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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补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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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真季的悟性很高，体术课上夏油杰一番简单讲解后就能融会贯通。
放课的铃声打响时已经是大中午了，太阳杵在当空炙烤着地面。
真季的碎发早就湿透了，一绺绺贴在鬓角，偶尔有一两颗豆大的汗珠不堪其重从发梢跌落。
夏油杰从袋子里掏出两听盐汽水和纸巾递给家入硝子，用眼神示意她帮忙分一份给真季。
硝子用冰凉的易拉罐外壳贴了贴真季的脸。
"喝口水擦擦汗吧。"她递上汽水和纸巾。
真季的余光扫过夏油杰手边那个手提袋，对于东西的来源心知肚明，胸腔里泛起些陌生的暖意。
她实在有些不太擅长应对他人的善意，只能讷讷道了声谢，低头和硝子坐在一起享受这份关心。
放了几个小时的饮料虽然已经不如早晨刚取出时候那样爽口刺激，但此时拿起来喝正好，入喉沁凉又不伤身体。
真季只能想到周到二字，亦如刚入学那天，身边所有人都有意识地称呼她为"真季同学"而不是"禅院同学"。
坐在树荫里消了汗，硝子拍拍运动裤上的草屑站起身。她回过头，脸上的微笑在被分割成数份的耀眼光斑里闪烁。
“走吧，去吃饭吧。"她朝她伸出手。
10
午休过得很快，下午的课是文化课，众人听得没滋没味，五条悟直接仗着墨镜不透光坐着睡起了觉。
好容易熬到下午放课，几人围坐起来开始给真季补课。
"所以反转术式并不是任何术式的一种，而是一种咒力的操纵？"
硝子挪开手时，真季手臂上因体术课摔倒留下的擦伤已经消失不见，手背皮肤光滑看不出一点受过伤的痕迹。
她好奇地将手翻来倒去："是和咒力的感觉不太一样……"
"咒力是从负面情绪中提取出的能量这个谁都知道。说到底咒力也就是一种负能量，和基础算数中负负相乘得到正数的道理一样，把负能量的咒力相乘就能得到正能量，而这种正能量直接输出就会成为有治愈效果的反转术式。"
夏油杰一边解释着，一边在稿纸上写下简单易懂的流程图。
是这么个道理。
真季思索了一下提出疑问："那照这么说，岂不是人人都能学会反转术式？"
陈尸一旁昏昏欲睡的五条悟听到这话一下子弹了起来："你是什么头脑简单的笨蛋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反转术式持有者怎么可能还会这么稀少？"
话没说完就被踢了一脚。
而夏油杰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仿佛刚刚出脚教训的人不是他一般。他略带歉意道："别介意。悟那家伙也没掌握反转术式，听不得这话。"
接着他继续接上方才的讨论："理论上来说是如此。但是咒术师之间的天赋存在差异，对咒力的领悟程度也存在差别。而反转术式对于咒力操作精度的要求极高，目前已知能够使用反转术式的术师寥寥无几，能使用反转术式治疗他人的人更是只有硝子一人。"
那可真是堪称大熊猫的稀有和珍贵程度啊。
真季把目光转向硝子，却发现刚刚还好好坐在身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跑没影了。
"抽烟去了吧。"夏油杰言简意赅地猜测。他翻了翻堆积在桌上的教案，书页哗哗作响。
这些本来是夜蛾准备给真季的，但下午高层临时加派了会议，因此他不得不把这个任务委托给夏油杰。
"说到反转术式就不得不说术式反转。"夏油杰敲敲页面标题上的大字，"刚才说到能做到将咒力反转成正向能量就已经很难了，而术式反转则是在此基础上将生成的正能量注入术式进行输出。"
"有资料记载的能做到术式反转的人不多，所以关于这方面能查询到的也不多。不过这个你可以问悟。五条家的家传术式就是有被记录施展出术式反转的个例。"
"另外还有术式的扩张。"
"术师的生得术式虽然是唯一的，但可以通过例如将咒力注入触碰过的物体继而扩张术式范围的方法活用生得术式来获得原创技法。"
........
关于咒力的操作，无论是夏油杰还是夜蛾正道都只能阐述书面上的理论知识，最后究竟能真正掌握多少还是得看自身的悟性。
夏油杰起身收拾教案的时候窗外日头已经西斜了。他推醒身边睡得淌口水的五条悟。
教室里只剩了他们二人，五条悟伸了个懒腰，含含糊糊地问了句讲完了吗，长手长脚一张简直快要搭到夏油杰身上去。
夏油杰拍开他的手，拎起包："走吧，还得去一趟夜蛾老师办公室。"说着扬了扬手里那摞资料。
五条悟"はい はい"了两声，书包一甩挎在肩上，懒懒散散地跟着走出了教室。
空旷的走廊回荡着两人鞋跟敲击地面的脆响，落日余晖从一扇扇窗外透入残红，给长廊印上规律的花纹。
夏油杰想起刚才真季还坐在身边时夕阳的颜色还是明晃晃的金色，从他身后投射在她认真书写笔记的侧脸上，映得忽闪的睫毛泛出半透明的质感。
他瞥过一眼她的笔记，密密麻麻画满了整页。
"她好像对反转术式很感兴趣。"夏油杰低头抹平纸张上的褶皱，这份教案里关于反转术式、术式扩张的那几页资料已经全部被借走了。
谁不想学会呢，那可是术师保命的底牌。
五条悟听了这话瞪起还有些迷蒙的双眼，把刚才一起从头听到尾的知识好好回顾了一遍，却还是毫无头绪。
身为众人身边唯一掌握反转术式的硝子对此并不是没有现身说法过，但五条悟一回忆起她刚刚那番"咻"啊、"嗖"啊的教学就头疼不已，可没想到更令他头痛的是另一个家伙居然还摆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难不成是那两个人已经背着他进化出一套全新的语言体系了？真搞不懂。
"啊，那家伙啊。"五条悟思考了一下，"如果说非要从我们之中排个序的话，那她可能会是第一个学会反转术式的人吧。"
"不过大概率来说第一还是老子的。"小孩子赌气般，他又这样补上一句。
夏油杰脚步顿了顿，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自认也算得上了解五条悟的性子了。想得到五条悟这样的评价属实不易。
看来即便术式不详，仅从咒力方面来看，真季同学的的实力也不会弱呢。
他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晚上继续打街机？"
"三国战纪？但是新一版很没意思诶，还不如2代。"
"鬼泣3怎么样？"
"我记得是上月刚发售的吧……这就买到了？动作好快。"
"不过话说在前头我今晚可不会再通宵了。"
11
教学楼的出口朝西正对夕阳，门外晚霞盛大、橘红一片。
跨出大门的瞬间真季被耀眼的霞光打了个措手不及，赶紧眯起眼睛低头回避。
她顺势掏出手机打开。
上面显示了两条简讯，是硝子发来约饭的消息。
硝子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从教室溜去了藏书楼。
??她跟其余几人终究是有些不同的，她的未来大概率是成为11
??教学楼的出口朝西正对夕阳，门外晚霞盛大、橘红一片。
??跨出大门的瞬间真季被耀眼的霞光打了个措手不及，赶紧眯起眼睛低头回避。
??她顺势掏出手机打开。
??上面显示了两条简讯，是硝子发来约饭的消息。
??硝子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从教室溜去了藏书楼。
??她跟其余几人终究是有些不同的，她的未来大概率是成为一名专业的医疗役坐镇后方，因此有些事情她只能孤军奋战。
真季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硝子的邀请。
她从禅院家离开的时候只简单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前几天她一心扑在学业上无暇顾及其他，直到今天上午结束体术课，大汗淋漓地回到宿舍时才发现日常用品已经到了捉襟见肘、不得不补充的地步了。
她琢磨着一会儿随便对付几口晚餐就前往市区采买，实在不好拉着硝子陪自己一起糊弄身体。
回复完硝子，她用自动贩卖机里的速食饭团简单解决了晚餐就离开了高专。
高专虽然地处深山，但幸好国道一路都有路标指示，才让真季不至于在山里迷路。
搭车抵达市区后，真季按照中午列下的清单快速扫荡完商品，随后拎着东西走进了一家母婴用品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