿福真心赞到，“连一面之缘的小孩也记得住。”
　　阿瑞尔确实是个让人难以忘记的少年，单单说他绝美容貌，就足够让人印象深刻了。
　　那一周的《星球日报》刊登的最醒目的一张摄影是克拉克肯特抓拍的街头少年和流浪汉拥抱的一幕。
　　虽然克拉克并没有打算把那一张刊登出来，他在整理照片时甚至把那张照片单独放了起来，结果在筛选摄影作品时，却被慧眼如炬的露易丝一眼看中了，“就这张吧，我超爱！”即便是报纸的黑白色，也无法影响照片里透露出来的温暖。
　　另一个原因是露易丝觉得男孩侧颜老好看了，她追着克拉克问了多次，“那个男孩全脸照有没有？”
　　“他长的好看吗，正脸？”
　　“你有没有跟他说话呀？”
　　克拉克摇摇头，“我只是跟着他走了一段，看到他塞了一个包给那个人，里面有很多钱。”
　　克拉克不知道这笔钱是他们此行哥谭市要采访的富豪之一布鲁斯韦恩的，10万块钱对于一个挥金如土的富豪来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是这份善举不仅帮助了一个流浪汉振作起来创业成功，还帮了那个少年。
　　“好可惜，你怎么不喊住他跟他拍个正脸照，让我回来看看帅哥！”露易丝带着的年轻实习生记者惋惜地说道。
　　其实克拉克后来有跟少年说话，他也不知道那天怎么跟这个漂亮男孩有这么多相遇，可能就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