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对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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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子的创作原形，据说是日本明治时代的一名超能力女子——御船千鹤子，她号称千里眼，具有透视、断定病因、找到失物等特异功能，但是后来却被公众认为骗子，因不堪报纸和世间的言论攻击，服毒自杀。”詹岚对其他队员说道。
窗外夕阳西沉，正是黄昏时分。从早晨挟持日本首相成功直到现在，不过十二个小时，楚轩已经依照他的计划一步步掌握了国家力量，政府出动警力，将所有看过录象的民众进行隔离，三日内一切离开东京的航班和车次停发，另外召集全日本的阴阳师、术师、驱魔师等赶赴东京。
和政府商议如何调动各方面人力物力都由楚轩一手包办，其他人勉强跟上他的思维也跟不上他的言语，反倒无事可做，只有在一边低声闲聊。为了表示对政府应变效率的满意，轮回小队也陆续释放了几名官位较低的人质。
“剧情里，高野舞观看录象与产下贞子的间隔时间是七天，但显然，主神缩短了这个时间，观看录象的女性已有人生下了贞子，间隔只有七个小时。”楚轩通过联络器通知队员，“生下贞子的女性，无一例外的死去，引发了民众更大的骚动。目前已经有不少警察为了拯救自己的妻女，私下放人甚至以武力冲破隔离区，政府正在进一步派人手压制，但收效并不理想。更重要的是，有电视台被歹徒闯入，在警方赶到之前，已强行播放了贞子的录象达十分钟之久，目前尚不知道有多少人观看到了电视节目。 ”
轮回队员神色复杂，《午夜凶铃》作为一部高水准的恐怖片，就在于它不仅能让人惊吓，更能让人深思；贞子的鬼魂尚未显示出最可怕的力量，世人已经由此展示了一幅活生生的人性百态图。
“必要时，只有下令全市断电了。”楚轩冷冷的说。虽然因此会造成绝大的经济损失，以至日本政府目前还下不了这个决心，但这是隔绝贞子病毒传染的最有效办法。
“吃点东西吧。”詹岚想起他到现在似乎还滴水未进，递上一份压缩食物和固态水。虽然对他处理新人的手段，心底存了一份戒备，但是楚轩如今确实是为了对抗鬼魂而全心谋划，这种时候实在不宜再行计较。
接过食水的楚轩，并未立即放入口中，而是举到面前两眼放光的观察，众人毫不怀疑，若是情况允许，他一定会找个实验室钻进去仔细研究分析。
“我这里还有水果哦，大家要什么？”詹岚忽然想起，从储物腰带里拿出一个果篮，红艳艳的荔枝苹果、紫莹莹的葡萄，黄澄澄的香蕉橘子，颜色搭配颇为艳丽夺目。女孩子习惯吃水果美容，她在《大逃杀》的剧情世界里买了不少水果。
楚轩二话不说，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边吃边看着电脑屏幕问道：“我要的东西怎么还不来？”
“八尺琼曲玉是天皇陛下所佩，必须请求陛下的旨意，在热田神宫的草剃剑，和在伊势神宫的八咫镜，要拿出来也需要得到神官同意，政府也不能强力干涉。”日本首相有些无奈。
“天皇陛下难道不爱护他的子民？我们只是借用来对抗贞子的鬼魂而已。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要三天的浩劫一过，我们会向政府投降，”楚轩指了指汤姆，“我们首领是美国国防灵力组组长之子，到时候美国政府会跟你们打官司，我们都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你担心我们会忽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么？”
众人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吃水果的吃水果，反正三天一过自动回到主神空间，吹牛不上税，楚大校怎么编都可以。
人在矮檐下，作为人质的日本首相赶紧做出许诺，接着对着电脑催促政府部门按楚轩的吩咐去办：下令全市戒严，晚上电影院游戏厅酒吧等一律关门，居民不得随意出门，电视台都派出军队严密看守，医院里对于感染病毒即将生产贞子的女性，也派出了士兵监控。
“对那些生下来的贞子要击毙焚烧吗？”李帅西边吃葡萄边问道。
“如果她们没有攻击行为的话，暂时不用杀，只要监禁起来就可以了。”楚轩想了想：“虽然是被鬼魂的怨念感染，可是生下来的贞子却是活人，如果立即杀死她们的话，很可能爆发更重的怨念，鬼魂提前泛滥成灾，我们要尽可能的拖时间。”
“说来《午夜凶铃》并不是一般无解的灵异恐怖片，这部片子所蕴涵的信息和规则体系不亚于科幻片，”还没等其他队员点头赞同，楚轩的脑子又不知道转到哪个次元去了，“抛开‘环’界的电脑虚拟世界，单从贞子以录象传染病毒的手段来说，这个女鬼可将精神力化为物质的录象带，并且让看到录象带的人感染她的精神力怨念，体内产生病毒，更可以借胎生人（注），甚至连记忆都能复制过来，这已经相当于主神的一部分造人能力了……”
“咳咳。”张杰忍不住咳嗽两声提醒他别再天马行空的神游，楚轩却兀自不觉，说道：“等这次的任务完成后，大家再回到这个恐怖世界里寻找支线，研究这些奥妙，我相信一定非常有趣……”
“开什么玩笑，谁疯了才会回来！”郑吒的话道出了大众心声。
“我只是做个建议而已。”楚轩咬着苹果，“既然主神一意要促使我们进化，与其连什么内容都不知道的被动接受考验，不如抓紧每次的休歇间隙主动回已知的恐怖片里，有充分准备的训练自己。”
显然他这次的建议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资深者们虽然不惧拼命，但前提还是想着攒满5万点回现实世界，谁愿意主动去找危险？楚轩也不再开口，默默敲打着键盘，似乎在编着什么程序。
当苹果全都吃完了，楚轩又拿起果篮里的小西红柿，一口一个打扫得干净利落，詹岚在旁边无言抚额，不好意思说你给我留几个好么，给他使眼色他又看不见。
晚九点整，收到了政府的回复，明日一早就会送来三大神器。这个消息令轮回队员们松了口气，依约又释放了两名人质，大家决定轮班休息。
其实在主神空间强化过的队员，一两天不睡觉也没什么问题，轮番守夜不过是为了积聚更多的精力应对决战，李萧毅这样的新人紧张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堪，钻进詹岚拿出来的睡袋里，当即困着了。
“这才是第一天啊……”郑吒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幕，低声说。这片迷离温柔的夜色里，不知有多少户人家，感染上了病毒而被军人强行带走，哭叫挣扎？又有多少人想尽各种办法要把录象带传播出去，好换取自己和亲人的性命？
“现在大家不要动，听我说，”同样钻进睡袋，仿佛已经睡着的楚轩，忽然从各人耳边的通讯器传来了他的声音，“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这一夜趁我们防备最松懈的时候，日本政府将会派出特种部队，对我们进行突袭，抢救人质。”
守在电脑面前的詹岚全身一抖，随即镇静下来，省觉自己还是把政府想得太简单了。即使相信了己方的话，也不代表日本政府就会放过这些“恐怖分子”。楚轩早就说过：要造‘势’，还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力’才行。否则的话，对付鬼魂浩劫日本政府自己也会做，何必受外人的胁迫？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了。这里的监控室系统，已经被我新编的电脑程序所接手，赵缀空，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吧，对付日本人，你把他打得越狠，他们才会越重视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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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詹岚看着电脑上传来的警报，不动声色十指轻弹，银色的劫魂丝流泻而出，在其他队员的手上轻轻一刺，运用的精神力极其轻微，只会起到提醒振奋作用。而人质们的太阳穴上，也都已经刺入了精神力凝成的银丝，虽不致死，却可以让他们陷入深度睡眠。
詹岚强化的傀儡师血统，更可以通过这种丝线吸收别人的精神力，但如果是对一般人，只汲取几个十几个，增强的精神幅度实在太小，除非是大面积对千万人，然而这也要承受千万人的精神力反噬，十分危险，所以詹岚并不想用。
现在正好是睡眠最深，守夜的人最疲倦的时候，拣这个时候来突袭，真是好算盘。
轮回队员们默默注视着监视屏幕，几分钟之前监控室电脑遭到入侵，制造出让绑架者以为安全的假象，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楚轩料敌在先，以主神出品的高级电脑重新接管监控系统，对手的一动一静，都清晰呈现在数十个监控屏幕里。
多条人影如黑夜的幽灵，无声无息的潜入靖国神社，以东北角游就馆的建筑为掩护，向着监控室迅速移动。
游就馆，这个馆名出自荀子的“居必择乡，游必就士”一语，听起来风雅庄重，其实却是展示日本明治之后在他国土地上“辉煌战绩”的博物馆，供奉着各式杀人武器，还将东条英机等甲级战犯的照片高悬墙上。
楚轩抬手阻止跃跃欲试的李帅西和郑吒，“先不用出去，如果有漏网之鱼，你们再处理好了。”
“一共二十四名。”詹岚迅速数清来犯的敌人数目，“咦，怎么检测热武器的警报没有动静。“
楚轩在操纵平台上接连按下几个按扭，调出一副神社平面图，来袭的敌人标注为红点在平面图上闪烁不定，“看来是忍者，营救时用冷兵器不易误伤人质……”说到这里，却见资深者们脸色齐变，死死盯住其他的屏幕。
楚轩淡淡扫了一眼，径自回到电脑前做自己的事情，不到两分钟，平面图上的红点一一熄灭。他转动耳边的通讯器，“赵缀空？”
这是众人第二次听见赵缀空的声音，依然是略带一丝笑意的清越冰冷，“OVER。可以把尸体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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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一声惨叫，甚至没有一丝打斗的响动。
一分三十秒。
二十四人。
詹岚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那一刻的感觉，赵缀空的速度快得模糊不清，以至留在镜头里的只剩一抹残影，她甚至还没完全确定他的存在，那些穿深紫色忍者服的身影已经依次倒下。
好一场冷静的、温和的、从容优雅的杀戮。
那些忍者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比狐狸还狡猾，比豺狼还凶狠，比飞鸟还迅敏，就算自己这样经过强化的轮回队员，也不敢同时和三四位这样的高手近身对战。
然而赵缀空平均三秒多解决一名，这还远远不是最可怕的。
“统计一下，”楚轩将监控图象放慢百倍，用电脑对种种战斗数据进行分析，“赵缀空有十四次再进一步就可以杀死敌手，却转身对离远他的人进行阻截，约一百二十余次身法转折，是逼得敌人照他的意图移动，同时对其余忍者进行拦阻。还有七次故意示弱，令敌人改变去向，回来攻击他。 ”
楚轩不徐不疾的解说着，鼠标移动，在屏幕上划出了个优美流畅的圆圈，“他一直在统勘全局，用各种办法使敌人不离开他的身手控制范围，在这一分半的时间里，没有一名忍者脱离他身法流动轨迹的圈子。”
“也就是说，他以一个人包围了二十四个。”
《孙子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然而对于赵缀空，却是一围二十四。
詹岚低下头，她已经不敢去看其他人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背上冷汗渐渐渗出。
直到此时，资深者刚开始对于这个新人自行其事的不满，对他能力的怀疑才一下子冰消瓦解。惊佩、沮丧、无力之余，还有一层深深的不安。
若是换成我呢？如果他出手的对象是我，我能比那些忍者好到哪里去？
楚轩如此详细的说明，或者就是让这些自负甚高的资深者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才经过了一场强化，见识了一些战争场面，就以为有过人本领了。其实论起战斗技巧和战斗意识，他们在赵缀空这等绝顶杀手的眼里，跟蹒跚学步的婴儿没什么区别。
“把忍者的尸体扔到神社门口，还有，把两名人质的手脚打断，一起丢出去。”楚轩吩咐詹岚弄醒日本首相，对他警告，“下次再有此类袭击，我们将杀掉所有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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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赵缀空轻松干掉营救小队的录象传送给政府后，明白以敌人超凡的实力，暂时难以救出人质，日本政府终于安分了下来。
当清晨的阳光照射到每个人的眉梢发际，三大神器被送到了靖国神社门口。詹岚手指一振，“劫魂丝”射出卷回。
“这就是草剃剑？”
打开盒子，郑吒试探的将剑拿在手中，剑长两尺八寸，握柄的部分约有八寸厚，有多处环节而不平滑，就像鱼的背脊骨，由上到下都是白色。但灌注了血族能量之后，看似菖蒲叶片的刃锋发出了一阵兴奋的震鸣，透骨的杀意弥漫开来，迫得李萧毅这样的普通人几乎站立不稳。
“这口剑给赵缀空用，大家有什么意见吗？”楚轩问道。当然没人有异议。
八坂琼曲玉是块像字母C的玉石，上方挖了个小洞，用绳子串起来，看上去和街头地摊上的廉价装饰品没什么两样，八咫镜也只是面普通的青铜镜。众人拿起来摆弄，不知道有什么用处，李帅西不禁鄙夷：“别看小日本传说得多么悬乎，什么从八岐大蛇身体里取出来的剑，什么诱出天照大御神的镜子，其实就是曹丕赐给小日本的。”
詹岚噗嗤一笑。她也读过史书，公元2世纪，邪马台女王卑弥呼屡次遣使恳求当时的魏国君主曹丕赐予名号。曹丕恩许，赐号为亲魏倭王，令其依靠魏国的军威成为了当时倭岛上三十余小国的大国主。其实那些所谓的小国，跟中国的村县没什么区别。曹丕曾经两次派遣天国上使前往邪马台国都，第一次恩赐卑弥呼为亲魏倭王时，赐予一面印花铜镜和一块春秋佩身玉，使者还带去了一把剑，加起来就是眼前这三大件了——
汤姆对着八咫镜看，因为年深日久，镜面已经非常模糊，根本照不清人影，他却像发现镜里有稀奇东西一样，对着阳光让镜面摆出多个角度，看着看着，忽然打了个哆嗦，镜子失手落地。
“小心点！”郑吒一个箭步，将镜子拣了起来。“你怎么了？”
“我看到，那边有许多灰白色的鬼魂……”汤姆牙齿格格打战，指向西北方，詹岚心头一凛，精神力化成的银线探出，缠向他的头部，帮助他稳定心神。
各人都一一试过，除了詹岚之外，没人能像汤姆那样从镜子里看到鬼魂。楚轩在电脑上调出东京市区地图，上面各区域被贞子鬼魂感染的人群数字都在不断上升变化，点了点头道：“你感觉的没错，目前那个方向的感染人数最多。看来，只有精神力超凡的人才能从镜子里看到异样。”
众人对汤姆多了一份注意，这个美国青年的精神力十分敏锐，甚至不逊于已经强化过的詹岚，李萧毅则有些局促不安，如今新人们各显其能，楚轩赵缀空这样的天之骄子不必说，汤姆也展现出来了他的精神力天赋，只有自己什么能耐也没有。
“这面镜子对我们很有用处，关键时刻也许来不及等政府部门的信息传到电脑里，只有通过八咫镜来查觉鬼魂的迹象了。詹岚是重要的战力，那么汤姆，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在詹岚的帮助下，尽快熟悉如何用八咫镜查视鬼魂。”二人点头答应。
除了三大神器之外，日本政府还送来大量附有法师灵力的符咒，毕竟人质还在轮回小队手里，就算不在乎劫匪的性命，也要在乎首相等机要大臣的性命。楚轩也不吝啬，将那些符咒给每名人质都分了几张，其余的用来装备自家。
楚轩拿起八坂琼曲玉，看向资深者，“你们说将它灌注入能量之后，主神提示说有屏蔽防御鬼怪的作用？”得到肯定的答复，他沉吟一下，“牟刚，你的强化可以控制岩土，本来就有高防御力，你试验一下，用你的山神灵力驾御它，大概可以布出一个防护圈，保护我们。”
郑吒、詹岚、张杰等互相对望一眼，都有些诧异。现在整个布局都靠楚轩一个人的智慧，如果楚轩提出要自己佩戴这块玉，保证自身绝对安全的话，那谁也没话说，多劳者多得嘛。然而他却交给牟刚使用，将全体都照顾到。詹岚想起原先自己对他的猜疑，心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全东京市共有一千余万人，现在贞子病毒感染的人数已经超过两万名，分八个区域，预计政府至少要再过半天才能做出全市断电的命令，在此之前，感染者很可能扩散到十余万之多。”楚轩当然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依旧以平淡的语气报告让人胆战心惊的事实。
“那我们该怎么办？”郑吒发问。
“现在政府麾下所有灵力组织正在竭力寻找能够解救民众的办法，不过这种医学病毒与灵异诅咒相结合的鬼怪形式，很难找到突破口。如果再过一天，鬼魂尚未发动大型攻势，我们释放其他的人质，留下三个地位最高的大臣就够了，然后让政府的除灵师部队在神社周围替我们打头阵。”
听出楚轩语焉不详，众人对视一眼，也不急着逼他说出下一步计划，对于智者理应给他更自由的空间。已经是第二天了，一直没有遭到鬼魂的攻击，大家的心里也逐渐安定了不少，不再像昨天那样随时戒备，不敢须臾松懈，除了试验八咫镜和琼曲玉的功效外，资深者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新人闲聊起来。
“主神空间可以治好一切疾病，我眼睛高度近视，以前必须戴眼镜，到了主神空间就治好啦。”詹岚对汤姆说。
其实汤姆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大条乐天，他是在医院查出了脑部肿瘤，郁闷之下才拿自己几年打工的积蓄到中国旅游，以求圆了自己的中国梦，没想到却到了这个轮回世界里。听到詹岚的话，很是开心，“是吗，这么说上帝还很保佑我啊。我一定要努力活下去了！”
“只要活过这一部，你们就能得到一个B级剧情，比我们第一部里得到的还要多呢。”李帅西也在鼓励李萧毅，“一个李字分不开，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你可要给我争气啊！”
郑吒瞄了两眼楚轩，见他全神贯注的对着电脑向政府发布命令，好奇的凑近去一看，忍不住叫起来：“你干什么？你叫政府把所有被贞子感染的人类全都集合？”
“政府没收的录象带，全部莫名其妙消失无踪，而且无论用什么办法监查，感染人数都在迅速增加，我怀疑，那些被感染的人自己就可以化出怨念的录象带，他们如今分散在各处，又不能杀，还是集中起来更方便控制，只要军队布下隔离带，将正常的民众驱逐出去，不与他们接触就行了。”
“不是，我不是说集合不可以——”郑吒急得有些语无伦次，“我是问你，你干吗要逼政府把他们集合隔离的地带设在附近？他们要是被鬼魂控制，一起冲击这里，神社都得被踏平了！”
“凡人的智慧，”楚轩冷笑，“难道感染区远离这里，我们就方便逃跑吗？主神肯定会逼我们面对鬼魂大军，距离越近，我们才可能第一时间掌握鬼魂的力量变化，做出及时应对。”
“何况，”他向外面一指，“政府这下可以理所当然将全部除灵战力放到神社周围了，毕竟首相也陪着我们捱在这里。鬼魂的压力看似增强，但是援军也会更有力。”
郑吒说不出话来，其他人也觉得楚轩这一着实在太疯狂，别人躲鬼魂尚且来不及，他竟然主动把感染鬼魂的人集中到这里！想想四周只有半里之遥的广场上、公园里，成千上万被贞子控制的人群正阴森森的望过来，还没等开打命就吓掉半条了。
可是反过来想想，似乎还真没比他所说更好的办法——
“好吧，”最后张杰代表大家做出让步，“所谓置之于死地而后生，我们就陪你赌这一把吧，不过下次绝对不许这么冒险了，我们可不想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不是说主神空间里能治疗一切疾病么？”楚轩居然认真的、不解的抬头反问了一句。
“……”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一对二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