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治疗与情报与兜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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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哇哇哇——！好痛！”
“得了吧，你还有力气喊这么大声，我看你还能出去再跟海军打一架yoi。”马尔科收回用来清创的酒精，拿起纱布和绷带把面前同伴的手臂包扎得严严实实。
“别沾水，别乱动，少喝酒，听到没有？”他叮嘱道。
同伴唯唯诺诺地点头。
“太严格了，马尔科。”以藏□□着上半身，他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着的香烟，腰腹上裹得有点歪的绷带一看就是他自己的手笔。“还有多少人受伤了？人数统计出来了吗？”
“不知道啊，我还没有看完。”马尔科说话间手下不停，没两分钟又给一个轻伤的海贼包扎好了伤口。“下一个——”
“我又来麻烦你了，马尔科。贼哈哈哈哈！”蒂奇一屁股坐下，大大咧咧地把衣服一敞，露出厚实的肚子:“来吧，我不怕疼！”
“……转过去。我记得你的伤是在后背吧？”马尔科捏了捏酸胀的眉心，才定睛看向蒂奇的伤势:“嘶——这离你的后心不远了啊，你怎么不躲着点？”
蒂奇不以为意:“战斗嘛，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而且比起我们这些只受了点刀枪伤的人，那些烧伤的家伙更难过吧？”
“是啊……”马尔科想起这个只觉得头更疼了。
他们这一路上都好好的，怎么就上个岸补给一下食物的时间，附近就冒出来一队来巡逻的海军舰队？他收到的情报明明说是海军五天前刚巡逻完，下一次的巡逻时间是在十天以后，所以白胡子海贼团才放心地上岸采购。
至于会不会是岛民通风报信？马尔科觉得有这个可能，但概率不大，毕竟那座岛本身就是靠以海贼交易为生的，岛民们总不会乐意自掘生路吧？
他只能暂时把这次的突袭看成是海军那边心血来潮的产物了。
“不过说真的，这次碰上的全是硬茬子。”蒂奇的脊背因为疼痛而微微紧绷，“领头的不怕死，小兵也不怕死，真是稀奇。”
“估计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吧，我看他们从上到下都是一个路数，就没想让我们活着。”
“但最后还不是让我们给逃掉了嘛，贼哈哈哈哈！就算海军来得再多，也奈何不了我们白胡子海贼团！”蒂奇笑得肆意，后背长约半只手掌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
这血白止了。马尔科皱着眉。
他把抹了药的纱布“啪”地一下摁上去:“你要是想说大话就等好了再说，我的药可不像你一样这么耐用。”
这蒂奇，就仗着自己皮糙肉厚、生命力顽强、连不睡觉也不会猝死就随便乱来么？
“别啊，我错了……”蒂奇讪讪地笑了两声，“但是我也没有说错嘛，那些海军就是打不过老爹，哪怕是那个冲得最猛的玩岩浆的，不照样在老爹面前败下阵来？”
“就是可惜那家伙太狡猾，不然老爹就能把他干掉了。可惜、可惜啊！”蒂奇遗憾地摇摇头。
“或许吧。”马尔科不置可否，他活动了下因包扎时间过长而略微僵硬的手指，然后看着蒂奇把衣服穿好。
“今天那个吃了岩浆果实的中将实力很不错啊。”他突然说道，“他日后要是再成长下去，一定能成为令人头痛的人物吧。”
“是啊，所以说还是先下手为强比较好嘛！海贼的胜利可不能被其他人妨碍了！”
“你怎么看？”看着蒂奇消失在甲板上，马尔科询问着一直旁观他们对话的以藏。
“你非要问我的话，我只能说他表现得很不错啊。”以藏已经穿戴整齐，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展开，扇面上的墨竹遮住了涂了口脂的嘴唇。“战斗起来不要命、处事圆滑、下手狠辣、实力强劲，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yoi，你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马尔科挑眉看他。
“我难道有说错什么吗？”以藏微抬下巴，“蒂奇表现出来的样子确实就是这样的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御田大人要是能向他学习一二就更好了，这样一定不会引起民众的议论的。”
“……”马尔科沉默了。
“你不会害怕了吧？”以藏收起扇子，“向上直谏可是家臣的本分。虽然老爹不是我效忠的主君，但是对我有大恩的人——如果你担心会破坏了兄弟情谊而不好开口，那就让我去吧！”
“我也就想了一下该怎么跟老爹汇报，你怎么就抢先替我安排好了？”马尔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就别去了，我怕你玩不过人家。”
蒂奇这家伙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实则人缘还挺好，谁见了都能乐呵呵地聊上好一会。连曾经被他坑过的萨奇都已经和他冰释前嫌了，两人处成了日常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切——这小子不是还有点小机灵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哄住了？马尔科突然有些牙痒痒。
但面上马尔科还是表现得很沉稳的，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几分大海贼独有的从容和淡定。只见他信步走向船头，然后就对着自家船长破了防:
“老爹啊……受伤后是不是不要喝酒比较好呢？”
还吹风！不是都说了夜晚风凉、趁早回房间待着吗！难道还想体验一把高烧的感觉？船医史等同于和病患斗智斗勇纪录片的马尔科这回是真的有些被气笑了:“别装了老爹，别以为你偷偷把酒杯丢进大海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披风不是能挡住视野吗，这小子怎么还能看得到？白胡子把酒杯伸出船外的手一顿。但他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于是坚持着把酒杯丢完，才转过身来面对儿子:
“哟——马尔科，我们该吃晚饭了吗？”
“不要把医嘱当成随随便便的耳边风啊混蛋老爹！！！”
“嘁……知道了知道了、管家婆马尔科。”白胡子撇嘴道。
但这也是儿子一份孝心，他还是知道的。“区区一点烫伤，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没事，我过几天就好全了，咕啦啦啦啦！”
马尔科看着他右臂、胸前和腰腹上包扎好的绷带，也懒得跟固执的老头子去争辩这些伤到底什么时候会好，他转而开启了另一个话题:“今天那个叫萨卡斯基的中将打得很凶啊。我看老爹你打得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说起这个，白胡子一扫之前微微心虚的作态，重新在熟悉的领域找回了自信:“那家伙果实能力不错，体术也下了苦工，最重要的是他敢打、不怕死，心又狠。”
萨卡斯基虽然来得晚，但等船一到，他就迫不及待地冲在最前面，直奔白胡子而去。当发现自己实力拼不过，就开始一边打一边布局着要烧船了，打的就是“虽然我杀不死你，但把船弄沉你们都活不下来”的主意。
在大海上，实力强劲的人不可怕，但实力强劲又不要命的人才最可怕啊！
“没想到继那几个老家伙之后海军又出了个有点意思的人，真是让人讨厌啊！咕啦啦啦！”他大笑着嫌弃道:“马尔科——这片大海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
“那要不要提前把他——”马尔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怎么，你怕了？”白胡子看了他一眼，“是我这个旧时代的残党只剩下落日前的余晖了吗？”
“怎么可能啊。”马尔科单手叉腰，另一只手以指为枪，枪口处点燃起明亮的青蓝色火焰，“要是我怕了，那我们现在就要去监狱蹲大牢了yoi。”
这次海军的攻势是来得凶猛，但他们白胡子海贼团也不是吃素的，要不是萨卡斯基的果实能力太具有威胁性，他们早就把海军给踢到一边去了，压根不用老爹出手。
“别随随便便就乱讲啊老爹，”他的抱怨里透着亲近，“我可是要在莫比迪克号上干到死的。”
“咕啦啦啦啦——！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白胡子放声大笑。“既然当了海贼，那就不要害怕风浪。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接受平庸的死法呢？”
要是连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也没有，那这个人得多可怜啊！
“看来我可以把重任交给你了，马尔科。”白胡子欣慰地说。“虽然你经常唠唠叨叨一大堆还天天管这管那的很让人心烦，但你一直以来都干得很不错！”
“……那下次再受伤的时候少喝点酒。”
“绝对不可能！”白胡子斩钉截铁。“让海贼不喝酒不就是要他的命吗？你是想谋杀你老子不成？”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不如来聊聊——老爹你在跟萨卡斯基战斗的时候，不小心把奎妮放在船尾的酒桶全部烧、了、个、精、光的事情？”马尔科皮笑肉不笑地说。
“什、什么啊！”白胡子肉眼可见地拘谨起来，“你不是也说了，这是不小心嘛……奎妮应该也挺通情达理的……”
“那我们再来聊聊这次战斗后的损耗情况？大头肯定是修船，再算上大伙现在急需的伤药、食物……哦他们还想要放松一下心情，毕竟也好久都没有开宴会了。那么我们一共需要花费——”
“停停停！这个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交给你我很放心！”白胡子听得头都大了。他当年也是苦过来的人，每一枚贝利都要精打细算，自然见不得一下子要流出去这么多钱，虽然这些都是必要开支。
只要看不见，那就相当于不存在——白胡子偶尔也会这样自欺欺人的。
“……那么，还有一件事我要汇报一下，是关于蒂奇的……”
＊
香波地群岛上，夏琪正在为自己的情报事业添砖加瓦。
“‘白胡子海贼团与海军发生激战，双方打了个平手’——嗯～这条情报我要卖多少钱好呢？二十万贝利？五十万贝利？喂，雷利，你觉得2和5哪个数字更好听一些？”她看向雷利。后者正抱着鱼人岛的美酒一脸满足。
“雷、利——？”
“嗯嗯？”喝得微醺的冥王猛然一惊，立马反应过来:“我觉得0这个数字更好听，因为我最近都没有开张过。”
夏琪自动忽略了他的意见:“那就七十万贝利好了～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挖来的情报呢。”
“嗯嗯，你高兴就好。”雷利完全没在意自己没派上用场，反正夏琪在这方面也不需要他出马，她这么说话只是想在小奎妮面前表现而已。
说到奎妮——
“这位小小姐，今天您的美貌又照亮了我的心房。”雷利对着小姑娘开始口花花，“所以您能再给我一瓶酒吗？我只需要一瓶就好。”
那缪尔已经从一开始的大为震惊变成现在的见怪不怪了——如果你每天都会见到冥王雷利只是个绞尽脑汁说甜言蜜语只为了几口酒的情景，你也会如此的。
他还曾经于心不忍，跟奎妮提议说要不把鱼人岛的酒分雷利一半，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敌人。
谁知道那两个人居然异口同声地回答:“才不要！只有喝不到的酒才是最好喝的！”
行吧。那缪尔不说话，他选择喝酒。
这次也是奎妮率先开口:“白胡子海贼团有伤亡吗？他们现在在哪？还有海军跟着吗？”
干得漂亮奎妮，一下子就抓到重点了！那缪尔在心里给她竖起大拇指。他没怎么见过奎妮被马尔科压榨着批完账本山的样子，在他心里，奎妮还是那个每次都会被比斯塔一剑挑飞的小女孩。
“没有。返航。没有。”夏琪回答得言简意赅。
“想了解更详细的内容需要加筹码哦？”她搓搓手指，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奎妮把本该匀给雷利的那瓶酒推给了夏琪。“市价五万贝利，但冥王的心碎可以抵剩下的六十五万。”
“太过分了吧小奎妮！”雷利愤愤抗议道，“是我先向你要的！”
“哎～成交！”夏琪喜笑颜开地接过那瓶酒，在雷利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开了盖，直接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好喝——！”
雷利靠在椅子上。有的人虽然还活着，但他的心已经死了。
在场的人都没有搭理他，反正他的耳朵还活着。
“据说那天陆续去了十艘军舰，看起来海军是真的很想让白胡子海贼团吃点教训。但是没什么用，白胡子还是直接突破了海军的包围圈跑掉了。”夏琪是个有信誉的情报贩子，拿到报酬后就开始工作。“倒是有个中将萨卡斯基特别有意思，他跟白胡子打架的时候把白胡子的船给烧了。”
“烧、烧了……！”那缪尔十分震惊。他对大伙的实力很有信心，但是船不一样啊，它可是上好的靶子！
“放心吧，你们的船没事，不然也跑不了这么快，进修理厂补补就行。”夏琪安慰道。
“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吧。”奎妮说，“只是普通打架的话是不会这样的，毕竟老爹不会让他有精力去烧船。”
“是啊。也不知道该说那个萨卡斯基是固执还是思维灵活了。”夏琪感叹道。
说他固执吧，他也舍下了白胡子去烧海贼船。
说他思维灵活吧，他烧船又是为了干掉所有的海贼。
“是那种为了既定目标而不择手段的类型吧？”奎妮淡淡地说，“我见过类似的人。”
“我看小奎妮你也有点这样的品性哦？之前你说那句‘我会把他们溶进酒里’的时候，身上的气势可真是了不得。”
“就好像当年我第一次见到的夏琪一样，在谈笑之间就直接把人给杀了，真是了不得啊！”雷利突然插话道。
“我杀了谁？我怎么没有印象？”夏琪奇怪地问。
“那当然是杀了我啊！你那么漂亮！”
“闭嘴吧你！”夏琪礼貌地微笑着锤了他的头，然后把没喝完的酒丢进他怀里。
“滚一边去。”她继续礼貌微笑。
那缪尔低头默不作声地喝酒。奎妮看了看这个哥哥，也跟着喝起酒来。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夏琪收拾好了情绪，继续对奎妮推销自己的服务，“你需要白胡子现在的地址吗？我可以提供永久指针哦。”
“这你也能搞到？”奎妮的眼中写着好奇，“你这个情报贩子做得不错嘛。”
“哪里哪里～其实是你们老爹就没想过要避着人。”夏琪谦虚地推脱了一下，但下一句话她就暴露出了本性:“不过呢，眼睛看到的、耳朵听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有时候还需要脑子也加入进来。虽然你们老爹这次没有到达的目的地没有明说，但是有心人用脑子想想就可以猜出来了哦。”
“怎么说？”奎妮的视线从杯壁落到了夏琪美艳的脸上。
“你不觉得这次海军出场的时机有点太巧了吗？而且参战的海军都十分英勇呢，一步也不肯退让的那种英勇～”夏琪转了个笔花，“再附赠一个情报，那就是这次大战的消息没有被公布出来，只是悄悄地在地下世界流通，但是摩尔冈斯那家伙居然一点抱怨也没有耶～”
“那么，他那样的人到底会向谁低头呢？”夏琪餍足地眯起了眼睛。“果然——我还是喜欢转动脑筋的快感啊。”
“我知道了，我们会去查的。”奎妮颔首道。“合作愉快。”
“不客气，下次记得继续光临这里哦～”突然，夏琪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喊住了要起身离开的奎妮和那缪尔。
“不好意思，我发现我忘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没说。”她补充道，“你还记得之前你让我寻找酒厂的事吗？我找到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酒厂，它家的酒在乐园一带都挺畅销的哦，之前开在30号岛的杰基·贝里酒吧就主要卖它家的酒。不过它现在快要经营不下去了，我觉得怪可惜的。”
“既然口碑这么好，为什么会经营不下去？难道是投资失败或者资金链断裂？”奎妮问道。
“不——出于一个很奇怪的理由。”夏琪竖起一根手指，神秘兮兮地说:“因为那家酒厂一直都秉持着一个理念，那就是追寻最极致的酒。这难道不奇怪吗？谁家开酒厂不是为了挣钱啊？再说了，最极致的酒——这种形容也太模糊了吧！”
谁知道奎妮的脸上反倒露出赞赏的表情:“不错，酒匠就是要有这种觉悟才对！”
啊……
夏琪眨眨眼。
是她的错，她忘了这小丫头也是个酒鬼来着。
“那你去吧，朱芙利尔岛，也叫幸福岛，那里的葡萄酒很有名。”夏琪冲她眨眨眼，“要是你创业成功了，可别忘记我哦！”
＊
“萨卡斯基～要一起去喝酒吗？”波鲁萨利诺哪怕是倒着走，也能跟上快步行走的同僚。“去吗去吗？下班了不去喝一杯吗？”
萨卡斯基烦不胜烦，但他又真的甩不掉身旁这个人，只好冷着脸喝退他:“你不加班吗？你的工作都做完了？”
“哎——可是现在是下班时间耶～上班时间工作，下班时间享乐，这就是我人生的信条～”波鲁萨利诺一点都没有被他的冷脸吓倒，毕竟也是相处过那么多年的同期嘛。
“没必要气成这样吧，你看连战国大将都说你干得不错了。而且那毕竟是白胡子啊，怎么想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逮捕吧？”他绞尽脑汁地安慰道。
萨卡斯基瞪了他一眼:“就是因为海军不够努力，所以才让他在大海上耀武扬威了这么久的！”
“这次不行，那就下一次！下次不行，那就下下次！”萨卡斯基的语气坚定，“总有一天，海贼一定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耶～好有气势哦，真不愧是萨卡斯基呢。”波鲁萨利诺把墨镜往上一推，认真地看着他:“所以跟我去喝一杯吗？我不久后又要离开本部了耶。”
“你要去干嘛？”
“机密～不过如果萨卡斯基想听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哦。”波鲁萨利诺搓了搓手，耐心地等了三秒，“好了，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闭嘴。我不想听。”萨卡斯基飞快地制止他，“你定的店在哪？”
“那我要是实在想说呢？”波鲁萨利诺眼巴巴地看着他。
“那你也闭嘴。你做不到的话我就打到你闭嘴。”萨卡斯基没好气地说。“机密工作是能够随便乱说的吗？小心惹火上身！”
“因为想听听你的意见嘛。毕竟如果连你这个直脑筋都不认可的话，那我也绝对不会去碰的。”
“……什么事？”萨卡斯基沉声问道。
“哎！我突然又不想说了～”
“你、想、死、吗！”
愤怒的拳头眼看着就要揍在波鲁萨利诺的脸上，后者进行了元素化，轻轻松松地从同僚手中逃脱。
“耶～萨卡斯基好没耐心哦。”他甚至还有那个闲情逸致整了整衣领，然后才在同僚几欲喷火的视线下不紧不慢地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要你完全听从他的命令去做事，你会同意吗？”
这什么鬼问题？萨卡斯基皱起眉头。“上面的……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来为难你？他们又开始没事找事了？”
“这倒没有。而且这种事我们不是都应该习惯了才对吗？”
“呵，真是丢脸！”萨卡斯基冷哼一声，他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那按照你的设想，还有谁能命令我？而且他要怎么命令我，靠拳头吗？”
他挥了挥自己的拳头。“你是认真的吗？”
“哎呀——这只是一个假设～你就说你会不会吧？”
“那要看那个人的命令和我想要做的事是不是一致的了。如果要是目的一样，那我无所谓。”
“唔……那大概差不多一样吧？”
“……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萨卡斯基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我可不会帮你擦屁股！”
“别那么严肃嘛～都说了是机密了～”波鲁萨利诺的语调吊儿郎当。“不过在萨卡斯基你的衬托之下，我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呢～”
“……那你还来问我做什么？别做多余的事。”
“嗯？你是在关心我吗？好感动！以前那个脾气超臭的萨卡斯基也会心疼人了，我好感动！”波鲁萨利诺作势要抹去眼泪。
就在萨卡斯基差点又被他气得炸毛的时候，他又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说道:“要是哪一天我被降职了，你一定、一定、一定要把我捞起来了哦！”
“……？”
“不然我的工资就不够花了耶～”
“你给我滚！！！”
萨卡斯基觉得自己为这人操心就是吃饱了没事干——闲得慌。
这倒霉玩意，就留给元帅他们头痛去吧！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治疗与情报与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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