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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不了的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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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显示:"小色女"。
难道又是凤体欠安?
"你现下有时间吗?"——凡。
﹝真是个莽女,连个招呼都不打!﹞
"对于一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既无娶妻又无子嗣的人来说,时间已是廉价品。"
"那你过来一趟,有事找你!"——凡。
﹝还是会有一种被勒令的感觉!﹞
"电话办不了?"
﹝要走盘山道的,令人侧足。﹞
"来?还是不来?"——凡。
﹝她还急了,有天理没?﹞
"来,马上动身!"
﹝怕是真有事。﹞
梦凡今天的装束够惹眼,在这飘雪的日子里,像是披上一层迷彩,通体雪白,应该这样描述:
"池中一枝莲,挺立天地间,根从污泥出,花比明月艳。"
这是我心中的夸奖,嘴上却不能表述出来,决然不给她傲然昂首的机会。
"你最好是添些色,免得给人当雪人摸了。"
这是我说出的第一句话,虽说有些违心,但至少没能让她露出傲岸的一面。
接下的一幕,她打,我跑,一路下来竟然忘记了问明事由,直至大包小包的从商场挤出来,才恍然大悟:
我得为这三十多公里的心殒胆落讨个说法。
石破天惊的答复,她竟然告诉我已然完成了使命,可怕的女人,可怜的男人。
多想做只牛,再艳的花朵也迷惑不了它的心窍,在它眼里,不过就是吃进嘴里的饲料而已。
我恼她,她自然能察觉,所以她解释,她熟稔这座城市,但这座城市却生疏她,在这里,她没有亲人,虽有朋友,却已都返回了家里,留给她的,仅是那所四壁萧然的空房子。小学老师是这样评定我的:
风易轩,学习刻苦、热爱集体、友爱同学、乐于助人……﹝略﹞
所以,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设若她是我的女朋友,噢不,是女友!那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回家。如若不是这般说法,恐是会被家人疑作在外采野花。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这是我得到的答复,心已伤至了"无法修补,急需更换"的地步。人各有志,不便强求。就在沃尔玛的门前,我向她挥手告了别,很晚了,老妈还说给我煮螃蟹呢。
"站住!"
这是在她妥协前对我下达的最后一道命令,没办法,她太孤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