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美瓷]》翞坞

62、纯爱脑洞本袖扣

　　正文：
　　郭家之间的社交形式其实很多种多样，并不局限在饭局和酒局里。
　　比如法兰西，祂偏爱请另外四常和联到巴黎看展。
　　美利坚和瓷到场的时候，法兰西正在内部入口等着。
　　“好久不见。”青年微卷的银白色半长发低扎着，鸢尾紫的眼睛弯起的弧度温柔又缱绻。
　　握完手后，法往后一回头，眼神示意身旁的明显不是来打酱油的一位女士。
　　那位女士训练有素地上前，具体体现在她就算直面美利坚那张堪称无可挑剔的脸，也能保持眼神无比清明正直，公事公办地侧身一展臂：“您请跟我来。”

　　美利坚礼节性地微微颔首，向着对方指示的方向走了两步，忽然觉出不对来，一回头，就见法正微笑着带瓷往T台另一侧走。
　　“我把祂的位置设在了对面。”法眨了眨左眼，“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瓷微笑着答话，在自己的位置落座，抬手向下扯了扯胸前和小腹处堆起的衣褶。
　　“真的不会吗？”法在祂旁边翘起二郎腿，拖着脸的右手肘支在膝盖上，祂保持着这个姿势歪头勾起唇问瓷：“你们俩是一起换衣服出门的吧，从祂家？”

　　瓷默了两秒，快速回想着从见面开始自己的行为和装束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思考无果后侧眸淡淡开口：“很明显吗。”
　　这就是变相的承认了。
　　法晶亮的眸子中调侃的笑意更深：“说实话，其实很不明显。”
　　祂空出来的左手食指轻轻点了点瓷的衬衫袖口，准确来说，是上面的袖扣。
　　瓷抬起手肘看了一眼。
　　那是一对贵重的浓彩蓝钻袖扣。作为杂质的硼元素赋予透明白钻深沉的蓝调，玫瑰切割的工艺让整颗钻石更加清透。
　　和灰蓝色的西服相映成趣。

　　瓷抬头，蹙了蹙眉：“因为袖扣？”
　　“有一点。”法笑着收回手，“你不是会在这种装饰品上花大价钱的人，所以这大概率是别人送的。不论什么场合，你之前从来都是只戴最简约的金属袖扣，没道理就这次戴宝石袖扣。所以我猜，这对袖扣是别人挑了让你戴上的。”
　　“甚至是，”法目光投向对面，落在美利坚抬起看手机的袖口，那里戴着一对明显出自同一块母料的蓝钻袖扣，“别人给你戴上的。”
　　“对么？”

　　“只是因为这个？”瓷对祂的问题避而不答，转而又问。
　　法盯着瓷波澜微渺的眸底定定看了五六秒，闻言挪开目光，向后靠在椅背上：“当然不。”
　　“更多的是一种感觉。”
　　一种微妙至极的感觉。
　　就像是光影的黑滴效应。当光下两个物体之间的距离小到一定程度时，两团影子看起来就会像黏连在一起。
　　当祂们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气氛就会变得格外粘稠起来，仿佛不论立场和意见相同与否，再没有第三个人能横插进祂们之间，连磁场都偏爱贴近。

　　瓷没再说话。
　　直到最后一条裙子的模特走上T台。
　　那是一条裙摆巨大的荷叶边礼裙，整条裙子很简洁，除了后腰的蝴蝶结外没有过多的装饰，但莫名地吸人眼球。
　　金发碧眼的模特停在T台中段，微笑着看向瓷这边。
　　法起身，轻道一句“失陪”便走向中央，牵起模特的手，两人一起向穹顶之下的中心跑去。
　　瓷看着两人在穹顶下旋转，突然砰的一声响，穹顶上方被丝绸兜着的花瓣和银纸悉数落下。

　　满天的白玫瑰花瓣和银纸冲他们兜头而下，法轻轻牵着模特的手，让她旋转，扬起的白色缎面裙摆逐渐和光芒熠熠的花瓣银纸雨合为一体。
　　很美，无论是这条裙子还是这一幕。
　　瓷收回目光，下意识看了眼对面。
　　仿佛早已等待许久，只一眼，祂就撞进那片清湛浓稠的湖蓝色里，连灵魂都被向下拉扯着包裹完全。
　　美利坚托着下巴笑了笑。
　　在礼堂的漫天银雨中，祂们隔着无数朵白玫瑰分散的尸体对视。
　　设计者和自己作品在美学精神上最纯粹的共鸣。
　　那是不属于祂们的纯白色婚礼。

　　散场之后，瓷在岔路口意外撞见了法兰西。
　　对方没看到祂，独自靠墙站了会儿，摸了摸耳垂，就直起身往外走了。
　　只是转身的时候，耳垂上的祖母绿钻钉过于晃眼了些。
　　瓷笑了笑。

　　回去的车上，瓷坐在副驾，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祂第一次坐美利坚副驾的时候。
　　对方状似无意，一边开车一边闲聊似的开口问祂，“你对那些郭那么好，像个老妈子一样跟在祂们后面给祂们擦屁股，为了什么？”
　　“为了后期回本，以及利润点上升。”祂当时似乎眼睛不舒服，半闭着眼回祂：
　　“合作初期必要的成本投入罢了。”
　　因为闭着眼，祂并不知道身旁人的动作，只知道几秒钟的停顿后，对方情绪不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样啊，那么多都是？”
　　“嗯。”
　　你也是。
　　瓷想。

　　现在回想起来，幸好祂当初没把那最后三个字也说出来。
　　虽然对方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心照不宣和宣之于口毕竟是两码事。
　　车停在院子里，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然后进门。
　　瓷脱了西装外套，正在收首饰的实木柜前拆自己的领针和袖扣。
　　摸到袖扣的时候，祂侧头扫了眼身边人的袖口，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副一模一样的：“你故意的？”
　　“恰巧故意的。”美利坚一眨眼，眼神佯装无辜道。

　　“怎么了？”祂接着开口问。
　　瓷低头解着领带，“没什么。”
　　“到底怎么了？”美利坚不信，弯下腰把脸往瓷面前凑，如果不是那副五官，要多烦人有多烦人。
　　瓷手掌抵着祂的脸往外推：“我要换衣服，转过去。”
　　美利坚扯扯嘴角笑了：“这有什么，都看过了。”
　　瓷阖了阖眸，深吸一口气：“你的脸打扰到我了。”

　　美利坚“啊”了一声，左手搭在瓷的后颈，指尖灵巧地一拨，夹出一片白玫瑰花瓣来。
　　瓷侧眸瞥了一眼，淡淡道：“谢谢。”
　　美利坚挑了挑眉：“my pretty～我们现在这个姿势，在更衣室，距离浴室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三米，不做些什么，是不是太可惜了点？”
　　“并不会。”
　　瓷补充道：“请控制一下你脑内事件的走向，因为那并不会发生。”
　　“好吧～”
　　“那我选择强上，总可以了吧？”

　　事实证明，强上可以。

　　彩蛋：
　　法兰西摸着耳垂上的祖母绿钻钉进了自己的休息室，一抬头对上一双和耳钉颜色极其相近的眼。
　　“你怎么进来的？”祂快速回过神。
　　“走进来的。”英吉利从沙发上起身上前，在祂耳后拈起一片银纸，扔到一旁的垃圾篓里。
　　光是这一抬手一垂眸间，就溢出不可忽视的矜贵感。
　　法绕过祂给自己倒了杯水：“有事找我？”
　　英吉利唇边的弧度不变：“……合作细则需要改动。今晚有时间吗？”

　　法坐在桌边，一低头看见了自己让助理送来的最新模特资料，心下顿时门儿清这到底是怎么了，挑眉道：“今晚没空，我要面试新的服装模特。”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最近一周都没有。”法一伸腿，向后一靠。
　　“那就挤时间。”英皮笑肉不笑道，“不睡觉也不是不行。”
　　“噗嗤”法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怎么这么能装？”祂的笑声逐渐放肆起来，“吃醋不爽直说不好吗？非要变着法儿地挑我的刺。”

　　英吉利僵硬两秒，“你在大放什么厥词？”
　　“啊——没有吗？”法笑着歪头，“那我今天晚上和别人撒花瓣转圈儿去喽？不和你一起吃饭了哦？”
　　“所以去不去一起吃饭？”
　　“……去。”
　　“谈合作细则。”
　　“行行行，那走吧，我的合作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