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即使知道了前因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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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吹来冰冷的空气，包裹着细雪打转。纵然太阳的光辉已经降下，却仍是死气沉沉的天。四周全是荒凉的雪原，徒留雪地里的两行脚印。
“说起来。”熊熊燃烧的火过于灼热，熏得男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他将的火焰消退，变成手心里的小火苗，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沈淮序。”
男人拗口地重复了一遍，然后说：
“我叫谢尔盖。”谢尔盖苦笑了一声，“不知道我们这算不算穿越时空。”
“当然，说不定还能勉强当个小说男主。”
“那就算了，我可不想经历那么一大堆事，只想像小说男主一样大难不死。”
“你说得对。”沈淮序环视一圈，看着周围隐藏拙劣的手持枪械的人，说：“证明你是小说男主的机会来了。”
……
“不许动。”为首的男人高喊一声，因为忌惮纵火的异能，他们的枪大部分指向谢尔盖。
由于少了火光，沈淮序冻得发抖，拿枪指着他的人全当他害怕，或多或少露出些不懈和嫌恶的表情来。
为首的男人再度开口：
“光辉的神将指引我们，而你们来自没有神的时空。”
沈淮序：别吧，怎么还自我介绍，他已经冻得举不了手了。
“因此你们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怀着荣耀去献祭。”
“给我们伟大而光辉的神。”
为首的男人端着枪上扬了下，示意该他们了。
谢尔盖：？
沈淮序：？比他死鼠之屋更重仪式感的组织，无端让沈淮序感到一丝危机。
扬起枪的男人用哀伤的声音说：
“用你们最后的生命，向神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吧。”接着他向谢尔盖开火，子弹擦过谢尔盖的侧脸，继续说：“你先。”
谢尔盖：……虽然害怕但是好荒谬。
他开口道：“我叫谢尔盖，作为新时代的新中年男人，我觉得……”子弹对他的脸造成了第二道划痕。
“额……我觉得，聆听神的意旨，感恩神的降临。”他语气急促地编了这句话。
无人应声。
沈淮序小声提醒他：“结语——结语——”
谢尔盖补充说：“我的发言完毕，谢谢大家。”
沈淮序：……怎么这么耳熟？
围了一圈的听众：……
为首的男人看向沈淮序。
沈淮序准备好了，甚至迫不及待，他轻咳一声：“我叫……”
“你不用了，带走！”
……
雪化成水噼里啪啦地落在地面，这是个地道，除了这水声，只有沉重的走路声，这沉重也有沈淮序的脚步，他还在因没有宣言的机会而哀悼。
沈淮序的黑发被滴下的水打湿，刚从冰天雪地走到温暖之地，眼神也多了些氤氲的水汽，他不再因寒冷而全身发颤，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温暖而昏沉了不少。一夜没睡，他站着都能睡着。
前面领路的人走到一道黑色铁门前停下，沈淮序站定，举着的手缓缓放下，眼睑再次合上，他现在还能继续走，全靠后面的勤劳打工人拿枪在推。
……
费奥多尔的目光从眼前的棋局移开，落向远处。
“怎么了？”
“没什么。”费奥多尔执棋，他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光透过他的手，在他苍白的脸上印出阴影。
对面坐在阴影里的人带了些讥讽地笑，“还以为您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了。”
费奥多尔看向棋局，漫不经心地落子。大概这这毫不在意的态度激怒了对方，他扬着下巴厉声道：
“你不可能赢这棋的，注定只是看客。”说着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着费奥多尔，“或者您想当祭品？”
费奥多尔不为所动，他平静地问：“您这么笃定，仅仅是因为知晓过去和未来吗？”
“当然，只要在这个时间线，就不会存在我意料之外的事，一切都是既定的。而我，已经看到了您的结局了，费奥多尔。”
“是吗？”费奥多尔的声音带了些许愉悦，“您过于相信自己看到的了，但即使知道了前因后果，也总会无法阻止的事发生。”
“这是挑衅？”
“不，是提醒。”
费奥多尔漫不经心地想：
人总是固执地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也总以为拥有的能恒久拥有。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即使知道了前因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