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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 9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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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法子救他么?”闵息宁道。
虚氏兄弟一时无言,只悲戚对视,四目同是无半点光亮。
虚莫倾把一张文稿推到闵息宁跟前。
“以人为皿?在活人身上做药么?”闵息宁坚定地道,“我愿为皿!只要能救楚凌溪!”
“一来,楚凌溪不同意!二来,以恶制恶,若因此把阴离院之恶举延续下去,违背医者不做恶之精神!第三,我们根本没有把握,尚不确定此法可行。”虚莫倾面色凝重,“第四,也是最为重要之一点,你可能因此身受重创,甚或没命!无论是一命换一命,还是两命皆失,都不是我们想看到之结果!”
“我不怕受伤,更不怕死亡!只要能救楚凌溪,哪怕有一点希望,我都愿意尝试!此事秘不外传便是!亦无需告诉楚凌溪!”闵息宁恳求道,“楚凌溪等不了!”
“我定翻完阴离院相关之记载,找出可有被当作‘皿’之人。”虚莫桓道,“楚凌溪确是虚弱,我会对其用药,令其撑下去,直到找出为‘皿’之人!”
“如果没有呢?”闵息宁仍是心焦难耐,追问了去。
“以闵震尊之个性,不可能没有!”虚莫倾道,“我们定会竭尽全力!”
见虚氏兄弟这般,闵息宁甚怕楚凌溪挺不过去,哪管自己之死活,私下去找了博禄。
“你要我们用阴离院之法,救楚凌溪?”博禄甚为惊讶,知闵息宁走投无路,便是头回主动承认,“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晕血!这研究‘以人为皿’之法,必得见血!所以,我不懂!真心为过皿之人,是虚莫桓!他大致是被闵震尊使了什么阴邪之术,比如,灌了特有之药。这过程甚是曲折,他又是自伤、又是受惊失子,怕是要真正捋清这下药与治疗方法间之因果关联,都颇为困难啊!”
听完博禄之言,闵息宁受了些启发——既然此法因父亲所起,那便去被封之阴离院,找出那或药或术来,以自己为皿,不就可以救楚凌溪了吗?
他没有同任何人说,带上西武霆所赠之器物,独自离开了。
凌溪,我定会救你!哪怕我们再无以后,只要你能活!
旧路重走,令闵息宁忽地懂了——当初虚莫桓刺昏柒湛远,亲赴阴离院,为他寻找治病之法,是何等心情!
半路上,有箭射来。闵息宁躲箭,从马上跌落下来。
霍端带人现身了。爪牙刚是上前,便被闵息宁所使之暗器射倒。
“你敢动本座?你定会后悔!”霍端惊恐万分,赶忙大吼道,“只有我能救楚凌溪!”
“莫信他!”楚凌溪在马上喊道,“他定有阴谋!”
整夜未眠,虚氏兄弟只顾着寻那救楚凌溪的法子,也顾不得其他。
“霍端!”虚莫桓惊道,“为皿之人,包括霍端!若我们找到霍端,就可尝试救闵息宁!”
如何捉霍端呢?之前一次放血,已是闹上了判庭。若旧事重演,要如何收场?
正当虚氏兄弟苦想可用之法时,却是得到消息,楚凌溪与闵息宁,皆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