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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江秋动客情 ...

  •   这一走,如释重负。汉白玉跟同伴玩着,却被兄长捉来当奴隶。
      最后温馨一言。“姐姐要簪花哦,今生戴花,来世漂亮。”她似沙啦啦的杨柳哗啦啦的水。
      汉白玉在此短暂的时间内,讲的话不尽长江滚滚来。
      为此给秦苑夕留下了一个非常完美、深刻、有趣、活泼的印象。似“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之阑珊。
      一曲轻曲之美妙。
      汉白玉走时,留下袅袅余音绕梁,清歌雅舞。
      汉白玉走后,汉宫秋眉目疏朗,用清澈的爱的眼神侧低头,满笑容地看着秦苑夕。
      “要我把花送到你手中,还是你过来抢?”好一声霸道腔调,简直高端。
      秦苑夕还沉迷方才沉醉之沉沦,亦醉意炊烟,语笑嫣然,难以出戏。“哪有人抢花的?”微醺。
      也觉他这才能,无需军师,即抵将军,亲临战场,勇冠三军。
      他一站那不就是军师了么?真怕他下一秒吻过来。“可以给你个机会。”语调低沉。
      秦苑夕和他对视着,双方含笑。“可以让小妹娶我吗?”秦苑夕厚颜无耻。
      没有汉白玉出手拿不下的事,如果有,那就出手两次,偏不信敌军能抵得住。
      “什么?”他才不是没听清,他只是不敢置信。
      秦苑夕勇敢对视,童言无忌。“让令妹娶我。”
      “令妹娶不了,我你嫁不嫁?”汉宫秋假淡定,心里说不定早已装万重山,在波澜中,渺渺一小舟早已崩塌,被四海吞没。
      秦苑夕无可奈何抿抿唇,也确信这就是天赐良缘。“汉同学,不要随意乱开玩笑。”
      汉宫秋心想:是啊,爱意何须公之于众,她又怎知我爱她何止一两年。“那能不能多了解了解你?”
      秦苑夕朝他慢慢靠近,长疑问地‘嗯’好一声,不停斟酌。“那你得让令爱娶我,那我才能依了你。”
      “令爱也只能是我和你的,令爱配不上你的绝世容颜。”他淡然,也在想,他想过秦苑夕向他问微信,甚至一点准备,一点防备也没有,不容置疑。
      汉宫秋压了压嘴角的笑意,克制,再克制。实在克制不住,就一句“在吗”试探一下。
      秦苑夕小心翼翼碰了一下花瓣,笑得合不拢嘴。到底是何事如此高兴呀,枝上喜鹊连声报。
      “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吗?”
      花在胸前,和他对视的浪漫胜过此花。
      汉宫秋口是心非。“是啊,难道见过吗?”
      秦苑夕还是有些怀疑,刨根问底是因为没有见微知著的能力,不能一辩天下三分的局势。“你是在绝代中学读过书吗?你这声音很像我读初中时,耳边那阵……失礼了,不怕你见笑,我三年都没见过一次他的身姿与样貌。”未吐完。“每路过不久,就有这声音,又在人群中,转头,被路人硕大无比的身子挡住。亦或是,抬眼人群,他就不说话了,我也就不肯确定他到底是谁。”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汉宫秋赶忙解释,附和道:“我刚过完变声期,想必是太过思念人家,我竟成了替身文学。”自嘲,惊人句未料,他心有堵塞:原来我初中时代有这么一段青涩的暗恋啊,那时的我说出的话为引起她注意,是得有多幼稚才能引起她注意啊。
      使人哭笑不得。
      秦苑夕满眼过往。“是有些眷恋那段青春。”
      汉宫秋制止不住地激动,着急地问。“那你会时常想起他吗?”
      秦苑夕把此刻的他作为高山流水的知音。“偶尔,可能是巧合,人家可能从未注意过我。”
      棋逢对手。
      啊?白月光重出江湖,带着朱砂痣杀出重围?
      酒微醺,春光外泄,醉颜微酡。
      汉宫秋抢答般急言速语。“他很在意你!”
      秦苑夕的神色不再刚才,转换疑惑的温柔看作他。
      倒是期望他在意啊。
      “呃,我的意思是,你倾国倾城颜,定是博得他芳心。”他也不知如何做辩解,只是头膨脑胀,一时热血袭上心头,许是当年的遗憾在苦诉。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秦苑夕被他如此一说,便脸红起来。
      汉宫秋静默几秒,再说话时,声音高了一个度。“我没有图谋不轨,你是真的漂亮。”
      秦苑夕那样看他,敌扰乱我军心,迫切得他不得不自圆其说。
      他慢慢轻手,秦苑夕如愿以偿。
      汉宫秋紧张往后一转,深吸一口气,这次感觉苦不堪言。
      仪表堂堂,温文儒雅,玉树临风。
      秦苑夕喜上眉梢,知道的不多,但是还是想问问他。“那人不会是你吧?”
      汉宫秋惊慌失措,转头之际,早就想好了充分的理由。“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绝代中学在哪,如何能和你那纯白的茉莉少年比?你若是想让我当替身,也没必要这么明显吧?哪怕是我愿意。”
      在背对着她时,汉宫秋早已落下清泪,又不敢表现太过明显,怕她多虑担忧。
      秦苑夕言简意赅。“哦。”有些沮丧无力的失望。
      要是是他该多好啊,还没好好问过他,知不知道她的名字。若是不知,秦苑夕定会热情相告,悉当以谨记。
      秦苑夕把话噎住。
      汉宫秋料是看出她的心境忧愁。“走吧,秦小姐这边请。”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怪绅士。
      这里是唯一入亭的小径,桥下是小河流,轻慢飘过。
      一阵温润的风袭过,不胜喜哉。枝桠像被风紧紧压住,往下一压,枝桠用坚强毅力挺直,似松,是松。
      “风雪压我两三年,我笑风轻雪如棉。”
      狂言,谁在郎君心田?
      亦是,同床异梦共枕眠。
      秦苑夕豁然开朗,因风散心绪。“你独一无二,才不可为人替身。”
      不知从何时起,秦苑夕的手提袋到了汉宫秋手中。
      大抵是风起江南,能不忆江南?
      她叹息一声。“明天我要回家了。在安潘,你来吗?”
      这是要随她一起回家?
      莫不是赘婿。
      汉宫秋细品他乡名。“安潘,果真如其名吗?应该是个风景美如画的地方吧?”
      秦苑夕一提到故乡就开心得像个孩子,想让人都知道自己生在如此美的地方,不过空乏无力。
      严重的山水一程,是华庭无法比拟的。
      “是啊,古镇可是很有感觉的,虽比不上绍兴的风光,在我心中它堪比绍兴!风起江边,枝上柳绵,别提我有多乐观了!”她喜欢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她在江边翻看书籍。
      对故乡之葭思,岂能容这一两个字一笔带过。
      小舟轻渡,素衣一裹,掺些蜜饯与糕点,她能与撑舟者一日不下舟,却不能夜不归宿。
      汉宫秋心有所感,仿佛身临其境。
      “难怪你素日性格偏向淑女,怎么一到我这,就成蛮横无理的山间小丫头了。”他和严景川一样,说话冷淡,又不嫌得讨人厌。
      “嘿?我不光说你,”秦苑夕抡起小拳头就往汉宫秋臂上撞。“我还打你呢!你不会跟你妈妈告状吧?”
      正常女子是打不过男子哒,要么是他有教养,要么是他爱你。
      “会,我会说‘被路上一小姑娘欺负了,有空领回家给您瞧瞧,然后过门再欺负回去’。”仍是话中有话。
      秦苑夕:“今晚枕头垫高点。还没渡过水,就谈山后事了。”
      她淡然道。“你家就在这本地吗?”
      重回铁轨。
      汉宫秋现住在外婆家,四舍五入,应该就是了。“是。有空常来。”
      秦苑夕不屑地瞥见。“我明日回家放纸鸢,玩泥巴去了,开学见了。”
      汉宫秋自是不想离开她,但是这么多年的假期都挺过来了。“我可以入乡随俗。”
      秦苑夕会本性暴露。“哪有地方收留你?寺庙不留一人住,乱葬岗你去吗?”
      汉宫秋联想到了“山上弃婴塔,山下求子庙”。
      “你缺不缺贴身侍卫?”
      诶?如何从此话题,穿到海里两万里去?
      直教人听了迷去。
      “封建迷信。我要那玩意儿作甚,现在和平年代,不委屈你?”秦苑夕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她的手提袋。
      汉宫秋正在努力圆谎。“我在安潘好像结识过一个网友,我可以去他家住。”他的眼睛视线飘忽不定,似有心结。
      秦苑夕只怕他上当受骗。“坑蒙拐骗,虚晃一枪。男的女的,胆子这么大?”秦苑夕不解其中意,最好是别让她找出那个人。
      汉宫秋错顿,有些不知该如何编。“女的。””
      秦苑夕坐不住了,大吃一惊。“女的?什么狐/媚/子,谁都勾引。我们镇上的?现在就问她住址。”
      汉宫秋乐以忘忧,她又带不进轮回。
      “你家的详细地址在哪儿啊,我女朋友说你是狐/媚/子。可能还想找你刚一下。”笑容可掬,陪她嬉戏打闹。
      这拉扯的暧昧,上头。
      秦苑夕恍然大悟,上当了。
      “汉宫秋!”
      逗得汉宫秋笑声阵阵,止不停息。
      秦苑夕气急败坏,跨宽了脚步。“你占我便宜!”
      汉宫秋惑然不解。“哪里的话,是指日可待的事。”
      秦苑夕懒得跟他扯,稚气舒眉扬唇。“那不一定,我要嫁的是家财万贯的书生,才不嫁你这一介小小匹夫。”她笑着。
      汉宫秋把她所出此言放在心上,作为梦想,落实做到。“那你等我功成名就如何?”
      秦苑夕难以置信,且当他是开玩笑罢了。“谁家一见面不久,就许诺一世啊?”
      汉宫秋说不出,她乡亦他乡。“那你怎么从小巷到这来了?”
      她细细道来。人生何以觅知音,哪管生人分熟人?“我家长不同意我在安潘读书,他们希望我接受更好的教育,就让我来青竹了。他们都说青竹的教育体系好,在我看来不过如此。”
      她思索想起,又道。“你说你青竹本地,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看看你家猫后空翻?”
      汉宫秋错愕不已。“你这和黛玉说‘良辰美景奈何天’没区别。”
      秦苑夕只一抹桃花轻笑。“我当你三岁小孩一般不省人事。”
      动作一僵,阳光置身,散尽寡凉。
      汉宫秋心服口服,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情蛊。他淡淡地问,“那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样?”
      秦苑夕在听到他在图书馆门口开口那一刻,第一直觉指向那位无名少年,却于心不忍告诉他。开口调侃。“你想成为什么样?哦,我可以给你封一层滤镜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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