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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即食快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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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和他提了分手,没有多撕心裂肺,多的只有无语和愤怒。
我很快收拾好行李,一个行李箱完事,走出去打了个车,他发着消息质问我又发什么神精,我没有精力和他扯什么,他其实不爱我,大家都太寂寞了而已。
我顺手挂断他的电活,
“傻逼,分就分,谁不分谁孙子!”
他骂我,
我是真的很无语,同时,泪水止不住的淌,像成都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样止都止不住。我用手摸了一把,提着行李走出了小区,想起第一次来这的时候还是刚到成都开始工作,我以800元的价格租到了三室两厅两卫的次卧。
当然是那位傻逼啊,当然是很久之前就认识的朋友啊!
朋友收房租是应该的,我自知理亏,这小区还是挺高档的,物业费肯定不少,就自觉包拦了水电,酒水零食饮料,当然也是我自己爱吃也爱囤。
刚开始我俩相敬如宾,有的时候我们会坐在一起看电影,我喜欢宅,他敲着我的门,“小胖,小胖,出来,看电影。”
“我想睡觉。”
“快点,快点。”
“昂,好。”
我裹着毛毯缩在沙发的角落,他也坐在另一边,桌上放着零食和碑酒,放着恐怖片,一片和谐。
有时候我才熬了一个通宵码字,早上九点他使劲敲着我的门喊:
“小胖,小胖,出来吃早点了,小胖……”
“昂?我不想吃,”我头疼的厉害,翻了个身有气无力的回答。
他坚持不懈锲而不舍的继续喊,我无语了,炸着毛随意穿着睡裙抱着膝盖缩在餐桌前,一脸幽怨。
他乐呵呵的从厨房里抬出一锅稀饭,亮着眼睛看着我,我盯着黑眼圈和沙哑的声音艰难的问,
“就这个?”
他笑着点头像是被夸奖了一般,边给我盛边说:“我熬了两个小时呢!”
我瞥了他一眼将信将疑的尝了一口,
“哇哦,”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他激动的问:“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我故意顿了一下,“和平常的没什么区别,甚至要把我烫死了。”
他的笑容渐渐凝固,就像我刚刚看到这一盆稀饭到时候,我五年没有早起过吃早饭了,我还期待是什么样的早餐能给予我这份力量。
我们俩关系一直这样其乐融融,因为作息的不同,偶尔就能在一起吃个夜宵,除非他非要喊我吃早点的时候,关系发生质的变化是因为那天我喝醉。
我为什么来成都,就是为了躲避和逃辟李墨懿。
那天和朋友在酒馆聊着聊着就说了出来,自然喝得多。威士忌上头慢,入口又好,一杯接一杯。直到我到小区门口才彻底上头,我摔倒了,疼得我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我摇摇晃晃的依在绿化带石阶上,不知怎的,拿起手机鬼使神差的拨通了他的电话,胡乱喊着,
“S,我喝醉了,下来接我,我……”我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我坐在路边,昏昏沉沉的甩着胳膊,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的眼前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尖。
我醉醺醺的抬起头,看到他皱着眉的一瞬间,傻笑起来,伸出双手,乐呵着说,
“抱抱我。”
他愣着没动,我看他没动,牵住他的手,
说:“算了,那牵着我走。”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大概是吃了屎了吧.
后来我就断片了。
只是凌晨四点醒来,他披着那毯子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在我开门的一瞬间“噌”的一下坐起来,迷迷糊糊的说:“小胖,你又想吐了吗?”
“啊,没有,你睡,我洗把脸。”
我头疼,尤其是额头,鼻梁疼,胡乱洗了一把脸,抬头的一瞬间,懂了,都摔破皮了,但是看得出来被摸上了一层药,脸和身上都没有吐的痕迹,洗衣机里是我吐脏的外套。
我刚想洗,发现已经洗好了.
卧槽,好想死.
那一刻,我站在卫生间愣住了,一心想死。
这一切一切表明,他看到我吐得昏天黑地的狼狈模样,还帮处理清理了一片狼迹,甚至还帮我洗了衣服,更有甚我可能说些不该说的,做了些不该做的。
卧槽,真的好想死。
我愣在卫生间许久,在想怎么面对,是直接死,还是被他嘲笑至死。
这时,一个高瘦的黑影急促的敲着门,小声的问:“小胖?小胖?你没事吧?“
“啊,没事,我在,在…”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嘛,应该是在社死吧。
“你还头昏吗?”
“有点,”过了半晌,黑影再次出现,敲敲门说:“小胖,药放在桌了上我回屋睡觉了。”
“好,谢谢。”
“好,晚…”夏然而止,
“s,晚安。”没有回应,只有关门的声音,我说这句话完全是出于感激和礼貌,我要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估计也不会说这句话。
我走到餐桌拿起水习惯性的吹了吹,小心翼翼的呡了一口,
温的?
突然反上来的酸让我恶了一下,猛的拿起水落起来压下去,顺着把药给吃了,
一瞬间的耳鸣,死一样的安静,我出着神,
我忘不了,也不放过自己。
后来过了很久以后,他突然和我告白,我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又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我明白我们两的关系,无非就是太寂寞,在后面的一次争吵里,我终于明白了那天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吐得昏天黑地,外衣上全是呕吐物,还倒在地上不肯起来,嘴里还喊着:“我怎么可能会喝醉!怎么可能喝醉?”
他拉我起来,我反手抱住他。
他愣住了,我坐在地上抱着他,抱了好久好久,好像是因为喝醉,也有可能把他。但是那一刹那我依赖于他胸膛和身体的炙热的温度,令我着迷,像被保护的被呵护的有感完的触碰,是温暖的,是有依靠的,是一颗受伤的心被慰籍了,是两个人的抱团取暖。我们不是情侣也没有任何关系,可这一刻我们彼此温暖,抱团取暖。
我们抱了好久,从刚开始他的僵硬慢慢变为轻抚我的后背,为我的胡言乱语耐心应答。
“我真的好喜欢他,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呜呜呜……”
他顿了一下,拍拍我的背,我哭得更凶了,
“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是我不好吗?呜呜……”
他抱紧了我,我靠在他肩膀上抽抽搭搭的乱喊乱叫,他摸着我的头轻声说:“你很好,真的很好。”
“从来没见过他那么温柔的样子。”他朋友是这么形容当时的他的。
卧槽,真的好想死。
“给老子接电话!”
“要走就走干净,别留什么破烂在我家!”
“傻逼,回话别装死!”
我啪嗒啪嗒的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打了一句,
我都带走了,我不想和你吵,永别!
斟酌了一下,发了出去。
红色感叹号?!!
那傻逼把我删了?!我是真的无语,同时很愤怒,
打了电话过去没几秒就接了,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把我一生知道的脏话都骂了出来,骂不出来了以后,愤愤然的喘着粗气,他一直没活说,这时才慢悠悠平静的来了一句:“骂完了?”
见我没说话后,他的语气带有命令和不容质疑的说:“回家。”
“那不是我家,”我的怒火也被他点燃,“而且S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管不着我。”
“回来,生死局,好好说分手。”
“我不,”
“快点,你在哪?”
“我在一棵树下面吃冰棍。”
“……,发定位!”
不一会儿,他那辆黑色的suv就闪着远光灯来了,
这傻逼绝对是故意的。
我一言不发的坐上车,他也不说话提上我的箱子。
开了一段路后,他淡淡的问,“还在生气?”
“没有,今晚过后就分手没什么好气的。”
他没有讲话可我分明能感受到气氛的压抑和他紧皱的眉头掩藏的怒火。
车速越来越快,导航一直提示:已超速,已超速,我白了一眼他无语的说:“慢点,我还年轻,你想和我同归于尽吗?”
车速慢了下来,也到了,他一言不发的抗上我的行李,我连忙说:“不用,你放在这,我明天也好走,他瞥了我一眼,没管我继续抗。
他来来回回的跑上跑下,搬来了四箱酒,和各种各样的下酒菜.
我看着他忙忙碌碌的样子说:“就你跟我喝?”
他抬起眼看我:“放心,保证让你喝高兴,”
他给我和他各倒了满满一大杯,我垂下眼,抬起酒,“为分手快乐干杯!”
他犹豫着和我碰了一杯。
我一口气咕嘟咕嘟喝完,他盯着我,眼眸深邃,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牛逼,”他也豪爽的一口干了。
慢慢的开始不受控制,我没有等他越喝越快,喝到犯恶心,喝到胃抽动,喝到声音沙哑,喝到热泪盈眶,
他盯着我,抢过酒杯,双眼腥红的看着我。
这次我出来了,是不舍,是心疼,是无可奈何。
我也看着他,他低下头,无力的砸下杯子,哑着嗓音说:“你说怎么喝就怎么喝。.”
他红着眼倒满酒,指起酒对着我说:“你喝一口,我喝一瓶,怎么样?你说怎么喝就怎么喝!”猛的一口灌下。
仿佛赌气一般,我也一干了.
“能把我微信加回来吗?”他起开了酒瓶边开边说,
“凭什么?”我抬眼盯着他,不由自主的眼眶红润。
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说:“还差你六瓶,”
说罢就直接对瓶喝起来,喝到第四瓶的时候由于喝得太快猛咳起来,脸涨得通红青筋爆起,s喝不了酒,最多三瓶,他不行,
我猛地一下站起来,抢过酒瓶,摔在地上吼道:“够了!”破碎的酒瓶像绽开花,玻璃渣在眩晕中散发出诱人的光彩,一切都真实的不像样。
“S,你自己也知道,我们之间不是爱。”
“那你喜欢过我吗?”他拉拢着脑袋颓废的说,
我没有说活,他继续说:“你就当我是犯贱还是怎么的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回答我!”
“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呵,”仿佛自嘲般的冷笑。
“那你回我,你喜欢过我吗?那怕一瞬间。”
他抬起来看我,黑白的分明的,说不出任何话,
“你也不知道,我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还是权衡利弊之后的良品,是一时的好感,有目的的接近,还是排解寂寞的方法?
“不是的,你听我说…”他慌了。
“看吧,别作出一闻受害者的模样,你也不知道,你也不敢承认,我们都明白,只是我先做出来而已,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我需要你缓解李懿带给我的打击,你需要我增添生活乐趣,我们俩谁也不欠谁。”
“那你有过一瞬间吗?”
“会有吧,但很快被理智打败,我喜欢过你但我不爱你。”
对你来说,我是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位路人
我曾经在多少个夜晚一遍遍纠结一遍遍审视自己,痛苦和悲伤如大浪般朝我袭来,打的我再没有站起来的勇气,一次次的自欺欺人,一遍遍的否定自己,我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颤抖着全身努力克制满腔的痛苦和如溃堤奔腾的泪水。
我瞒着所有人,装作迈过去那些坎,其实根本迈不过去,做不到释怀,我也不放过我自己。
多少次悲伤袭来的时候,如死神掐紧我的脖颈想带我逃离这痛苦的世界,泪水堤决的时候连呼吸都是致命的。
我一次次用酒精麻痹自己,一次次劝自己放下放过,可那些回忆如荆棘一般抽着我,我放不下我也不放过自己,折磨着自己,碾碎年少的梦,满腔热枕的抛向这个世界。
是过去了,是时间,不是我,也不是那些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