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是我梦来的》千秋吉祥

19、第十九章 死尸再现（一）

　　日记：他给我了一个追求的机会，我要好好把握
　　林恒之从酒店出来外面一阵阵凉风袭来，吹醒了大脑，他现在开始觉得很多事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注定不能独善其身了。
　　林恒之走的时候跟师文瑄说的最后一句话就这样的事情只能报警，一味地给钱，只会养大对方的胃口，这件最后还是会以警方介入结束。
　　抬手看了手表已经过了11点，林恒之坐上自己的车，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眉头紧锁，脑子都是密密麻麻的，心里烦躁更甚，抬手就按了音乐开关。
　　一个清冷低沉嗓音传来，林恒之垂眸看了屏幕，上面写着竹清岚歌曲《风动》。
　　一支烟殆尽，一曲歌也接近尾声，林恒之发动了机车驶向回家路。
　　娱乐圈的水有多深，林恒之也见识过，但没有想过身边的人因为这个身陷囹圄。
　　林恒之疲惫地承大字展开躺在床上，天旋地转，白雾四起，林恒之进入梦境，疲惫的他都在大街上，一袭风衣在暗夜中吹起，多了些肃杀之气。
　　竹清岚没有靠在墙壁上，而是靠在路边上的灯柱上，林恒之抬眼看到后，心中的不由悲伤起来。
　　那是竹清岚的妹妹，当年的竹清岚知道自己妹妹去世的消息又是怎么样的伤心，那时的他应该也才20岁出头，又是怎样地度过那一段时光的。
　　林恒之大步地往前走，在竹清岚似有疑惑中一把抱住，半张脸埋进竹清岚的肩膀处，竹清岚什么话都没有说，侧眸瞧着他而后一块，有一个小小的像指甲壳弧度的疤痕，抬起的手轻轻拍在他的后背。
　　两人就这样站在无人的接头拥抱着。
　　心中的情绪稍稍平复后，慢慢松开竹清岚，竹清岚不动声色地先放开了对方，林恒之后知后觉才觉得刚刚那个动作有点太过于矫情了。
　　用手指搓了鼻尖，竹清岚垂着的手紧了紧
　　“这几天有什么事吗？”
　　竹清岚岔开话题，总有预感林恒之这次应该是遇到大麻烦的事了。
　　林恒之呼出一口气，盯着竹清岚的脸部看了许久，眉头皱着。
　　“跟我有关？”
　　林恒之：“……”
　　“其实今天我去淮南大学拍摄录制，但是有一个学生跳楼了。”
　　竹清岚听到跳楼蹙了眉，林恒细看他面部表情，好似没有什么变化，却担心会不会戳中他心中那点，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也放心了。
　　想了想，心中的话还是决定不问，先把眼前的事给办妥了。
　　“女生？”
　　竹清岚提出疑问，林恒之点头
　　“其实我感觉上次那个游乐园的案件背后一直都有人，或多或少其实都有点关系。”
　　“你说巧不巧，我去拍摄，刚好就在我拍摄的时候出事，无形中后背有一双手一直抓着我，但，我说不上来这是一个好的还是坏的。”
　　其实自从林恒之在梦中能遇到竹清岚，与他一起共同回忆不属于他的记忆，他就已经身在漩涡之中，竹清岚为何迟迟不醒，出事总是指向自己。
　　无形中就想被人引导着，梦境也许只是一个开端，入阵的开始，只要找到破解方法或是一条道路，所有的一切也许就会解开，竹清岚也许就会醒过来，他也就不会日日被梦境困住。
　　“也许，是巧合。”
　　林恒之摇摇头，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要不再去一次现场？”
　　竹清岚想起他们之前的操作，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再去现场看一遍，或许有发现。
　　竹清岚不知道地方，淮南大学并不是他的母校，林恒之也只有白天在附近，梦中还不一定有这个记忆呢。
　　又是一番天旋地转，林恒之这次拉着竹清岚，捏着人的手腕才发现对方骨架子不小，但瘦是真的，摸着都感觉硌手，竹清岚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腕活动了手腕，林恒之是常年锻炼身体的，担心上次那样人突然就不见了，抓人的时候使了些力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给你揉揉”
　　说完就要上手，竹清岚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林恒之笑嘻嘻起来，让他干正事要紧。
　　两人来到白日里的地方，这是一层五楼的教学楼，约23米之高，上面还设有一个天台，学校的天台一般很少开启，视频中的女子像是应该是从天台坠下。
　　两人来到的是记忆中的楼下，站在道路交叉口，抬头看去，四五楼的窗口基本是关闭着，说明白天过来的时候窗也是闭着，三楼左右两边是开着，跟死者尸体的位置是不太匹配的。
　　二楼不用说，看着即使从这个高度下来不会死，这个告诉基本全程都已经拍摄进去了。
　　周围的学生不多，来来回回也看不见他们两，林恒之指了指地面的位置，又指了指自己的录制的位置，竹清岚看见了现实中的林恒之穿着休闲服在录制视频，背对着教学楼。
　　他们两人站在教学楼的对面，形成三角线，受现实影响，梦境中像是被视线遮挡了，只能看见五楼左右附近的位置猛地下坠，过程中没有听见呼叫。
　　随后听见“嘭”的一声，周围开始出现尖叫，林恒之跟助理齐刷刷地回头，场景再现。
　　两人在梦境中看到一群学生围着，现实的林恒之接了一个电话，皱着眉在忙着说话。
　　跟随着对方的视线，竹清岚见到是一摊血迹，女生双目紧闭着歪着身体，死相过于露骨，但竹清岚很冷静，蹲着细看，看着女生的大腿还有手肘都瘀青伤，看样子死前应该是有被什么东西撞击过。
　　这些林恒之在现实中都发现了，只是还在等着尸检报告和新闻公告出来。
　　“你接了电话后做了什么？”
　　两个从人堆挤出来，林恒之听竹清岚问，先是看了一眼尸体，随后把当时台里的安排一五一十地讲了，竹清岚倒是面无表情地听着没有作出发表意见。
　　随后现实就是校领导和警察都来。
　　林恒之想没有必要看接下来的，但竹清岚的目光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林恒之也认识，就是刑警大队长梁萧。
　　“你认识？”
　　林恒之疑问道，看了一眼梁萧，这会倒是细细打量他，腿长个高有型，恩，跟自己差不多，制服穿在身上正义凛然样子，和自己为人民发声也一样，长得棱角分明，常年晒太阳，显得硬朗，摸着下巴，自己也是长的气宇轩昂，俊朗无比。
　　“你跟他什么关系？”
　　还没有比对完，就听见旁边人没有什么声音温度地问起
　　梦境的林恒之随着视线看过去，原来是梁萧跟自己打招呼，这能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认识关系。
　　竹清岚半天没有等来答案，眉头微皱，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了解的人就会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样子。
　　林恒之再瞧着竹清岚，再转头看一眼，拍额叫唤，哎呀呀，这可是难得看到竹清岚严重不爽的样子。
　　细细琢磨这画风，想着得老实交代，不然这人得逮着这画面较劲，但又架不住林恒之嘴巴皮逗乐打趣。
　　“这竹老师可是吃味了？”
　　林恒之笑着看他，以为会受到被骂一通或者被说教，也做好了这个人掩饰情绪准备，奈何竹清岚这人只是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便不说话，走向那人。
　　林恒之心里盘算着，这人怎么通窍了，心里乐呵呵，美滋滋地紧随着他的步伐。
　　随着对方越来越靠近，隔着两个同事的距离说着不对应的话
　　“我认识他”
　　“七年前。”
　　时间一出来，林恒之脑子很快地盘算了一番，七年前不正是他妹妹跳楼自杀的时间，而想了一下梁萧的年纪跟自己一般大，应该是参与了那场刑侦，就是不知道真实的情况。
　　“哦，因为什么事情？”
　　林恒之明知道但还是装作清楚的样子，竹清岚抬眼看了林恒之，他心跳得快了一个节拍，心虚地认为被发现了。
　　而后竹清岚淡淡地说了一句“一个女生跳楼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躺在地上的尸体，眼神透露着一种孤独悲悯。
　　是在怜惜吗？
　　林恒之抬起手轻轻拍了他的后背，在告诉他，现在没事了，有我在呢，真相会有公之于众的一天。
　　林恒之的记忆就在这里戛然而止了，画面从人群变成了空荡荡的校园，阴气非常重。
　　梦中的两人凭着感觉进了教学楼，里面已经迷雾缭绕，虚幻中两人一步一个脚印行走，整个教学楼回荡着踩踏声。
　　“我还没有进入这里，全凭梦境感觉走吧。”
　　林恒之解释为什么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进入这里。
　　竹清岚点头，随意问了一句：“你的大学是在淮南读的吗？”
　　林恒之笑着摇头，一副坦诚相待的样子
　　“淮南人，毕业于京都传媒大学。”
　　竹清岚惊讶之余带着意料之外，惊讶的是没有选择留在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而是回到同样是一线城市的淮南，意料之中是在于他本该就去如此高等学府。
　　“硕士毕业。”
　　“无父无母，只有一位舅舅。”
　　“目前一套两居室，一辆奔驰，存款115万.”
　　竹清岚越听越不对劲，不是只问他哪毕业的，怎么自报家门，还存款，这不是相亲才有的情节吗。
　　竹清岚抬手，想要制止。
　　林恒之一手握住，真诚且认真地回答：“会抽烟，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戒掉，偶尔喝酒，不酗酒，会做饭，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但我会努力做到你喜欢的味道，回家时间不超过11点，加班聚餐会报备.”
　　“停！”
　　竹清岚清晰感知自己的大脑上脉搏跳动，扯出要笑不笑的表情看着他。
　　“谁要你说这些。”
　　“是我想说。”
　　“是我想你了解我。”
　　“是我想让你喜欢我。”
　　竹清岚从他的手掌抽出自己的手，不自然地往上走，但他感觉耳根在发烫，手紧紧缠着忍住不去揉，要不是在黑暗，林恒之必然是要借用这个事来调侃。
　　走了几步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以为自己会不会有点伤到人。
　　竹清岚站在楼梯阶台上俯瞰少他三阶的林恒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低着头没有说话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摸头。
　　“你认真的？”
　　林恒之猛地抬起头，然后疯狂点头
　　“对！”
　　“认真地！”
　　“比我考研还认真。”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
　　“就一次。”
　　让你一次追我的机会。
　　也不知道林恒之听没听懂，只见林恒之抬头仰望去，嘴角笑得都快裂到后脑勺了，林恒之两三步冲上去，拉拉手又是抱一抱。
　　竹清岚了然，没明白，但自己却默认了这行为，竹清岚内心也是矛盾的，渴望靠近又担心靠近。
　　两人在现实中其实都不认识对方，也彼此不了解，但就是梦中的相处让他有了感知。
　　床上睡着的人捧着自己被子黑黑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