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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没娘的孩子 ...

  •   两个孩子被带到房间里仍旧在不停的挣扎,那几个女人就把他俩背靠背用被单绑在一起,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布子勒住了嘴不让他们发出一声,付春雨狠狠地瞪着她们仿佛要深深的将她们的影子印刻在脑子里一样。那些妇女看到两人如小狼崽的冰冷眼神,心里也是有些发怵。看到两人狠命的挣扎,那被单都仿佛要撑破了一般,又都上前控制住他俩,按肩膀的按肩膀,按腿的按腿。不一会儿付春雨这边就停止了动作,那朱婶子心中暗道一声遭,该不会她们力道过重,把这体弱的小丫头弄死了吧。她向几人赶紧喊了停,用手搭在她鼻下试探,还有呼吸就是脖子歪在一边,显然是晕厥了过去。付景云知道姐姐情况不对,也不再挣扎,只用眼神央求着几人快快为他们松绑,赶紧找大夫为姐姐救治。那几人看见付景云不再挣扎,松开了绑着姐弟俩的被单,随着被单的解开,付春雨无意识的倒了下去,还好那面有人接着,要不然又是摔的头破血流。
      待付景云被放了开来,急忙转过身来抱住姐姐,也顾不上扯嘴里的布巾,用着自己的力气想要抱起姐姐,把她放在床上。可是他太小了,力气还不够试着几次也没有成功,也不让别人碰他们姐弟俩,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躲在角落舔舐着皮毛。众人一看这情形也是插手不上,于是出去请了他们娘舅来劝劝。因着官差一走院里的人都散了,显出诡异的安静来,那几个妇人在张晚娘房里找到跪在地上的张小舅。向他说了付景云姐弟的情况,就一溜烟的回了自个儿家,这时候也不提什么同一门子之类的话了,只要这付家没有出什么笑话,不会损伤到他们的利益就行了,这时候不走还等什么,一会儿张小舅看到那俩孩子的凄惨样,不得怎么闹呢。张小舅进了房间,就看见付景云肿着眼泡抱着姐姐,不知道要怎么好,两人嘴上的布巾已经被他扯掉,这样更显出来付春雨的凄惨,干累的嘴唇因为用力撕咬,已经沾满了血渍,整个人的脸色又是刷白,给他唬了一跳,赶紧上前用手试了试鼻息,虽说那几人说付春雨晕了过去,可是这凄惨的形容说是死了都有人相信。付景云看见是舅舅进了来,这才放松警惕让他把付春雨抱到了床上安置好,景云紧张的询问舅舅姐姐怎么了?张小舅不是大夫,只好安慰他“你姐姐只是晕倒了,没事儿的,你在这儿守着,舅舅去请大夫。”付景云不错眼的守在付春雨的床边,张小舅问了村里人请来了许大夫。
      许大夫虽不是这村的人,但付家这事儿也是有些耳闻的,听得付家那小女娃晕了,也不耽搁背上药箱就跟了来,问询了付景云晕厥前的情况,又看了付春雨面色细细把了脉,说道:“此为阴阳气血严重耗损,人体正气严重亏损引起的昏厥,待我施针后方能缓解,你们去把这独参汤替她熬了,待她醒过来饮上几日,元气回来些就用食补,这孩子心神具丧又加之长期营养不良,又带着弱症,单看她撑不撑的过来这一遭,主要还是心病,若是能想得开就能撑过去,想不开吃多少药都无济于事,省的到时候失了银钱还救不过来人。”张小舅表情凝重,听了这话忙问了诊费和药钱,一个疗程大概得花费二十两银子,因着药方里用了参所以甚是昂贵。这一边姐姐入葬和另一边付春雨的诊费药钱,让张小舅头疼不已,家里的母夜叉因着自己帮衬姐姐家已经颇有微词,上次还抓伤了他的脸,臊的他有大半个月没有出门,生等着伤好了才出门干些活计。家里的钱财更是被她把的牢牢的,要想从她手里抠出一个半个子儿那是万万不能的,姐夫在时那势力妇人尚还惦记着能沾着些许光,还收敛着恭维着,有时自己没想到的地方,妻子还主动要求多来走动走动。这三年等了又等那负心汉的消息,结果是这样一个下场。自从那妇人听得那负心汉不要这个家了,立马变了脸,对自己再也没有了小意温存,只催促着每日干活,不许自己帮衬付家,那日姐姐家来还粮食,那妇人还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对着还的粮食用斗仔细称了收进库房里,也没说留姐姐住上一晚,若是那时候自己再坚持坚持,或许就没有姐姐殒命这一档子事儿了。再多的悔恨已是来不及,姐姐体谅自己当时必定是要走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那么姐姐的血脉他一定要保住。
      想到这儿,他也不再犹豫,叮嘱大夫好好诊治,诊费和药费不是问题,先从袖子里拿了这次的诊费和药费交给许大夫,又叮嘱付景云好好守着姐姐。他走出房间到了那族老家门口,为什么他没去找朱老太太,前面的事儿已经是显而易见得了,那就是个一毛不拔的,要想从她那里要到赔钱丫头的药费那就是吃人说梦。这事儿还得从那族老手里想办法,既然那付家族中不想让张晚娘的死给族中抹黑,那么也必定会捂着付春雨被绑以及轻贱丫头的事儿,春雨丫头的命他救定了。这事儿还得趁着那些衙役和里长在的时候提出来,要不然等他们走了,这丫头就真的没救了,就看他们族里的德行就知道一个丫头片子,他们是没有看在眼里的。里正和族老正准备送了衙役三人出门,几人恭维着想要把这三尊瘟神给送走,那三人又哪里不知道这些小心思,遂顺坡下驴倒也相谈甚欢。等到看见站在门口的张小舅以后,那族老的眉头厌恶的皱了起来。“亲家这是怎的了?可是要一同过来送送官差大人,又威胁似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是警告。”“亲家族老,我有一事相求,春雨丫头悲痛过头晕厥了,亲家老太太说是拿不出一分钱来救,这可是付彦钧的种,虽然我是娘舅理应出一份力,可是就连姐姐的丧葬费都是我出的,你们付家也欺人太甚了,用不用开祠堂大家对对,看看这些年付彦钧不在家,我们里里外外帮衬了多少,这次的事你们必须给个说法,救还是不救,不救我可要和你们在祠堂里说道说道。”那族老尴尬一笑,瞄了一眼官差和里正,说道“哪有的事,亲家可不能信口雌黄,咱么族里可是时常帮衬的,没有的事儿。各位官差明鉴,这付彦钧家就剩下妇孺和幼童,我们组族里也是费心费力的帮衬,要是没有我们帮衬,那日子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亲家也别生气,我让媳妇子去请朱老太太,看看晚娘和春雨的事儿怎么办。先把人家官差送走,这些都是家务事儿,不敢劳烦各位官差在此等候。”张小舅张开手拦道:“各位官差且慢,容我简短说来,不会耽搁众位官差回程时间的。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这不外扬救不了命却是真的,这些话本不该由我来说,可是姐姐尸骨未寒她不能亲自来说一说自己的委屈,那么就由我这娘家弟弟代劳,这付家太不是东西,今日我就把脸撕破,他们不要脸面我张家人还是要脸的,这么多年对我姐姐磋磨也就不说了,就是这付彦钧做下的事,他们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了的。众位可知……”“够了!”那族老立即用呵斥打断了张小舅,只恐他说出付彦钧停妻另娶之事。
      是的这事儿族里是早就知道了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晚娘这边一出事,族里也是派了人去找了的,这边家里也安排了媳妇子去安慰照料朱老太太和付景云,可是那媳妇子回来向族老禀报这付家情形恍若不对,那朱老太太知儿媳身死反倒是脸上似有喜意,也不见痛哭,也没有惶惶之色,按道理家里死了媳妇子,儿子有没有音讯应该早都急了才对,怎么是这么个反应。那族老心中起意,连夜吩咐了老妻前去看看,顺便套套朱老太太话,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本该自家在族里是大门户,而且辈分高岁数长,又是死了个晚辈,本不用亲自去帮忙的,只安排自家小辈前去帮忙就行。可是这家人情形不对,唯恐带累了族里生计,或是那付彦钧又有什么好消息传来那家捂着不出声,只等着鸡犬升天呢。不管是以上哪种情况都不能放任不管,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这边族老妻子揣了帕子,迈着小脚晃悠悠慢腾腾的挪去了朱老太太家。那时付春雨还在城外破庙里祈求自己母亲能沉冤昭雪,尚不知自家家里上演着一部精彩的戏剧。那族老妻子本姓李,年纪又长底下的又都是些小辈,往日里在族里还是说得上话的,谁人见了不叫声李奶奶、李婆婆、李婶婶,心气儿还是高的。但是因着族里出了付彦钧这个能念书的宝贝疙瘩,以前那些日子里在朱老太太这里也是吃了不少暗亏,自从那付彦钧一去不复返,他们家在族里的日子逐渐艰难,自家又水涨船高起来,遂也收起了在朱老太太面前的那几分不自在,见了她也是扬眉吐气起来。以前年轻的时候自己能生儿子,在婆婆那儿也是有脸面的,在族里那也是能干的媳妇子,往日里少有用正眼瞧过那朱老太太的时候,可是自从到了念书的年纪,差距就显出来了,自家的几个儿子榆木脑袋一样,不知自己和他爹打了多少次都是不顶用。自此那朱老太太头就仰到了天上,总是用鼻孔看人,李老太太很是看不上她那张狂样,加之婆婆总在自己身边念叨要那么多有什么用,这么能生和母猪有什么区别,顶不住人家一个又用的光耀门楣,自家的血脉就是被她给混的愚钝了。这暗气也不知生了多少年,六年前自家婆婆过世,耳边这才没了那唠叨声,很是让她清净了多年。那朱老太太往日里又不是个省心的,因着有个好儿子在村子里结了不少仇怨,自从三年前那付彦钧赶考一去不返,背后不知有多少人暗笑的,都不用她推波助澜,暗地里使绊子,有的是人干。怪只怪这朱老太太做事不地道,只苦了那张晚娘和两个孩子吃了恶果。
      想罢也到了朱老太太家,院门掩着里面昏昏暗暗,影影绰绰的分外阴森,上了年纪的人大都有些忌讳,这家人屋里还停着尸首,还是个横死的,这让李老太太心里突突的跳,嘴里埋怨丈夫给自己安排的差事太晦气,摸了摸手腕上拢着的一串桃木珠,缓了缓心神念了几声佛语推门进了去。院子里烧纸钱的灰盆被风一吹,里面的纸灰呼啦啦的飘上了天,呛的李老太太咳嗽了几声,大夏天的倒显出几分阴冷来。那空气中虽有纸钱香灰味,但仍遮掩不住隐隐的臭味,夏季的尸身不好存放,恐怕已经开始腐烂了。她掏出帕子捂了捂口鼻嫌弃得用手扇了扇,仿佛能够赶跑鼻尖的味道。这时一间门突然被推开,唬了李老太太一大跳,李老太太定睛一看,是个汉子,因着院内昏黑只能看见个轮廓,一时间竟不敢出声寻问,可能是诡异的氛围影响,她立在当场僵住了。那汉子看她进门了不出声,开口询问道:“敢问老婶子找哪位?我是景云娘舅,来帮忙料理丧事的,村里人认不全请原谅则个。”张小舅一开口说话打破了僵局,李老太太长舒一口气,问道:“朱妹子在不?我来找她聊聊,一把年纪了就剩下这些老姐妹,又出了这事儿我怕她想不开,想着来开解开解她。”说罢就拿帕子假意擦了擦眼角。张小舅想罢朱老太太那恶心劲厌恶的皱了皱眉,乡里乡亲的人家又是来安慰人的,总不至于把人往外赶,虽然不知人家真情还是假意,但总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小舅把人领至朱老太太门前,敲了敲门说道:“亲家老太太李婶子说来看看您”门好一会儿才吱呀一声开了,李老太太暗暗撇撇嘴,心道“都什么时候了拿什么乔,真是江山易改版型难移,狗改不了吃屎,啊呸…”心中咒骂了几声,又想起老夫的嘱咐,压下心底的厌恶,哭着嗓音虚搂住了开门的朱老太太。
      朱老太太刚开了门冷不防被人搂住,知道是李老太太可也膈应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个老妯娌一辈子没比得上她,这会儿来看她的热闹,真是没脸没皮。可这时候又不好把人往外推,人家抱住了自身,这时候甩开可就落了下乘,又不是撕破脸的时候。等她家彦钧来接祖孙三人,那时候才是扬眉吐气的时候,到时候让这些趁火打劫,隔岸观火、阴奉阳违的小人都看看,当初是多么眼瞎,而自己又是多么耀眼,多么成功,且让这起子小人先得意几日,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脸上是有多精彩。想到这儿对李老太太的厌恶都减了几分,那身子也不再僵硬,迎合着李老太太也抽出帕子哭了几声,把人迎进了屋内。李老太太进屋仔细一瞧,陈设简单,大炕上睡着付景云。朱老太太示意她坐,两人就对坐在炕边,多余的家具也是没有,与自家相比起来那真的是简陋了不少,两厢一比较自家倒是胜了,李老太太心中舒坦,也就不介意之前朱老太太的怠慢了。朱老太太看她一进门不说话先拿眼睛瞟屋里,心中就是不喜,遂也开门见山说道:“他婶子今日怎么来了,晚娘是晚辈,怎的劳动你过来看看,要是她泉下有知也会谢过他婶子你呢。”李老太太听着这话膈应,但今日有重要的事,先不急着与这蠢妇闹翻。于是答道:“族里族亲的,什么劳烦不劳烦,他婶子你见外了。况且我主要还是放心不下你,出了这事儿你家彦钧又是杳无音讯,这往后的日子你可怎么过?这下面还有两个小的,这可怎么拉拔大呀!”朱老太太知她今日必定也是来看热闹的,听这话分明就是想看她难堪,今日还偏不要如她的意。于是说道:“他婶子不必操心,虽说我家日子不比从前,现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可是我家彦钧走前托了同窗来照拂,这日子总能过下去的,就算累死老婆子我,也不能委屈了两个孩子。”
      李老太太一听就知是托词,也用话激道:“这日子长着呢,这张家舅舅死了姐姐,日后来往走动怕是要少了,那家的媳妇子我看也不是个好惹的,日后估计管她家男人更是严苛,与你家断了都是有可能的。那同窗情谊又能坚持几年呢,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人家帮是情谊,不帮也是本分。老妹妹你可要仔细合计呀,这进来出去的几张口都可是要银钱的,你家的庄稼也是要靠人耕种的,不是想当然的事儿呀。要不然把春雨卖个好人家,好歹你们祖孙两个人也能撑几年,等景云大一点就能下地了,庄稼地里的活也就不愁没人种了。”朱老太太听她讲的这些馊主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呛道:“不劳老姐姐费心,我们自家的事儿自家会解决,总不至于饿死了人。姐姐请回吧,我没什么的,左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年纪大了经的事儿多了也就不是事儿了。”李老太太看这情形,刚刚一番话是把人得罪了,可又不甘心铩羽而归,老夫安排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也不理朱老太太送客的心,换了个方式来劝:“妹子别恼呀,我只是说了最坏的打算罢了,咱们妯娌几十年谁还不知谁是什么秉性,我也是真心为你们打算,这彦钧不在家,又没有音讯,总不至于你们一家子上京讨生活,一边走一边找他吧,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呀。年前听说张小舅去上京找过了,也不是空手而归么。”朱老太太心说用得着你们操心,用你们操心我们一家子早就喝西北风了。又见李老太太软了口气,也不好硬把人往外推,应付的说道:“他婶子多虑了,彦钧回不回来我们就在这儿等他,这儿永远都是他的家,有等他的家人。人老了还去什么异乡,到时候埋到哪儿都不知道,落得个孤魂野鬼一个,无人祭拜,那才是惨呢。”李老太太看她说的这样笃定,就仿佛那付彦钧一定会回来似的,心中有个猜想只差验证了。遂接话:“是呀,人老了就图个子女儿孙环绕膝下,承天伦之乐,看着孩子们过得好了也就安心了。就像我们家那三个老小子一天天的不省心,你看老姐姐我操心的呀这背也驼了,头发也是早都白完了,就是孙儿们都熬大了也不用我操什么心,虽说没有什么大才,但是都有一门手艺,没有手艺的也长了力气,能帮家里分担活计了,这一天这个送个这,那个送个那,一天天的吃食不断,我们老两口的吃食嚼用也是尽够了的。”朱老太太不想听她埋怨实则炫耀的话语,出声打断“儿孙自有儿孙福,正所谓儿多母苦,我守着彦钧这一个独苗苗,自小这孩子就没让我操什么心,长大了又发现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我们两口子也没敢耽搁孩子的前程,砸锅卖铁也要供彦钧念书,好在他也不负众望得了个好前程。”说到这儿,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朱老太太立马住了嘴,只张罗着给李老太太倒水喝,忙不迭的岔开话题。李老太太早就套话套的口干舌燥,刚听着个眉目,怎能让她岔开话题。于是说道:“他婶子我不渴,我这听着像是彦钧有消息了,你看你这人,怎么瞒得密不透风,咱们自家人本是一体,听你说的意思是好事,那怎的还藏着掖着,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还不回来,留下你们老的老小的小来收拾烂摊子。”朱老太太打死不认,只说:“我是说我家彦钧考上举人的事儿,你想到哪跟哪儿了,要是有他的消息了,家里乱成这样,彦钧怎么会不回来。”说着就想送客,朱老太太这才察觉这李老太太今日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敢情是套话来了。
      李老太太知她察觉了,心生警惕再想问出什么就不容易了,遂也不再逗留,告辞了一声就迈着小脚出了朱老太太家。回至家中将自己套话的结果告知老夫后,那族老也是个精的,知要查明真相上京一趟很是不划算,第二日派了子侄出门寻找和张小舅一同前去上京的商队,找到那商队一行花了些碎银两打听,还真被他们打听出了些眉目。也就是付春雨舅舅打听回来的那桩风流韵事,刚一开始族老也是嗤之以鼻,就这点小事就打算抛弃家人,这付彦钧也是个孬的,可是那放眼的富贵唾手可得,放在任何人身上可能都需要权衡吧。后又出了一层冷汗,在这时如若被人告发停妻另娶,那可是要坐大牢的,律法有云“诸有妻更娶妻者,徒一年,女家减一等,若欺妄而娶者,徒一年半,女家不坐,各离之”,怪不得付彦钧要两头瞒着了,他母亲朱老太太也是讳莫如深,原来这畜生在外面干了这个好事,如若族里出了这样一个败类,那带累的族里名声也要臭了,孩子们以后的婚嫁也要受影响的。那族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得用手拍了拍椅背。可那出去打听的子侄确实劝道:“大伯不必动怒,这停妻另娶最应该去告发的就是张家人了,可这张家按住不发这么久,想必也是不愿追究,毕竟还要考虑到付春雨和付景云的前程不是,只要咱们不声张,这张晚娘已死,正好给外面那个腾了地方,咱们卖他们家个人情,往后能沾光的地方还多着呢,况且这事儿还能当个把柄,也不怕那付彦钧逃出咱们的控制。”
      那族老一听也是有道理,又向子侄吩咐了一番,刚说完就听见门外有人叫门,说是付家进了官差,那族老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赶紧收拾形容前往了付家,此后事宜重复自不必再提。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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