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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网球-从入门到入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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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接过果戈里递来的作业，自从不再帮助果戈里写作业后，他终于学会自食其力——把费奥多尔写完的借来抄。
教室里的同学热情讨论新转来的同学的消息。
“听说这个亚洲人。”一个带围巾的女同学转头对后桌说。
“听名字像中国人，而且很好看。”后桌贴近她耳朵小声道。
“竟然还知道名字吗？”
“玛丽亚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了，她外语一向很好。”
“那准没错。”
“哦，对了，这节课上什么？”
“数学。”
刚才还一脸兴奋的戴围巾小姐也就是娜塔莎同学面色僵了一下，默默祈祷，她的长相算是小巧精致，但性格却与外表不相同，格外坦率大方，表现在老师每次提问她时，她都毫不犹豫地说不会。
“看在上帝的份上，但愿他不要叫我起来回答问题。”
“不，娜塔莎，你应该早有预感，他盯上你了。”
“随便吧。”娜塔莎耸耸肩，说：
“我迟早用我的诚实打动他。”
“你最好是。”索菲亚开玩笑回道。
沈淮序是以被达维得领养的身份入学的，自从魔术秀被官方关闭后，也为那里的员工重新安排了工作。
达维得选择了当外卖员，说是终于从秀场出来，他想在俄罗斯的土地上多转转，他早已爱上这片土地，从6—209也就是达尼尔葬在这里，他就注定与这片土地难舍难分。
达维得领养了沈淮序，除了感激外，他告诉沈淮序说他会定期索要报酬。
自从看了沈淮序记录的与他有关的文章，就一再请求记录他和达尼尔的友情。
还必须是要记录他亲口诉说的。
每晚沈淮序听他的英文并努力翻译时，都想推荐达维得去当喜剧演员，他这种一本正经的幽默，比一些巧妙设计的喜剧桥段更能带来欢乐。
达维得知道沈淮序对他的英语评价后，很高兴，说得更频繁了。
“真不可思议。”沈淮序走在学校的回廊上如此想着。
大雪过后，纯白的圣彼得堡中学在阳光的照耀下染上金黄，更加静谧而稳重。
在他多次抱怨系统不做人后，系统终于跳出来解释说：
如果在他穿越的那天晚上，他没有摆烂停住，而是再向前走几步，就会走到一个废弃工厂，那是费奥多尔的据点，他会被费奥多尔捡到，触及核心任务，进入主线剧情。
但是他停下了，只能自力更生，好心的系统为了不让他在脱离主线的道路上如同脱缰的野马，改写了特定程序为他安排任务。
沈淮序当时听到系统这么说后，打了个呵欠，疲倦感席卷全身，心想：
好家伙，摆烂原来是我的错吗？那你们选择宿主的时候怎么没好好了解一下每个人的性格。
沈淮序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地问：
“那你们原来的任务是什么？”
“在费奥多尔的诱导下加入死鼠之屋。”
好的，被诱导，这个他擅长，别是让他忽悠费奥多尔就行。
教室门被推开时同学们的嘈杂声马上平息。老师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
自从沈淮序顺利进入主线剧情之后，系统终于大发慈悲让他和异世界的人语言相通，所以他能听懂老师在说什么，而且他一旦开口并且选择翻译的话，其他人也能听懂他的语言。
可是，这增加了他的难度，因为费奥多尔一定知道他听不懂俄语！
沈淮序垂下眼眸，靠近讲台的那只手，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
他从听不懂俄语难以交流的难题，变成了如何在费奥多尔面前装作听不懂和毫不知情的难题！不用比就知道，明明是后者更地狱。
俄罗斯好冷，冷到他想哭。
垃圾系统，害人不浅。
老师向沈淮序招手，同学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了，还有费奥多尔和果戈里的目光。
他现在推门而出，从俄罗斯偷渡到日本，潜伏几年后再遇到费奥多尔，然后加入死鼠之屋，感觉来的更容易一些。
而不是让他在俄罗斯做几年的演员。
试问，今天突然发现了自己学习能力超强，三天学会了俄语，并通晓了二十六种语言……
不，这种话就连果戈里都不会相信。
就算沈淮序的脑子从马里亚纳海沟想到了珠穆朗玛峰，从西伯利亚大雪想到了热带暴雨，他还是迈着步子走到了讲台上。
开始了他的自我介绍，不，开始了他的表演。
阳光穿透窗户照在青年身上，中和了他从室外带来的寒气，也为他因面无表情而略显锋利的脸染上了些许柔和。
沈淮序轻咳一声，适当地表现出一些尴尬，在同学和老师之间交错地看了几眼，然后用中文说了句：
“大家好，我叫沈淮序。”
好心的老师终于帮忙解了围，好在老师只是让他走一个过场，没有真的让他在俄国同学面前，展示他的中文水平。
然而，过于好心的老师把他的座位，安排在了费奥多尔的旁边。
把沈淮序安置在他的棺材板上时，还不忘给他盖些土。
老师拍拍他的肩对费奥多尔说：“你的成绩很好，而且英语水平很高，和新同学交流应该不是问题，希望在你的帮助下，新同学更好地融入集体。”诸如此类的话，费奥多尔乖巧地点了点头。
沈淮序：……
不，他不需要。
“又见面了，叫我费奥多尔就好。”费奥多尔平静地向他打招呼。
“你好。”沈淮序有些尴尬，但还是老老实实回复。
虽然他英语也不怎么样，但费佳并不知道，为了保证他以后能开口说话，还是假装他英语很好比较有利一点。
费奥多尔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尴尬，于是对那天晚上闭口不言，他拿起厚厚一叠A4纸递给沈淮序。
“这是社团报名表，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费奥多尔已经在所有的社团名称旁做好了英文标注，准确来说，从得知有外国学生转到他们班起，他就已经开始在做这件事，就是老师没有安排沈淮序坐在他旁边，他也会借社团报名的原因接近沈淮序。
费奥多尔紫色的眼中闪过一抹粘稠的暗色，审视他眼前正在翻阅报名表的青年。
“棒球社，不去。羽毛球，不是。足球，篮球……”
沈淮序向下翻了翻，抽出网球社的招新报名表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淮序曾经对网球有过了解吗？”
当然没有，他的网球水平仅用一句话可以概括——大学网球选修考试时用只打三个回合的成绩惊艳老师。
但是这里还有网球王子的世界，融入虽然玄幻网球但至少青春活力单纯的中学生中，无论怎样看，都比在文豪野犬里勾心斗角和在咒术回战里与咒灵面面相觑更容易一些。
而且，他私心学习网球后拉费奥多尔打网球，给他立热血青年的人设！
走正方的路，让系统无话可说！
虽然沈淮序心思深重，但还是漫不经心说道：
“以前有学过一些。”这漫不经心彰显了他些许的自负，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就这样一举向网王的世界进阶吧！虽然距离有些遥远，但有和网球有所接触就是新生活的开端。
沈淮序自信满满。
“我和果戈里也报了网球社，之后有时间的话还请淮序指导一下哦。”费奥多尔眼角荡开了笑意，说。
沈淮序：？？？？？？？？？？
额，这个嘛。
在沈淮序百无聊赖地在数学课本上画圈时，系统的透明框再次出现。
任务提示：新任务已开启。
1、展示你的能力，被费奥多尔诱导后加入死鼠之屋。
2、取得网球部正选的名额。
3、拿到去立海大的交换资格。
4、推动dead apple剧情的展开。
“你们这个完成了之后有什么奖励吗？”沈淮序试着在脑海中同系统交流。
“您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和费奥多尔一夜情，可以吗？”沈淮序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看向系统面板的目光有着若有似无的凉意。
既然都完蛋，就看谁先创死谁吧！沈淮序深谙这个道理。
系统：……
不回应？沈淮序挑眉，侧过身子问费奥多尔。
“你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透明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三个醒目的红色感叹号。
沈淮序不为所动，接着说：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一起……”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冰冷无机质的声音打断。
“和费奥多尔一夜情不予考虑，但可以选择其他奖励。”虽然是平静的ai音，但不知为什么竟能听出一丝咬牙切齿。
沈淮序淡定地把话说完：
“……去打网球吧，让你见识一下我高超的技术。”
系统：？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眼中闪过一丝疑问，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沈淮序应该是不会打网球才对，而且青年本身很内敛，怎么会突然……
“没什么事，我非常乐意。”费奥多尔注视着沈淮序说。
青年回应给他一个坦率的笑容。
费奥多尔毫不怀疑，他在俄罗斯夜晚的酒店里，触及到的才是青年最真实的内里，那个沉默悲伤的，疯狂而孤注一掷的，却如雪般纯白的人，像是等待着谁去填充鲜艳的色。
不过青年还包裹着一层其他的，费奥多尔不介意一点一点剥开。
沈-偶尔忧郁-经常发疯-变成转速八万米/秒的陀螺创飞所有人-淮序看着费奥多尔过于好看而略显锋利的脸，开始了与费奥多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摆摊了正经人的人设后，精神状态突然好多了，沈淮序如是说。
“费佳！你知道这道数学题的第二种解法吗？”
“不知道。”我只会知道第三四五六种解法。
“我知道！”大学生沈淮序异常兴奋得说。
“我们设一个未知数X，然后……”沈淮序怀着给费奥多尔讲题的激动心情，费奥多尔看着他若有所思。
系统：……
网球场在学校的东南方向，沈淮序，果戈里，费奥多尔一起朝网球场走去。
作为刚入网球社的国一新生，他们三个对网球表现出高涨的热情，具体表现为沈淮序和费奥多尔请假推托了热身跑步去捡球，果戈里用他的异能力偷工减料。
他们看着果戈里如同快报废的老式钟表一样，一卡一卡得前进。
原谅沈淮序用这个词，来之前他真没想到果戈里会这样用他的异能力。
“这么明显，真的不会被发现吗？”沈淮序看着果戈里，眼底带着一缕诧异，果然如此年轻的果戈里就已经有了发疯的潜质，精神状态领先他500年。
“科里亚会找到理由的。”
什么理由？重生之我变成了老式钟表只能以这样的速度前进吗？或者不那么玄幻，合理一点，关于我早晨被车撞断了一条腿而另一条腿健步如飞这件事。
沈淮序这样想着，也这样说出来。
费奥多尔顿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说：
“大概不会是这样的理由。”
沈淮序只是看着他笑：
“谁知道呢？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上找无论多荒诞的理由都会变得合理。”
“让荒诞的世界变得更荒诞，或是推翻这个世界，建立一个新世界吧，费奥多尔。”
“怎么样？考虑让我加入死鼠之屋吗？”
费奥多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