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之上》燃情的托马斯全旋

9、中毒

　　两家人吃饭的过程如何王澄不在乎，等人下楼，他直接叫了赵禾乾到一旁，把交际场留给了王晋。
　　“这是二公子吧？”孙临虞客套问。
　　“见过赵夫人。”王晋行了礼，许珂执应声：“是，他是王韵弟弟。”
　　赵世问大大咧咧接过话题：“哈！小伙子，听说你在校场曾一挑三？”语气难掩兴奋。
　　“没、哪有他们传的那么厉害！”王晋面上有些烧，偷偷红了耳根。
　　这可是赵将军！王晋的心中像是有马儿在撒野疯跑，护国建业的大将军就站在他面前！
　　“嘿！”赵世问拍着王勒的肩说：“王兄！这可是个好苗子，那股狠戾就适合跟着烈马一起杀敌！”
　　“没、我、呃...”王晋言无伦次，王勒眉目弯弯接过话茬：“赵兄过誉了。”
　　赵贺乾看着两家人相处的还不错，放下心转过头问：“怎么了？”
　　“那个上次你在妓院，说的那个消息灵通的...”
　　赵贺乾直接捂上王澄的嘴，急急道：“你疯了！非要在这说！”
　　王澄想那你怎么不记得上次还在那找我我说事？
　　王澄：“我刚才看到她和闵家人在一起。”会不会有问题？王澄忖度那人不对劲。
　　虽然认不出脸，但那衣裳是跟着那人裸露出的雪肤一起刺过王澄的神经，还有闪躲的模样，叫他很难不起疑心。
　　赵贺乾思虑着：“我待会就去查，谢了！”
　　王澄和王晋最终没和两家人一起走。王晋请了一顿饭，王澄就带他去点心铺子买零嘴，让他下了校场后能填填肚子。就算王澄这个嗜甜如此凶狠的人也不太能理解王晋剧烈运动后还要吃甜食的行为。
　　“别买上次那个。”王澄提醒。
　　“嗯嗯。”王晋自顾自挑选着。
　　王澄往柜面一扫，导致王晋过敏的那款点心却所剩无几。
　　“公子，还要些什么？”老板笑盈盈招呼着。
　　“这卖的很好？”王澄指着空了大半的盒面问。
　　“近日倒是有不少人来买，要给公子包些吗？”老板答。
　　王澄想想还是罢了，免得带回去叫人误吃了，又惹出一堆麻烦。
　　他指着品相还不错的两种，“这两个。”
　　“诶诶，好嘞，公子稍等！”
　　买完王晋就要赶去校场，王澄便在店内等着老板打包好，待会慢慢悠悠荡回府。
　　“老板！将这些都帮我包起来吧！”
　　清脆的女童声跟银铃似的流淌在店内，话语显得几分豪气。
　　王澄觑了一眼，是那款让王晋过敏的。看样子这款买的还真不错？也不难怪能被买进府了。
　　老板为人精明，记性好，就是这个位小女童来买了之后店里的生意就越来越好：“我再给姑娘包些其他的新品如何？回去尝尝，可不收姑娘钱！”
　　“不用！”女童回绝，定定站在柜面前，一副不可能说动的样子。
　　彼时王澄领着侍人接过点心就走，没注意到店外的马车内有道视线给了过来。

　　临近高贵妃的生产期，赵贺乾却越发的忙了。他不仅要陪同他爹一起上朝，还要每日雷打不动去校场参加训练，晚间再整合各方汇报上的信息，有时还得应付各类前来拜访的同僚，哦对，还不能怠慢了自己的准夫人，虽说小别胜新婚，但赵贺乾并不像让她觉着被忽视了。
　　还不如驻守边疆！
　　赵贺乾顶着月光翻着墙愤愤吐槽，他每天比酒楼里的小二还要多转几个圈，就连每日请安的折子也是熬黑摸出来的。
　　他找到屋子就要瘫在门口，象征性地敲了两下，疲惫道：“水...快给我一杯水....”
　　王澄是懒得给他倒水的，不过见赵贺乾憔悴那神情..
　　“你别在任务完成前就...”
　　赵贺乾直灌了两口水，软倒在靠椅上，气接上来：“呼——”
　　王澄：...
　　“别这样看着我，我刚陪她聊了半个时辰，待会还要回去整理书文...”赵贺乾幽幽道。
　　“那你来我这有事？”王澄坐回床上，一腿折盘于上。夜晚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他选择早早入睡。
　　“我来休息会儿。而且翻墙太累了，待会我想走后门。”赵贺乾支棱个脑袋朝他望去。
　　“我没府上钥匙。”王澄淡淡道。
　　赵贺乾：...
　　我的意思你就不能帮我下！？
　　“对了，那天你见到真是那位姑娘和闵家人在一起？”赵贺乾坐起来。
　　“衣裳是一样的。”王澄答，“闵家人是王晋认出来的。”
　　“啧，那有些麻烦啊...”赵贺乾想起前段时间得到的零散消息，“皇上调动闵家人去保护高贵妃...而前段时间我才知道，高贵妃的别院里面揪出来了几个梁家人，真是...怎么都凑一块去了。”
　　“梁家人，有什么问题吗？”
　　梁是李王依现在的姓氏。王澄搜寻了一遍记忆，没有人，就算是参加别家的宴会也没有多少人提到闵这个家族。
　　“梁家和闵家，是两个疯子。
　　“梁家，依靠本家厚积的实力，搜罗海量信息。通过特殊的教导将人物化，送到各个达官贵族的家中，再获取信息，如此重复，他们家住贩各类消息，并以此获利，将势力渗透至各地。”
　　“如果说梁家人是招摇过市的疯子，闵家...”赵贺乾挑了几个词发现都不行，“他们家不好说。个个从小被当成敢死队那样训练，武力论实力，有令必达，现就连军队里也混有他们的人。就是有时做的太过火了...”
　　“那我妹呢？现在怎么样？”王澄截断话语。
　　“她现在好着呢，听说每天照顾好贵妃就到处闲逛，把梁家人气个半死。”赵贺乾乐呵着，回忆起那些个被抓来的梁家人的口供：“据说梁家人是希望按照贵妃的模板再打造一个傀儡，哪能想到她直接躲进那铁窟窿里，现下闵家人又来了，梁家人更没法下手。”
　　王澄理清关系：“嗯。那任务是不是快完成了？”他觉着这真的蛮简单的，保护好两个人就什么事了。
　　“嗯...也不能算。接下来王韵这边的我没法时时刻刻关注，还得麻烦你仔细看着。”
　　王澄点头，掀被就要躺进去，赶人道：“还有事？”
　　赵贺乾：“...我没力气翻墙了。”
　　“那你就等明早和老丈人一起上朝吧...”王澄说着就躺了下去。
　　赵贺乾：...
　　草...
　　...
　　“好了好了，你也休息会。”梁瓷挥手想要赶人走。就在梁依听见了她抱怨腰酸腿痛之后，每日就又有事可做了。
　　早晨，梁依在她这那领完银钱后就开始端水浇花，然后给她捏腿，时不时编个故事来逗她，午时她入睡后梁依就在别院逛，逛着逛着就到后林去了，晚间回来用完饭再给她捏腿。
　　“不行，我拿了姐姐的银钱。”
　　梁依一本正经，她发现梁瓷听到她喊姐姐后的话语总会软几分。而且生产本就是件辛苦的事，无论梁瓷在外是怎么样的形象，恶毒的妃子也好、无情的梁大小姐也好，梁依现在作为她的妹妹总是想着梁瓷能好受些，看着梁瓷挺着肚子一有什么大动作她也跟着心惊肉跳的。
　　“你让我沾地走走，总靠躺着我腰受不了。”梁瓷说。
　　梁依叮嘱：“好，姐姐可别走远了。”
　　前几日梁依在转悠的时候被梁家人逮到机会威胁了一番，梁依转头就跟梁瓷说了，第二天人就被抓出来了。
　　梁瓷丝毫不惊慌，反倒是梁依打起精神时刻警惕着。因为那梁家人希望她调换梁瓷的孩子。
　　临近产期，梁依越发焦虑，别院的路线记得都差不多了，也不再出去巡逻了，她就天天呆在梁瓷身边防止别人下手。
　　等着时间过去，也期待新生命的到来。
　　期间赵贺乾派人来送过一次信。
　　夜来得早，李王依无事可做，遣散了侍人本要早早入睡，只是门外起了声响，
　　“梁姑娘，赵公子托人送了信。”
　　是李王依不熟悉的声音，她快速整理戴好衣物随意绑了头发，正不知作何动作，那人又说：“信就在门外，多扰了。”
　　悄悄推开门，小石块下压着信，李王依迅速抽进屋。上面道：干涉已开始。我因故出城寻医，期间你多保重！注意安全！
　　干涉开始？
　　李王依能通过这一词能确定是赵贺乾的信不假，那是位姑娘出事了吗？她烧了信，只希望王澄可别也出事了。
　　干涉开始的消息赵贺乾还是从王家送来的信中推测得知。彼时他还以为是王韵遣人送来，可两家人离得也不远，都在京城内，用不着寄信吧，何况他有事没事就翻王家的墙，有什么话需要用信来说的...
　　侍人道：“是王大公子身边的小童借了王小姐的名义递进来的。”
　　赵贺乾猜定不是王韵找她。因为接触下来他发现这姑娘虽然性格活泼跳脱，那也只是在熟悉之后，他第一次翻王家的墙被她见着差点打出去，最近也只能在她窗前待着说说话。她内敛的性子并不会让人大摇大摆地上门递信。或是王澄找他？
　　赵贺乾停笔拆了信，上面道：王韵中毒了。
　　数次独自纠正的经历让他当即反应过来，这突来的事件很可能标志着干涉开始。赵贺乾风风火火准备去找王澄了解详情，未出家门便遇见母亲。
　　“你这是去哪？如此急躁。”孙临虞奇怪，这人一堆文书没处理晚，昨晚还被赵世问骂了
　　“母亲！我和王家大公子有曰，方才想起，这就要赶过去！”
　　“那带些礼，你和他交好也得让他人多见见。也记得用马小心些。”说着孙临虞就要吩咐人去库房。
　　这到提醒赵贺乾可不能大摇大摆的跑街！而且王澄的消息竟然先他安排的侍卫一步到他手中，一定有问题！
　　“母亲我先走一步！”
　　赵贺乾打了招呼撇下礼，在小巷中飞驰。他分神思考，王韵现在是中毒，还有挽回的希望。他没在白日里去过王府，见府中下人神情并无异处，便三两下窜至王澄屋后，听见王澄的声音：
　　“你给韵儿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