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的牧羊人》薛定谔的杨

15、同行

　　精灵醒来之后，吉恩问他是否同意与尼禄同行，他轻描淡写的同意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
　　所以当他们正式出发，身边跟着尼禄，多了一个人，精灵和吉恩就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的聊天，就算过去相识，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情分，吉恩不会相信尼禄，这个皇帝身边的人，还能不能像当初一样都难说。
　　唯一让吉恩感到庆幸的是尼禄并没有问吉恩这么多年没什么变化的事，但他也只是没问。
　　“你们一起旅行，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一年多了。”
　　“以前见你总是一个人呆着。”
　　“那时候确实是这样。”
　　尼禄不知道吉恩是试验品，只当他是寻常士兵，他那时也就十九岁，比吉恩大不了多少。
　　被骑士精神腌入味的家伙。是吉恩当时对他的评价。
　　现在也没什么变化。
　　尼禄并不是闲来无事与跟他们同行，而是循着符号的线索找到的路恰好跟他们决定好的旅行路线高度重合。
　　下一个镇子正在经历那种血腥，吉恩下意识的远离，精灵也是如此，可尼禄上前试图阻止这场“实验”，但是无济于事。
　　仍旧有无数人倒下。
　　吉恩看了看精灵，对方也回看着他，心下一横，跟着尼禄跑进了这场悲剧现场。
　　拦是没有用的，吉恩看着广场巨大的符号雕塑，朝不远处的精灵大喊。
　　“把那个雕塑毁了！”
　　精灵也几乎是下一瞬就举起手释放魔法，一束白光划过，雕塑粉身碎骨，攻击动作也戛然而止，所有人同时停下，然后倒在地上。
　　只剩下他们三个还站着。
　　当时情况紧急，没考虑到没发现身份的事，精灵警惕的看向尼禄，吉恩也从口袋里拿出刀，时刻准备攻击。
　　见此情景，尼禄先是一愣，随后对他们说自己会保密，他的任务只是调查符号的真相。
　　“算了，”吉恩收起刀，对精灵说，“他是皇帝的人，跟他动手至少对我没好处。”
　　精灵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收起一点警惕。
　　“这个雕像放在这里，如果真的是魔法或是心理暗示，确实是最合适的地方，”精灵说，“不过这上面没有魔法附着，就是单纯的石头，心理暗示的可能更大。”
　　“虽然不好说，但也不是没可能。”吉恩想了想，视线移到尼禄的方向。“你怎么想的？”
　　“确实像心理暗示，可是，一个雕塑真的能做到让整个镇子，无论男女老少都参与进互相残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