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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害羞的阎暗卫 ...

  •   看到曾经温情款款的情人,如今为了一个小小的门主之位,就开始怀疑自己。

      慕晶融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质问道:“言瑶,难道你忘了我们潜伏在这两界阁的目的了吗?我和你,究竟谁去做这个门主,效果都是一样的。”

      白言遥躺在床上,听到这话后冷哼了一声。

      他暗自琢磨着慕晶融的话,对于前期的他们来说,两界阁确实只是个容身之地,任务完成后,随时可以抽离。

      但这些年,越接近权利的中心,白言遥就越难放下,他尝到了踩在他人之上,罔顾性命的甜头,自然就不会轻易地放弃现在攥着的势力。

      但在慕晶融面前,尤其是她现在还得了势,白言遥冷静了下来。

      与慕晶融撕破脸皮,对他百害而无一利,倒不如先哄好这个女人,事后再慢慢把失去的东西,一点点收回手中。

      想到这,白言遥勉强地笑了。

      他本身就生了张白净的书生面庞,只要想讨好别人,就未曾有失手的时候。

      果然,慕晶融刚刚还愁绪万千的脸上,立刻就流露出欣喜之情:“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理解我的用意……放心,我们一定能尽早脱离两界阁,重回以前在师门的日子!”

      ……

      一炷香后,寸甫闭上眼,坐在高座上听跪在前面的暗卫,一点点把白言遥与慕晶融的对话复述了出来。

      等寸甫再睁开眼时,好看的眼眸里已然充满了戾气。

      他现在对这两个人,已经变成了纯粹的厌恶,之所以留着他们的性命,就是为了探出两人身后的势力到底是什么来头。

      如今一听,白言遥与慕晶融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认识的要早。

      寸甫仔细地思索着,这两人可能来自一个门派的师兄妹,那当初三人的相识,可能就是被纯粹设计好的计谋。

      寸甫越想越反胃,当年杏花微雨,在竹亭下的君子之交,现在倒是却成了在背后刺向自己的一把刀。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一旁默默守护的阎封仔细地观察着,心不由得一悸,忍不住就开口:“阁主,你还好吗?”

      阎封那温和的,充满担忧的声音,一下子把寸甫从黑暗不堪的记忆里抽离。

      他有些恍惚,三月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淡淡的照射在了他垂下的睫毛。

      而当阎封真的抬眸看过来时,寸甫在一瞬间,倒有些无措了起来。

      他要用什么态度对这个,曾经愿意舍弃生命也要保护自己的人?只是单纯的感激与提携,就真的已经够了吗?

      还没等寸甫想明白,门口突然又来了两个穿黑衣的暗卫,齐齐向寸甫跪下。

      他们神情严肃,为首的一人递上了鎏金的木牌。

      寸甫随意看了过去,那两个暗卫就面容煞白,额边淌下了明显的冷汗。

      看到他们这样,寸甫的嘴角微微抽动。江湖人对花百涧这一名头可谓是‘趋之若鹜’,不仅仅是他超乎常人的武功,更是因为人固有爱美之心,而寸甫本就生得貌美,自然引来诸多人的好奇。

      只是不知道为何,寸甫手底下的暗卫都格外得惧怕他。

      等从那双止不住颤抖的手掌里,取过了牌子,寸甫才恍然明白了为何。

      再过几日,就是两界阁的暗卫选拔之日。在往日,寸甫只是把这档事草草交给白言遥等人处理,专注于提高自身的武功。

      但就算是再怎么不去关心,江湖上关于两界阁的风言风语还是传到了寸甫这里,尤其是暗卫选拔的血腥与残暴。

      当时寸甫还特意询问了白言遥,结果却被‘要提高两界阁的地位’这一理由给敷衍了过去。

      想到这,寸甫微微眯起好看的凤眸,当初两界阁墙倒众人推的局面,说不定也是白言遥等人的从中作梗。

      不知不觉之间,寸甫握住木牌的手越来越用力,竟然生生把坚硬的牌子给捏碎了。还跪在地上的暗卫抖了抖,没敢抬头看阁主的表情。只听见了一句淡淡的吩咐。

      “传令下去,此次暗卫选拔,本阁主将亲自到场。”

      听到这句话后,跪在后方的小暗卫差点没晕倒过去。

      他才刚刚到束发的年纪,就已经知晓了两界阁选拔的残忍。

      当初闹饥荒,只懂得种田的父亲仅仅用一纹银的价格,就把他卖给了两界阁。

      之后的日子可以算得上生不如死,连每日的吃食都要凭借训练的表现,更不用提一次次必须徒手杀死对手,才能留下的残忍规矩。

      如今这次选拔,阁主亲自到场,那岂不是意味着只要出错一点,自己就彻底玩完了?

      想到这,小暗卫恍恍惚惚地跟在前辈的后面,在拐角处,却撞上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管家。

      老管家摸了摸自己油光发亮的胡须,贴在小暗卫的耳畔,充满诱惑地说道。

      “孩子,想不想在短时间内提高自己的内力?”

      此刻的屋里,寸甫看着两人飞速离去,陷入了阵阵的纳闷。

      他很少有这般孩子气的情绪,但此刻屋里就剩下他与阎封两个人,所以干脆连冷淡的表情也卸了下来,专心致志地想自己身上,究竟是哪一块地方吓人。

      在他还漫无边际的思考时,垂下的右手却被阎封给握住了。

      这算得上是僭越,所以寸甫也愣住,他刚想说些什么,但抬头看向阎封时,却发现对方正在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挑出刚刚,由于令牌碎掉而刺入肌肤的小刺。

      寸甫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阎封,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重新打量这个人。

      说来也奇怪,在寸甫想要释放些善意,好好帮阎封一把时,对方却不领情地后退,把距离拉得极远;而在日常的小事,甚至是寸甫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上,阎封却表现出出乎常人的耐心来,如温水煮青蛙一样照顾着自己。

      可能是寸甫看得太过于认真,阎封在取出小刺后骤然抬头,一下子与寸甫的眼神对视上了。

      他的脸颊立刻覆上一层薄红,像被烫到一样,慌忙地松开了寸甫的手,结结巴巴地解释了起来。

      但寸甫没怎么听,他还在思索着,自己刚刚一瞬间的失常,到底是因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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