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你》残年旧酒

23、第 23 章

　　居然想到左牧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再次把合同审了两遍，但是并未发现有陷阱隐藏在其中，她仍不放心，把合同发给秋雅，让她找律师看了看，都是些无关大雅的小毛病，居然再次陷入困惑，难道这世上有不止一个像左牧那样傻里傻气做好事不求回报的男人？
　　走出版并不是她的最初目标，所以对于附加条款，居然还要再考虑一下，可是没过几天，版主再次发过来一份合同，是另一家出版社，其他都大同小异，版税却高了两个点，居然苦笑不得，面对这样热心的版主，她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坚持心中的固执。
　　签过合同之后，最大的变化就是居然更忙了，不能再随心所欲，以前想画才画，现在必须在合同期限规定内完稿，所以只要有时间，居然就抱着速写本勾勾画画。
　　居然在博雅已经渐趋成熟，业务能力直逼被冠以部门技术总教官的刘雯雯，居然沾沾自喜，终于可以摆脱“傻丫头”这个称号了。与此同时，公司下发通知，王璐要调去分公司做技术总监，这也意味着要有一个人升上去顶替王璐的位置，其中呼声最高的就是刘雯雯和居然，尽管居然在部门内部的资历并不太够，但不论业务能力还是进步速度亦或者客户满意度都排在前列。
　　居然对于自己并没有抱太大信心，“资历”在大部分公司仍然是最重要的考量因素，于是对于最终定刘雯雯为新的部门经理并未太过沮丧。
　　居然关上电脑，照例是整个办公区最后一个离开，把日光灯一个个摁灭，仅剩许锦瑞的独立办公室还亮着，居然没来由的一阵紧张，正要走时身后突然传来许锦瑞的声音：居然，等一下！
　　许总……
　　居然，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段时间为什么总在刻意躲着我？
　　没有啊，许总您多虑了。
　　如果哪些地方我做的不够好你可以提出来，你现在这样会对公司团结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许锦瑞上前一步抓住居然的手说：你知道的，其实我很看重你的……
　　居然心里一惊，连忙从许锦瑞手里挣脱出来，向后退了两步，紧皱眉头对他说：许总，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聊一聊。
　　许锦瑞再次上前按住居然的肩膀，不知是衣服太松还是许锦瑞故意，居然的领口被他抻得向下滑落，露出一段香肩，居然大怒，扶正衣服说：许总！请注意你的言行！
　　许锦瑞并未生气，反而笑了笑说：知道为什么这次你没被提升为经理吗？因为你不会做人，像王璐就比你懂事儿得多。看到居然疑惑的眼神并未接话，他接着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但奈何你不解风情，知道王璐为什么升得这么快吗？因为她总能满足我的一切要求！
　　居然的疑惑顿时变成了震惊，继而是厌恶，原来公司里的传闻都是真的，自己还傻乎乎地认为是空穴来风，她当然能理解“一切要求”所表达出的隐藏含义，王璐和他不过是权色交易罢了，居然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女人会为了前途出卖自己的□□，她一直以为王璐是个女强人，是她学习的目标，可残酷的现实让她无法接受，这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恶心！
　　许锦瑞眉头大皱，似乎第一次受到这般赤裸裸的唾弃，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化为一片寒冰，指着居然说道：恶心？装什么清纯？我告诉你，没有我点头，你在博雅永远都只是一个打杂的小职员！
　　居然仍未说话，站起身就走，她觉得和他多说一句话就会玷污自己，许锦瑞再次上前抓住居然的胳膊说：想走？我让你走了吗？
　　居然一把甩掉许锦瑞，大喊一声：滚开！你知道你有多脏吗？看到你我就觉得反胃！
　　许锦瑞终于愤怒了，撕去伪装，真面目，一把将居然推到在地，□□着向她走近，说：要做个贞洁烈女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臣服在我□□！
　　许锦瑞脱掉外套扔在一旁，解着领带一步步向前逼近，居然不断向后退去，心中的恐惧似占满整个身体，心脏“砰砰砰”如密集的雨点敲打在窗上狂跳不停，她想到左牧，强迫自己镇定，随后想到包里的辣椒水。居然抓着包一边后退一边颤抖着对他说你别过来，另一只手却悄悄伸向包里摸索到辣椒水推掉瓶盖，许锦瑞光着上身刚要扑上来，居然对着他的眼睛一顿狂喷。
　　许锦瑞捂着眼睛惨叫不停，居然连忙站起身抽出电击棒拨按动开关冲他裸露在外的肋部便捅了过去，幽蓝色的电弧跳跃，钻进许锦瑞的皮肤消失不见，他再次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剧烈挣扎，居然蹲下身子咬紧牙关冲他“噼里啪啦”一通乱按，许锦瑞起初还伸一下胳膊踢一下腿，到后来只剩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危险解除，放松下来的居然扔掉电击棒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哭了好一会儿，她慌乱地收好辣椒水和电击棒跑出公司来到楼下，然后翻出手机打给左牧，居然能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乒乓声响，继而是发动机的轰鸣，他说：你先打给王璐，把这件事做个简短说明，然后通知物业保安叫救护车，你呆在那里别动，保护好自己，我现在过去找你。
　　居然听到左牧的指示出奇的镇定下来，似乎有了主心骨一般，尽管她现在十分不喜欢王璐，但仍是抹掉眼泪打给她，王璐听后被惊到了，央求居然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她亲自叫救护车。
　　左牧说：这就好办了，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电话别挂，我马上就到！
　　十来分钟后，一辆救护车飞驰而至，王璐紧随其后跟着医护人员跑进楼里，不一会儿，众人抬着一个担架出来送上救护车再次飞驰而去。
　　时间不长，左牧开车赶到，居然扑进他怀里再次忍不住哽咽着掉泪，左牧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轻拍在她背上不断柔声安慰。
　　二叔！我好害怕！呜呜呜……
　　没事儿，有我在呢，一切都过去了。
　　居然从未遇到过这种恐怖的事情，吓得不敢回到独自一人的家里，左牧便把她带回到立水桥，吃了碗面条便挂着泪痕躺在床上。左牧一直守在床前，不曾离开一步，一直看到她呼吸平稳下来才退出卧室，然后便把一个个电话打出去。
　　秦鹏，你到附近医院找一个叫许锦瑞的，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好，我等你消息。
　　吴越，你到我这里来一趟，有事儿，大事儿……不用通知丁梅，她帮不上忙。
　　左牧做完这一切再次返回卧室，替居然压了下被角，她此刻双颊通红，左牧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体温，有点高，难道发烧了？左牧自言自语着翻出一支体温计，蹑手蹑脚地夹在居然腋下，随后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几分钟之后，左牧取□□温计，37.6，左牧挑了挑眉毛，连忙翻箱倒柜找出一盒退烧药放在床头。
　　左牧回到客厅时吴越已经等在那里了，把大致经过对他讲了一遍，吴越说：秦鹏连哪个医院都不知道你让他怎么查？
　　他有自己的方法，你不用操心。
　　那你叫我过来干嘛？给你出谋划策？我这脑子只适合暴力解决问题。
　　一会儿跟我去医院，我他妈要玩死他！
　　呦呦呦！这姑娘是你什么人啊？这么在意她？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别他妈乱说！这是我大侄女！你的亲友被人欺负了你什么也不做？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我去看看这姑娘漂不漂亮。
　　回来！她现在睡了，有时间我介绍给你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