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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01/晋江文学城
“夫人还挺喜欢刺激,佛堂之下也敢如此。”
“那又如何,嗯……你轻点,没轻没重。”
说话声断断续续,喘息与呻.吟声时不时透过窗子从隐秘的角落里传来,空气中到处都是潮湿,发闷的味道,令人发晕,蛊惑人心。
衣服散乱地丢在地上,春芳大展,女人将一双修长的手插进男人的发缝,指尖蜷紧扣住,脖颈往后仰起,杏口微张,淫/.乱的声音时不时从其中传来。
身下的男人安.抚着她,握住女人的脚/踝抬起,凑近服侍。
“太紧了夫人。”男人眼睫之上湿.湿的,仿佛挂着几滴水珠,他舔了舔唇,轻轻抚上.双/.腿之间,缓缓打开。
正等他要有下一步动作时,门外忽的响起了一道意料之外的动静。
男人立刻警惕看去,“什么人?”
只见窗格之处,一道纤瘦的身影迅速逃离,两人顾不得鱼水之欢,神经紧绷如同惊弓之鸟,披着衣服警惕地来到窗格前,女人看着掉落的玉镯,咬牙恨恨道,“是她!”
*
长安城内,边郊处,一辆马车穿过浓雾密林,疾行在满是泥泞的小道,马蹄声起,惊动隐秘角落里的鸟儿四处逃散。
雷声震震,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黑暗,晃入褚岁意的眼眸,惊醒了她的梦。
眼前恍惚还可以瞧见一道瘦削高挑的少年背影,束发迎风而立。
下一刻,那道疾影便朝她飞奔而来,褚岁意的身体沉沉地往下坠落,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她拖拽至无尽的黑暗。
棺材倏的被人打开,褚岁意抬眼,竭尽全力想要看清那人的身份,却依旧无果。
意识的最后,褚岁意猛地从梦中惊醒,细密的汗浸透了她的额头。
她下意识摩挲着腰间悬挂的玉佩,玉佩纹路清晰,镂空雕花,大眼一瞧也能看出其用料亦是上等玉质。
碧萝看在眼里,却又无能为力。
自从前几日大雪,自家小娘子出门意外坠落冰湖以后,整个人好像都变了几分,像是走了一趟鬼门关,染上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戾气,整日被梦魇缠绕。
也是自那日起,褚岁意似乎对身上自幼佩戴的玉佩格外重视,自家小娘子唤它“青玉长岁佩”,但起初,它是没有名字的,就连这玉佩的来历也是一个迷。
碧萝只记得,这玉佩乃是小娘子生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但若是说起来历,就连府里的老丫鬟也想不起来,只说是幼时娘子生辰时,夫人的故交之子送上的宝玉,特意打磨而成,也算得上是无价之宝。
偶尔小娘子熟睡以后,还会散发着淡淡的幽色暗光,仿佛有了灵气似的,惊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以往是没有这种情况的,她第一次发现,也是因为小娘子落水后昏迷的时候,那玉佩就像是成了精般一直散发着微光,甚至隐约看会瞧见一道鬼影。
碧萝也曾请了几位道长前来做法,也依旧没法解开那玉佩的秘密,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人养玉,玉挡灾,自家娘子佩戴它,不会有事的。
此后,碧萝也就没再管过这个来路不明的玉佩了。
自家小娘子自幼就吃了不少苦头,碧萝望着长安,回想起自家小娘子幼时的经历,生来就不见其父,亲娘背负众多流言蜚语,积郁成疾早逝,更有褚国公府结下仇恨的敌人在暗中恨不得把自家小娘子千刀万剐。
以至于褚岁意从小就察言观色,研究各种毒粉药剂,以及各种繁杂的暗器,致使鲜少有人敢给自家娘子使绊子,否则,轻则暴打一顿,重则毒素缠身,好一番折腾。
上一世,褚岁意尚是大唐名义上的灵毓公主,却落得个终身囹圄的下场,孤守冷寂皇城。
但惨死大雪之中后,褚岁意再一睁眼,却蓦地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十六的那一年。
可与前世不同,十六岁时的她,远在长安数千里以外的南州,鲜少涉足过长安。
直至前段时间,远在江南的褚岁意收到了阿公的亲笔信,要让她收整一番,重回长安。
那时褚岁意才明白,原来,这一世的她,竟是及笄后初到长安。
相比于前世的阴谋诡谲,她一个人摸爬滚打在深宫长大,勾心斗角谨小慎微,却落得个长安第一恶女的坏名声。
今生的褚岁意养尊处优,身份尊贵,尚是南州城人人艳羡的国公府千金,完完全全只是江南水乡的不谙世事的小娘子。
可由于上一世的那些痛苦经历依旧在褚岁意脑海中回荡,反复折磨着她的每一寸神经,她依旧不敢轻易懈怠,没成想,在来长安的路上就已经不止一批人想要暗害她了。
碧萝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道,“娘子,今夜是长安的浴佛节,想必此刻正是达官贵人设宴欢呼之际,安平公主又布下宴席,名为女眷祈福,实则,是为了那位小殿下选妃。”
这件事碧萝一直瞒着褚岁意,生怕自家小娘子一个不乐意直接跳车逃走。
毕竟褚岁意自幼无父,幼年丧母,人人都道褚小娘子的生父是个不负责任的野男人,虽说是谣言,但听得多了也觉恶心。
褚岁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对自己的亲事更是八百个不愿意。
只见褚岁意闭了闭眼,没什么情绪。
此时阿公不在府,按照大昭习俗,眼下圣人皇后正在宴邀诸位王公大臣在兴善寺祈福,世家女眷皆在荐福寺,由长公主设宴。
“之前太子殿下的选妃宴,娘子称病躲了过去,如今又是世子的选妃宴,又是国公爷发话,怕是躲也躲不开。”
碧萝暗自头疼,小娘子脾气倔,自幼散漫惯了,若是冲撞了皇亲国戚,只怕又是一阵谣言秽语。
说起这个小殿下,褚岁意起初还有些不解。
但后来顺着安平公主的身份往下推测,这才意识到,碧萝口中的小殿下,不正是昭王与安平公主之子,前世那个远在长安千里之外的少年捉妖道士么。
此人名义上是长安身世显赫的昭王世子,但却一直游历在外捉妖除魔,鲜少回长安。
“听闻世子殿下自幼在长安长大,想必也是更喜欢长安贵女千金,娘子只需走个流程,我们也好给国公爷交代。”
碧萝绞着手劝道,“而且世子殿下天生残缺,情窍封闭,不懂情爱,恐怕选妃并不容易。”
褚岁意忽的冷笑,没成想,前世鲜少踏足长安的捉妖道士,今朝竟会在长安内长大,与她的命运刚好相反。
“他的事与我无关,选妃也与我无关,”她葱段似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窗格,喃喃自语道,“而且我和他曾——”
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改口道,“去荐福寺。”
此番,她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无暇关心什么选妃宴。
上一世阿嫂周芙遭人算计,清白尽毁,就是在荐福寺,只可惜,彼时的褚岁意尚是个被软禁在皇城的冷宫公主罢了,因此她并未参加这场宴席。
待到再次看到阿嫂时,周芙伤痕累累,声名尽毁。
而后不久,满长安便传起褚府周氏在亡夫战死沙场后,不守贞节,与野男人在浴佛节偷情恰好被众人撞见的流言蜚语,而那个野男人却在侵犯周芙的当夜便逃之夭夭,任官府如何寻找也一直未绳之以法。
随后,周芙自缢在城隍庙,周芙的身陨连同着阿兄死亡的真相一同被埋葬。
可褚岁意才不相信这些鬼话,偏偏那个看似无人依靠的野男人,凭一己之力躲过了官府的搜索,简直可笑。
她的阿嫂定然是被人设计害死的,就算是自尽,她也要将凶手抽皮拨筋才解恨。
思及此,褚岁意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无法言说的杀气。
*
荐福寺门口,小沙弥悟觉正在昏昏沉沉地背诗经,怀里还抱着一包香喷喷的点心,今夜浴佛节,寺里多了不少香火钱。
悟觉也分了一些碎银,去静芳斋买了一包半年才能吃一次的红豆饼,但奈何今日佛法经书还未背完,只得一边默背一边吃点心。
不知为何,今夜天气格外的阴冷,他裹紧了僧服,又瞧见一辆马车远远地朝寺门前赶来。
为首的婆子格外无礼,拎着正在吃点心的悟觉吆喝道,“我家娘子要有一间上等的斋房,你去找人安排,若是耽搁了,没你好果子吃。”
悟觉哪里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婆子,当即愣乎乎的点点头,不敢反驳。
那凶悍婆子瞥了眼守门的侍卫,又揪着小沙弥的耳朵道,“今夜听说世子与太子殿下也会来此,在荐福寺住上一夜,你且机灵点,给我家娘子安排一间近些的房间,事后少不了你好处。”
悟觉怂着脖子,瞪着一双眼睛看她,怀里的点心也掉了两个,他也不敢去捡,但还是解释说,“世子与太子殿下的亲卫已经设下帷帐把斋房隔绝了,附近不允许住人的。”
比起眼前的婆子,悟觉还是更害怕皇室的人,师父自幼教导过,绝不能惹怒皇室。
陈婆子骂骂咧咧地掏出一块令牌,悟觉识字不多,却听那婆子说,“我们楚府的令牌,安排一间上好的斋房又如何?若不是我家娘子心善,来此为去世的娘亲祈福,哪里会来这种地方?”
悟觉一听褚府,又听到去世的娘,下意识想起,今夜师父特意叮嘱过,有位褚府的褚娘子要来长安,要好好招待。
褚国公在长安地位显赫,怪不得她气势如此恶煞,怎么这婆子却好生无礼,定然是那位不好惹的褚娘子教出来的。
思及此,悟觉顿时不敢多说,只好就近找间斋房安排给她们。
“娘子,都安排妥当了。”陈婆子喜笑颜开地对马车上的楚岚说道。
车上的小娘子也下了马车,在陈婆子的搀扶下往前走。
可刚要靠近设下帷帐的斋房时,为首的侍卫毫不客气地驱逐道,“世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准靠近斋房附近!”
陈婆子怒道,“我们可是楚府家眷,怎的不行?”
侍卫皱眉道,“你这婆子听不懂话么?不行就是不行,管你是谁?”
悟觉没忍住,偷偷笑了出来,又怕被发现,连忙抬起油乎乎的手抹了把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这下贫僧也没办法喽。”
“你这个小兔崽子!”陈婆子不好直接找守卫的麻烦,只好逮着眼前的小沙弥出气。
幸好悟觉练过一些拳脚功夫,灵巧地躲了过去,刚要溜走时,身后忽的撞上了一个纤细的身影。
一只胳膊眼疾手快地把他往后一拉,他捂着胳膊哎哟一声,抬头看去,却见一个头戴幂篱的小娘子正垂头看着自己。
“怀瑞。”
昆仑奴怀瑞松开手,悟觉连连道歉,“阿弥陀佛,施主请恕罪。”
小娘子摆手示意无事,开口道,“小师父,法空大师可在寺中?”
“我师父?”悟觉道,“在的在的。”
还未等悟觉开口,身后赶来的陈婆子一把拎住悟觉的衣领往后扯,边扯边骂道,“小兔崽子,今日便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子!”
“哎呀哎呀!”悟觉挣脱不得,捂着脑袋缩紧身体。
褚岁意微微皱眉,示意怀瑞动手,怀瑞动作利落,眨眼间便拦住了陈婆子将要挥下去的手,轻轻一扯,那婆子便面露痛苦地松开了手,哎呦哎呦地挣扎着。
楚岚道,“住手!我家奶娘未曾冲撞这位娘子,怎能让这个粗鄙的昆仑奴欺负我家奶娘?”
碧萝冷笑道,“你家奶娘随意欺凌寺中师父,你这个做主子的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陈婆子忍痛骂道:“你一介奴婢,怎敢同我家娘子如此讲话?”
楚岚好歹也是大家闺秀,长安城的贵女们同她也是客客气气,哪里被一介下人如此斥责过,当场冷了脸,脸色铁青,“你是谁家娘子,好生无礼。”
恰好,此处又赶来了两位寺中僧侣,安抚下两方情绪。
“怀瑞,松手。”褚岁意见好就收,她也不想耽搁时间,忽略了楚岚的质问,从怀中掏出一小块白玉印章,低头交给悟觉道,“小师父,烦请你把这个信物交给法空大师,然后带着我这仆从去后山做件事。”
悟觉对眼前的救命恩人自然不会拒绝,兴冲冲地接过白玉印章,双手合十道,“施主放心,此事交给我便放心吧。”
褚岁意道:“怀瑞,按我交代的去做。”
悟觉带着怀瑞离开,刚一走一会儿,却又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未问清客人的身份,转头去看,却又不见了小娘子的身影。
只是默默在心里想,那小娘子气度不凡,又心地善良,一定是位绝世美人。
可陈婆子却不依,骂骂咧咧道,“我家娘子同你说话,难不成是耳朵不好使,聋了?”
碧萝刚要回怼,却被褚岁意拦下,只见她走到两人面前,轻声细语道。
“两位有所不知,我那贴身侍卫乃是蛮荒之处最凶神恶煞的昆仑奴,别看他现在尚是个孩子,但最是记仇,刚刚我不去阻止,才能让他消气。
否则呀,等到他偷偷潜入到二位的斋房,然后将你们抽皮拨筋,一点点啃食血肉,折磨致死,恐怕就晚了。”
褚岁意语速缓慢,细节讲述极为真实可怖,又暗中撒了点致幻的粉末。
长安早就有传言,未开化的昆仑奴喜好啖人肉,饮生血,那昆仑女看起来年纪尚小,似乎还未完全开化,饶是楚岚和陈婆子都免不得一惊,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恍惚间,楚岚头晕目眩,眼前似乎浮现出可怕的血腥场景,一个没忍住,俯身吐了出来。
见状,褚岁意歪歪脑袋,若无其事地离开。
碧萝习惯地捂住口鼻跟上来,悄悄问,“娘子,那两人什么身份啊,如此可恶。”
“不清楚。”前世,那对儿主仆可没少给褚岁意找麻烦,但褚岁意并未细说,当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
寺庙内灯火通明,宴席之上,世家贵女打扮艳丽,大多在吟诗作对。
高座上,宴席的主人安平公主正与两侧的女眷相谈甚欢,周遭又围满了正青春年少的小娘子们,以至于安平公主丝毫没有注意到迟迟赶来的褚岁意。
褚岁意也乐得平静,毕竟若是说起话来,只怕尴尬,其实,此刻的褚岁意也暗暗松口气。
前世,长安早有谣言,圣人在外有一私生女,而那位无名无份的红颜知己,正是褚岁意的生母,大唐曾经的常胜女将军褚瑶。
两人年少时并肩作战,一同征战天下,不知是否是出于对褚瑶的愧疚,抑或是事实果真如此。
上一辈子,在褚瑶去世后不久,五岁的褚岁意便被圣人皇后接入宫中,封号灵毓,名正言顺成为皇宫唯一的公主。
可这公主的身份,并未给予她庇佑,反而是一种禁锢。
如今重活一次,褚岁意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的生父,并非谣言中的圣人;
意外的是,今生自己不再是皇宫束缚的公主,也并没有人在乱传她私生女的谣言,这倒是令她有些错愕。
今夜浴佛节,安平公主主动揽下宴邀长安女眷的任务,又特意提早几日亲自准备请帖,挑选宾客,明眼人都晓得安平公主在打什么主意,自然是为膝下独子挑选世子妃。
只听安平公主笑眯眯地对身侧侍女说,“阿惟呢,还没过来么?”
捉妖微恐,我流设定,前世今生经历不同,但还是同一人,后续会讲原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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