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之爱》端翁

33、第 33 章

　　还没等到武文芳去说服邱中冠，伏刚先就向中冠坦白他对欧阳丹的爱了。邱中冠先是吃惊得大睁着眼睛，继而在大庭广众之下迎头就给伏刚的脸一拳。揍得伏刚鼻子出血。伏刚没有还手，任由邱中冠气哼哼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打得累了，邱中冠坐下来，满脸涨红，喘着粗气。伏刚艰难地爬起来，去卫生间洗脸。两人重新面对面坐着，伏刚的眼窝下青一大块，嘴角流血，不住地揉着被邱中冠揍过的地方，呵呵笑道：“你小子该去练武，力气大，落拳准。”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邱中冠不理会他，一大口把酒杯干了，喘着气问伏刚。
　　“你们分手后。”伏刚答道。
　　“怪不得你劝我不要再去找她，原来你是有私心的！”
　　“不是。我曾经问过她，愿不愿意跟你再见面，愿不愿意再给你机会，她说不。她就是那样干脆的人，不会拖泥带水。如果她要是愿意，我肯定早就通知你了。我虽然是喜欢她，但是假如她对我没感觉的话，我也不会勉强的，如果她对你还有念想，我也不会横插一杠子的。我……”
　　“够了够了！”邱中冠挥手打断伏刚：“哼，是够干脆！我还在为我跟和她的好朋友勾搭在一起自责不已，结果呢，她还不是跟我的好朋友搞到一起了？！你们这也是一种背叛，一种对我的背叛，知道不知道？等等等等……那个晚上她没归家，是不是也跟你在一起？”邱中冠突然警觉起来，盯着伏刚问。
　　“是。”伏刚迎着他的目光，简短地答道。
　　邱中冠面色立刻变得冷漠，冷笑道：“哼，我才是傻子，被你们玩儿得团团转！你他妈的还在我面前装好人，你们装什么好人呢？有脸装好人吗？”
　　邱中冠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脖子上青筋暴涨，他举起的拳头眼看就要再次落到伏刚的脸上，被伏刚一把抓住。
　　伏刚沉着声喝道：“坐下来，听我说。”
　　邱中冠坐下来。伏刚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说道：“你以为我就好过吗？我面对你就这么坦然吗？告诉你实话吧，我也许就是在那个晚上，或许更早些时候，或许是跟你一起，爱上她的。但我不是尽力的克制住了吗？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吗？即便就是那天晚上，也不过是因为她发现了你们的事情，我带她出门去散散心，就到以前我们一起去过的山上，一起看日出而已。我倒是满心的希望她是我女朋友呢，她却是一肚子的伤心和无助，就想着你。我难道没有劝过你吗？只要你们现在还好好的，我就还是独来独往的伏刚。只要她但凡有一丝丝愿意回到你身边去的意愿，我都是一百个的赞成，一百个的支持。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我好哥们的女人！我伏刚也是有血有肉的，我也有感情。可是你们分手了，我想我就有追求她的权利。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但是我们，不光是我，她也觉得对不起你，拖着不愿意把我们的感情公布开来。她对你的感情也不是一刀就能斩断的。最主要的是她不希望我失去最好的朋友，最铁的哥们。虽然我内心里觉得我跟她对你不算背叛，嗨，你别瞪着我，你想想，我们又不是在你们感情存续期间暗度陈仓，所以跟你和武文芳，本质还是不一样的，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但是，就算这样，她还是觉得对不起你。你觉得，放着这样的女人，我再怎么铁石心肠也做不到不去喜欢。况且我越来越觉得一个人太累了，不想漂了，想要安定，想要个家。中冠，咱们都看开些，她们女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我们男人就做不到？”
　　“她们做什么了？”中冠冷冷地。
　　“昨天欧阳丹和武文芳和好了，武文芳晕倒在学校，被送去医院。，你没看见武文芳的样子，又瘦又苍白，憔悴得不行。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痛苦么？欧阳丹和武文芳，她们现在又是好朋友了。我看见她们和好的样子，我也感动得差点哭。自从她知道你们的事情后，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开心。”
　　邱中冠没有说话，他说不出来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象着武文芳和欧阳丹和好的情景，心里说不出的感慨。他只是一味的喝酒。
　　伏刚把酒杯里的酒一仰脖子喝干了，放下酒杯，继续说道：“并且听说武文芳还叫欧阳别担心，她会劝说你不要恨我的。”
　　邱中冠冷笑道：“可她还没跟我谈起你，你倒先负荆请罪了。”
　　“说什么负荆请罪呢？我说对不起你，也是为了给你个台阶下，你还得寸进尺了。我想着咱们大老爷们之间的事情，怎么还让个女人从中间来说情？我何不如先自己招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伏刚笑起来。
　　邱中冠瞪了他一眼：“真是搞笑，老华跟严丽敏结婚了，你跟欧阳丹好了。倒剩了我一个人，也剩了武文芳一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伏刚沉默半天，说道：“也许红娘也跟我们一样喝多了，牵线的时候先是划错了，等酒醒了，才又改过来吧。上学的时候，做连线题，不经常这样吗？那么，你跟武文芳，到底怎么样了呢？”
　　“咱们是男人，男人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偷偷摸摸的时候，天天想着，激情满满。等到真正光明正大了，又没那么想念了。我跟欧阳丹分手后，就跟武文芳见过一面，我们一起喝酒抽烟，静静坐了一个晚上。之后就没怎么联系了。自从欧阳丹一走，我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似的，再也振作不起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随便吧。一天浑浑噩噩的过，这样的日子我又不是没过过，多一次又何妨。”
　　“可是据我所知，武文芳特别爱你，她晕倒的头一晚给你打过电话要见你，可是你拒绝人家了。她现在一个人，也挺孤独的。我也不是非要撮合你们，我也没有那样的本事。我是说，反正你们也谈得来，多个朋友也不是坏事。”伏刚试探性地建议道。
　　“不知道，再说吧。武文芳那个人，总感觉不大实在，摸不透，不像欧阳丹。”邱中冠说着看伏刚一眼，“欧阳丹心思没她那么复杂，也不像她那么爱绕弯子。我想我还是不大适应。”
　　“也许吧。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我想邱伯伯跟伯母大概也不会愿意你，我说假如哈，也不会愿意你娶武文芳吧，毕竟她有个孩子。我想但凡像伯父伯母那样年纪的人，都希望多一个孙子。”
　　邱中冠笑起来：“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俗气了？也跟我爸似的老气横秋的。他们当然是希望多一个孙子更好了。可是比起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来，他们更愿意无论什么女子，只要有个人照顾我，只要我有个家就好了。他们年纪也不轻了，也管不了太多事情。我也不想再要孩子了，带个孩子真是累，尤其这个年纪了。我有丫丫就够了。”
　　伏刚干笑着：“你别见笑，其实据说这是武文芳的想法。据说，她之后之所以没有联系你，是不想陷得太深，以后分开了痛苦。何不如离婚分手一并操持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邱中冠圆睁眼睛瞪着伏刚道：“哎哟哟，瞧瞧你那样儿，你还是伏刚吗？左一个据说右一个据说，不就是欧阳丹告诉你的吗？掉在女人堆儿里了！哎，我就知道武文芳是个想法多的女人。我倒没她考虑得那么深远。”
　　“只因为她爱你。”
　　“你们打算要结婚了吗？”邱中冠岔开话题问道。
　　“还没有。她还没同意，可我想结了。但是我要先征得你的同意，我的婚礼上少不得你，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约定。”
　　“我现在很淡定了。你们就结吧。实话说，欧阳丹是个不错的女子，你也算是找到幸福了，好好珍惜吧。另外，允许我跟欧阳丹联系吗？发发信息，聊聊□□什么的？”
　　伏刚兴奋地道：“当然可以。欧阳丹说要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聊聊。聊小说，聊翻译，这方面，你是专家。”
　　邱中冠心里平静而激动，他觉得他也许没有失去欧阳丹，也不孤独。他倒了两杯酒，和伏刚一起充满感情地碰杯干杯。