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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掠走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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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梦凡,家里突然间热闹了些许,实是没能想到,这个往日里只会数落人的女孩子,竟也会构思出一些讨人欢心的话,也正是因为这样,母亲才会失言揭出了我的羞,往事不堪回首:
6岁,丢枚枣核,傲立马路中央撒尿,企图在此孕育一株属于自己的参天枣树。
7岁,在李大爷的宝座上撒满图钉,只是为了证实这位悬车之年的耆老是否真的患有白内障!可怜的老人,在肛肠科呻吟了一整天。
8岁,伙同一群高中生赏析成人电影,而后,向父亲讲述了一个"三个光溜溜的男人与一个光溜溜的女人"之间的故事,从那刻起,父亲说我长大了。
9岁,统领全院有志人士沿街游行,举旗高呼:"打倒日本人民共和国!"导致交通阻塞一个小时。
10岁,极度崇拜西部牛仔,于是,班主任在我的套子下面磕平了鼻梁,而后,父亲又以重金替她隆回了原貌,由此得知,套牛的东西是不能用来套人的,人,太脆弱了!
11岁,加入少先队,老师说红领巾代表红旗的一角,于是,降下红旗,裁了一角,而后,被逐出少先队。
……
母亲讲,梦凡笑,像是在听马三立的段子,前仰后合的。我在一侧瞋目,算是示威,可她仍是笑,睬都不睬我,还是我走,怕是忍不住嘎巴一声把她的脖子当做树枝给抈﹝y uè﹞了。因为梦凡,母亲的爱开始乔迁,爱她更胜爱我,睡觉搂着,出门带着,形影不离。
"轩儿,该去姑妈家了!"——母。
"不去!"
"哦,那我们三个去了,你在家里看好门,啊!"——母。
"……﹝咋舌﹞"
感觉自己突然成了一个问题家庭出来的孩子,或是被领养的继子。该死的小妖女,迷功着实不浅。
除夕夜,烟花爆竹打得天穹透亮,像是佛光普照。喜欢这种彩,攀到晒台仰望,她也在,老远冲我笑。又想惑乱吗?伫立在了原地,绝不给她丝毫机会。嘴唇翕动,似在对我说话,听不到,尽都噼里啪啦的鞭炮响,总之不过去,今天的夜空比她美。或许她也心明,所以现出愧色,再傲的公鸡,也有变成鸡毛掸子的一天。
"站在这里干嘛?"——凡。
"观天!你刚才与我说什么?"
"与你?我在听电话!"——凡。
"电话?你的双手可一直都是抄在兜里面。"
"猪脑子呀,用耳机不能接吗?"——凡。
﹝猪一样的女子,接电话冲我摆的什么表情!﹞
"男友?"
"要你管?"——凡。
"谁稀罕!"
"回啦,吃饺子!"——凡。
反倒觉得她是主,我却成了客,像是被喧宾夺了主,这可是我的家!
餐桌前:
"诶,做亏心事了?"
﹝肯定是,吃饭都是精神恍惚的。﹞
"什么?"——凡。
"装!"
"你倒底想说什么?"——凡。
"刚看你接电话,神色变得飞快,由笑颜到愧容,仅一眨眼。"
"观察的倒是蛮仔细的!"——凡。
"臭美吧你!是你挡了我观天的视线!"
"你去……那个什么吧你!"——凡。
﹝天,终是改了口!不知是在父母的面前羞口,还是在新的一年积口德,总之破天荒。﹞
"别忘了,我们有约,如若我那个什么了,你也得那个什么!"
﹝说过一同去地狱里面当盖茨的。﹞
"你俩说些什么?什么那个什么的?"——母。
"那个什么就是那个什么,总之没什么!"
﹝也不知母亲是否可以听得懂,估计难,自己都觉得绕口。﹞
"哦!"——父。
﹝神呐,老爸居然听得懂?﹞
"哦什么哦?你听懂了?"——母。
﹝老妈也不信。﹞
"这个时候就得不懂装懂,再聊下去,饭都该凉了!"——父。
﹝够英明。﹞
"哦!"——三音重叠!
抢劫有多种,影响不同,处罚不同,大到抢银行,小到抢棒糖,前者劳教,后者说教,总之,受害者可以寻到说理的地方。我也被抢,却寻不到这样的地方,小色女抢了父母对我的溺爱,一直将其宝贝到正月初八,也就是父母销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