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出海与眼睛与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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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的第一次出海需要准备什么呢？
一般来说只需要一艘船、一些食物和淡水，以及一个对大海充满好奇的少年或少女就够了。
不过倒退回少女时代的魔女也依旧是威风凛凛的魔女，她的出海就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食物呢？搬上去了吗？”
“搬了搬了，够大姐头吃半个月的。”
“什么？才能吃半个月！再搬点上去！”
“大哥，这就是一艘小船而已，装不了这么多啊！”
“武器呢？船上有没有？”
“啊……这个得大姐头自己决定吧，我们也不知道她要什么啊？”
“你说得有道理。”
“酒、酒桶要带吗？”
“哈？带那玩意做什么？”
“这、这不是大姐头在路上无聊也可以酿酒打发时间吗……”
“笨蛋吗你！酒桶被带走了那我们平时喝什么？”
“对哦！”
“真是的……做事之前都不动动脑子。话说回来，奎妮怎么就成了大姐头了？”
“这是对奎妮大姐的尊敬！如果没有奎妮大姐在，我们是不会过上现在这种不用花钱就能喝到酒的好日子的！”
“这倒是……不用花钱买酒就是爽啊，还能省钱！那什么，船上的粮食搬上去了吗？”
“搬了啊兄弟！大姐头的船就那么点大，再搬就沉了。而且这句话你已经问过了吧！”
“什、咳！叫我大哥啊笨蛋！我可是比你早来两年！”
“咳咳、松手！大哥松手！”
“你看，为了你的出海，大家都忙成一团。”以藏老神在在地坐在瞭望塔里擦着枪，甲板上的喧闹声被海风吹散了大半，剩下的几缕晃晃悠悠地飘进耳朵里。“为了大家这份心，你以后也要记得回来看看，别到了外面就随随便便被什么人给勾跑了然后一点消息也没有。”
以藏，好意有所指的怨气。奎妮轻笑一声。
这惹来前者不满的注视:“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难道莫比迪克号不是你的家？”
“没有，你说得很对。”奎妮附和道。
看来光月御田日后要是再上船来，也免不了被多年不见的老部下一阵唠叨。啊，没有说以藏老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要说他们大惊小怪呢，毕竟只是出海而已嘛。”
“哼，按理来说是这样。当初我出海的时候，船一开就走了，哪有这么多门道准备。不过嘛——”以藏看了她一眼，“你毕竟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大惊小怪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
“好耀眼的光辉，这就是大姐姐的爱、啊！”
“少对着你的兄长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以藏收回敲了小妹妹脑壳的手，“你都15岁了，还不知道尊重友爱兄弟吗？看我一天天的多为你担心！”
“好吧，那么请问我的兄长大人为我担心在哪呢？”奎妮应景地揉了揉一点不疼的额头，“你难道不是在等着开饭吗？”
“咳……！这不是那什么……没我的事情了吗？”以藏目光游移了一下，“你看啊，吃的喝的都归萨奇管，然后剩下的都让马尔科带着那些新人给承包了……那还需要我干什么？”
“嗯……等等，马尔科那家伙为什么这么勤快？”以藏突然觉得有点奇怪，“他不会又要高升了吧？”
“你别问我，你得去问老爹。”奎妮耸耸肩，“这种船上的大事轮不到我来管。”
“噫——”以藏对她的话表示嫌弃，“你是不会直接管，你只会直接影响能管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马尔科现在给你批报表批得心甘情愿！”
“哎呀，那个本来就是他的活计好吗，怎么又成了我蛊惑他劳动呢？不过这种幕后黑手的人设还蛮带感的哎……”奎妮若有所思，“所以话说回来，兄长大人要不要考虑和我结盟？毕竟我出门在外的时候可顾不上家里。”
“哇——说你两句你就马上代入了么？”以藏不禁咋舌，“说说吧，你要拉帮结派干什么？”
这家伙，和萨奇的“吃吃喝喝同盟”掐住了船上所有人的命脉，和马尔科的“什么都管同盟”让他俩得到了全船的认可。以藏觉得总有一天她会统治整个海贼团，然后让所有人都去陆地上种葡萄给她酿酒。
是的，这人所有的野心全都用在酒身上了。以藏看得很明白。他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毕竟管理是一个需要脑子的活计，而且还有马尔科拴着她。
嗯，要是奎妮真的让所有人去种葡萄的话，马尔科会拦着的。
“总感觉你在说我的坏话。”奎妮眯起眼睛，“我那所剩无几的灵魂都感受到了。”
“什么？没有。不可能。我是那种会当着正主说坏话的人吗？”以藏否认三连。“另外，我觉得你该所剩无几的不是你的灵魂，而是你的审美才对。”
“……？”奎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是不是跑题了，兄长大人？”
“是吗？那好吧，咳，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做你在船上的眼睛？”
“然后盯着蒂奇。”
“啊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总不会让我盯着马尔科，毕竟他是连你织的毛衣都能说‘织得还可以’的男人。”
“请不要在商量正事的时候过多地夹杂个人感情。”奎妮撑住身体的手臂往前倾，整个人看起来更有攻击性了一些，“而且大家也没有说我织的桶套不好看。”
“是的，但他们也没有说好看。”以藏冷笑一声，“你没发现其他人在倒酒或者路过的时候都是能闭眼就闭眼吗？相比之下马尔科就太显眼了！”
“……所以说你到底是在抱怨谁啊。”奎妮无奈道，“好了，我下次再也不织了好吗？让我们来继续说蒂奇吧。”
“马尔科和我一致认为需要加强船上的巡逻，但是你知道的，他的角色需要他保持公平。”
“所以你就来找了我？”以藏挑眉，面上是一派意味深长的平静，“不是那么公平的我？”
“兄长大人只是可以……不那么‘莫比迪克号’而已，不是吗？”奎妮回以淡定的笑，“老爹对我们有大恩，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得回报老爹的恩德，不是吗？”
以藏妙就妙在他同时具有“白胡子海贼团成员”和“光月家家臣”这两个身份，他的忠诚给了白胡子和光月御田两个人，而且最终要回到和之国去，所以他总比起其他人多了一条退路。
更何况他要做的事也只不过是盯着蒂奇而已，别的什么也不做，蒂奇本身也不是那么的清白。
听她这么说，以藏有种又被防备又被信任的感觉，心理的复杂反映到了面上的表情上，他语调古怪:“那你怎么不去对萨奇说？他和蒂奇那家伙不是打得火热么？”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能跟他说。蒂奇太敏锐了，他现在还在躲着我。”奎妮轻声说道，“而且萨奇只是太热心肠了一点，要是有一个能让他感兴趣的新人出现，蒂奇对他来说就不算什么了。”
“……你对萨奇那家伙是不是太宽容了一点？”以藏脸上的表情更古怪了。“他一个大男人的交友情况管你什么事！”
奎妮想了想，如实相告:“酒匠和厨师是天生的同盟和搭档。所以我只是习惯和厨子做朋友而已。”
“就像种植葡萄一样，我需要修剪多余的枝叶，然后去除掉会危害葡萄的害虫，”奎妮做了个修剪的动作，“只有处于一个健康的环境，葡萄才能长得更好。”
他就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只有她的酒！
“那你对自己关心的人还挺关心的哈。”以藏没好气地说，“再有下次的话你是不是还要把他揣在兜里？”
“怎么会呢？”奎妮无辜地眨眨眼，“我有认真地听从老爹和马尔科的教导，关心家人，友爱兄弟姐妹而已。更何况——妹妹做不到的事情不是更应该交给可靠的兄长来完成吗？”
很好，这丫头玩弄人心的手段炉火纯青，以藏确认了这一点。但他也被稍微哄好了一点，毕竟还有个不那么靠谱的萨奇垫底。
“那么——”他不怀好意地拉长了语调:“我和马尔科比起来，谁又更可靠一点？”
“当然是马尔科。”奎妮毫不犹豫地说，“毕竟他的生命力那么顽强。所以我决定把关注更多地放在你们身上。”
“啊……？不是，你等等，你们两个不是玩得挺好的吗？”以藏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打结，“呃……其实我们也没弱到需要你时刻关注的地步，麻烦你把注意力分给马尔科一点，我觉得他也很需要这种东西……”
“必要的时候我会的，毕竟我们分管不同的事务。”
“嗯……我是说一些更加具体的关心……比如说你还为萨奇的交友情况而担心什么的……”以藏试图力挽狂澜，“我听说马尔科给你准备了防窃听的电话虫，你知道吗——他对我们这些兄弟可从来不这样。”
“毕竟你们也不会跟他交接船上的事务啊。”奎妮顶着以藏直勾勾的目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你放心，我出海了也不会忘了你的！有什么好看的衣服我都给你带回来行不行？你放心，我会请店家帮我挑选的。”
“……谢谢你。那马尔科呢？”
“啊，我会给他更想要的情报和资金的。防窃听电话虫不就是拿来干那个的吗？”
“……你说得对。”以藏心情沉重。
兄弟，我还以为你已经开始跑了，结果没想到搞半天你特么还在起点啊！
“那么……好看的衣服就多多地带回来给我吧，如果有好的化妆品我也要。”
算了不管了！反正要换赛道的人也不是他，他着什么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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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生命卡。之前要你的指甲就是为了做这个。要是生命卡烧起来了，就说明它的主人出了事。”马尔科把一大张“纸”撕了一小截放进上衣内侧的口袋里，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生命卡递给她。“好了，我自己的也给你。你看，我那张生命卡会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移动，这样即便你出海也能找到我们的位置了。”
“好的。”奎妮点点头，把马尔科的生命卡收好。
“还有这个——这个是防窃听电话虫，以后你要跟我通话的话就用这个。”马尔科又给她递过来一只白色的电话虫。“用法就是把它放在正常电话虫旁边，可别搞丢了。”
“防窃听！”
“你还有这好东西！”
听到这，从旁边一左一右硬挤进来两个人头，正是萨奇和比斯塔。
“那这样的话你们岂不是可以天天煲电话粥！”两人惊呼道。
“噗——咳咳咳！”正在喝酒的以藏把自己呛到了。
马尔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俩，“为什么要天天煲电话粥？我那么有时间的吗？”
“那你准备窃听电话虫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保证情报不被泄露出去。”奎妮插话道，“你们也不想在海军面前当个透明人吧？”
“没错。”马尔科赞同地点头，“海军盯着我们的眼睛越来越多，我们不得不有所准备。”
“也是。”萨奇和比斯塔不觉有异，也跟着点头。
妈的，这是天底下的傻蛋全都集中到我们船上来了吗？以藏咬咬牙，他顾不得可能会暴露，强行插话道:“马尔科——你、你需要奎妮在外面给你带点什么回来吗？”
“你想想——这可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啊！可能有个几年奎妮才回来呢？”他自觉已经把梯子给搭好了，这回总不能自由落体了吧！
“哦，原来以藏你舍不得我啊。”奎妮恍然大悟，“那我一年回来一次好了。”
我是这意思么？是么是么？
以藏一时无语，随即又瞪向马尔科——你小子，可别说兄弟不帮你！
后者也跟着恍然大悟:“不需要，等得你把东西买回来我早就补好存货了。不过酒确实需要补给，奎妮，等你安定下来了记得给我们送回来。”
“没问题。”奎妮又点点头，“到时候等我通知。我会尽快。”
“人类能不能有点私人生活空间？你们每天只想着办公吗？你们又不是国王！”以藏幽幽地说。
这回轮到马尔科瞪他:“兄弟，你知道你这话有多伤人吗？难道是我不想休息？来帮我干活吧！”
“没错！以藏还有空去购物！”奎妮也跟着拱火:“帮他绑住！让他替我看报表！”
“……你们两个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就是就是！找人家帮忙还说话这么不客气！”萨奇帮腔道。他还用肩膀碰了以藏一下，“兄弟，我懂你——咱们就算给船上干活，也得有点好处是吧！”
你懂——你懂个大头鬼啊！以藏愤愤不平地用中指扫射所有人。
下次再操心这两人的事情——萨奇就是小狗！
他冷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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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挂了白胡子旗帜的小船远去，两个人才有心思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说话。
“你也太不放心奎妮了吧？”马尔科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她今年十五岁，又不是五岁。她出海没问题的。”
“容我提醒一下，一直跑上跑下的人是你，”以藏懒懒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而我做的事情也就是在宴会上吃吃喝喝，然后答应她——等她回来弄个扇子给她。”
“你还送了东西给她啊？”
“……你要是计较这种东西，干嘛不让她捎点东西回来给你？”
“没那必要。”马尔科笑了一下，“她能平安站在我面前就好。我跟她说了——我说:‘你的平安和莫比迪克号一样重要’。”
以藏闻言如被雷惊:“你、你——”你终于意识到要起跑了吗？
“那她的回答是什么？”他急切地追问。
“哈哈，这个可以不告诉你吗——”
然后在以藏的拳头下，马尔科不得不说了实话:“好吧，她说在她的酒回来之前让我别猝死，不然少个人喝酒她不开心。”
“……”以藏觉得自己真傻，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对这些人抱有期待呢？
“怎么了？是不是发现自己瞎操心了？”
“是是是！”以藏没好气地说道，“我就不应该掺和进来。”
接着他就把奎妮的委托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马尔科一点也不惊讶，相反，他镇定极了，“那就麻烦你多辛苦一点了。不过这种程度的活计，还不需要我给你开后门吧？”
“不用，该怎么来就怎么来。比耐心而已，谁怕过谁？”以藏拳头虚握，像是抓住了命运捣乱的手指头。“倒是你——自己注意点，可别真的猝死了，一天到晚昼夜颠倒，亏你还是个医生呢。”
“放心吧，只是这几天在研究一些医学上的东西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马尔科安慰道，“顺便，我可是不死鸟啊，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
以藏呵呵两声:“你爱怎么死就怎么死，谁管你？我相信奎妮也不想管你！”
“不可能，她可是说了她和她的酒要陪我到死亡的终点来着，能不能不要随便污人清白？”有些人只是嘴皮子轻轻一抬，却开始原地放大招:“都说了你要相信我们两个，我和奎妮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不会把自己玩脱的。”
“萨奇是小狗。”
“……什么？”
“没什么。你——快点把所有事情全部给我交代出来！”以藏恶狠狠地揪住同伴的领子命令道。
他难道是什么很十恶不赦的敌人吗？为什么这两人对他嘴里就没一句实话的？
“好吧好吧——”马尔科不得不举手投降，“我们两个只是就之后的事务安排达成了一致，互相叮嘱对方要好好活着，然后又做了一个约定而已。”
“什么约定！呃……这个可以说吗？”
“可以啊～”马尔科的眉眼带笑，“约定的内容就是——她要我答应一件事，然后我如她所愿而已。”
“好的，继续。”
“什么？没有了。”
“……？”
“意思就是说，她还不知道到底要我做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她要我做什么咯～”
“我关心你俩真是这世间的第一大错误。”以藏咬牙切齿，“谢谢你们，让我也变成了一个傻蛋。”
“不然你怎么会到这艘船上来呢？”马尔科跟他碰了一下拳头。“虽然不知道我们两个到底能有什么约定，但是之后总会知道的，而且我是一定不会拒绝她的，别担心嘛！”
“谢谢你的安慰，傻蛋一号。”
“不客气，傻蛋三号～”
……可恶！在厚脸皮这方面他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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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萨奇拽住了吃完饭正要走开的以藏，“奎妮走的那一天，我突然打了五分钟的喷嚏，你说——是不是有人在骂我？”
“谁？谁在背后无缘无故地骂你？”以藏把双手拢进袖子里，眉头紧皱，“是不是有人对你不怀好意？我去揍他！”
“真不是你？”萨奇突然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直直盯着他。
“我吃饱了没事干针对你？”以藏冷笑一声，“我都是直接当面说你傻的，还用得着背后骂你？”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你不觉得这话好像也不太对吗？”
“有吗？”以藏一脸无辜。
“算啦，我们可是好兄弟！我愿意陪你一起做傻蛋！”萨奇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房间里带，“走走走，我拿了好酒，我们一起喝点。”
“干什么？”以藏不明所以地走进萨奇的房间里，然后发现好多人都在。
“你们这是午饭没吃饱跑来开小灶了？”
“不不不——”比斯塔神秘兮兮地掏出了一卷报纸，“新的悬赏单到了，你们就不关心我们奎妮的首秀到底值多少钱吗？”
“哦我知道，是——”马尔科张嘴就要说出来。然后被比斯塔一把捂住嘴:“闭嘴！你就不能让我营造一下紧张神秘的气息吗！”
“我可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值得刻意营造的，而且这是奎妮的首秀又不是你的。”乔兹戳了一下比斯塔的腰，后者紧急避开，然后被旁边的那缪尔趁机抢走报纸。
“好了！让我来看看！”那缪尔大声地说，他直接把报纸和悬赏单一同平摊在桌子上。
“真是的……一帮没有生活情调的臭男人……”比斯塔嘟囔道。
“啤酒还是葡萄酒？”萨奇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杯葡萄酒，谢谢。”
萨奇给他倒了一杯，获得了他的真挚感谢:“兄弟，还是你贴心啊！”
“没关系，我也嫌弃你动作太磨叽，我也想快点看到奎妮的悬赏单。”
“……兄弟你说话好伤人。”
“三千三百万！”那缪尔发出一声欢呼，“干得漂亮！她还抢了一座岛！”
“谦虚、谦虚点，我们要做一个低调的人。”马尔科的笑容遮都遮不住，“都是我教导有方。”
“哈！这回你又成鸟妈妈了是不是？”以藏嘲笑他，“乱辈分了兄弟！”
“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夸大事实？”萨奇提着酒瓶子走过来，“如果不是我辛辛苦苦给奎妮做饭，她能长成现在这样？”
“你们是不是都有点毛病？这是奎妮自己一拳一脚打出来的，首功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比斯塔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指点点。“所以说第二大功劳应该是给我！”
“……？你这是什么神经病的逻辑？”以藏不服气，“你那剑术她压根就没学成，腿法是马尔科教的，枪法是我教的，饭是萨奇喂的，就是游泳也是那缪尔教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奎妮知道自己学不了我的剑术，所以才会去跟你们学习的！这还不算我的功劳吗？”比斯塔得意地笑笑，“失败就是成功之母哇！”
“……你行，兄弟你真牛。”以藏给他竖起大拇指，“厚脸皮第一人。”
乔兹嗤笑一声:“除了剑士以外，他还有个身份叫白日梦想家哩！”
比斯塔顿时扑上去要跟他较量较量。
房间内笑闹一团。
直到马尔科突然觉得胸口一烫，他朝衣服内侧摸去，摸出来奎妮的生命卡。
原本完好的纸张开始燃烧，纸边蜷缩起来并变得焦黑，而且还在迅速向中间推进。
“喂、喂——！”他的声音在颤抖，“奎妮出事了！”
距离他们两个做下约定的那一天，仅仅过去了三个月。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出海与眼睛与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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