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房东》小水妖

7、第 7 章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朵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小朵照着镜子，觉得自己真的真的很难看耶！呜呜，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小朵一定不会再哭鼻子了！
　　小朵心里暗暗发誓着。
　　电话滴铃铃响起来了，小朵连忙跑去接电话。
　　“喂？你好，找谁啊？”小朵因为昨天哭哑了嗓子，所以留下了后遗症，说起话来还是带着哭腔。小朵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决心更坚定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再哭鼻子就不是好孩子！
　　“小朵吗？我是妈妈。”电话里传来妈妈嘶哑的声音。怎么会这样？难道妈妈也哭了吗？
　　“妈妈！你的声音怎么沙哑了？你是不是感冒了？”小朵紧张地问道。
　　“不，妈妈没生病，小朵，你到这边来，妈妈有话跟你说。”
　　小朵心里一紧，难道妈妈发现了什么了？还是冯如芹把事情都告诉妈妈了？
　　小朵问道：“妈妈，你有什么事吗？我今天要上课，你……你在电话里跟我说吧。”
　　“小朵，听妈妈的话，过来。妈妈有要紧的事跟你说。还有……叫你的天野哥哥也过来，妈妈和爸爸都在这边等你们。白家的车已经派过去了，五分钟就能到。”妈妈的声音听上去很严肃，如果不是严重的事情，妈妈是不会这么跟小朵说话的。
　　小朵难受极了，妈妈肯定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天哪！妈妈会接受自己跟天野的爱情吗？妈妈一定不会的，白叔叔也一定不会的，这太荒唐了，天野可是自己的哥哥啊！
　　小朵放下了电话，感觉鼻子酸酸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不许哭！不许哭！再哭就是坏孩子了！
　　小朵抬着脑袋，让流出来的眼泪回流进去。
　　白天野轻轻地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小朵。柔声道：“谁的电话？”
　　小朵的手紧紧地贴在白天野的手上，说：“是妈妈的。”
　　“哦！妈妈说什么了？”白天野早就开口叫小朵的妈妈了，可是小朵始终不愿意叫白叔叔爸爸。
　　小朵很小的时候，爸爸就跟妈妈离了婚，所以对“爸爸”这个词非常陌生，也充满了敬畏，她觉得除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叫其他的人做爸爸就是一件很背叛爸爸的事情。所有现在要小朵叫爸爸，简直比登天还难呢。
　　“妈妈说……”小朵顿了一下：“妈妈叫我们过去，她说她和你爸爸都在等我们。”
　　“什么？这么说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白天野的语气也就些慌了。
　　“他们一定都知道了，现在怎么办？天野？”小朵转过身来，忧郁地看着白天野。
　　“早晚都得让他们知道——我们现在就过去吧！”白天野捧起小朵的脸，坚定地说。
　　“天野……我有些害怕。”小朵把脸埋在白天野的胸前，紧紧地抱着他。
　　“怕这么！小傻瓜，不是还有我么？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白天野闻到小朵头发的香味，心都醉了。
　　“可是……可是，他们要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呢？天野，要是你爸爸不让我们在一起，那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小朵可怜巴巴地说着。
　　“傻丫头，不管他们在怎么反对，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爱上了你。我知道这么说很俗套，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当时你拿着扫把打我，从我出生起就没有人敢打过我呢。你是第一个，但是我一点也不生气，我心里还很高兴呢，高兴能够以这样独特的方式认识你。你知道吗？我可是对你一见钟情呢！你呢？你是不是也对我一见钟情呢？”
　　白天野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哦！再配上怎么深情的一段表白，就是石头人也要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小朵觉得自己感动得又要流眼泪了，呜呜，讨厌！讨厌！说好不哭了嘛！
　　“你在想什么？”白天野思考地看着小朵，两道剑眉微微地耸在一起。
　　“我……我不知道，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觉得你还挺帅的呢。可是那些天我心情不好，所以就是不肯承认，也许我第一次见到你也爱上了你呢。”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白天野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简直要蹦跳起来了。
　　小朵看着白天野可爱的样子笑了，心里暗暗想，不管他们怎么反对，自己一定要跟白天野在一起。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小朵和白天野钻进了白家派来的车里，开车的司机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小朵眼睛都看直了，呜呜，流口水，原来白家的司机都长得怎么帅啊！活活。。
　　十分钟后，小朵和白天野来到了白家。
　　白家果然有钱得可怕，别墅位于山清水秀的梨园山庄里。这里住的可都是富豪，没有几千万的家底，谁敢住到这里来啊。
　　房子里面装修得更是精致，小朵一进门来就像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圆一样东瞧瞧西瞧瞧，早把忧虑抛在脑后了。
　　“想不到你的狗窝这么豪华啊！弄得跟宫殿似的！”小朵一面观赏，一面还不忘挖苦白天野。
　　“喂！臭丫头！你可别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干嘛的！”白天野嘟哝道。
　　小朵这才想起自己有艰巨的任务在身，立马挺直了腰杆，作出一副庄严肃穆状。
　　白天野噗哧笑了，这丫头真是个没头没脑的，除非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否则谁也无法改变她的好心情。
　　“天野，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小朵看着长长的走道，大得像宫殿一样的房子，迷糊地问。
　　“去会客厅吧——喂！小美，老爷和太太在哪里？”白天野拦住了一个看上去年龄很小的小保姆问。
　　“老爷和太太在会客厅那边等你们呢！”小美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小朵，替白天野当心起来：“少爷，你要小心点啊！老爷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看上去脾气很不好，太太也是一个劲儿地哭——对了，如芹小姐也来了，也是一个劲儿地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白天野皱了下眉头，满上又换上了一张小脸，拍了拍小美的肩膀，轻松地说：“没事，小美，你忙你的去吧！”
　　小朵的心情可开心不起来了，真是糟糕，怎么冯如芹也在啊，这样事情可复杂了。。
　　白天野紧紧地拉着小朵的手向笔直的走道走去。表情很严肃。小朵看得有些怕怕了，怎么对妈妈说？怎么对白叔叔说？呜呜，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啊！
　　白天野和小朵手拉着手出现在会客厅里。苏妈妈和白叔叔早已经在那里等待了，旁边的冯如芹哭得跟泪人儿似的，谁看了都要生起怜香惜玉之情。
　　这女人眼泪可不是一般的多啊！小朵感慨道。
　　“就会来这套！”白天野不满地小声嘀咕着。
　　“你们两个过来。”白叔叔威严又不失和善地命令道。
　　白天野和小朵踢踢踏踏地走了过来，始终紧紧地拉着小朵的手，一刻也不放松。
　　小朵觉得这样紧攥着手出现在大人面前有些脸红，连忙小声地对白天野说：“你放手吧！你把我的手弄疼了！”
　　白天野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眼神始终毫不退缩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妈妈，……白叔叔……”小朵的声音比蚊子还小，一副像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妈妈。
　　妈妈低着头，拿着手里的手帕擦眼泪。
　　但是小朵还是发现了妈妈比以前更好看了，淡淡的妆容下的脸比以前要年轻许多，以为挂了些眼泪，所以看上去更有些梨花带泪般的动人之色。身材也比以前丰满了许多，显出她这个年龄的女人应有的性感。
　　看来妈妈结了婚之后在这边过得不错呢！小朵一下子忘了自己的处境，心里替妈妈高兴起来。
　　白天野始终不说话，也不问好，看来非得白叔叔开口了。
　　“你们两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白叔叔也是始终一副长者的风范，没有流露出一丝激动的神情。多年的商海打拼使他沉淀了成功的男人应该有的气度和沉着。
　　白天野终于开口说话了。
　　“爸。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因此冒犯了您，我们请求您和妈妈能够原谅我们。”
　　“真是胡闹。”白叔叔说出气话时，口气依然是平静的，这让小朵稍稍安了心，看来白叔叔不像是个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呼呼，感谢上帝！感谢佛主！
　　“我们没有胡闹。爸爸。我跟小朵是真心的，请您成全我们！”白天野的态度不卑不亢，始终坚定地看着父亲。
　　冯如芹的啜泣更大声了，眼泪流得跟小溪似的。白叔叔看了冯如芹一眼，叹了口气，说：“先不说你们是兄妹，就如芹这件事上你就对不起她！”
　　“爸爸。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跟如芹的婚姻是你们一手安排的。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也从来没有问过我爱不爱她。我也是个有感情的人，我不是根木头！”白天野有些激动了，两颊微微泛着红光。
　　“放肆！你知道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吗？”白叔叔严厉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知道。爸爸。我一直对您很敬重，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必须听认您的所有安排，包括我的终身大事。”白天野顿了顿，接着说：“我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我爱小朵，小朵也爱我，这没有错。爸爸。你为什么不设身处地地为我想一想呢？”
　　小朵一听到白天野说“爱”这个字，脸就红到脖子上了。真是很难为情啊！呜呜。。
　　“那谁设身处地地为如芹想一想？”白爸爸反问道：“你看看，她为你哭成什么样子？你就忍心这样抛弃她吗？”
　　“爸爸，我在说一遍，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冯如芹，我们所有的事都是你们大人一手操办的，所以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抛弃！”白天野的态度丝毫没有软下来，反而越说越有理了。
　　冯如芹脸像摸了烟灰一样黑，要不是在有白叔叔在这里，她肯定早叫嚷起来了。
　　“好！就算你有理。那你怎么向冯伯父交代？怎么向冯伯母交代？他们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从小到大除了我谁最疼你谁最宠你？你伯父伯母是对你放心才把自己唯一的女儿交给你，你现在这么做了，你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他们？”白叔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儿子。
　　“伯父伯母那边我会向他们解释的。他们都是明白人，我相信他们会理解我的！”
　　白天野这句话暗藏玄机，话外的意思就是自己的父亲不是明白人，所以才不会理解他。
　　白叔叔凛冽地看了儿子一眼，端起桌面上的浓茶喝了一口，对自己的夫人说：“磬音（小朵妈妈的名字），你先带小朵下去。跟她好好说说，别打孩子。”白叔叔又转向冯如芹，说：“如芹，你先下去吧。我跟天野好好谈谈。”
　　妈妈从位置上站起来，拉过小朵的手，示意她走。
　　白天野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小朵的手，鼓励地看着小朵。
　　小朵知道天野眼神的意思，一句话——顽强奋斗到底！可是小朵觉得一碰到妈妈的手，自己就心虚了许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精打采。呜呜，小朵知道妈妈不会对自己厉害的，妈妈一定会用眼泪来感化自己的。从小到大，只要小朵一不听话妈妈就使出这一遭，偏偏小朵心软，一看到妈妈流泪就没招了。唉唉！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像□□姐姐学习生得伟大死得光荣。。
　　冯如芹巍巍颤颤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就像一个玻璃人，轻轻一触碰她就会粉身碎骨。
　　冯如芹向天野的父亲鞠了一个躬，离去。当然还不忘在临走前，给白天野一个哀怨的眼神。
　　白天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毫不屈服地看着父亲。

　　“小朵。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你是不是因为妈妈离开你，所以你故意气妈妈的？”
　　果然不出小朵所料，妈妈一把小朵拉进房间里，眼泪就哗啦啦地下来了。
　　小朵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呜呜，不许哭！一定要忍住！忍住！
　　“妈妈。你别生我的气，我真不是故意要气你的，我……我……”小朵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跟妈妈说实话，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眼泪汪汪地看着小朵。
　　小朵脸红得发烫，毕竟要在长辈面前说这种事，真的有些难为情啊！
　　“小朵，看妈妈的眼睛，告诉妈妈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天野？”白妈妈穷追不舍。
　　小朵摇了摇头又连忙点了点头。
　　妈妈被小朵的态度搞得有些糊涂了，说，“你怎么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你要告诉妈妈实话啊！”
　　“我……我是真的喜欢天野……”小朵想起白天野早上对自己的那番表白，终于战胜了害羞，勇敢地抬起头来看着妈妈。
　　“可是……可是，你们是兄妹啊。怎么可以相爱呢？”妈妈像所有人一样搬出这个问题来。
　　“可是……可是我们又不是亲兄妹，法律上是不会反对的！”小朵为了说服妈妈，摆出了事实依据。
　　“就算这样，那天野和如芹也是早在你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你怎么能插在他们中间呢？小朵，妈妈记得你以前可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你现在怎么能这么让妈妈失望呢？”
　　苏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帕摸眼泪，还有什么比不争气的女儿更让母亲伤心呢？
　　小朵一看自己居然让妈妈失望成这样，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啦啦流了下来。
　　呜呜，该死！该死！说好不哭的嘛！怎么又哭了！小朵真该死！
　　小朵心里咒骂起自己来，妈妈可是自己唯一相爱最久的亲人，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对妈妈呢？呜呜。。
　　“小朵，听妈妈几句话。”妈妈拉过小朵的手坐到自己身边，柔声道：“你和天野是不可能的，答应妈妈以后不要在有这个念头了。我女儿长得这么好看，害怕以后嫁不出去？为什么非要扯上这种关系呢？小朵，听妈妈的话，离开天野，长痛不如短痛，你现在割舍不下他，以后还有苦你们受的。”
　　“可是，妈妈。我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为什么你们不能成全我们呢？”
　　“傻孩子，你知道白家和冯家的关系，他们是世交！如果为了这种事情伤了和气，那损失就大了，这不当当是感情上的，还是生意上的。你还太小大人的事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可是我知道天野不喜欢如芹，他只喜欢我。”小朵委屈地啪啦啪啦直掉眼泪。
　　“这不是感情的问题……”
　　小朵打断了妈妈的话，说：“怎么不是感情的问题，不相爱的两个人怎么能在一起呢？就像你跟爸爸一样，你们不是因为爱情才结婚，因为没有了感情才离婚的吗？”
　　一提起这件事，苏妈妈心里顿时充满了对小朵的愧疚之情，沙哑道：“妈妈是对不起你，你心里还再怪妈妈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妈妈。我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个怪过你。我承认，你以前跟白叔叔结婚的时候，我是很反对，很不高兴，但是我现在明白了，爱情永远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要相爱就可以在一起。难道不是这样吗？妈妈？”
　　苏妈妈被小朵说得哑口无言了，只能在一旁不停地啜泣。
　　小朵愧疚地趴在妈妈的膝盖上，小脸贴着妈妈的腿上，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妈妈，我真不希望因为这事让你伤心，让你难过，更不愿意因此伤害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妈妈，你不要生我的气，我永远都是你唯一的女儿，虽然我不乖，但是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妈妈。”
　　“好孩子。”妈妈抚摸着小朵的头发，哭得泣不成声了。
　　外面突然传来白天野的喊声：“你只知道世交！世交！你从来不关心我怎么想！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儿子，我只是你们生意上的顺风船！为了你所谓的家业，你就可以牺牲我的感情吗？不要说什么都是为了我！我不稀罕你的家业！我从来都不稀罕做你的儿子！”
　　“好！好！你这不孝子！你今天就从白家滚出去！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许久，那边传来了白天野冷静的声音：“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爸！”
　　那边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接着这边的门砰得一声就打开了，白天野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抓过小朵的手就往外走。
　　“天野。你……你怎么了？”小朵吓着了，明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别问！我们走！”白天野迈着长腿，一股劲儿地往前走。小朵被他拽着，连走带跑才能跟得上他的脚步。
　　走到了门口，白天野从那个年轻的司机手里接过钥匙要去开车，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钥匙递给了司机，垂头丧气地看着远处的公路。
　　“怎么了？干嘛不开车？”小朵小心翼翼地看着气还没消的白天野。
　　“我不要他的车！”白天野没好气地丢来一句话。
　　“那我们怎么回去啊？”小朵心想，还是不要做得这么绝啊，人家小轿车又没得罪你，那可是小轿车啊！呜呜！值不少钱的！
　　小朵这么一想，觉得白天野为了自己都放弃当白家大少爷了，自己居然还在为一辆车见钱眼开。呜呜！讨厌！讨厌！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心了！小朵心里不禁充满了对白天野的愧疚之情。
　　白天野低着头不说话，沉默了许久，说：“我们打的回去！”
　　小朵绝倒！

　　“喂！你爸真这么跟你说吗？这怎么可能？你不会听错了吧？”□□元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天野。
　　“我那么无聊吗？没事跟你开这种玩笑！”白天野没好气地说。
　　“你就这么一个爸耶！说不要就不要了？”□□元穷追不舍。
　　“你要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他不要我耶！”白天野很郁闷地点燃一支烟抽起来。
　　小朵一把夺过白天野手里的烟，把它扔进垃圾桶，训他：“喂！你最近越来越不乖了哦！抽烟有害健康你知不知道！”
　　“喂！我郁闷你又知不知道！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妈了，还没过门呢，就开始唠唠叨叨的！”白天野不爽地抱怨道。
　　“你这是这么理由啊！难道全天下的人都是因为郁闷才抽烟吗？”
　　“好啦。好啦。你们是不是嫌这事情还不够多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得起来，真服了你们了！”□□元在一旁很郁闷地叫着。
　　白天野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小朵看得不忍，呜呜，看在他是为自己郁闷的分上，下回抽烟一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对！就这样！小朵心里暗暗发誓。
　　“幸好现在还有对方住，但你以后的生活费该怎么办啊？”□□元为他操起心来。
　　“我爸在我帐户里存了一百万我还没动呢！”白天野一说起这话又后悔了：“该死！我不是已经跟他脱离父子关系吗？怎么又用他的钱呢！该死！该死！”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爸说的只是气话，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哪里舍得让你走。你明天给他打个电话道声歉不就没事了。”□□元在一旁给白天野出主意。
　　“就是，就是。你就打个电话吧，我看白叔叔人挺好的，自己的儿子哪会说不要就不要。”小朵在一旁附和着，她可不想看到他们父子两为自己闹翻了，呜呜，那我小朵不是成了大罪人了吗？
　　“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白天野挖苦小朵说：“照你说的这样那我的脸往哪里放啊？再说了，我现在去向他求和，他一定会乘机讲条件让我离开你——你是不是想把我甩了啊？”
　　白天野用探索的眼光看着小朵，小朵连忙低着脑袋做无辜状。
　　“不是啦！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唉唉！你们这些破事真是伤脑筋！”□□元郁闷极了，“你就真打算不要你那个爸了？”
　　“这样的爸，还不如不要！”白天野还在说着气话。
　　“你个没良心的小子！”□□元拍了一下白天野的后脑勺，白天野依然耷拉着脑袋，动都不想动一下。
　　“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些点心。”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小曼终于用了一句温暖人心的话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小朵感激地看着小曼，附和道：“饿了，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滴铃铃，家里的电话响了。
　　小朵现在一听到电话铃声心里就发紧，很不情愿地接起电话。
　　“喂？找谁？”小朵把“请”都去掉了。真是个没有礼貌的孩子。
　　“小朵，我是妈妈。”妈妈的鼻音更重了，呜呜，听到妈妈难过的声音，小朵也高兴不起来了。
　　“妈妈，您放心，我们都到家了。您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在生我们的气了。”
　　白天野和□□元都安静下来，听这边的动静。
　　“小朵，你和天野来医院一趟吧！”那边又传来妈妈啜泣的声音。
　　“医院？怎么啦妈妈？谁住医院了？”小朵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白天野刷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满脸苍白。
　　“是你爸爸，你们的爸爸进医院了。”妈妈的啜泣声更大了。
　　“什么？爸爸？”小朵因为从来没叫过白叔叔爸爸，所以有点没反应过来。“你是说白叔叔进医院了？白叔叔他怎么啦？”
　　白天野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接过小朵手中的电话，声音都颤抖了：“妈妈，你说什么？爸爸住院了？爸爸怎么住院了？”
　　“是天野吗？你快过来吧。你……你一走，你爸爸就气晕了，现在在医院里面抢救，你快过来吧！”
　　“哪家……医院？”白天野的眼睛顿时红得跟小白兔一样了。
　　“西林医院。你们快过来吧！”
　　白天野放下了电话，呆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天野？你爸爸怎么了？”□□元吓了一跳，以为出生命危险了。
　　“小朵……走……走，去医院……”白天野拉过小朵的手，失神地朝门外跑。
　　“天野！我有车我送你！”□□元一边穿上外套，一边追上了他们。
　　“哎！你们怎么都跑没啦？点心还没做好呢！”手里端着调糊的鸡蛋从厨房里跑出来的小曼，郁闷地冲他们的背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