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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霸王虫 ...

  •   却说这屎壳郎脱得精光扑向胡姬,迎接他的不是柔软的躯体却是坚硬的地面。瞬间把屎壳郎疼的大叫起来,疼是疼可是脑子也渐渐清明了,他摸着脑门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哪有什么胡姬?只有光溜溜的自己躺在光溜溜的地面上!不好,自己肯定是中了迷香,他爬起来摸衣服想跑,可哪还有衣服?就在这时就听外面锣鼓齐鸣,不知道谁大声的喊着:\"抓贼人呀,进贼啦,奶奶个熊,别让他跑啦…\"这可把屎壳郎吓坏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光着身子往楼下跑,这时楼下那些爪牙也不知道为啥一个都没有,随着天空中响了一声闷雷,雨下的更大了,这时一盆屎尿倒下来,把屎壳郎从头浇到脚浇了个遍,“屎壳郎”成了名副其实的屎壳郎!屎壳郎捂着裆处抖抖索索的跑进雨中,跑了几步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这会子也觉不着疼了,身上又是屎尿又是泥水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远了。自这日之后,街上好几日不见屎壳郎的身影,据说屎壳郎家道士、郎中倒是去了好几拨,而坊间的小孩儿不知道从哪学来了一首新儿歌:\"
      屎壳郎,屎壳郎
      半夜睡觉不要床
      屎壳郎,屎壳郎
      光腚瘸腿大白羊
      屎壳郎,屎壳郎
      喝尿吃屎这叫强…
      而大虫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日日嘴上也哼起童谣来了。
      相反的,崔家大少爷崔伯翰这几日却愁眉苦脸。他为了拒亲,托辞要上京赶考还洋洋得意呢,谁知这崔家毕竟是书香门第,既然他说要赶考,也不能让他上京丢人啊?家里都知道他的性情,不知道从哪给他高薪请了个厉害的西席先生,还给了不好好读书怎么责罚都可以的许诺。这先生也是有招,每日拘着他读书写字,大门都不让出去。崔伯翰这心里一个悔啊!但光大门楣是自己说出来的大话,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过了十余日,崔伯翰实在是呆不住了,晚上偷偷溜至偏门,岂知崔护竟增派了人,把各个门口盯得严严实实,愁的崔伯翰看着家里来福自外面从狗洞钻进来都嫉妒的上前踢了一脚。这转了一圈也没可乘之机,只能回屋正唉声叹气,紫草看着伯翰打蔫的样子,心里难过,也只能围着伯翰干着急,伯翰被紫草在身边转来转去更加烦躁,刚抬头想骂紫草,却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次日一早,先生来上课,却看崔伯翰捂着肚子趴在桌上,告知先生昨晚闹肚子,拉了一宿,先生看看崔伯翰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倒不像装病,便叮嘱他好好休息一日。先生离开后,大虫拿着一个包袱从外头进来,交给紫草,守在门口。不一会儿,紫草出了屋,把门带上,罩着头纱跟着大虫出了门,大虫一边走出院门,一边跟紫草说:“紫草,少爷今天屋里歇着,胃口不好,好不容易想吃口东西,咱可不能买岔了。”看门的小斯在后面调笑,说紫草是不是偷吃什么好东西了,一天没见就长高了。门口马车早已停在那,紫草刚想一个箭步跨上去,大虫咳嗽了一声,紫草顿了下,慢慢钻进了马车,大虫驾车往罂粟楼方向而去。
      马车到了罂粟楼门口,大虫紫草自车上下来,径直上了三楼,伙计因认得大虫,倒也未阻拦。“余尘”,花余尘正给那株红花浇水,听见大虫进来也没抬头,问道:“伯翰还在家闭门苦读呢?”大虫脸上一阵抽搐,随后闪到一边,只见后面一个紫衣丫鬟,扯住袖子挡着脸面,捏着嗓子道:“本大爷在这儿呢。”原来崔伯翰实在憋不住了,用了这个损招出来放风,先是让紫草给他脸色打上鹅黄,显得脸色憔悴,又让大虫找了件大点的襦裙扮成紫草出门,紫草呢就扮做他呆在房里。崔伯翰相貌本也清俊,且身量不是太高,扮成姑娘还真有几分姿色。花余尘看到崔伯翰的扮相,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也笑了起来。花余尘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一笑眼睛弯弯的,声音好像都变了,虽然那络腮胡一抖一抖看着怪异好像随时要掉一般,却不知从哪散发出一种惑人的光彩,把崔伯翰都看呆了,花余尘意识到自己的不同,连忙收敛了神色,捋了捋胡子,崔伯翰也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坐到桌边,把两只袖子撸上去讪讪的说道:“这女人的衣服还真麻烦!余尘,赶紧把好吃的好喝的端上来吧,让屎壳郎吃个大亏,咱们还没好好喝一顿庆祝呢!还有,那是什么迷香啊?”花余尘嘱咐好了伙计,坐在崔伯翰旁边,说道:“那是迷幻鼠尾草所制。”“迷幻鼠尾草?”大虫好奇道:“没听说过啊。”“别国盛产的,容易让人产生幻觉,果实可让人疯癫。”花余尘道。“余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大虫钦佩的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花余尘道。伙计上了酒菜,崔伯翰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自言自语道:“看样读书也不是全无好处。”他又夹了块排骨,边吃边感叹:“好吃,唉!可惜这也吃不了几次了。”“伯翰,你上次说要上京,到底怎么回事?”花余尘问道。于是崔伯翰便把慈云寺那怪鸟并着袭击自己的布偶指给自己的婚事林林总总一古脑道了出来。说完,又问花余尘道:“余尘,你可知这异鸟是什么东西?那布偶又是怎么回事?”花余尘道:“那是迦楼罗。”“迦楼罗?”崔伯翰好奇道。“脸似人脸,善飞行,以蛇,鼠,鸟为食,英勇善战,是正义的保护神鸟。”“神鸟?是挺神的,什么都明白,可那袭击我的布偶又是怎么回事呢?”崔伯翰疑惑道。“像是东洋的傀儡术,我也只是听说过。”花余尘道。“奶奶个熊,别说那些了,要是再碰到那鸟,咱就逮住烤了吃,看看神鸟味道有啥特别,那破布偶,管他什么妖魔鬼怪,一把火给点着正好烤鸟了!。”大虫说道,崔伯翰连连点头,跟大虫俩人推杯换盏起来,只有花余尘听得大虫的话好像生气了眉头一皱,随即又深深吸了口气,看向窗外。
      伯翰终于想辙出来放了风,这酒那是敞开了喝个够啊,这马奶酒喝的时候甜丝丝的,谁知后劲儿却大,几壶下去就有点晕晕乎乎的,眼睛也沉了起来趴到桌上,恍惚听着花余尘让大虫先去把车弄好,大虫应着声咚咚咚下楼去,这边伯翰却感觉到一双软糯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从脖颈到胸前再到腰间细细摸索着,自己喝了酒本来就热,被这手摸的更热了,伯翰使劲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吊上了秤砣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一会儿听到了大虫回来的声音,那双手也停止了摸索,伯翰感觉自己被扶着下着楼梯,心里还琢磨着屋里只有花余尘,花余尘那么摸自己要干嘛?花余尘笑起来怎么会那么好看啊,比胡姬还好看!不知道把那络腮胡剃掉什么样,可惜是个男人啊!男人?!伯翰突然打了个哆嗦,这会儿大虫已经把他扶靠在车里,马车一跑,他顿时觉得天晕地转,忍不住还干呕了几下,也顾不得琢磨花余尘了,连忙让大虫慢点。这时节已出三伏,天气凉爽,街市上卖货的,杂耍的,算命的,热闹非凡。大虫看到前面一群人围着两人,嘴里还喊着;“咬啊,上、上”。原来是一帮人在看斗蟋蟀。要说玩这斗虫,大虫这名字可不是白叫的,他也算行家里手,看到自己喜欢的玩意,大虫想着伯翰在马车里也没动静,估计睡着了,也着急回去,便把马车停在一边,跑上前往人群里挤着看。只见这蟋蟀罐里两只蟋蟀正在对峙,一只个大的三星头,高项厚背,獒牙尖利,后肢矫健,一看就凶猛善斗,另外一只比这只整整小了一圈,白色的身体隐约透出淡紫,看似木讷,毫无斗志。大虫看到这一对斗虫,不由的指着那小个白虫大笑到:“这等嫩虫,就别拿出来丢人了!”“你,你,你个杂碎懂个屁,俺这虫,乃是虫中,中,小,小霸王,百年难,难、遇。”小白虫的主人一个矮胖子怒道。大虫听这白虫主人结结巴巴还出言不逊,便指着那人道:“就你这个呆虫,还小霸王?我看是小王八差不多!”说完哈哈大笑,围观的众人也跟着小王八小王八的起哄。那白虫主人气急败坏,动手要推大虫,大虫侧身躲闪,无意中却把蟋蟀盆碰到地上,“啪嗒”一声,那蟋蟀罐摔成两半,只见那白虫落到地上,体内的淡紫团迸发出光芒,把虫包裹在内,这虫刚那呆滞模样刹那间消失不见,三跳两跳跳进了伯翰的马车中,然后爬进正在酣睡的伯翰头上,钻进伯翰的头发,不见了。那矮胖子看到白虫进了马车,也追了过去,刚想伸手掀帘子,被人从后面一脚踹了出去趴在地上,原来是大虫赶到。那矮胖子跌落在地,更加气急败坏,爬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把钢刀又扑过去,大虫这边也没闲着,抓起旁边小贩摊上辣椒粉便朝那人掷去。那人双眼被辣椒粉糊住,忙扔了钢刀,捂住眼睛,痛的哇哇乱叫,嘴里还不停的叫嚷;“天杀、杀的,小王八,王八蛋,你还,还我小霸,霸,小霸王,我让你…”,郑大虫无心恋战,上了马车七拐八拐抄小路往崔家疾奔而去。转过一个街角,进入一个僻静的小巷,大虫转头看没人追来,放缓马车。刚喘了口气,巷口走出几个人来,领头的身材瘦小,獐头鼠目,酒糟鼻泛着恶心的油光,后面跟着的都如凶神恶煞一般,还都操着家伙,正是屎壳郎和他的爪牙。
      屎壳郎跟大虫可是积怨已深。原来大虫并非安平本地人,幼时其父死于战乱之中,他由其母带着流落到了安平,以乞讨为生。他母亲身体不好,多是大虫出去讨要,可大虫本就生的丑陋,貌似钟馗,众人都视其为恶煞厉鬼投胎转世,躲的远远的,他每每出去,人人白眼,家家闭户,即使有些残羹冷饭也不愿施舍于他。有一天他实在饿的不行了,推门进了个财主家,刚要苦苦哀求,这财主却呵呵笑了起来,让下人拿了个大白馍。就在大虫以为这财主心善人好,他千恩万谢的伸出自己满是泥污的手讨要之时,财主却把大白馍扔在地上,让他孙儿在上面尿了然后把大白馍扔给了自家看门的大黄狗,还让孙儿放出恶犬扑咬大虫,要不是大虫手脚麻利逃的快,恐怕就命丧当场了。后来偶然机会,大虫母子偶遇绛娘,绛娘见他们可怜,便将他们收入崔府。这土财主姓史,他的孙儿正是恶霸屎壳郎。大虫一直没忘当年的屈辱,逢屎壳郎欺行霸市必打报不平,而屎壳郎虽表面惧着崔府不敢直接冲突,暗地里也没少下绊子,所以这两方的梁子是越结越深。前几日屎壳郎挨了板子又在罂粟楼吃瘪,对伯翰大虫花余尘三人是恨之入骨,一直暗暗让人盯着他们,伺机报复。这日得知大虫只带了紫草出门,又入这僻静巷中,岂能放过?大虫看见屎壳郎带人出现,心中也明镜一样,转头掀开帘子叫崔伯翰,却见崔伯翰脸色微红躺在那,醉意正酣,大虫心下不好,急急跳下马车,护在车前。
      屎壳郎等人已堵至车前,他咬着后槽牙恨恨的说:“都给我上,往死里打,打死这个丑八怪,车里那个小娘子爷享用完了赏你们,你们想怎么玩怎么玩!”屎壳郎的爪牙一拥而上,大虫一边对付这些爪牙,一边死死护住马车,可纵然大虫力气大,也是双拳难敌四腿,很快被打的鼻青脸肿,马车也留了空白。屎壳郎□□着跳上马车,马车晃动了几下,随着一声惨叫,一个人飞了出来,落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这人爬起来,扶着腰,开口骂起来:“小丫头力气还挺大,敢踹爷,看爷怎么收拾你。”话音未落,马车中摇摇晃晃钻出一个紫衣丫鬟,这丫鬟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你们都不想活了,敢打我崔家的人!”众人听这丫鬟发出男声,都愣住了,停了手,定睛看向丫鬟,才发现那是崔府少爷崔伯翰。大虫忙退到崔伯翰身边,崔伯翰酒还没醒,晃了晃扶着马车继续说道:“赶紧放我们走,今日之事我不追究,否则你们谁也别在安平混了!”这帮爪牙看看崔伯翰,看看屎壳郎,一时犹豫不知该如何。屎壳郎眼珠一转,喊道:“别听他的!今日若放他们走了,咱们日后必定没好日子过,你们莫怕,把这两人做了,扔到滹沱河中,每人赏金十两,这俩死了,安平地界就是我的天下了,我保管你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众爪牙听了这话,争先恐后扑过去,比先前更卖力拼命了,伯翰大虫虽会些拳脚,毕竟不是高手,尤其是伯翰酒醉未醒,脚下发软,加之对方人多,很快就被按倒在地。屎壳郎得意的站到俩人面前,道:“崔爷,虎爷,不然你们求求我?没准我能发发善心呢?”“我呸!”崔伯翰啐了屎壳郎一脸吐沫,“屎壳郎你识相的赶紧把我们放了,你也知道我崔伯翰是什么人!”屎壳郎用手抹了下脸上的吐沫,猥琐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俊俏呢?”伸手要摸崔伯翰的脸,“别动我家郎君!”大虫在急急喊道。“哎呦喂,真是主仆情深呀,不会你们早就,哈哈哈”,屎壳郎大声□□起来。“屎壳郎,你要怎么冲我来,不关我家郎君的事!”大虫喊道。“好呀,那你先从我□□钻过去,再喝下我们众兄弟的尿?”屎壳郎道。“大虫,别听他的,他不敢”崔伯翰还未说完,屎壳郎狠狠的踹了崔伯翰一脚,崔伯翰疼的直龇牙,大虫看看崔伯翰嘴角的血渍,牙根一咬,跪在地上,慢慢爬过屎壳郎的□□,后面的爪牙大笑着正欲解开裤子,却忽的传来金属划破空气的声音,随着这声音,屎壳郎和众爪牙应声而倒,大虫看向声音的方向,空中一个纤细的人影红衣飘飘闪了一下不见了。这边崔伯翰没了束缚,捡起一柄长刀狠狠刺向屎壳郎,屎壳郎丝毫没有防备,被崔伯翰从后心一下刺穿,趴倒在地,血汩汩流出,当场毙命。众爪牙看屎壳郎死了,纷纷四散,顷刻跑的无影无踪。一旁的大虫正呆呆看着天空,嘴里还念叨着:“仙女儿”,崔伯翰让大虫看看屎壳郎,大虫起来踢了几脚屎壳郎,屎壳郎确实变成了个死壳郎。大虫惊慌的为伯翰怎么办,伯翰从地上拣了个小东西揣到怀里,让大虫把尸体扔上马车,二人疾奔至滹沱河将尸体扔进河中。
      二人返回崔府,紫草在屋内早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看二人这般情形,忙问发生了何事?二人一边整理一边将事情告知与她,紫草直埋怨大虫没照顾好伯翰,让伯翰受了罪。大虫也不理紫草,正色对伯翰道:“郎君,我去衙门自首,就说人是我杀的,不与你相干。”说完就要走,崔伯翰一把拉住大虫,道:“大虫,是我欠你一命!你忘了咱们说好的?反正也要进京,咱们今夜就走,等史财主明天报了官,哪还找的着咱们,再说屎壳郎的那些打手也没看到屎壳郎死了,仅凭他那边的一面之词也不足为据。再过些时日,屎壳郎早就被滹沱河的大鱼啃的尸骨无存了,衙门无凭无据的,能奈我何?你和紫草先收拾行装,我去找阿娘,她必会帮着咱们!”大虫紫草听崔伯翰说出这番道理,觉得也有道理,便放下心来跟紫草去收拾行装。
      “ 阿娘,阿娘。”绛娘正坐在卧房床头缝制一件小小衣物,听得伯翰的叫声忙把这小衣物塞到枕下,崔伯翰把来龙去脉告知绛娘,绛娘无奈也只能先让伯翰离开再作打算。于是忙吩咐下人请来山叔,又亲自检查了紫草给伯翰收拾的衣服细软,吩咐紫草带足干粮,让大虫外头不要惹事,最后从脖颈上摘下一个红绳,红绳上拴着一个眼球大小的半圆形黑色的晶莹剔透的石头,绛娘把这石头给伯翰带上,告诉伯翰,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自己打小就带着,伯翰带着他就好像自己陪在他身边一样。四下里都准备停当,让大虫拉来马车,还有伯翰、大虫素日里经常骑的爱马。绛娘在门口看着伯翰、山叔、紫草上了马车,大虫上了马匆匆而去,心里还憋着很多话没有交代,直到他们出了视线之外,才心事重重的返回院中。
      马车内的崔伯翰看到紫草已熟睡,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从中拿出一个柳叶飞刀,他翻来覆去仔细端详,这柳叶飞刀做工小巧精致,刀柄上有着自己从没见过的花纹,花纹间不显眼的地方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宁”字。而罂粟楼三层罂粟,花余尘正在窗边远眺,见到黑色半空中一只大鸟正展翅往西飞去,他皱了皱眉,换上了一身圆领白衫,坐在镜子前捣鼓了一番,又戴了顶白纱帷帽,从床头拿起一个好像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在桌上留了封信,从窗口翻窗,取道房顶,也往西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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