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你》残年旧酒

25、第 25 章

　　居然没有急于找工作，博雅很快结算了工资，并且多付了三个月做为补偿金，所以暂时不用担心会流落街头，这些天居然就专心在家里画《山外的星空》，同时也在网上接一些私人性质的单子，虽然收入肯定不能和正常上班相比，但胜在自由，居然很喜欢这种自由。
　　变成全职漫画家后，居然的进度很快，不到两个月便把剩下的半本剧情变成了图画，把全部画稿修订了两遍后递交给出版社，由于签的是版税结算，拿到钱起码得等到半年以后，无事可做的居然终于开始琢磨找工作，正在做简历时居伟明打来了电话。
　　爸，找我有事儿吗？
　　然然，你和冯少杰发展得怎么样了？
　　您老人家能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哄陈姨开心这件事上？没事儿就帮她做做家务，培养培养两人之间的感情……
　　然然，你的事对于我来说比天都大，你幸福了，我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好吧好吧，我和冯少杰还没什么发展，他一表人才，他年轻有为，追他的姑娘能排到松花江里去，再说了，人家那么忙，我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了。
　　他一表人才？我闺女就差吗？和你在一起那是他的福气！他忙？他忙个屁！这小兔崽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是啊是啊！你快去教训教训他吧，别整天太把自己当回事！
　　这样的恶作剧只是一个小插曲，类似于炒菜时的一种调味剂，以暂时缓解找不到工作的焦虑。对于居然来说，招聘会是找不到什么像样工作的，她把简历上的期望工资上调了一个档次挂到网上等待愿者上钩，按她的说法，居然的工作技能已经完全可以胜任部门经理，工资当然得高出平均水平。
　　居然也面试了几家公司，大都不欢而散，因为他们开出的价码远没有达到她的期望水准，并怒斥他们没有认真阅读自己的简历，以至于浪费彼此的时间，左牧把居然约出来吃饭时说：大侄女，我感觉现在你有点飘了。
　　怎么飘了？我一直在脚踏实地勤勤恳恳……
　　一个人在怎样做事并不是自己能评价的，你从参加工作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两年的工作经验，无论学识、阅历都只能算是刚刚起步，你以为部门经理只需要业务能力就足够了吗？管理呢？沟通呢？平衡呢？□□呢？上传下达呢？丫头，你还是太稚嫩了。你在自己的世界里天下无敌，却不知道地球只是银河系里微不足道的一粒灰尘。
　　居然满脸不屑，觉得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左牧并未辩解，他说：很多时候好言相劝并不能达到应有的效果，等你撞到南墙之后就会明白社会的残酷了。
　　居然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高薪工作回来灭灭他自以为是的嚣张气焰，但所有的梦想都过于遥远，一个月后，居然的简历仍挂在招聘网站上等待人傻钱多的善良雇主。
　　周六没有面试，居然趴在床上无聊地翻着刚刚拿到手的《山外的星空》样书，这本书的出版堪称光速，从交稿到出版只用了一个多月。如果版税也能这么快结算出来就更好了，居然这样想着，随手从床头柜上扯过纸笔，寥寥几下在纸张上画出了一个丑陋的人物素描，对着他自言自语道：死左牧！坏二叔！看来你又说对了，我仍然没找到工作，是我太好高骛远了吗？
　　居然烦躁地在床上滚了两圈之后坐起身，然后又躺倒，没有工作的日子，很无聊。这时，冯少杰打来电话，居然有气无力地对他说天气太热，哪儿都不想去。冯少杰又提议说这里离水立方不远，不如去游泳，居然欣然接受，她这个爱好已经沉寂了好长时间，安慧里附近没有泳池，只能顶着大太阳跑去很远之外的游泳馆，所以平常想游的时候她总是把想法在脑海里过两遍然后扼杀。
　　居然在湛蓝色的池水里游了两个来回后感觉心中的燥热降下去不少，接过冯少杰递过来的一杯西瓜汁喝了两口问他是不是又跑来北京出差了，冯少杰把居然的浴巾递给她说：这次还真不是，最近没什么业务，是专程跑过来看你的。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冯少风流倜傥，号称长春四少，你会有时间跟我这儿耗费光阴？
　　貌似你一直在关注我？
　　不关注不行啊！分分钟就被人送入虎口了，知己知彼才有胜利的可能。
　　我没这么可怕吧……
　　咱俩比比自由泳一百米吧！
　　好啊，输了可不能哭鼻子。
　　两人在水中比试了几个回合各有胜负，居然在水里玩得畅快，多少天以来积聚在心中的垃圾心情被排解掉大半，冯少杰坐在躺椅上气喘吁吁地说：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冷饮店不错，去坐坐吧？
　　好啊。
　　居然要了一大份儿冰淇淋，一勺一勺送进嘴里，这幅画面对于冯少杰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但居然并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是如此性感，仍旧一口一口咬着冰淇淋，丝丝凉意，醉人心脾。
　　居然和冯少杰在冷饮店里躲避酷热，左牧却在距离他俩并不遥远的一家海鲜自助餐厅里拿着托盘，一边向碗里捞大虾一边埋怨身旁的秋雅说：姑娘，你以后不会每次带团来北京都要让我给你做按摩吧？再这样我可要收费了！
　　本小姐的皮肤吹弹可破、莹白如玉，金贵得很，现在让你免费摸了个遍你还委屈？回到家里没事儿就偷着乐吧！
　　想摸的地方没摸到，不想摸的地方倒一点没漏。
　　我也没不让你摸啊！
　　秋雅今天穿的是短裙式旗袍，不仅完美得勾勒出一道S型曲线，紧身制式更加凸显出她的线条优美。她说着话，面对左牧挺起胸膛。左牧偷偷看了两眼做了一个吞咽动作赶忙扶着秋雅的肩膀让她重新面对柜台说：公众场合注意点影响！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开放，我们这代人不行，都是老封建。
　　秋雅的双眼倾斜看向屋顶，撇了撇嘴然后“嘁”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有贼心没贼胆，胆小鬼！
　　秋雅挑了一盘鲍鱼、一盘牡蛎放到左牧桌子上说：多吃点这个，对男人有好处哦！
　　左牧挑了挑眉毛，夹了两块血豆腐放进她锅里说：吃这个，每月损失那么多珍贵血液，补一补。
　　谢谢大叔！
　　这句话对于秋雅来说没有丝毫杀伤力，她开心地道了声谢，还不忘对左牧展现出魅惑的笑容，左牧无语地捂住额头几近崩溃。
　　吃完饭，两人一同走在街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秋雅不赶时间，左牧也没什么要紧事，于是两人沿着安立路一直向北，虽然天气闷热，但秋雅好似察觉不到，甚至很享受这种夜幕下的时光，以及左牧无微不至地照顾。
　　左牧从包里拿出一瓶六神花露水，然后拽过秋雅的胳膊在裸露的皮肤上洒满翠绿色的液体，最后抹匀，以前秋雅很不喜欢这个味道，廉价，刺鼻，但现在，她觉得完全可以媲美古龙香水。
　　大叔，你又找借口摸了我。
　　别贫，前面就是奥林匹克公园，树多，蚊子也多，别看这瓶花露水才十多块钱，但效果奇好……好了，腿上自己抹吧。
　　你没看到我穿的是旗袍啊？我蹲得下吗？
　　这光天化日的，不太好吧？
　　现在是晚上，没人。
　　那更容易让人误会了……
　　别墨迹！赶紧的！白捡的便宜都不占，你傻呀？
　　左牧看了看四周无人，只有一辆辆汽车在主路上飞驰而过，辅路两旁的绿植茂密，昏黄的灯光透过缝隙照进来更显幽静。左牧咽了口唾沫，蹲下身，拿着喷雾不断冲着她的双腿按动，她的腿细长，皮肤细腻，丝袜对于她来说只能碍于观感，所以她从没穿过。左牧的双手不断在这上面滑动，甚至几次触及到旗袍内的安全裤，虽然秋雅的身体除了几处敏感部位都被他的双手触碰过，但那毕竟是按摩，可是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抚摸。左牧把秋雅的两条腿都抹好花露水后站起又蹲下，假装自己的鞋带开了又系上，远处看去，就像男人正在向女人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