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走痴女人设》橙欢兮夏

26、第 26 章(已修改)

　　经此一事后，四方院逐渐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传言说四方院明面上只是酒楼，但暗地里做的是买卖消息的生意，更有甚者言说这四方院九老板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一时间四方院的名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迅速传开了。

　　柳落一路上时刻观察着小霜的情绪，但小霜一直表现得安安静静，仿佛没事的样子。

　　柳落心中思虑一番，小霜虽并未出面，但毕竟另一方是她的母亲，如今还面临牢狱之灾，虽然亲情寡淡，但多年的相处，难免还是会难过的吧。

　　柳落看着前面被花儿牵着的小霜，瞧着她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几步走到小霜身边，出声问道，“小霜，关于你母亲的狱刑，如果我出面保下，或许能够减轻些许，但是我想问问你的想法，你希望我为你母亲作保吗。”

　　小霜闻言抬起头，稚嫩的脸庞上隐隐有几滴泪痕，她似乎在极力忍住不让情绪崩溃，“九姐姐，她打了花儿姐姐，还想害你，这样的人不是我母亲，我不要九姐姐你保下她。”

　　虽然自己并未抱有要小霜与她家人割裂的想法，但听到她这一番话还是让自己心里一暖。看着小霜那如一汪清泉般明亮的眸子，柳落感觉到了她说这话是发自内心，不由感慨，也不知这孩子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竟让她在如此情况下，也不愿称呼她一声母亲。

　　望着小霜哭花了的小脸，柳落怜爱的地用手帕轻轻替她擦干眼泪，“好，就听你的，不哭了，你就安心跟着花儿姐姐吧。”

　　柳落说完转身正欲迈进四方院，却忽然被一只小手拉住了，“九姐姐，她会被关多久？还会放出来吗？”

　　见小霜睁着大眼睛，直直地注视着自己，柳落原以为她是担忧母亲，心中一阵酸涩，这么好的一个孩子，那妇人对她却只有算计和利用。于是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小霜的眼睛道，“这件事虽然只涉及银钱，但最少也会判个五六年以上的刑狱。”

　　“五六年，那她出来以后，你会把我还给她吗？”小霜似乎扒着指头算了一下，面色忽然变得凝重，甚至带着些恐惧地看着柳落问道。

　　“为何会这样问？”柳落心中疑惑，小霜这副样子，不像是想回到父母身边的样子。

　　“没什么。”小霜努力绽开一个笑容，摇了摇头道。

　　她虽然没再说什么，可柳落却及时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回想起刚刚在公堂之上，刘妇在被带走时上前拉住小霜要她替自己求情时小霜躲避的样子，柳落似乎发现什么，小霜那时是在害怕，害怕她的母亲，甚至害怕刘妇的触碰！

　　柳落心下大惊，刘妇定然还对小霜做了什么，不然她不会如此害怕，于是拉住小霜郑重地说道，“小霜，我既然把你带回四方院，你就永远都是我的家人，而家人之间，是不会相互抛弃的。”

　　柳落的话倒是让小霜面上一喜，紧接着就恢复小孩该有的天真模样，从怀中掏出几颗糖果塞到柳落手中。

　　“好你个小丫头啊，平常我们给你讨些糖果你都舍不得，如今倒好，九姐姐几句话你就舍得了是吧？”果儿几声打趣的声音落在小霜耳中，小霜别开脸，却看见她耳朵渐渐爬上一层红晕，惹得几人哄笑不停。

　　待回到四方院，柳落看着心情逐渐晴朗的三人，又提议道，“今日也算解决好小霜家人之事了，大家回去收拾收拾，咱们到聚福楼小聚一下如何？”

　　看着小霜回房后，柳落一把将准备回房的花儿拉住，轻声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花儿，今日看小霜的神色不对，你这些日子随时注意着她的状态，再让果儿查查，她父母可是对她做过什么。”

　　花儿见柳落如此严肃，郑重地朝着柳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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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马上就到年节，百姓都各自在家中团聚，聚福楼里人并不多，大厅也只有三三两两的几桌人。

　　“客官，可是要吃饭？”几人刚踏进门，小二就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二楼雅间。”柳落话刚说完，正欲上楼，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九姑娘。”曹墨就站在几步开外，面色有些泛红，呼吸急促，看样子应该是快跑过来的。

　　“曹公子？”柳落见他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有些意外。

　　“自那日结识姑娘之后，就很是欣赏姑娘的做事风格，无意间得知姑娘竟是传闻中那位四方院老板，方才又目睹了九姑娘在堂上的一番自证，只觉得十分精彩，在下本就想跟姑娘交个朋友，刚刚远远的看到姑娘一行人的身影，这才有些失礼的追上来，不知有没有机会请姑娘吃顿饭。”

　　曹墨的气息显然还没喘匀，这一番话说的有些急切，但仍能看出他想要极力稳住气息与柳落交谈。

　　“这”柳落原想着人多，不欲让他破费，却在看到他那双亮晶晶又饱含期待的眸子时犹豫了，算了，上次他告诉自己关于清净山的消息，自己也还未曾正式感谢他，今日就当作感谢吧，如此一想，柳落抬眸浅笑，伸出手道，“曹公子，请。”便任由小二将几人领上二楼。

　　柳落跟在曹墨身后上楼，边走边说道，“今日我请客，就当答谢那日曹公子出言相助的情谊。”

　　“不敢让九姑娘破费，在下……”曹墨闻言转身停下，还欲说些什么，却被突然撞到自己的柳落打断了。

　　“抱歉”柳落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一头撞在曹墨的身上，见他吃痛的样子连忙道歉，又继续说道，“朋友之间何必如此客气，今日我来请客，若是曹公子实在想请我吃一顿，今后有的是机会。”

　　柳落说完，却见曹墨仍有些呆呆地愣在原地，于是又出声唤了几下，曹墨这才似恍然回神，语无伦次的道，“是是是，我还有得是机会。”

　　看着他有些傻愣的模样，柳落一时没忍住浅笑出声，见一抹红晕迅速从他的耳朵蔓延到脸上，柳落一时玩心大起，故意凑近道，“曹公子说的是什么机会？”

　　柳落的凑近让曹墨面上红晕更重，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歧义，结结巴巴地补充道，“我，我是说，是说还有得是请，请九姑娘吃饭的机会。”

　　此话一出，柳落嘴角笑容更甚，就连一旁的花儿三人也是一副憋不住笑的表情，这古代人好容易害羞啊，上次沈予也是这样，明明没什么，面色却红得像只煮熟的虾。

　　曹墨见到花儿三人的表现，更加无措，一连“在下”了好几声却说不出别的什么。柳落看他已经尴尬得似乎手都不知该放在哪儿了，就主动替他接下了话头，招呼着众人入了雅间。

　　而一旁的楼梯转角处，沈予压低帽檐，静静地看着柳落几人的互动，九姑娘入京不到半年，却与这曹墨如此熟络的样子，难道他们二人早就相识？

　　直到几人进了门，沈予才收回目光，转身进了几人隔壁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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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柳落以为像曹墨这种在京城长大的世家子弟，对聚福楼这类京中有名的酒楼应当是十分熟悉的，便他推荐几个特色酒菜。

　　谁承想：
　　“我常吃的一道蟹黄金乳酥不错。”曹墨认真的想了想，答道。
　　店小二：“公子，这金乳酥用的食材是南楚上贡的小金梅，金贵得很，只宫中才能有，恕小店没有此等食材。”
　　柳落：额，没关系，那咱换一个。

　　曹墨于是又道，“抱歉，那清萃月鲑吧，鲑鱼清甜味美，很是不错。”
　　店小二：“公子，此乃御赐菜式，除了几个特赐的候府以及亲王府邸能制之外，其他地方私自烧制的话是要受惩处的。”
　　柳落：……这店小二不会觉得自己几人是来找茬的吧。

　　若非知晓曹墨从小就是被家中护着长大，交际圈子单一，人又单纯，自己都快以为他是来炫耀的了。

　　曹墨见此情形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实在抱歉，在下一向都是在家中用餐，不常到这里吃饭，只是听家中人常说这两样都是京中的特色菜，这才推荐了，谁知竟闹了笑话。”

　　“又不是什么大事，公子不必为此解释，既如此那便由我做主了。”柳落说完，又朝着还在一旁候着的小二道，“来几样你们店里的招牌菜，温上一壶果酒，再来几样点心就好。”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语气欢快，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迅速退下，似乎是害怕离开晚了，再听到这桌客人点出什么离谱的菜式一般。

　　等候上菜的中途，众人闲聊，曹墨便提到了自己方才旁观案情时的不解之处，“我知晓四方院消息灵通，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九姑娘你一提到王全乡，那王经汝就全招了呢？”

　　谈及此事，柳落回想起自己查到这事时震惊的心情。

　　自己本以为王经汝只是从自己这类无靠山无背景的小民身上敛些钱财，可谁知他那个账户下银钱的数额，大到离谱，远远不是他一个小小主簿能够拿到的，若真查起来，牵扯出什么人物还未可知。

　　但柳落此时并不能说太多，以免引火烧身，于是装作不知，只轻叹一声，随口道，“人心而已，他早点承认说不定还能保下他那余下的银钱。”

　　不过经曹墨这无心的一问，倒是提醒了柳落，四方院经此一事算是冒了头，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在众人眼中，四方院仍只是个毫无根基，容易摆弄的商户。这事既被自己提出，那么背后之人难免会对四方院下手，毕竟这种事情，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

　　“原来如此，多谢姑娘解惑。王经汝此人食君之禄却贪墨败度，竟敢愚弄百姓，真是可恶，好在案情清晰想必他不日就会受到惩处。”

　　柳落看着曹墨一副为民不忿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只怕王经汝未必会如他所想的受到处罚。他这样良善正直的人，虽然聪慧，却被家人保护得太好，根本不知这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若非旁人旁人忌惮他家族势力，怕是早就让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看着身旁洋溢着笑容的三人，柳落心中一热，看来给四方院找个靠山之事，得尽快提上日程了，自己不能时刻同他们在一起，得保证别人不敢擅动四方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